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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北棠海,甚至阻挠北棠海立虞挽歌为后,妄图同他叫板的大臣,心中更加不安,生怕有朝一日,尘埃落定,北棠海对他们痛下杀手。
因此,这些人此番前来,或多或少都有些看看旁人的反应,打探打探情况的意思,若是太子妃的计划真的有可能实现,他们倒是不介意推翻了北棠海,扶持年幼的皇孙登基为帝。
到时孤儿寡母,他们的日子也会好过的多。
“众位大人慌什么?我还未怕你们刀剑相加,你们难道还怕我一个弱质女流能要了你们性命不成?”虞挽歌不急不缓的开口,低沉平静的声音驱散了几分燥热,莫名的让人的心都跟着静了下来。
“哼,皇后娘娘的名声可不是大好?只怕在座的没人会认为皇后娘娘是心慈手软之辈。”一人冷哼道。
虞挽歌浅笑道:“多谢冯大人赞誉,本宫不胜荣幸,只是既然今日已经来了,何不听本宫把话说完。”
众人对视一眼,收回刀剑,纷纷落座。
“皇后娘娘将我们齐聚在此,到底有何目的?”一人开口道。
虞挽歌垂下眸子沉声道:“今日找众位大人前来,目的同信笺上所说其实并无二致,只是所要扶植的,不是年幼的长孙罢了。”
几人面面相觑,对视过后,开口追问道:“皇后娘娘不是在说笑吧!如今的陛下若是倒了,对您可没有半点好处!”
虞挽歌轻笑出声:“诸位似乎忘了,除去北棠海,还有人不惜为了本宫腰斩美人三千,倾举过之力,势要得到本宫。”
众人的脑海中第一时间便想到了北燕的那个疯子,他们领兵打仗数十年,又跟在太子和阳山王身后筹谋数十年,可举世看去,却从未听见过这样一个疯子!
关于他的传闻太多,关于他的狠辣不言而喻,关于他的疯狂林林种种,每一件都被添上了暴戾血腥的色彩,变得朦胧而迷离。
“皇后娘娘可真是在说笑!北棠妖如今不过是东陵的阶下之囚,地位连一条狗都不如,娘娘想要我们扶持他,简直是痴人说梦!”一人不屑的开口。
当初因为北棠妖的名声太过骇人,当他被囚禁于东陵之后,他可是亲自去瞧过,本以为该是怎样风华绝代的人物,没想到瞧见的却是个狼狈不堪,蓬头垢面的人,终日被拴在柱子上,被无数的侍卫坚守着,地位确实连宫内的一条狗都不如。
虞挽歌的目光渐渐冷了下来,目光落在开口说话的男人身上。
因着这忽然而来的沉静,气氛一时间变得尴尬起来,莫名的,空气都变得压抑起来,一颗颗心脏躁动不安的跳动着。
半晌后,虞挽歌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对着头上渗出汗珠的男人开口道:“即便如今他连狗都不如,想要了孙大人的命,也不过是眨眼的功夫,所以孙大人还是多加注意言辞,以免小命转眼就丢了。”
这话说的未免有些狂妄,可是无端的,原本丝毫不把北棠妖放在眼里的男人,却噤了声,不敢开口,更是没有反驳。
也不知怎的,脑海中浮起了当日瞧见北棠妖时,那双在阳光下近乎透明的琉璃色眸子,心头一阵发冷。
虞挽歌收回目光,打量着周围的人。
冯大人则是开口道:“请恕皇后娘娘见谅,虽然我们确实担心陛下会对我们秋后算账,可是不管怎么说,
我们都是东陵人,扶持长孙是一回事,可是若是扶持北棠妖,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是啊,即便日后我们衣冠显贵,权势滔天,被写入史册的也是通敌叛国的罪名,依然是要遭后人唾骂的,扶持皇孙和扶持北燕的亡国之帝,这绝对不可相提并论!”
“请皇后娘娘恕臣无能为力,臣就先行告退了。”一名大臣起身打算离开。
紧接着,众人纷纷起身,向门外走去。
262 一统天下!
“永乐四年,冯大人为帮太子殿下筹备军需,贪污赈灾款项一百五十万两白银。”
“永乐八年,赵大人勾结精武山匪寇,屠杀百姓无数,太子英勇,荡平精武山,赵大人和太子获得无数赞誉,可怜百姓却不知这一切不过是赵大人为了讨好太子精心设计的一出好戏。”
虞挽歌淡淡的开口,微凉的声音驱散了夏日的炎热,让空气里的温度一下子下降了不知多少辊。
原本一个个高昂着头颅,不屑一顾,仰首要离开的大臣,却怎样也迈不出步子,停在了原地,转过头看向稳坐主位,八风不动的虞挽歌鹿。
“永乐十二年,魏明将军调换宫中守卫,除掉先帝心腹,换了运送到宫闱的药材,孙文大人勾结御药房,在太子的支持下,开始着手给先帝下毒。。。”
虞挽歌翻动着手中的纸张,空气里静谧的只剩下刷刷的声音,以及众多大臣越发急促的呼吸声。
“够了!皇后娘娘这是什么意思!”一名大臣最先沉不住气,问出了众人的心声。
虞挽歌将手中的纸张放在一旁的桌案上,轻笑道:“本宫只是感动于诸位大臣衷心为国,实在是可歌可泣,只是不知若是这些证据交到陛下手中,陛下可还会感受到你们的忠心可鉴?”
“你!”
一向在朝中呼风唤雨,不可一世的大臣,面对着不急不怒的虞挽歌,却纷纷噤了声音。
“皇后娘娘可还是要思量好了,我们无意与皇后娘娘为难,娘娘又何必紧追不舍?”一人开口道。
虞挽歌轻笑道:“并非本宫紧追不舍,步步紧逼?只是众位大人如今穷途末路,本宫心中不忍,不想看着诸位家破人亡才是啊。”
众人面面相觑后,不得不回到此前的位置上,再次坐了下来。
虞挽歌的目光一一扫过这些脸色不善的大臣,心中冷笑道,为官之人,想要固守本心,清廉正直本就不易,更何况这些人又都是极具野心,参与到皇权之争中的?又会干净到哪去?
不要说他们,若是深究起来,就连她自己也未必就能同他们有所分别?若真是要执意说起差别,只能说唯一的差别,她是在遵循着自己的本心,杀人也好,害人也罢,她伤及过无辜,却终不是她所愿。
“哼,皇后娘娘可真是能说会道,娘娘的目的我们心知肚明,又何必在此惺惺作态!”
“王将军莫要不知好歹。”虞挽歌的语气冷了几分,黝黑的双眸在昏暗的屋子里宛若悬挂在空中的宝石。
“哼,若是我今日就杀了,也不会有人知道,皇后娘娘知道的这些秘密,也就会深埋于地下了,毕竟,没有什么比死人更安全!”话落,王将军手中的长剑直指向虞挽歌。
凛冽的寒光折射着清冷的月光,倒映在虞挽歌黑色长裙的胸口。
“王将军大可试试,姑且不论王将军有没有杀了本宫的本事,只说本宫一死,诸位大人干过的事,明日就会在闹市街头传的沸沸扬扬,天下皆知。”虞挽歌浅笑着开口,盈盈的目光让王将军手中的剑一抖。
他看的清楚,她的目光削铁如泥,比他手中的剑更利,他更看的清楚,那倾城绝色的脸庞向下,是一个狠辣无情的心,比如今的帝王来的更为骇人。
‘哐啷!’一声,王将军手中的剑掉落在地上,别开目光,不敢直视虞挽歌,脸色涨的通红。
虞挽歌没再理会他,淡淡的开口道:“诸位大人未免太过天真了,你们以为我能拿到这些证据,北棠海就拿不到么?即便我不给,他拿到这些,也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到时,你们真的以为你们会平安无事么?即便北棠海不追究你们追随太子一事,难道就会放过你们残害百姓,恶贯满盈么!”
虞挽歌的话一出,让众人心中纷纷打起鼓来。
北棠海从小在北燕长大,他们只听说过他的威名,知晓他是北燕战无不胜的将军,知道他是玲珑公主的孩子,知道他深受先帝的宠爱。
除此之外,关于他的生平喜好,性格特点,心思谋略,可以称得上是一无所知。
因为不了解,所以才会更恐惧,即便是想要投其所好,甚至都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
再加上,此前他们一直都跟随太子,如今太子落败,按照古往今来的惯例,他们一个一个被除去,也不过是早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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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虞挽歌的话,原本一个个心怀怒气的大臣,一时间静下心来。
虞挽歌心中冷笑,面对着这些心高气傲的大臣,只有先拿捏住了他们的把柄,敲上一棍,他们才会真正的把你放在眼里,去听你在说些什么。
“你们衷心为国的心情,本宫可以理解,自古皇权争夺,无谓对错,只是如今太子败了,众位大人可就没了依附,难道就真的不为自己的子孙考虑一番?”虞挽歌再次开口道。
不少人已然动摇,可是却还是有人坚定道:“不行!皇权内斗这是哪个国家都避免不了的,可是若是我们扶持北棠妖,反倒是推翻了北棠海,就会成为真正的罪人!这可不是小事,而是等同于通敌叛国,将自己的国家推向灭亡啊!”
“是啊,我不否认皇后娘娘说的句句在理,可是一旦扶持北棠妖,我们世代可都是要承受骂名的,子子孙孙都将受人唾弃,更是被写入史书,从此遗臭万年啊!”
一些人沉默着,一些人却是附和着,沉默的大多是能同老皇帝之死扯上联系的,因为他们知道,一旦败露,无论怎样,北棠海也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而那些附和的,则是因为认为自己如今罪不至死,一时间权衡利弊,不想冒这般大的风险。
虞挽歌大致判断了一下此刻的情况,心中有了数。
对着激动的几人开口道:“本宫倒是有一个不会让你们日后遗臭万年的好办法。”
众人眼睛一亮,纷纷将目光落在了虞挽歌心上,只见薄唇轻启,沉声道:“明日本宫便将诸位的罪行昭告天下,那么诸位就不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