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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棠妖靠坐在梳妆台上,脑海中不受控制的想起北燕帝拉着她的手的一幕幕,甚至还有拦着她腰身的画面,顿时头顶升起了三簇火苗,眼中闪过阵阵阴冷,恨不得将北燕帝的手剁了下来。
垂下眸子,敛去眼中的冷意,等到除掉太子和北棠海,这北燕的皇帝也该换个人来当了!
虞挽歌走出来后,将男人赶至一旁,拿起金色的朱砂笔将眉心的红色曼陀罗描绘了一遍,顿时妖冶横生,如金莲祸世。将手上的蓝宝金镯子褪下,放在匣子里,眼中闪过一抹冷笑。
北棠妖捏住她的手腕,冷声道:“我送你的镯子呢。”
虞挽歌微微一愣,看着空空如野的手腕,脑海中回想起当日在藏宝阁的一幕。
北燕帝将北棠妖送予她的血玉镯褪下后,带上了高价拍得的蓝宝金镯,而后她被对面雅间的人吸引了注意,之后一直就没有再见到那只镯子。
这么想来,血玉镯似乎极有可能在北燕帝手里,可是,他为什么要拿自己的镯子?
北棠妖见虞挽歌不说话,不仅自嘲起来,他将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奉若圣旨,将她送给他的每一件东西都视若瑰宝,可是到头来,自己在她眼中依旧只是需要掠夺权力的工具罢了!
挽挽,你想让我做工具,我做,可是纵然如此,是不是依然得不到你的一点真心。
北棠妖眼中闪过一阵伤痛,放开了虞挽歌的手腕,冷声道:“来,是想告诉你,要赢。”
不等虞挽歌开口,北棠妖看也不再看她,转身离去。
虞挽歌鼻子微酸,看着他落寞的身影,只觉得心口泛疼,追上去拽住了他的手。
北棠妖没有回头,顿住了脚步。
“对不起。”
北棠妖依旧没有说话,另一只手指微微蜷起。
虞挽歌走到北棠妖面前,轻声道:“这只蓝宝金镯,是哥哥为我打造,所以才会如此珍视。”
虞挽歌看着北棠妖神色不变,琉璃色的眸子依然淡漠,好似对她的解释丝毫没有接受。
却不知此刻北棠妖脑中已经开始进行了伟大的臆想。
哥哥?亲哥哥?同父同母?还是表哥堂哥?看样子关系很好,好到什么程度?
难道是没死?为什么总有这么多雄性动物来同他抢女人!
虞挽歌放开手,轻吻了吻北棠妖的脸颊,北棠妖愣在那里看着面前的女子,不知道自己是醒着,还是梦着。
虞挽歌见他眸色更显淡漠,心头微微有些失落,刚转身,却一把被北棠妖拉扯到了怀中,一手拖着她的后脑,一手揽着她的腰身,再次狠狠吻了下去。
虞挽歌还未反应过来,北棠妖的舌已经长驱直入宣誓了主权,软的,他知道,原来不是梦!
松开怀中的温软,北棠妖只觉得蹿起一阵邪火,恶狠狠的道:“你个小妖精,这辈子就是来折磨我的。”
虞挽歌后退一步躲开他,指了指铜镜道:“照照镜子就知道谁才是妖精了。”
北棠妖上前一步捏了捏虞挽歌的脸颊道:“长这么美做什么,见天的尽是祸害男人,当初在牢里,他们怎么没把你脸给划花,这样也就不用担心有人惦记了。”
虞挽歌白了他一眼:“快走吧,时间差不多了。”
北棠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临走前开口道:“要赢。”
虞挽歌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出去的时候,正赶上碧雪的尾声,虞挽歌站在一侧,静静看了片刻。
碧雪所舞的是一株化成人形的竹妖,身段丰满妖娆,一头长发并未挽起,随意披散在着,翠绿色的长裙露出了脚踝,缀满的绿色翡翠珠子倒是更显灵动,鲜艳的红唇和之形成鲜明对比。
察觉到虞挽歌的到来,碧雪也看向她,一双眸子含羞带媚,有着数不尽的风情。
随着腰身剧烈的扭动,翡翠珠子发出清脆的碰撞声,雪白的胸脯被几片竹叶型的缎子遮去,随着她的动作,好似两只白色的鸽子,几乎要跳了出来。
寂静的大殿里响起阵阵咽口水的声音,虞挽歌一眼扫去,大多官员都直了眼。
女子们也惊讶于碧雪的大胆,虽然骂着她的风***,更多的却还是嫉妒着她的身材。
碧雪也十分得意众人艳羡的目光,看向虞挽歌的目光似笑非笑。
双手交叠在身前,微微躬身,碧雪缓缓走回了南昭的座位,响起一阵阵热烈的掌声。
北燕帝这时开口道:“看来大家表现的都十分精彩啊,挽儿,看来你的对手都很强啊。”
太监和宫婢将乾元殿中央的高台收拾了干净,而后铺陈上一张极大的毯子。
虞挽歌从台下缓缓走上,乾元殿里的烛火再次暗了下来,远多于东陵太子妃所灭去的烛火,整个乾元殿几乎只余下几盏昏暗的烛灯。
不过在大殿黑下的一瞬,中央的高台却是渐渐亮了起来,荧绿色和荧白色光交织着,屋顶上的宝石也在昏暗中折射出刺眼的光芒,随着乍起的鼓声,竟有种电闪雷鸣的错觉。
北棠妖在夜色中紧紧锁住高台中央的身影,白皙的手指端起一只琉璃盏,淡红色的液体在里面涌动,男子却并未饮下,只是一直将被子举在嘴边,闪烁的光影偶尔闪过他的脸颊,看不清神色,却像一只美艳的妖精。
随着铿锵的锣鼓声,虞挽歌在高台之上动了起来。
一道金色的身影,在漆黑之中舞动起来,全身的关节,每一寸肌肤柔软灵活得像是一条蛇,可偏生在无形中带着刚猛的力量,仿佛金蛇时刻都在伺机而动,只待寻找时机,狠狠咬住你的咽喉。
电闪雷鸣中,狂风肆虐,吹动女子金色的衣裙,柔软的发丝轻轻刮过脸颊,贪恋着不愿离去,妖娆的身段,如一条金色的蛇,在狂风暴雨中疯狂的舞动着。
碧雪双手抱怀站在台下,看着高台上的虞挽歌。
一旁的南昭使臣开忧心的口道:“不愧是北燕宠妃,这金蛇狂舞确实不错,怕是要比太子妃的竹妖高上一筹。”
“是啊,这次取胜的好处实在太大,只怕各国都会拼尽全力。”
“难道说我们南昭就这么败了?”
碧雪勾起红唇,眼中闪过一抹冷笑:“比试还未结束,现在提及胜败,未免有些太早了吧!”
几名南昭朝臣转身看向站在一旁的碧雪:“太子妃这是。。。。”
碧雪没有说话,涂着鲜红丹寇的指甲缓缓从腰间拿下三十六节蛇骨鞭,目光紧锁着看台上的虞挽歌。几名大臣眼中闪过一抹讶异,却也没有阻止,天下之争,只要能赢,有些时候何必在意是什么手段。
掌心注入内力,将蛇骨鞭卸去六节,崩裂开的六节鞭子瞬间化作六道骨刃,在昏暗的大殿里,夹杂着凌厉的风,像看台上的虞挽歌迸射出去。
虞挽歌本就在注意着碧雪的动作,察觉到骨刃飞来,在高台之上旋转着避开。
碧雪再次注入内力,嘴里冷笑一声:“不知道三十道你躲不躲的过!”
话音刚落,剩下的三十节骨刃齐齐飞出,如三十把匕首,透着森寒的剑芒,向看台中央爆射而去。
北棠妖也察觉到碧雪的动作,将目光落在了看台之上。
虞挽歌旋身侧过,双手化为蛇状,宛若一条盘踞的毒蛇,躬身后瞬间挺立,就好像进攻的金蛇一般,实则却是为了避开碧雪的骨刃。
好在碧雪总归是要顾及四面八方的一双双眼睛,动作并不大,不过纵然如此,却依然有几只骨刃朝着虞挽歌身上的金色纱裙袭来。
北棠妖将两只筷子飞了出去,正巧打落了几只骨刃。
碧雪向暗中出手的方向看去,却因为殿内太过漆黑,只能隐约的判断出方位,却无法确定是谁。
锣鼓声乐曲声渐渐弱了下去,碧雪正色过来,知道这场舞就要结束了,掌心发力,三十六节蛇骨鞭的蛇头发出一声呜咽,飞射出的三十六只骨刃好似感受到召唤。
随着碧雪的运力,齐齐从高台之上向碧雪的方向回归。
可就在这时,原本平静下来的曲调突然再次炸开,虞挽歌一个旋转之后,正对碧雪,一双黑眸紧紧锁住碧雪。
碧雪的瞳孔骤然紧缩,紧紧的盯着那突然间暴露在自己面前的脸颊,轻声呢喃道:“虞。。。。虞挽歌!”
碧雪不敢置信的闭上眼,摇了摇头,再次睁开,却发现并非是她的幻觉,那张脸,就是虞挽歌,一样黝黑的眸子,一样纤细婉转的黛眉,一样尖,挺的鼻子,还有一样的薄唇!
碧雪踉跄着后退数步,一瞬间,周遭的锣鼓声都变得尖利刺耳起来,好似一道道魔咒,雷电的轰鸣,闪烁的光影,在她眼前形成一道道幻影,天旋地转,俱是虞挽歌凄厉的模样,好似恶鬼一般,一声声声嘶力竭的诅咒,一道道催命的哀嚎,漆黑的,滴着鲜血的眼,森白枯瘦的手指,一点点像她探来,仿佛在低吟着,碧雪。。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啊!”碧雪捂住双耳,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疯了般的摇着头,紧闭着眼不敢睁开。
因为她的失控,手中的三十六节骨刃也跟着失去了控制,爆射出来的力量让她遭到反噬,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喉间涌上一阵阵腥涩。
碧雪毫无形象的跪坐在地上,精致的发髻已经凌乱,垂下两缕发丝在眼前,头上的珠钗也随着她的动作摇摇欲坠,鲜红的指甲和雪白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此刻的形象却有些骇人。
捂着双耳,碧雪双目失神的盯着高台之上,满眼的空洞和惊恐,好似一个破布娃娃一般,惊恐的摇着头:“不!不可能!你已经死了,你已经死了!”
郝连城的脸色有些难看,这碧雪怎么是越来越不合她心意了,躬身轻唤道:“碧雪。”
碧雪却好似什么也听不见一般,双目呆滞,紧紧扯着郝连城的衣摆:“她回来了,她回来复仇了!她要找我们报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