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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在烛光下,安心为自己的孩子缝补着小衣服的虞挽歌,北棠妖眼中流露出一抹温柔。
静静的凝视了片刻,北棠妖掀起门帘走了出去。
营帐外月明星稀,一如当年她在广寒院中敲打着金钗,为自己缝补衣物的模样。
纵然她的手一如从前般颤抖,可不同的是,如今却有了力量,是美好和希望所带来的力量,是宽容和仁爱所带来的力量。
趁着夜深,北棠妖潜入了北棠雪的营帐。
原本在翻看书籍的北棠雪听闻动静,极快的出手。
昏暗之中,两人交手数招,北棠雪才看清面前的人。
北棠妖站定后缓缓开口:“有点事要拜托你,所以只好深夜造访。”
就在北棠雪打算开口的时候,营帐里的屏风后传来一阵哗啦啦的水声,北棠妖挑挑眉,转过头望去。
北棠雪却瞬间一动到了北棠妖的面前,声音中少见的带着一抹愠怒道:“不知道进别人房间前应该先敲门么?”
北棠妖撇撇嘴,不置可否,转身先走出了营帐,却在心中暗道,这天下的女人哪里还有比得上挽挽的好身段,瞧他那小气吧啦的样子,直接生米煮成熟饭好了。
北棠雪随后跟着走了出来,营地生活多有不便,他同韩若汐又是明媒正娶的夫妻,若是分住两处,他担心会让她遭人话柄。
所以连日来,两人一直同处一室。
刚刚北棠妖闯入之时,正逢韩若汐在洗澡,是以素来平静的北棠雪,面对着这不速之客,一时间也难以镇定。
“什么事?”北棠雪淡声开口。
北棠妖扫了他一眼,随即正色低声同他说了些什么。
北棠雪有些诧异的看向他,北棠妖对上他的眸子点
了点头。
两人大概低声商讨了小半个时辰,北棠妖终于扬长而去。
北棠雪看着北棠妖的背影,久久无言。
回到自己营帐的时候,正瞧见小盛子从营帐里出来,惊的北棠妖瞬间上去,一把拎起小盛子的衣襟:“这么晚你怎么从我家挽挽的房间里出来?”
小盛子被惊的不轻,无奈的歪着脖子一副认命的样子:“陛下。。。陛下。。。奴才这。。奴才可是。。。”
“上次鼓动挽挽前往边城一事朕还没跟你算账,如今你竟敢夜闯深闺,你是有几个脑袋够砍你!”北棠妖压低了声音,防止屋内的虞挽歌听见。
“陛下。。。饶命啊。。。”小盛子也机灵,当即扯着嗓子喊了起来,只盼着主子能将自己救出火海。
北棠妖反应极快,拎着小盛子飞快的闪到一旁的墙角:“闭嘴!再叫朕可就对你不客气了。。。!”
小盛子的一张苦瓜脸,看起来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小眼神中端的是无比的纠结。
“陛下,您能不能放奴才下来。”小盛子喘着粗气道。
北棠妖微微一愣,小盛子哭丧着脸道:“奴才的名声可都被您毁了,这让人瞧见,还以为奴才跟您。。。”
北棠妖瞬间松开了手,一脸的嫌恶:“朕。。。跟你。。。?”
小盛子低着头,兀自整理自己的衣襟,抬头看向北棠妖的小眼神要多哀怨有多哀怨,搞得北棠妖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背过双手,北棠妖强作严厉道:“咳咳。。。上次你令挽挽深陷险境,更是知情不报,实在是罪大恶极,简直罪不可赦!”
小盛子点着头,听着北棠妖数落他,却也没有太过害怕。
如今他也算是摸清了,只要主子没事,别看他是皇帝,照样不敢动自己分毫。
“不过念在你诚心悔过的份上,朕就给你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北棠妖缓缓开口。
小盛子心中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只觉得浑身的毛孔都渗透着丝丝的阴寒之气。
抬起一双狐疑的眸子看向眼中精光大盛的北棠妖,浑身哆嗦。
北棠妖一把揽过他的肩头道:“去,朕看北棠雪和那西齐小公主的夫妻生活不太和谐,你去问太医拿点医治的药物。”
小盛子满眼震惊的看向北棠妖:“陛。。。陛下。。。这不好吧。。。这可使不得。。这可使不得啊。。。”
‘啪!’的一声,北棠妖对着小盛子的脑袋就给了一下:“朕让你去你就去!”
小盛子哭丧着一张脸道:“陛下。。没有您这样的。。。哪能逼着奴才去给人下春,药啊。。。”
瞧见小盛子堂而皇之的开口,北棠妖眉毛一竖,甩手又给了小盛子一下:“胡说些什么!朕这是为了八哥。。哦不,九弟的幸福着想!”
小盛子站在原地,看着北棠妖,半天不动,最终在北棠妖那灼热的目光下,硬着头皮离开,心中却仿佛瞧见了一向不食人间烟火的北棠雪,明个会怎么将他大卸八块。
瞧着小盛子慢吞吞的步子,北棠妖心急的对着他的屁股便给了一脚。
气的小盛子红着眼怒视了北棠妖许久,心中暗道,等着有机会的,一定要报今日之仇!
瞧见小盛子离开,北棠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回想起刚刚北棠雪那副冷淡的样子,心中冷笑道,让你跟朕装,看你明天还装不装的起来。。。。
心情大好的北棠妖吹着口哨回到了营帐中,掀起营帐,正对上虞挽歌那疑惑的目光。
顿时挤出一张笑脸屁颠屁颠的凑了上去。
“怎么这么高兴?”虞挽歌忍不住开口询问道。
北棠妖咧开嘴笑道:“为夫刚刚促成了一件造福苍生,利国利民的大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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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2 争风吃醋!
次日一早,虞挽歌行醒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在一辆马车上了,一时间不由得有些发懵。
自己即便是睡的再死也不至于连大军行进都没有半点察觉啊。
有些发懵的坐起身子,身上的薄被一同被掀了开,入目瞧见的便是坐在车厢里一侧的男人。
昏暗的烛火随着颠簸的车厢发出轻轻的颤动,华光般的秀发如瀑一般披散着,修长的手指间捏着一本书卷,北棠妖低头正看的认真泗。
虞挽歌安下心来,只要还同他在一起就会安心。
她没出声打断他,抬手掀起车帘向外望了望,天色还是灰蒙蒙的,带着清晨的薄雾,让人的心情沉静下来。
虞挽歌捋了捋思绪,昨夜睡前不是还在营帐中么?行军的士兵怎么也消失不见了。
就在出神之际,北棠妖抬手将车帘放了下来:“早上寒气重,不要这么久的对着窗外。唐”
虞挽歌转头,目光落在北棠妖身上:“这是。。。”
北棠妖揉了揉她的脑袋沉声道:“苍镰查探的消息有限,我们便亲自前往桔阳查探一番。”
虞挽歌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北棠妖并未打算带他前去同郝连城交战,而是避开纷飞的战火前往留有线索的桔阳。
“可是郝连城能征善战,又正值前方交战,难道不会出事么?若是前方接连被郝连城攻克,你连日来的心血岂不是白费了。”虞挽歌有些忧心的道。
北棠妖将手中的书卷放下,将她揽在自己怀中,扯了扯薄被,围在了她的身上:“你总是这般操心,如今你有了身子,又接连受伤,受不得劳累,就不要再忧虑这些事情,凡事有为夫,你只管安心休养就是。”
虞挽歌抬眸看向他,有些欲言又止,也不知自己是不是就是这操心的命,即便他如此说了,却还是放心不下。
最终,虞挽歌还是没有再开口,既然他这般说了,她便这般去做,总之,不管发生什么,她都会陪在他身边就够了。
虞挽歌靠在北棠妖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轻轻垂下了眸子。
北棠妖一手轻轻拍着她的肩头,一面想到前方的战事。
此番前往桔阳可以说是秘密出行,不然也不会选择如此大早的天色。
军队今早天色未亮便开始出发,而他则是早早准备了两辆相同的马车。
起先在众多双眼睛之下,将虞挽歌抱上了马车,而后没有行进多久,便遇到了小股伏兵。
混乱之中,移花接木,趁着天色尚暗,将早就准备好的同样的马车混入队伍之中。
自己则带着虞挽歌趁乱离开大军。
待到叛乱平息,军队恢复正常,便无人察觉马车中的人马已经换掉,更不会有人知晓自己离开。
因为临近平壤城的郊外,是以一旦大军驶入平壤,他回归主营帐之中,郝连城的探子便很难探查到自己是否在这营地之中。
只要他不确定自己是否亲自在平壤中指挥,便不敢大肆举兵进攻。
此外,即便是他出兵试探,也尚有北棠雪坐镇其中,搅乱视线。
退一万步讲,即便郝连城真的知晓了他不在平壤城中也无妨,就算他真的大举出兵攻打大御,他也早有准备!
马车接连行驶了数日,车外赶车的不是旁人,正是因为离开营地而心情大好的小盛子。
自从那晚被迫受北棠妖指使之后,小盛子一夜几乎都未能安眠。
半夜不知起了几次身,每每都是朝着北棠雪营帐的方向看去,中途有一次甚至没有忍住终究是跑到了两人营帐外,贴着耳朵仔细听了起来。
这一听,小盛子不由得更加面红耳赤,只觉得两人热闹不已,此起彼伏声不断。
羞的赶忙一路小跑跑了回去。
待到脑海中那些混乱的声音散开,翻来覆去却依旧难以入眠。
反复猜测着次日清醒之后一贯温润的北棠雪会怎样对待自己,会不会黑着脸报复,毕竟他可算是看清了,这北棠家的兄弟几个,每一个是省油的灯。
谁知,没多久,他便听见了附近营帐里传来了动静。
顿时警惕了不少。
他一直跟在虞挽歌身边,地位自然是越来越高,是以旦凡出门在外,大多他自己一人也有着一座帐篷,平日里也有不少奴才的伺候,基本是累不到什么的。
营帐距离虞挽歌的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