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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灵活的舌头撬开女子的唇瓣,长驱直入,攻城略地,恨不得将她拆穿入腹。
虞挽歌微微蹙起眉头,北棠妖的心头划过一抹失落,是厌恶吗?
男人像是不知满足的猛兽,贪恋着面前的珍馐,在女子小巧的唇瓣上狠狠的撷取着。
虞挽歌的喘息渐渐加剧,想要推开身上的男子,却不想周身无力,只能任他胡作非为。
感受到那柔软的舌头在自己口中肆意,带着霸道的占有和掠夺,虞挽歌直觉面前的男人似乎有什么不同。
半响过后,男人才舍得离开,唇角带出一抹晶亮的银丝,轻轻舔了舔妖艳的红唇,带着无边的魅惑。
虞挽歌暗骂一声妖精,闭上了眼睛,没有看见他发红的耳根和那剧烈跳动的心脏。
北棠妖眼底藏着一抹阴沉,琉璃色的眸子近乎透明,轻而易举的掩盖了所有的情绪,上挑的眼角却带着勾魂摄魄的魔力,只一个眼神,便足以让你缴械投降。
北棠妖靠近女子的耳边轻道:“挽挽,如果不能真的爱我,就假装爱我吧,让我觉你爱我,我会心甘情愿为你做一切。”
挽挽,我早已愿意为你做一切,只是你说,情爱不过是拉拢人心的手段,所以,用你的虚情假意来爱我,就让我沉浸在这假象中,永远不要醒来。
虞挽歌看着面前的男子,忽然觉得陌生起来,浅淡的眸子越发透明,带着一种让人心痛的凉薄和无情。
北棠妖伸手从床边摸出一面铜镜,来回摸了摸自己的侧脸,对着镜子里的人仔细打量起来,满意的点点头,笑道:“果然俊美。”
虞挽歌的眼角抽了抽,最终没有开口。
两人在这诡异的气氛中修养了几日,身体才一点点恢复,而这几日,北棠妖对她却是黏糊的出奇。
“挽挽,这个字我写不好。。”正在练字的北棠妖嚷道。
虞挽歌有些头痛的走过去,看着偌大的白纸上写着一个歪歪扭扭的虞字:“重新写,我看看。”
北棠妖乖巧的重新书写起来,明明水到渠成的一笔,却偏生被他写的七扭八拐,不忍直视。
“横写直了,不要抖,竖写短一点。”
沙哑的声音不急不缓,让人莫名的心安。
北棠妖依旧写的七扭八歪的,虞挽歌也不生气,只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横太长,撇太短,重新写。”
北棠妖一直故意写不好,本想着虞挽歌能手把手来教她,谁曾想她一直不温不火,也不恼怒,最后,却是他卸了气,像椅背上一靠,笔一扔,在纸上溅出几滴墨痕,像是最娇贵的公子:“不写了不写了…”
虞挽歌嘴角露出一抹浅笑:“那我去看书了。”
北棠妖一听,有些急了:“我只是说不写字了么,军机阁那个老头教的好些我还不会呢…”
虞挽歌也不点破他,侧身站在他身旁,看着他随意翻来的书本,讲解起来:“故用间有五:有因间,有内间,有反间,有死间,有生间。五间俱起,莫知其道,是谓神纪,人君之宝也;这句话的是说。。。。”
北棠妖拄着下巴,双眼却没有放在课本上,而是一直盯着虞挽歌,只觉得她像是一束开往在黄泉路上的曼陀罗,明知是毒,却依旧吸引着他一步一步的靠近。
虞挽歌瞧见面前的男人没了看书的心思,将书合上轻敲了一下他的额头:“再看下去眼睛就要掉出来了。”
北棠妖嘻嘻一笑,抓着虞挽歌手在那道痕迹上亲了一下,轻声道:“疼吗?”
虞挽歌抽回手道:“这次我们平安归来,只怕神武军军长不会善罢甘休,不除去他始终是个隐患。”
北棠妖嘴角露出一抹笑意:“过不了多久,东厂就会举办春季武校会,是一个机会。”
“是这么?你没弄错吧?”一道女声从门外传来。
“是这,小姐,不会错的,奴婢都打探清楚了,听说那名公子是厂公从宫中接出来的,如今跟着神武军一起习武,不知是什么身份。”丫鬟开口道。
“原来是义父从宫中接出来的,也不知义父什么时候回来,柳枝,你说我就这么去探望他会不会有些不好啊。”女子似乎停在了门前,声音也压低了许多。
虞挽歌看了靠坐在椅子上:“找你的?”
北棠妖微微蹙眉:“是汪直的义女。”
两人压低了声音,门外的女子已经小心翼翼的推开了门,将一只脑袋探了进来:“有人么?”
肖盛晚四处打量着,却在目光落在桌前的男子身上时,微微涨红了脸:“那个。。你的伤怎么样了?我带了不少伤药。”
肖盛晚身着橘色上裳,下搭百褶如意裙,带着几分女子的纯真和娇俏,看得出是经过精心准备的。
“你是?”北棠妖打量着女子发问道。
“我是肖向晚,那日你被困在机关里,正巧我去往偏殿,遇见你跑了出去,当时似乎怀中还抱着一个人,所以今天过来看看你伤的怎么样?”女子解释道。
“多谢姑娘相救。”
肖向晚一时间有些尴尬,不知该说些什么,愣愣的看着北棠妖妖精般的面容失神,只觉得自己一颗心都要跳了出来。
北棠妖玩味的看着面前的女子,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琉璃色的眸子肆无忌惮的在女子身上游走,似乎在做着打量。
肖向晚何时受到过这样的目光,一时间涨红了脸,若是旁人,只怕她早就将他的眼睛挖了出来,可是如今这人却是他,她只觉得万分羞涩:“这是一些补品和伤药,你好好休息。。我。我先回去了。。”
肖向晚落荒而逃,虞挽歌则是将那精致的礼盒拿了过来拆开:“都是些好东西,看来费了不少心思。”
北棠妖的眸子微微眯起,幽幽道:“那我是该好好感谢她了。”
“是该如此,你平日与她多走动走动,走的近些对你没有坏处。”
北棠妖的眸子里闪过一抹阴鸷:“那我是不是应该在向她表达一番爱意,好好笼络住她,让她为我鞍前马后?”
“这样也好,肖向晚是肖家的小姐,当年肖家逐渐没落,便投靠了汪直,为了表示衷心,将肖家的二小姐送来给汪直做义女,当时的肖向晚不过六七岁,多年来一直跟在汪直身边,可以说是由汪直一手抚养长大,因此在汪直心中地位匪浅,同时又有肖家做后盾,势力不容小觑,如果你能得到她的倾心,想来她会不计一切来帮你的。”
虞挽歌沙哑着嗓子理智的分析着,前段时间她所翻看的《北燕时事》里正巧提到肖家,事关东厂,她便多翻查了一些,更是早就对肖向晚这个人多有留意。
北棠妖冷笑一声,看着虞挽歌道:“真是个不错的打算,我这就脱光衣服去和她睡上一晚,也许后天让她帮我杀了汪直她也不会有所犹豫。”
虞挽歌微微蹙眉,不知他这突然的怒气从哪来的,北棠妖看着她黝黑的眸子,冷笑着摔门而去。
看着在风中摇曳的门,她不由得有些头痛,当初的男子温顺乖巧,少言寡语,如今巧言令色,卑躬屈膝信手拈来,阴鸷狠戾更胜一筹,性子更是喜怒无常,阴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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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 再亲一个!
艳骨欢,阴毒孽妃;071 再亲一个!
北棠妖出来之后,没走多久,就遇见了刚离开不久的肖向晚。爱睍莼璩
“肖姑娘。”
肖向晚脸颊微红:“公子这是要去哪?”
“心烦,出来走走。”
“公子有什么心事?不若说出来看看,也许向晚能略尽绵薄之力。”肖向晚跟在北棠妖身侧看着他的侧脸微微失神辂。
北棠妖转过头对着她微微勾唇一笑道:“你一个女子家能做什么,不要凭白的再把你牵扯进来,误了性命。”
肖向晚只觉得面前的男子邪肆却温柔,那淡淡的眸子中有些淡漠,却又是那样温柔。
“即便是我帮不了你,说出来至少心里也会好受些。邈”
北棠妖犹豫了一下,有些悲凉的开口道:“只是感叹世事无常,才刚逃出生天,却还是难逃一死,也许命该如此。”
肖向晚看着男人那溢满忧伤的侧脸,只觉得心也跟着抽痛,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着了什么魔,不过两面之缘,就深深的被蛊惑,对,是蛊惑。
“你是说被困在机关里的事?”
北棠妖停下脚步,看着面前的女子,柔声道:“罢了,姑娘还是不要再问了,你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攸关性命,姑娘被牵扯进来,没有好处。”
妖精般的男子背对着阳光,脸颊处在一片阴影之中,肖向晚只觉得他很温柔,并没有瞧见男子眼中的无情和残忍。
肖向晚急切的想要说些什么,北棠妖却是先道:“既然如此,在下就先告辞了,肖姑娘也早些回去吧。”
北棠妖径直离开,肖向晚看着他的背影追出一步道:“公子,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叫我肖姑娘。”
北棠妖回过头来,看着女子微微一笑:“好,挽挽。”
肖向晚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亲昵的叫她,觉得自己要幸福的快飞起来了一般,直到男人的背影一点点消失在路的尽头。
肖向晚才回过神来,对着身旁的丫鬟冷声道:“柳枝,去给我查,他为什么会被困在机关里,到底是谁想要他的命!”
“是,小姐。”
“还有,给义父去封信,问问公子到底是什么人。”肖向晚提及北棠妖的时候,声音不自觉柔和了许多。
“是,小姐。”
在肖向晚看来,北棠妖似乎不知道她的身份,甚至怕她被牵扯进来,而不愿告诉她,想到这,心头不由得有一丝欣喜。
只是此时的肖向晚还不知道,她本该华丽的一生,最终因为这个男人而备受折磨,而她短暂的生命最终也因为这个男人而终结。
她更加不知道的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