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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晓羽无奈,挤出了在等待红绿灯的人群,在众目睽睽之下,在无数急停在斑马线前的车辆前面,他面无表情的走到伊集院静身前,蹲了下来,看了下她红肿的脚踝,还有磨破了的黑色丝袜,有些恼怒的说道:“你疯了么?有必要这样?”
伊集院静看着程晓羽反感的语气和目光,也没有辩解,只是摊开手掌,递给他她捡到的那段红色的绳子,说道:“你东西掉了。。。。。。。。我觉得这个对你来说,是很重要的东西。。。。。。。。。”
程晓羽顿时哑口无言,接过那段姻缘绳,装进口袋里,心下愧疚,也就不在犹豫,沉默着一只手穿过她的膝盖,一只手撑在她的后背,将伊集院静公主抱了起来。
伊集院静对程晓羽一言不发的行为很有些惊恐,却不敢扭动身子,她想要抗拒,却已经来不及了,她十分焦急的小声的说道:“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这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和男性有这么亲密的接触,还是个比她小五六岁的少年,周围汇集过来的众多目光,让伊集院静觉得相当尴尬,甚至有些面红耳赤。
程晓羽温香软玉抱满怀,却没有什么邪念,此时的他并无心想到男女之事,虽然伊集院静的身体的触感实在很美妙,即使隔着厚厚的衣物,也能感受到那惊人的弹性和温热。
伊集院静此刻却只能感觉到自己急促的心跳,这样的体验对她来说并不算多好,此刻她只有巨大的羞耻感,她将头埋在秀发里,不敢去看周围的人目光,她的手也不知道往哪里搁,似乎搁在哪里都不方便,她喃喃的哀求道:“麻烦您,还是放我下来吧!这样实在太羞耻了。”
“你车停哪里的?”程晓羽没有理会伊集院静的话语,只是淡淡的问道。他无视周围的目光和指指点点,很多人都认出来这两人是谁了,他听见了人群中还有人在骂他杀人狂,但他只是抱着伊集院静快速的离开。
伊集院静也听到了叫骂声,也就不在说话,她下意识的指了方向,程晓羽便继续抱着她快速朝停车场走去。
程晓羽边走边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住哪里的?何必要这样追?”
“虽然知道你住哪里,但是你住的楼层我根本上不去啊!更别说让你开门了,况且我又没有你的电话号码,我觉得你如果发现掉了一定会很着急,于是没有多想,就一直在追。”
“傻瓜。”程晓羽冷冷的说道。
伊集院静看着程晓羽俊美又略显稚气的脸,眉眼之间更显羞涩,面颊之间全是温热的红晕,像是含苞欲放的蓓蕾,她有些心慌意乱,平日的淡定全不见了,倘若程晓羽比她年纪大,她也许会觉得心情安稳一些,只是程晓羽比她小这么多,让伊集院静实在觉得有些违和。
伊集院静这么多年专注事业,并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什么亲密的男性朋友,因此经验不足的她,对当下的状况真是不知该如何应对。
按道理来说,她应该有不少人追才对,但是奇怪的是,这么多年,追她的人居然屈指可数,大多数也许因为她的名气,加上在亲眼看见她的那一刻,被她比电视上更出色的仪表所震慑,所以鼓不起勇气对她展开攻势。
而有勇气的那几个,全都是骄傲又自负的,以为全世界都是围绕他转的自大狂,因此即使对爱情很有些期待,她却迟迟等不到自己的白马王子。
闻着程晓羽身上淡淡的“祖马龙柠檬罗勒”清新的橙子味道,这一瞬间伊集院静觉得头顶的阳光开始炽热起来,仿佛回到了炎热的夏季,金色的光线穿过挂着青涩果实的果树,这个穿着白衬衣的少年,坐在树下,脸上盖着一本夏目漱石的《虞美人草》。
伊集院静偷偷的去瞧,发现程晓羽满足了所有少女对于初恋的幻想,真是一个完美的初恋对象。
这样的想法让伊集院静羞愧不已,幸好她的车停的不远,这样尴尬的情形并没有维持多久。
程晓羽将她小心翼翼的放进车里,然后问了伊集院静家的地址,打开导航准备送她回去。
伊集院静住在东京都港区南麻布,在东京来说这是一等地,也就是有钱人住的地方,这里外国大使馆很多,很多歌曲的歌里都出来过这个地名,除此之外这里高级夜总会和酒吧也多,大都是演艺圈的人去,因为这里住了不少明星。
伊集院静一个人住在阿特拉大厦的十五层,因为伊集院静坚持不去医院,程晓羽在路边的便利店买了跌打药水,便送了她回去。
程晓羽并没有允许伊集院静下地,而是将她送回了房间,这也是第一次有男性进入她的公寓,但她想象中的献殷勤并没有出现。
程晓羽将她放在沙发上,又把药搁在她身边,说了声:“好好休息。”就径直离开了。
只是在关门的时候,又补了一句:“谢谢。”
伊集院静在这座黑灰色为装修主基调的公寓里,拿着那瓶跌打药水,发了一会呆,又一瘸一拐的走到窗户边上,想要看程晓羽离去。
只是让她有些遗憾的是,什么都没有看见。
她犹豫了一下,拿起了电话,准备打给会记检察院的朋友,她打算替程晓羽打听一下,看看霓虹检方准备的怎么样了。
她想程晓羽一定需要这方面的帮助。
(二合一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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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二章 海棠花未眠
离开伊集院静美的公寓(伊集院静的名字更改为伊集院静美——这样更符合霓虹女性名字),程晓羽自己打车回到安缦酒店,日头渐斜,阳光在冷色的建筑之间穿行,电车疾驰而过的呼啸随时都会在耳边响起,繁华且寂寞,热闹又冷清,这是一个矛盾的城市,因此他对于这座城池的感情也是矛盾的,既喜欢这个城市,又厌恶这个城市。
酒店门口依旧有霓虹右翼的激进份子高举着白底黑字的“誓将杀人狂魔程晓羽绳之以法”“程晓羽死刑判决以谢天下”这样的条幅,除此之外,还有不少狗仔脖子上带着照相机在附近游弋,寻找可供娱乐的新闻,这一切程晓羽早就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
程晓羽叫司机将车开到酒店后门,对于这里他已经轻车熟路,付车钱时,看到的士司机眼神中流露出的那说不清道不明的些许恐惧和好奇,程晓羽觉得无奈,显然他在这个社会已经成为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异类。
他从酒店后门回房间的时候,全然不知夏纱沫此刻正坐在酒店大厅在等他。
因为他的手机关了机,到了霓虹,从警视厅出来之后,一直都没有开过,并且告诫了酒店方面,拒绝任何人的来访,于是夏纱沫并没有办法联络到程晓羽,只能在大厅碰机会,等程晓羽下来,才能见到他。
程晓羽过这种远离现代通讯设备的时间也不觉得不便,除了知晓酒店电话的喜多川义人和朱维,基本没人能找的到他,当然苏虞兮是知道的,但是她自然不会告诉夏纱沫。
而许沁柠并不是和夏纱沫一起过来的,她要明天才到。
不知情的程晓羽,没有经过大厅,直接回到房间,在落日的余辉中坐了一会,打开笔记本电脑,又点开word文档,在上面打出四个字《东京喰种》,这是他想要完成的下一部动画。——他用了神代利世的一句话作为开头:可是你看似两边都选择了,实际上两边都舍弃了。有时必须舍弃一边,才能守护重要的东西,这种(舍弃两边的)表现并不是温柔,而是软弱。
没有什么比这个关于蜕变、绝境、懦弱、吃人的故事更能激发程晓羽的拍摄热情了,程晓羽一度冷却下去的创作激情,这一次又被这些扑面而来的恶意点燃。
程晓羽通过自己的记忆,进入了金木研的世界,原作在记忆中并没有出完,但这并不能影响程晓羽的决定,虽然对故事未来的走向一头雾水,但他能够确定的是,金木也会遭受难以忍受的挫折。
金木研也必须如同他一般,经历“命运”的洗礼,不是岁月静好,不是杀神杀佛,不是仅凭一时的中二意气可以改变的,也不是抱着看似美好的信念就可以战胜的。
他觉得没有人能比自己更懂得这个故事,潜藏的黑色正义。
当那个文艺青年因为莫名的事故像《变形记》中的格里高尔,像此刻的程晓羽一样变成别人口中的“怪物”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身处命运之中了。
而对金木研来说,所谓命运,就是自以为的温柔被人践踏,就是被虐的狗血淋头自以为爆种但帅不过3秒的尴尬,就是想要做自己做不到的事情的执着,就是欺骗自己和被别人欺骗,就是不停犯错。
程晓羽觉得自己也是类似的悲剧,按道理来说自己这种开了挂的主角,应该一帆风顺,应该纵意人生、应该日天日地,可自己如今却活成了一个反派角色。
卡夫卡曾经感叹过,我们的生活之所以是生活,恰恰在于其不可预见。我们并非按照自己的意志,而是在传送带上被带到我们不知道的地方。
他觉得自己还算幸运,毕竟诸多文学家最终走入了存在主义的穷途末路,如同太宰治。作为人能够做到的最好的事情,就是在认识和接受自己的前提下,去做力所能及之事。
至于故事还没有结尾,那无关紧要,金木研是连接种族的救世主还是普通的咖啡馆侍者,谁在乎呢?
程晓羽计划把作品的矛盾从主角自身带到更高格局、更宏大世界观下的斗争,但以自己的功力,也许有些力有未逮,但是他不打算控制限缩自己的格局,虽然会尽量避免了过于宏大的场面和政治博弈,以免出现无法驾驭的剧情,但他想赋予这部番更深刻的内涵,让它从一部经典升级成神作。
程晓羽沉浸入自己的世界,晚饭都忘记吃了,直到月色高悬才觉得腹中饥饿,平常他都是叫餐进房间吃的,因为中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