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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的红唇勾起一抹浅笑,这也正是她一定要咬住挽妃私通的原因,一旦坐实了这个罪名,借故不能出席,将骑装借给挽妃的柔妃,也就成了所谓的帮凶,一箭双雕的机会可是来之不易。
皇后拍了拍手,整整两只小箱的金银珠宝呈现在小盛子面前,皇后开口道:“本宫知道,九殿下同挽妃妹妹关系匪浅,盛公公平日一定有所耳闻吧?”
小盛子紧紧盯着那些珠宝,做出一副贪婪的模样,眼下,拖住时间最是主要,只要主子回来,自己也就平安无事。
春柳扫过小盛子的目光,开口道:“公公只要说出实情,这些东西就都是公公您的,日后调到皇后娘娘身边当差,在这宫中,可是位高权重。”
“皇后娘娘身边的差事,自然不会差的,只是怕是奴才这等身份,难登大雅之堂。”
皇后一个眼色过去,一旁的夏荷又抱来了一箱珠宝。
皇后这时开口道:“公公是明白人,本宫也就不多废话了。只是还是希望公公能明白一点,这宫中的形势瞬息万变,便是本宫,也不能许公公一个位高权重的将来。所以对于日后的事,本宫也不多做承诺,只望公公抓紧眼前的东西,毕竟,到手的,才是自己的。”
“皇后娘娘说的有理,这些东西,怕是够奴才吃穿不愁个十辈子了。”小盛子一脸恭顺的笑道。
“那公公是否可以告诉本宫,这九殿下同挽妃娘娘之间有什么关系?”皇后笑问道。
“娘娘这话真是有趣,我们娘娘贵为陛下的妃子,又怎么会同九殿下有所瓜葛。”
‘啪!’
小盛子话音刚落,皇后一个巴掌便甩了过去,长长的甲套在他白嫩的脸上留下一道划痕。
“哼,不要和本宫玩这套!本宫有的是法子让你开口!”皇后语气不善。
小盛子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垂下眸子,没有开口。
“给我打!本宫就不信,你一个太监的骨头能有多硬!”
皇后的话音刚落,帐篷里便响起一道道鞭打的声音,小盛子咬紧牙关,始终没有做声,不由得想到当初被主子所救的场面。
如果,没有主子,他还是一个在敬事房每天帮师父打下手的小太监,是主子一手将他带到如今,他又怎么能辜负于主子。
没多久,小盛子身上便血肉模糊起来,
见着小盛子甚至没有一句开口求饶,皇后的眼中闪过一丝暴怒:“不觉得鞭子太过温柔了么?”
春柳微微颔首,对着侍卫开口道:“换刑杖!”
小盛子被从刑架上甩了下来,整个人衣衫不整的被摔在地面,两根厚重的刑杖,仿佛如千金重一般,交替着落在他的身上。
本就瘦弱的身体,没多久便吐出血来,一双眼,也是眼白多。
皇后转过头,看向一旁的夏荷道:“别的奴才怎么样?”
夏荷摇摇头:“都是一口咬定挽妃同九殿下没有关系。”
“继续打!我就不信,这么多人没有一个会开口招认!”皇后的声音带着几分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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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 惨烈战果!
艳骨欢,阴毒孽妃;162 惨烈战果!
小盛子眼中闪过一抹欣慰,被汗水冲刷着的脸庞透着一种惨白的虚弱,说到底,这种算不得严苛的刑罚是在难为他了。ai悫鹉琻
他没练过什么武功,也没什么内力,之前一直便是凭借着油嘴滑舌在宫中混得一席之地,后来跟着师父学了些粗浅的功夫,练习刀法,可即便如此,身板却始终算不得强健。
他没经历过什么太大的磨难,也没什么坚韧不拔的毅力,从他打娘胎里生下来,所经历过的伤心伤肺的事也就那么几件。
一件是父母为了糊口,将他卖进宫里做了太监,一件是喜欢的小宫女被侍卫头子看中娶回家做了小妾,再有便是被美人当初打的只剩一口气。
没有主子的痛彻心扉,也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爱恨旄。
他没多大的志气,也不想当多大的官,就想着在这宫中多能多活几个年头,如果可能,最好能攒下些银子,等到老了出宫了,置办一套宅子,没人给自己养老送终,便花几个银子,收养两个穷人家的孩子,也好过他们被卖进宫里当太监。
可是现在,他忽然觉得,他想一直陪在主子身边,主子实在是太苦了,苦的让人觉得心酸,便是就丢了这小命,他也一定要忍着不能做出对不起主子的事。
其实,那些给了每个人分去的毒药,最主要的还是给他自己准备的,他怕疼,打小就怕疼,父亲拿着扫帚每次一打他,他便立即跪在地上抱着父亲的大腿涕泪横流的求饶,倒是如今,竟然也成了这有骨气的人崾。
皇后看着奄奄一息的小盛子,心头恼怒:“盛公公,本宫劝你,还是老实交代才好,你是挽妃妹妹身边的人,本宫知道你忠心,可在这宫中不是忠心最重要。”
小盛子被扣在地上,一动不动,无视着皇后的话,闭着眼睛没有反应。
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疼,他疼的想哭。
春柳走到小盛子面前,带着淡淡的脂粉香气,精致的绣鞋狠狠的踩在小盛子的脸上:“盛公公,我们都是做奴才的,给谁做不是做,挽妃娘娘能给你的皇后娘娘也能给你,何必嘴硬。”
扭曲的脸颊看起来有些骇人,眼角也因为之前的殴打溢出了不少血迹,缓缓开口道:“听说皇后娘娘给春柳姑姑赐婚了,是个副将。”
春柳脸上闪过一抹喜色,这小盛子说的确有此事,要知道以一个奴才的身份能嫁给副将,简直是所有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就是些王孙贵族家的小姐,怕也不是人人都能。
小盛子冷哼一声:“做一个人的女人也是做,做十个人的女人也是做,春柳姑姑何不去了百花园里做那花魁,副将大人能给你的别的男人也都能给,副将大人给不了你的,别的男人也能给。”
话落,小盛子便大笑起来,春柳恼羞成怒,一脚狠狠踢在了小盛子的脸上。
一张白白净净的小脸,此刻几乎要成了色板,让人看着都有些心痛。
皇后有些不耐,神色间也有了几分倦意,转头对着身旁的丫鬟开口道:“夏荷怎么还没回来?”
“奴婢这就去看看夏荷姑姑。”
等了片刻,夏荷匆匆走了回来,脸色也不是很好,皇后开口道:“怎么样?”
“死了两个,还是没人肯指认。”夏荷的声音也有些气虚。
皇后一掌将桌案上的杯盏茶壶都扫到了地上:“一群废物!”
飞溅的瓷器碎片落在小盛子面前,双手被划破不成样子。
掀开帐篷的帘子,吹进一阵寒风,冲散了浓浓的血腥气。
夏荷扫了眼瘫在地上的小盛子,血肉模糊一片,却始终没有要屈服的意思。
她想不懂为何一个太监会有这么坚韧的毅力,自问换做她她是做不到的。
春柳一双眼瞪的通红,在皇后身边这么久,贵为春夏秋冬之首,地位可想而知,今日却让一个阉人这般奚落,简直是难以忍受。
从刑具里拿出一把烧红了的尖刀,蹲在了小盛子面前,满脸笑容道:“你说,若是我把你这只眼睛剜下来,你会是什么反应?”
小盛子只是重重的喘着粗气,春柳粗鲁的伸出一只手撑开他的一只眼睛。
滚烫的刀尖一点点靠近,灼热的让眼睛酸涩的流下两滴泪水。
夏荷上前一步开口道:“好了,若是你真将他这眼睛剜了下来,他怕是就死了,若是这亲信都死了,只怕到时会有人以此做文章,说皇后娘娘屈打成招。”
皇后扫了一眼春柳道:“你是想弄死他么?”
春柳不甘的收回手,却在小盛子肩头狠狠刺下去一刀,这才出了口恶气。
皇后看着天边渐渐升起的一轮红日,点染着山河,眉头蹙的更紧。
一夜未睡,却始终没有什么收获,她真怕这天亮了之后,虞挽歌突然回来。
此刻,虞挽歌在跌落的洞穴里缓缓醒来,睁开一双黝黑的眸子,只觉得头上一片粘稠的血迹。
撑着身子缓缓坐了起来,凑到依旧昏迷不醒的北棠妖身边,隐约瞧见那满身的伤痕,不由得蹙起了眉头。
打量起四周,是一个不浅的洞穴,头顶能瞧见大致的天色,掉落的地方正巧有一堆枯草,这才不至于让两人直接摔到黄泉路上。
‘滴答滴答’
四周响起微弱的水声,虞挽歌从地上爬了起来,顺着声响走了过去。
几滴水落在干涸的唇上,却是生命之源。
用双手捧了一些,回到北棠妖身边,滴落在他的唇上。
“北棠妖。。醒醒。。。”
轻唤了几声,北棠妖依旧没有醒来,却随着她的晃动,身上掉落下两只瓷瓶。
虞挽歌将瓷瓶捡起,打开塞子,闻着淡淡的药香,眉头舒展了许多。
想不到他会随身带着药物,虽然不多,却也足以缓解眼下的情况。
将他扶起靠在洞穴的岩壁上,褪去衣衫,利用那点滴的水流,清洗着他身上的伤口,随后将药粉仔细的扑洒在伤口上,又将他的里衣扯成布条,一一包扎好。
天色渐渐的亮了起来,太阳的初辉洒在这片山林之上。
看着依旧昏迷着的北棠妖,虞挽歌犹豫了一瞬,将自己身上的衣服也缓缓褪了下去。
雪白的皮肤裸露在空气中,在清晨有些冷意,纵横的伤痕有些狰狞。
腰间的一处箭伤已经溃烂成黑紫色,虞挽歌咬紧牙关,拿起随身带着的金色小侠刀,一点点将溃烂的皮肉剜了下去。
一阵阵锥心的痛从腰间开始蔓延,女子好看的脸颊上也溢出了不少汗水,却依旧低着头,专注的处理着伤口,直到溃烂的皮肉一点点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