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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就知道这种事不能曝光,反而最好是何木安一辈子都不知道有尚尚,她们桥归桥路归路,谁也爱不着谁。
但他们之间偏偏有尚尚,有尚尚就不一样,就意味着她跟何安的过去迟早会被人知道。
被人知道后,就是这样架在火上烤,如果她想做一只美味的烧鸡,这样的烧烤无疑是助力,还有人为她放孜然、刷油;可若想做只活鸡,呵呵……
但她偏偏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她不想被这样礼遇那是不可能的,他们卖的是何木安女儿的面子,是何木安前女友的身份。就算不是女友了都没事,她总是尚尚的妈,只要她是尚尚妈,她以后在公司就是这待遇。
这种待遇不能逆转,不能说不,对她来说还不是不好。可就是这种好,是大麻烦,意味着以后工作上的事就不能跟湛云提。
她在工作中讨厌谁了,喜欢谁了,谁因为什么事找她商量对策了,谁觉得跟她关系好,出差的时候从国外给她带礼物了,这些理所当然的小事都不能再提。
因为她另一层身份是何木安女儿的妈,别人巴结她是应该的,为她伸张正义是理所当然的,让她升值是无可厚非的,给她带礼物是别有居心的,惹她喜欢是为了关系了;
给她气受是有人要打击何木安拿她开刀。让她不痛快,是别人想从这里揣测何先生对女儿未来争储心态。让她工作顺遂,是何先生威慑力广。
所以她和湛云以后的话题等于死了一半,还是至关重要的一半。
可偏偏不提工作两人生活更难堪,事业上取得了什么成功,突然想炫耀一下,刚情不自禁的提了两字,突然想起自己受到的优待因为某人。怕湛云不高兴立即闭嘴,接下来肯定是大写的满屏的尴尬。
任她们怎么豁达,这种会植入骨髓未来一辈子的诡异,如今还没有开始已经感觉到颓然老矣的苍桑。
这也是她今天为什么当笑话一样跟张新巧谈工作上的这些变化,而没有回去跟湛云显摆她今天的舒心。因为名不正言不顺。
想摆脱这种境况只能是她辞职,放弃她得来的工作,从此依附湛云生活。或者——出国!
夏渺渺想到最后一个就像想第一个一样不现实。
可为——避免未来的尴尬跟湛云分手?
夏渺渺只要想想便觉得鼻子发酸、心里发紧。但去无法改变——她和湛云之间因为尚尚,已经走在了这个路口。
怪谁?谁也怪不着,这是事实,一个无力改变的局面。
“他挺好的,当然不介意这些。”夏渺渺笑着说,他是一个很有责任感的男人,或许没有别人眼中的何先生那么优秀,但是在他的领域,他也一样可以封神,她喜欢他,除了当初的可以依靠,还有现在滋生的爱情。
“臭美的你。”
夏渺渺做个鬼脸:“赶紧喝,九点前我要回家。”
“显摆!也不怕小日子太甜,粘牙。”
……
傍晚九点前,夏渺渺回了家。
灯黑着?
没人?奇怪了,湛云说今晚不加班的!
……
高家。
高母此刻红着眼,哭的非常伤心:“我们知道你主意大,也不是强迫你,不就是喜欢个女孩子,妈也喜欢渺渺那孩子,妈能接受她,妈不是不通情理,妈比你还希望你幸福,可你看看这叫什么事,你爸就是跟你提一下,你把他气成什么样了。”
高湛云从进门到现在没有说过一句话,何谈气着谁。
高父是自己气自己,越说也觉得一把老骨头没用,连让那些强迫儿子分手的的人闭嘴都都做不到!
他儿子不就是谈个恋爱!找了个生过孩子的!碍着谁了!都跑来让他儿子分什么手!闲的他们!
可偏偏他不能,因为他是享受着亲人从那个人身上挖来关系的一个,他还无法否认儿子没有何木安赚的多,给不了她何木安曾经给过的一切,那条动辄几百万,随便几把钥匙的财富与权势他儿子没有。
是,渺渺那个孩子不是那种人!
但两口子过日子总有不如意的时候,起了口角,话赶话赶上哪一句谁知道,这种没有意义的对比才最是挖心,再深的感情也经不住这样磋磨!
他想到了这些以后,所以用过来人的身份掷地有声的骂儿子。
但每跟儿子说一句,心里就有根刺在扎他,他儿子好不容易有位喜欢的女孩子,好不容易想定下来,好不容易回了家,好不容易又冷冰冰其实心善的叫他爸!怎么就这样了!怎么就不能娶回来让儿子高兴了!怎么就妨碍到了这么多人!怎么儿子就这么可怜——
高爸最后实在说不下去了,啷呛着回了书房。
高湛云就这么坐着,久不抽烟的他突然点了一支烟,也不抽,就点着。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什么——”高母看着儿子也不是不心疼,可悬崖勒马,总还有点情分能留住,非以后闹的难堪了再分吗,非以后两人参加个聚会,对面走过一行人,先低头哈腰的跟尚尚妈打招呼看都不看她儿子一眼,他儿子心里就舒坦了。
别说什么不在意,这不是一次两次,是以后每次,未来每年,一辈子那么长久。
“听着……”
“你什么时候跟她提分手,你说你什么时候提,不是为了我,就算为了你爸,未来现在都不想逼你的爸爸!妈知道你舍不得,你就看在你爸不想勉强你的份上,看在我们都老了的份上,你忍心以后让他逢人就解释你老婆不是谁的前女朋友,你女儿和禾木集团没有什么关系?你没有娶何先生的前女友吗!我们老了,我们真的老子,你就当可怜可怜我们!”
“……”高湛云沉默着。
高母在边上哭,一边哭,一边说,不管儿子有没有听,她都要说,说尽今天在主宅受的委屈,说尽心里的苦,说尽不知名的心疼。
烟一点点的烧着,余灰落下,悄无声息。
突然高湛云平静的开口:“我爸……刚才说想提前退休……我觉得……”
“你给我闭嘴!你竟然让你爸退休!你竟然敢想——你爸对现在的工作多重视!你难道不知道!那是他的心血!是他的所有!是他的另一个孩子!是他要奋斗终身的事业,是他的全部!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让你爸退休,你——”
高珺瑶赶紧过来扶助妈妈,控诉的看着大哥。
高湛云当没看见,声音低沉了几分“那就不退休。”他爸的心态他有信心,只是这个过程让他心有愧疚。
“你——你——”高妈妈看着自己的儿子,快要气死了。她对儿子非常满意,所以当年不准王静琪那样的女孩接近她儿子,现在她反而觉得,还不如王静琪是她儿媳妇,至少只是穷了点,只是好胜心强了点,只是心思多了点,至少不像这个一样让人头疼!这样一想,她就真说了:“听说静琪回来了,我想——”
高湛云瞬间看向母亲,目光深沉。
高妈妈突然说不下去了,含含糊糊的又教育了儿子两句,最后到底心疼儿子,让他不要多想,不要有心里负担,赶紧回去休息。
273何先生不进来坐坐
客厅的电视里播放着耸人听闻的广告,夏渺渺已经歪在沙发上睡着了,身上盖着薄薄的毯子。
高湛云走过去,含笑的看着她,伸出手抚开落在她脸侧的发丝,静静地看着她。
夏渺渺觉得脸有点痒微微的转醒,朦胧的看到湛云,脸不自觉的在他手心蹭了两下,含糊的道:“回来了……”
高湛云刮刮她的鼻子,直起身脱了外套,白色的衬衫,金色的眼睛,站在她面前清隽如玉、温润如山:“……看什么。”高湛云笑,拍拍她,风姿绰约:“去卧室睡,小心着凉。”
夏渺渺已然坐起身,清醒不少,怔怔的看着她泛痴:“怎么现在才回来……”
高湛云闻言,看着她,忍不住叹气:“因为某位好心的何先生太热心,所以刚下班就被叫回去,问问可以不可以走我的后门,以后跟何先生当亲戚一样走动。”
夏渺渺惊愕的看着他。
高湛云摊摊手:“你也觉得很荒谬是不是,但何先生就是这么魅力四射,他所到之处鸡飞狗跳,比你当年租住的小区拆迁时,为了拆迁费打架的兄弟姐妹还热情,但凡有点利益都想沾。更何况他如此高调的为尚尚撑腰,说起来他还真会给咱们找麻烦,他明知道他的辐射范围,当初都不敢告诉你他是谁,如今却朗朗乾坤下为尚尚出头,你说说会有什么后果,我想不怀疑他居心叵测都难。”
就是,就是,夏渺渺斜着身子趴在他肩上:“对不起呀,我当年眼神不好,找了个后遗症严重的。”
高湛云拍拍她的头:“的确很没眼光,有你受的时候,这种利益纠葛比你想的还麻烦怕你撑不住。”
“所以你才没有跟你爸爸妈妈一样考公务员是不是?”
高湛云揉揉额头:“算是吧。”
“那……”夏渺渺小心翼翼的开口:“你们商量出一个什么结果?”
高湛云一本正经道:“卖妻求荣,争取贴上,早日当上正经皇亲国戚。”
夏渺渺捏住他腰间的肉使劲掐。
高湛云疼的把她翻身压在沙发上,神色迷离的看着灯光下眼角浅笑的他,胸腔的温暖一点点的升起,他低下头,在电视里反复的广告词中吻上她的唇……
气氛一点点升高,渺渺的宽大睡衣滑到腿根,肩上露出一片雪白。
高湛云热烈的吻着,在衣服能遮到的地方留下更深的痕迹。
夏渺渺意乱情迷。
气氛正好,月色正浓,背景音乐掷地有声,一切都刚刚好,直到刺耳的门铃声响起,契而不舍、噼里啪啦、短粗密集。
高湛云黑着脸。翻身从沙发上起来,盯着门口,目光阴郁。
夏渺渺也一团火:夏尚尚!你个挨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