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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只要还活着就好。”
“主子是指九殿下。”小盛子反问道。
虞挽歌点了点头:“嗯。。。”
只要还活着就好,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到如今她终于明白,她不怕大仇不报,她也不怕苦心经营的势力消失,灭亡,更不怕几年周折付诸流水。
如今,她只是想,只要他还活着,她就愿意等,既然她可以用一个三年助他登上帝位,便可以陪他下一个三年风雨无阻,一个不够,有两个,两个不够,有三个。。
生命那么漫长,可以有那么多个三年,只要他活着,她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既然她能用一个三年让他登基为帝,同样可以用下一个三年让他君临天下!
虞挽歌站在幽静的小路上,朝着西苑的方向回眸,轻声道:“北棠妖,即便是我爱上的人
是一个废物,他也一定是一个足以让天下人跪拜的废物!”
收回目光,虞挽歌不再沉浸在伤痛之中,一双黝黑的眸子宛如水洗般发亮,像是出鞘的宝剑,凌厉而肃杀。
“调动猎人所有势力,全力调查有关郝连城,神龙宗,北棠雪,北棠海的一切情报!”虞挽歌冷声吩咐道。
小盛子点头道:“奴才明白。”
“动用各国势力,在西齐,东陵,南昭攻打北燕时,组织反。攻。”虞挽歌垂下眸子。
小盛子有些惊愕道:“可是。。这样一来。。猎人的势力将会大幅度暴露。。。若是日后主子。。。”
“照我说的去做。”虞挽歌打断道。
小盛子没再开口:“奴才明白。”
虞挽歌目光沉寂,如今,她终于明白,生命之中有着比复仇更为重要的事,那就是好好守护活着的人。
逝者已逝,生者却还在,若是一味的追求复仇,却让更多在意的人死于非命,才是最大的失败。
也许,如小盛子担心的一般,有朝一日,自己会再一次被逼上绝境,没有退路,可是,那又如何?如果不能一起活着,那就一起死吧!
至此日之后,被逼到北面半面疆土的北燕各部,在面对西齐,东陵,和南昭的夹击时,竟然全力反击,接连胜战无数。
隶属于三国的谋臣将士,一时间在出乎意料的情况下,接二连三的发生叛乱。
三国对于北燕的夹击,一时间纷纷停滞不前,人心惶惶,短时间内,不敢再贸然行动,只怕各自的队伍中是否又藏有叛徒和乱贼,泄露行军作战的计划,使得自寻死路,功亏一篑。
北燕朝堂。
江太师蹙着眉头始终没有说话,面对接连叛变本国相助北燕的各部势力有些摸不清头脑。
老国丈的眉头也紧紧拧成一团:“江大人,依你看,这是怎么回事?可是又有什么阴谋?”
“是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西齐的飞虎将军,可是世代忠良,个个骁勇善战,战功显赫,怎么会转而帮助北燕,实在是蹊跷?”
“是啊。。还有东陵的李子龙,怎么可能叛变呢?”
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对于这些突然出现的援手,并未表现出太大的喜悦,反而沉浸在深深的困惑和不安之中。
老国丈上前一步,对着江太师开口道:“江大人,如今飞虎将军为了帮助我们被困,生死一线,我们到底该不该出兵营救?”
江太师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只觉得从未遇到过如此难以捉摸的情况,若是前去营救,又担心这是一个陷阱,若是不去营救,又怕此前先后的援兵接连覆灭,待到各国铲尽乱党,便会再次对北燕发起进攻。
难道,是有什么人在暗中相助北燕?
只是,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够扎根于天下,埋伏于四国,竟然有这般大的势力!
就在这时,西厂的太监匆匆而来,一身黑衣呼呼作响。
“江大人,这是挽妃娘娘送来的信笺。”
江太师和老国丈对视一眼,快速拆开手中的信笺,心中却都想不通这已经成为东陵皇后的虞挽歌,怎么会在这个时候送来信笺。
原本在后宫一直关注着朝堂动静的慕青,听到虞挽歌来信,一时间也忍不住从后宫直接跑到了朝堂。
对于北棠妖的下落,如今众说纷纭,虽然北燕也有探子,只是对于如今的北燕来说,想要透过重重守备,真切的得知北棠妖的情况实在是困难,所以一听说虞挽歌来信,众人的心中不由得都升起一抹期待。
江太师快速扫过信笺上的字迹,慕青也顾不得什么礼仪,紧紧抓着江太师的手道:“怎么样?虞挽歌怎么说,妖儿如今怎么样?”
江太师将信笺交给一旁的老国丈道:“挽妃并没有交代陛下的事情。”
“怎么可能?妖儿待她一片真心,难道她真的不管妖儿的死活么?”慕青红着眼开口道。
江太师没有再做解释,却沉浸在巨大的震惊之中,脑海中忍不住回想起当初大雪纷飞,他初遇两人的情景。
那时的他,只以为,他乃人中龙凤,生杀予夺,君临天下。
他只看到了他的狠辣,看到他的智慧,却忘记了这个一路扶植着他走来的女人!
江太师缓缓垂上眸子,是他的疏忽,他只以为她
是国色天香,以为她眼光不俗,却忘记了这样一个女人,又怎么会是简单的角色。
几代帝王相争,引得江山失色,又怎么会是简单的角色!
老国丈也处在巨大的震惊之中,手中的信笺不自觉的飘落在地上,看着江太师不敢置信的道:“蛰伏于四国之中的那些势力。。。竟都是。。。都是。。。。挽妃的人?”
江太师点点头,捡起地上的信笺,难怪难怪。。。。难怪一个女子,却有着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本事!
259 昔年记忆!
几人都陷入巨大的震惊之中,老国丈更是惊出一身冷汗。
若是当初他将矛头指向了虞挽歌,只怕也绝对讨不得半点好处,没人知道,她一介女流,怎么会拥有这样大的势力?
云国公?不,不肯能,如今云国公已经背叛了北燕。。。
慕青看着手中的信笺,也渐渐平静下来,终于明白,当日虞挽歌始终未曾想过要置她于死地,否则,如今她不会如此安稳的坐在太后的位置上桎。
亦或者,该庆幸,纵然她曾蛰伏在柔妃身侧,她却始终未曾真正的同她敌对,又或者,该庆幸她是妖儿的母亲,因为这种种,她才会有今日的安宁。
老国丈和江太师对视一眼,心中有了算计。
若是虞挽歌所说的皆是真的,于战局将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当即,江太师下令,按照名单上的人,前去出兵营救,连同老国丈以及调遣回来的慕仁慕义等亲信接连数日一同商讨起对策。
南昭军营
郝连城坐在主位之上,看着铺陈在桌面上的羊皮卷地图,已经整整坐了一整夜。
吞噬北燕的计划已经在那突如其来的逆转后,搁置了数日,如今各部兵马在有心人的挑拨下,相互猜忌,心存隔阂,几乎彼此相看皆是叛贼,如何能在此刻出兵。
可是眼看着即将唾手可得的北燕,竟然能够在这夹缝之中反击,实在是让他心有不甘。
仔细推敲了数日,再次发兵,原本势如破竹的队伍,如今每行一步,都开始变得小心翼翼。
转动着手中的两只白玉珠子,郝连城全神贯注的看着桌上的地图。
就在这时,门外的士兵忽然跑了进来:“报!殿下。。景阳城没有攻下!郑钧将军叛变。。我们损失惨重!不得不退了回来!”
郝连城神色不变,没有开口,一旁的心腹挥手让士兵退下。
郝连城缓缓站起了身子,许久没有动作,半盏茶的时间过后,‘哐啷!’两声,手中的两颗白玉珠被他重重砸在了桌案上,炸裂成一块块碎片。
岂有此理!
是什么时候开始,竟然有这般大的势力蛰伏在各国之中,不仅囊括了南昭,甚至还有东陵,西齐,北燕何时有了这般大的势力?若是有着这般本事,又怎么会一直到现在才出手。
“主子,西齐和东陵那边的情况比我们还要惨,几乎逢战必败,即便有时不败,也会遇上计划泄露,粮草被烧,兵器被毁等种种情况。”心腹侍卫开口道。
郝连城看着地图上,北燕所剩的半块疆土,收敛好情绪,面不改色的开口,最终缓缓开口道:“再怎么折腾,也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郝连城静心思忖着,这样一支势力,不可能是随随便便就能够组建的,一定是早就存在的,只是因为某种缘由,纷纷触动。
如今北燕危在旦夕,可这个宗族却在这种时候,不惜暴露势力,只能说明北燕的存亡,亦或者某个人的存亡于它的主人而言十分重要。
而再想来,如今将亡的除了北燕,自然就剩下这位登基不久的北燕新帝,北棠妖。
联想收集到的各种情报,回想起东陵方面送来的消息。
在安阳一战,北棠妖落败后,被北燕抢夺而去的虞挽歌,一直昏迷不醒,为此,让北棠海安置在了玲珑殿,精心照顾。
而就在不久之前,虞挽歌转醒后,局面才开始彻底混乱起来。
郝连城的心理不断的重复着这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名字,虞挽歌。。。
就在这时,帐篷外再次送来消息:“主子,北燕的来信。”
郝连城拆开信笺,只见偌大的信笺上只写着三个字,虞挽歌。
郝连城将信笺缓缓折好,眸子中平静的像是一汪春水,仿佛早有所料,只是没人知道,他的心却一点点沉了下去。
直觉告诉他,如今名动天下的红颜祸水,同当年那个鲜衣怒马的女子脱不了干系。
挥退众人后,郝连城独自一人走到河岸旁,负手而立,棕色的瞳孔里倒映着翻滚的河流,似乎在思量着什么。
姑且不论虞挽歌和云婉歌之间到底有什么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