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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怎么说?”鱼儿紧张道。
“少爷请小姐放心,都已经安排好了,这次定是会将挽妃娘娘留在宫外,永远也不会再回来!”宫婢的眼中也闪过一抹狠色。
鱼儿勾起唇角,眼中闪过狂喜,却不忘开口道:“回去嘱咐哥哥,千万不要让陛下察觉到是我江家派出的人,更不要牵扯到九殿下身上。”
宫婢点头道:“小姐放心,少爷就知道您会这么问,不过少爷已经都安排妥当,陛下是决计不会怀疑到我们头上来的。”
鱼儿心中升起难以抑制的激动,再次睁大双眼,抓紧宫婢的手道:“她不会回来了是吧?”
宫婢用力的点了点头,鱼儿这才收回手,来回在林间走动着,心中似乎还有着隐隐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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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行在北燕的街道上,虞挽歌已经松开了北燕帝的手。
北燕帝虽然有些恋恋不舍,却也知晓虞挽歌此刻一身男装,两人若当街拉扯,只怕会被人当做有龙阳之好。
虞挽歌带着小盛子走在北燕帝身侧,偶尔会随着北燕帝四处看看沿街的商贩和杂耍。
“这位客观,您可真是好眼力,这瓷碗,可是我家祖传下来的,乃前朝皇帝所用的碗,您想啊,那皇帝所用的碗,绝对是稀世珍品。虽然说前朝已经灭亡,可这绝对是货真价实的南遥精瓷,您看看这质地。。”
一名商贩拿着一只瓷碗,正对一名中年男子讲解着,因为口才太好,,名头太大,引得周围不少百姓驻足围观。
“走,咱们也过去瞧瞧,瞧瞧这前朝皇帝用的是什么碗。”
北燕帝转头对着虞挽歌道。
而后两人一同靠近了人群,寻了个空隙,卢侍卫和小盛子在一旁警惕着,而两人所在的角度正巧能瞧见商贩手中的瓷碗的样式。瓷碗做工精良,上面有彩釉龙纹,龙纹之下是吉祥圆纹做底,红黄相见,金龙盘旋,看起来倒是十分精致,只是似乎因为有些年代,又历经战火,彩釉有些褪色,微微发旧。
“这碗可就这么一只了,若非是因为家中小子病了,实在是走投无路,我是绝对不会将这碗拿出来卖的。”
众人一时间议论纷纷,驻足的中年男子,捋了捋胡子,看的出也十分犹豫。
男子再次将碗拿起来仔细看了看,一旁的商贩转着眼睛,看着这人犹豫不决,当即将碗抢了过来:“不要算了,我去当铺将它压上几个钱,等手头宽裕了,还能赎回来,若是今日卖了你,实在是有些对不起列祖列宗。”
“你让我再看看。。。再看看。。。”
“不用看了,这碗我今个不卖了,越想越觉得不踏实。。不卖了。。”
中年男子有些纠结,一咬牙,开口道:“哎。你别急着么。。我买。我买下就是了。。”
“这。。这可不行。。”商贩依旧有些犹豫不决,紧紧攥着手中的碗,不肯松手。
“刚刚不是都说好了,三百两银子,你可不能抵赖啊。”那中年男子一见商贩犹豫不决,咬咬牙,开口道。
三百两银子这话一出,顿时场中一片哗然,三百两银子可足够寻常百姓过上一辈子了,这一只碗,却就要三百两,可实在是算得上是天价了。
“这。。。这。。”
中年男子见商贩犹豫,直接探手将碗抢了过来,一手掏着银票,一面道:“你可不能不守信用啊,刚才分明已经说好了。”
商贩正欲辩驳,看了看围观的众人,咬咬牙道:“罢了,就卖给你!若非是我家儿子病的急,我是绝对不会卖给你的。。。”
中年男子高兴不已,连忙将银票掏了出来,商贩正要接过。
一只带着金鼎戒子的手却抢在前面,将银票接了过去。
“哎?这是哪来的人啊这。。。”商贩抬眸看向北燕帝和虞挽歌。
将银票拿在手里,北燕帝对着商贩开口道:“你刚刚说这碗是你们家祖传的,又说这碗是前朝皇帝的,难道你是前朝皇帝的子嗣?”
商贩上下打量了一番北燕帝,见他一身玄色长衫,便知多少有几分权势,不由得笑道:“并非如此,当年都城沦陷,宫里的太监宫女都卷着宫中的财物跑了,我家祖宗那时是北燕征战的士兵,正巧从一个老太监手中夺下来的。”
北燕帝挑挑眉头,将碗拿起来仔细查看,同时道:“可是据我所知,当年先祖皇帝有令,所有搜缴获得的宫中器物不得私藏,一律上缴,所霸占百姓之物,必须归还,否则一经查出,满门抄斩,难道你家祖宗私藏宫中财物?”
那商贩眼中闪过一抹恨意,一时间有些语塞,正要开口,却见北燕帝对着那中年男子道:“你可要想想清楚,这东西买回了家,只怕也是会遭致祸患,更何况如今众目睽睽之下,只怕还会招惹惦记。”
中年男子眼见北燕帝气度不凡,白白嫩嫩,明显是出身不俗,想着他许是比自己更有眼见,心头不由的有些松动。
商贩眼珠子一转,对着一旁的伙计使了个眼色。
伙计掐着腰甩着肩头的一块布道:“这位兄台,我看你这做人可不地道啊?以你的身份想必一定识得这瓷碗不俗,是不是想要将这客观打发走,再自行将其买下?”
那中间男子顿时一脸警惕,周围的人看着北燕帝的目光一时间也变得议论纷纷。
“这人怎么这样啊。。。亏我还以为他是个好人。。”
“是啊,原来是自己想占下这瓷碗,竟然还说的如此义正言辞,一看他的样子就不像是个好人。。”
北燕帝的脸色黑了下去,开口道:“如果我愿意出更多的银子将这碗买下,那你为何又不肯松口,执意要将这碗卖给他?”
百姓一时间也静了下来,等待着回答。
小贩道:“虽然我是贪图些银子,可是一见你这装扮就是有钱有势的,若是私下里你想要强取豪夺,我怕是分文也赚不到,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哪里招惹的起你们这般人物,倒是不如低价卖给这位客观,至少银钱有所保证。”
周围的百姓也认为商贩说的有理,一时间对北燕帝指责更甚。
北燕帝没想到自己好心帮忙出手,却被热扭曲成这样,气的不轻,而那中年男子则在这时将北燕帝手中的碗抢了回去,开口道:“多谢这位老爷好意,这是我们家的事,就不劳您操心了。。”
北燕帝气的不轻,商贩眼中闪过一抹得逞的笑意,开口道:“这位兄台,不知这银票可否归还给在下了?”
北燕帝手中攥着银票,此刻是松也不是,不松也不是。
周围的百姓却已经有人开始声讨:“莫不是这人光天化日之下打算强抢财物?”
“嘘。。没看见他周围带着侍卫么,回头若是找上你我可就不好了。。”
卢侍卫见此,开口道:“你们。。。”
不等他的话说完,虞挽歌上前一步,不急不缓道:“据瓷史上记载,南遥精瓷以黄釉填充云龙海水图,以料绘线条轮廓,色彩对比强烈,图案生动,以色泽经久不衰而闻名。先生手中的这只瓷碗,虽然精致,却有所褪色,若是自然褪色,则不可能是南遥精瓷器。”
商贩咽了口吐沫,目光紧紧锁住虞挽歌道:“你是哪冒出来的!你懂什么?”
虞挽歌笑道:“我看着瓷碗并非自然褪色,而是你以为瓷碗年代久远,历经战火,色泽必然衰落,却不知真正宫中所有的南遥精瓷是不会褪色的,如此一来,你倒是有些弄巧成拙。”
周围的人一时间议论纷纷,似乎对虞挽歌的话信服了几分。
商贩有些恼羞成怒道:“我看你们两人分明是联合好了想要吞下我这瓷碗,托词哄骗大家!北燕帝闻言,直接将瓷碗摔在了地上,完好的瓷碗顿时裂成碎片:“这样,是不是就可以证明我们对这瓷碗根本无意?”
商贩和伙计对视一眼,想要胡搅蛮缠。
虞挽歌再次开口道:“再看其胎釉,不过是普通的青釉,所用工艺也不过是划花染色罢了,若是你有所不服,可以请当铺的掌柜前来鉴别。”
中年男子闻言,顿时有所惊觉,他并非对瓷器一窍不通,本是打算再仔细看看,再做决断,要不是这商贩催促着,他也不会鬼迷心窍了般的草率。
“这位公子说的有理啊。。。”中年男子蹲在地上,一面仔细打量着瓷碗的碎片,一面开口道。
商贩看着北燕帝和虞挽歌的眼中闪过一抹阴狠,却因为人多势众迟迟没有开口。
“我不要了。。这瓷碗我不要了。。快把我的银票还给我。”仔细查看一番,中年男子很快就反悔了。
北燕帝见此,顿时心情好转不少。
周围的百姓一时间生出几分愧疚,开始对着商贩谴责。
商贩落荒而逃,百姓们则是将目光投向北燕帝和虞挽歌纷纷道:“原来这老爷是老人,我们却被奸商所骗,竟是险些冤枉了这位老爷。”
“是啊,这位公子年纪轻轻,不光样貌俊美,竟然还学识渊博,实在乃是人中龙凤啊。”
中年男子拿回自己的银票,一面道谢一面离开,似乎生怕那商贩最后将帐算在他头上。
“想不到挽挽的学识竟是这么渊博,朕只是看出那瓷器并非珍品,断然不是皇族所用,却也说不出个缘由,不像挽挽,竟是如此厉害,一语道破问题所在。”
百姓们散开后,一行人继续向前走,北燕帝的目光落在虞挽歌身上,闪过几分惊奇。
“臣妾不过是闲来无事,翻看了些杂书来打发时间,陛下才是真正的厉害,凭借敏锐的直觉便能断定瓷器的真伪。”
虞挽歌同北燕帝一路闲聊着,若是见着什么有趣的东西,北燕帝一路上若是觉得什么东西有趣,便会回头嘱咐卢侍卫将东西给虞挽歌买下,一路上倒也不会太过无聊。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城中的百姓一个个都向一个方向跑去,看的虞挽歌等人一时间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