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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来了,还真没道理可讲。
那天,巴将军与拾璎说了许多。拾璎心里觉得,他做地下工作,做秘密活动,让姐姐反感,姐姐对他失望。她们是爱憎分明的人,眼里揉不得沙子。姐姐的脾气秉性,爱了就是爱了;她若事前知道,巴将军身在曹营心在汉;心意不变也说不准呢。
不过,当着之翰哥的面,拾璎绝对不会这么说。不仅仅之瀚是她的副手,还有,肖闯死在那人手里。这一点,梅拾璎永远不会忘。
过了一会,秦之翰脸色好看多了。他望一眼拾璎,夹了菜添她碗里;“小妹,自己多吃点!现在,梅府大小事务都落在你一人身上。你呀,可真得好好吃,好好保养啊。”
“哥,谢谢;我懂的。”拾璎有些感动。
吃完饭,他们上了汽车返回。汽车先送秦之翰到诊所;然后,送拾璎回到梅氏商行。
不过一中午,桌上堆了好几本账册和好几份文案。梅拾璎拾起仔细看,俯下身去继续处理。
……
下一个周末又到了。拾璎起得很早,匆匆去到商行;桌上堆积的账册不多,她看一看翻一翻,很快就处理完了。
她抬眸望一望,没有太多的事儿;时间还很早,不想这么早回去。沛琛说,周末来找她;不能有别的事,拾璎现在没心情搭理他。
她想着,很久没去东郊马场,看看现在有没有人骑马?
拾璎拿定了主意,立马就行动起来。她从橱柜里拿出一套骑装;这是娘亲以前常穿的。拾璎关上门换上骑装,对着镜子比划着,没想到大小正合适。
她带上骑装下楼,坐上车奔东郊马场而来。
马场上人少,萧条了不少。骑马是一项贵族运动,是国民政府的一些权贵和有钱的子弟挥霍的游乐场所;伴随着国民政府的撤退,这些人也跟着去了一多半。所以,来马场的人寥寥无几。
这,倒合了梅拾璎的心意。
拾璎心里寥落。她不喜人多,只想找地方静静呆着,静静地做自己的事。
换上这套娘亲的骑装,黑底红边的正规装扮;帽沿有一簇红色的缨子,左肩领有一簇红色绒花。梅拾璎执辔飞奔,打马飞扬;……微风吹过,那红缨儿猎猎招展;映照她眼眸炯炯,粉脸分外妖娆。好一幅春日打马图。
拾璎骑了两圈,有些微微发汗。她额头、脸颊上有细密的汗珠;……
哎,许久不来,都生疏了;……她叹了一口气,放慢了速度,将缰绳搭在辔头上,信马由缰,由着马儿自个儿走。
她解开腰封绑带,让自己凉快些;双脚放开脚蹬。她任由双脚晃荡着,在马上一甩一甩地;……
她就这样溜着马,不知不觉走了多半圈;走到这片通往树林的路。她瞅着那小树林,微微有些发呆。
那一次,她和阿闯两人同骑一乘,就着这忘情拥吻;……
沾豪哥冲了过来,拿着枪指着他们俩。沾豪的情绪很激动,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手都在瑟瑟发抖。沾豪和阿闯有兄弟情谊,对自己也难以割舍。他终是舍不得,没有开枪。
如今,他们,一个撒手人寰,一个远走天涯;……
梅拾璎心里一酸,一低头;眼泪从眼眶里吧嗒掉了下来;掉在手背上,滚烫的;……
她有些控制不住情绪;身子不住地颤抖,眼睛开始迷糊起来。握着缰绳的手放松,用手去擦拭眼角的泪水。
突然,不远处“轰然”一阵响;马儿受了惊吓,一声嘶鸣,癫狂般往前奔。
梅拾璎潘然醒悟,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她本能地伏在马背上,双手紧搂着马脖子。可,她的脚没蹬脚蹬子,脚使不上力,双手还没够到缰绳;……
在这危急时刻;……迎面冲过来一飞骑,从马的左侧靠近;一双有力的的大手伸过来,将她拦腰揽住;那人臂力了得,用力一提;拾璎离开了那发癫的马,到了另外一匹马上!
确切地说;她被某个人救了,与那人同骑一乘;……念那时依默,予拾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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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6章 他上纲上线,没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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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策马而来,将她拦腰擎住,甩在自己身后。(全本小说网,https://。)
梅拾璎不由一愣;……这人的臂力很强,与阿闯真有一拼!
梅拾璎贴着他坐,贴得十分地近;她能感觉他身上的汗味,男性的荷尔蒙气息。拾璎抬眸瞅他;他穿军绿色的军装,头上军绿色军帽;……那人,是解放军耶!
梅拾璎又惊又羞,急急嚷道:“哎,谢谢你!……快,放我下去!”
那人将缰绳勒住,马儿停了下来。他轻盈地跳下马背,转过身来,剑眉向上一扬,笑道:“小妹骑术不错;……不过,你信步由缰,双脚也太随意了些。刚才,真是很危险!幸亏,我离你不远。”
梅拾璎低眸,定睛一瞅;不禁错愕:“巴……巴将军!”
梅拾璎心里暗骂:去你个大头鬼,怎么会是他?她收敛心神,赶紧跳下马背;脸上堆着笑,连声道谢:“将军教训得是!谢谢!我记住了,以后再不敢了;……”
“拾璎,你非这么客气吗?”巴将军微微蹙眉,脸上不悦;说道:“你这生硬,讨好的笑脸,……分明就是与我很生份。”
“将军,您是部队首长;……我一生意人而已,自然是要讨好您的;……”梅拾璎话语严密;不留片刻商讨余地;“将军,我不知道将军在这,打扰了您的雅兴。下次,我不会再这样了。”
她骑得太专注,没有去看马场上的人。她想,下次再来,一定看清楚,避开这人才好。
刚才,她骑在马上哭泣,伤心欲绝的样;……他看着,心里陡然升起悲悯;他想起启玥离开时,他也是那么无助和无奈;……
那匹马发狂时,他第一秒冲了过去;几乎没有想别的,只是不希望她出事。他心里想着,也颇为奇怪。
“你与他,常来这?……”他笑着,轻声问她。
“嗯,……;这里,有我和他的故事;我过来拾起一些故事,留在心里回味;……现在,也只能回味了。”拾璎心里苦涩,幽幽地说道。
她毅然转过身;她实在没兴趣,与他谈自己心爱的人。她眼睛望别处;淡淡地说道:“将军的仁义之举,梅拾璎十分感激。它日,自当备上薄礼敬上;还请首长您笑纳。”
“拾璎,……;你不必如此!”巴将军脸色有点难看;说道:“看来,你心里在恨我!……他的死,你伤心,难过;……你以为,这都归罪于我,都是我的错?”
“人已了了;……恨与不恨,有什么用?他,已经不在了!”梅拾璎心有戚戚;说道:“将军,我们还是少见面的好!”
梅拾璎说完;决绝地,举步要离开。
“梅拾璎同志,等一等!”巴将军声音平静;说道:“你对解放战争有误解,难免不会对政府有怨气。这,是要不得的!”
“首长,我……不敢!”梅拾璎心里一惊。
对人民战争,人民政府有怨气;这种话说出去,那还了得?梅拾璎还要不要做事?梅府还有没有出路?拾璎被唬住了;她杵在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左右为难。
“拾璎,我怕你走极端;……”他踱着步;望着她的眸子,说道:“声势浩大的解放战争中,任何集团、任何个人,想阻碍阻扰,都是自取灭亡,这一点,容不得半点疏忽。你得明白,当时,不管谁指挥战斗,都必须这么做!否则,战时局势很可能逆转,我解放大军岂不功亏一篑?……”巴将军换了重语气,又继续说道:“抗日战争中,肖闯将军指挥军队多次阻击日寇,给日寇以顽强的打击。他对人民是有功劳的;但,他离世数月前对解放军的对抗,是极不光彩的;在他辉煌的一生中抹下浓厚的一笔,是他一生的污点;……”
“是,将军您说得很中肯;……我都记下了!”拾璎静静地说。
梅拾璎不敢辩驳。道理是这道理;可,阿闯终究走了。他再也不会说,不会对她笑;……她怎么能不恨,不怨?她不敢怨政府,只能怨置他死地的祸首!
这话,她只在心里;也不敢对他说!
忍了,忍了!小不忍则乱大谋!“忍”,“心”字头上一把刀;……她一个弱女子,肩负梅家的一切;她得扛起很多人的生计。
没人替她排忧解难,更没人设身处为她。除了沉默;她,还是沉默。
“怎么不说话了呢?拾璎小姐可是聪明绝伦,说话妙语连珠的。”巴将军望着她,问道:“你该不是表面逢迎,心里另有想法吧?”
“岂敢岂敢;……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拾璎抬眸,望着他;说道;“将军,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家了。不然,让家里人空等,他们也跟着操心。”
“你这又在搪塞我吧,梅府都是你当家作主;难不成你在外边有个应酬,他们还不吃饭吗?”巴将军望着她;很好奇她会怎么应对。
“这,……”拾璎知道躲不过去;索性说道:“将军,上周宴席,您没吃好。不如,我请您吃顿便饭,算是答谢您今日的仁义之举?”
“即如此,那,恭敬不如从命了。”将军心里嘿嘿直乐。
拾璎正式地请他来到一品香茶楼用餐。
她定了包厢;让伙计弄了一桌子菜来。既能听曲子,还吃饭喝茶;人多热闹,也很安全。
小妮子笑脸盈盈;但是,说话是隔着的。对他防备着,心里抵触的。
他始终很克制;笑着听她讲。
“这顿饭吃得别有生趣!”将军笑道。他看看拾璎疲惫的脸,说道:“小妹,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了。我送你回去;你女孩子走夜路,我也实在不放心。”
“嗯,好!”梅拾璎点头同意。
她也豁出去了。人家非要送,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