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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自己对叶宁的了解真的是有些不够了。
他以为叶宁至少会先发顿火的,毕竟昨天他弄得可不轻,可是没有想到叶宁竟然就这样接受了他的食物,而且吃的非常的干净。
吃完了之后,叶宁把盘子跟筷子放在了桌子上站了,坐在沙发里裹着披肩,静默不语。
虽然总是说饭后百步走,她吃得这么多按理说应该站一小会儿的,可她现在连走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只想这么蜷坐着。
叶宁看着贺晋年,他竟然收走了两个人吃完的盘子,拿到料理台的旁边的水池里,认真的洗干净了之后,叠放整齐。
然后再用肥皂把自己的手洗了一遍,灯光映在了他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上,他的手指修长,只要是个手控应该都会喜欢这双手吧?
“从头到尾主动权一直在你手里,我能跟你说什么?提条件的那个人一直是你。”叶宁说的这些话,语气里似乎有些幽怨与愤怒,始终没有抬头看贺晋年。
她在想只要离开这个地方,她肯定有机会逃走的。
甚至叶宁在想,只要飞机一落地,他把汽车开到公路上,她就可以打开车门滚到公路上去。
各种幻想在她的脑中浮现着,让她有了一点小兴奋小雀跃。
任何机会她都要尝试,她一定不能放弃。
因为贺晋年说离婚协议书他已经签了,并且他不在乎那一纸婚约。
这对她来讲是一件非常有利的事情,现在她只要答应了回去再想办法脱身。
“重新嫁给我,我们签一份协议,你给我生一个孩子,如果三年之后你依旧决定要离婚的话,那么孩子留下来给我你可以走,作为回报我会给你所想要的东西……”贺晋年的话还没说完时,叶宁就就已经打断了。
“我选择第二种。”贺晋年并没有生气,双腿交叠着慵懒的盯着叶宁的小脸,说出了他的第二种。
“做我三年的情妇,生一个孩子,三年之后我放你走,孩子依旧还是归我。”男人的声音在空气里扬起,让这温暖的空间瞬间觉得温度下降了起来。
贺晋年在跟自己赌,因为没有一个任何一个女人愿意自己的孩子生下来就是一个私生子。
这个孩子跟叶宁呆久了,叶宁自然舍不得离开。
而且如果她只是对易于北方产生短暂的喜欢,那么相信这三年的时间里,他有足够多的机会可以重新得到她的心不是吗?
如果叶宁这辈子注定会有两场婚礼的话,那么这两场婚礼的新郎都只能是他一个人。
“考虑清楚了吗?第一种还是第二种……”贺晋年眼里的笑意更深了。
这算什么?
其实第一种跟第二种都差不多。
叶宁不愿意选择第一种,因为婚姻对她来讲是很神圣的,她已经跟这个男人经历过一次,匪夷所思痛彻心扉的婚姻了,她不可能再去经历第二次,所以她坚持的选择第二种。
贺晋年的心是震惊的。
同时也被深深刺痛着,她当真如此不喜欢他,不喜欢到宁可应付着做他的情妇,也不愿做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她竟然愿意让自己的孩子成为一个私生子,是这样的吗?
其实当两个人走到了这个境地,是无比可悲的。
贺晋年开始钻入了死角里,而叶宁亦是如此。
就如同两头朝着反方向奔跑的马匹,再也拉不回同一个方向了……
207该有的态度
在人的这一生之中,必定有一段时间,好像是被魔障迷住了眼。
看不清方向,辨不明真心……
如果在相爱之中的两个人,只是一个人这样,那倒也好,而当两个人一起出现了这种情况时,就变得岌岌可危不可收拾了。
越是吸引,越是喜欢就会迷失。
爱与恨如同一条宽阔无边烟波浩渺的大河,河的两头即是此岸也是彼岸。
贺晋年与叶宁就这样子来来回回的迷失在这烟波浩渺之中,无法自渡也无法渡彼此的一颗心。
或许他们都在等着或许在将来的某一天,各自抖落一身的尘埃与迷障,露出一颗透明的心,等某一日风和日丽阳光明媚,吹散了迷障,可以看到彼岸的一方,等雪耻一日或许睁开眼能看到爱情最初的模样。
“既然你选第二种,就第二种吧,只要你不后悔就好……”贺晋年耸耸肩走过来,坐在了叶宁身旁的沙发,她的身体立刻本能的产生了抗拒,想要起身却被他长臂一揽抱回了怀中。
坐在他的怀里看着贺晋年的脸,他的侧脸线条依旧是那样的清晰,这般刀劈斧刻般深遂的线条似乎是造物主对他的偏爱,她也曾经着迷过,自己竟也是一般女人无二,竟然会喜欢上他这身好皮相。
如此英俊的男人,可是他却是一个十恶不赦的魔鬼。
发生的这些事情再次验证了叶宁判断是正确的,用十恶不赦来形容他已经算是轻的了。
她想了想,然后说了一句:“既然我们已经达成了协议,那就正式签个协议书吧。”
她需要明确的一张纸来保证自己一时候可以离开。
这个男人不止是十恶不赦的魔鬼,他更是一头老歼巨猾的狐狸,多少人跟他交手都没占有过便宜呢。
贺晋年的目光如同张网般的落在叶宁的脸上,修长的手指抬起轻轻的捏了捏叶宁的下巴,然后薄唇轻启笑着说:“你高兴就好……”
若他不想放人,协议书有什么用?
明明两个人已经形同陌路,也已经是几乎视对方为仇人,可是他说的这一句“你高兴就好”时让叶宁的心,紧紧的缩了一下。
那种心痛与酸楚又肆无忌惮的顺着血管蔓延开来涌向身体的第一个部位。
以前他也是这样的,他总是说你高兴就好,但现在再说这句话的时候早已经变了早已变了原来的味道。
“还有一个条件,如果你答应了那我们就成交了。”叶宁咬着牙说着,在他身边呆三年生一个孩子,这对她来说都是可怕的。
所以只要有条件,有机会她都会不顾一切的逃走,逃的远远的……
贺晋年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看不出什么变化。
那样的神情似乎是在纵容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耍脾气似的。
叶宁讨厌他这副样子,脸色暗沉下来冷冷的说着:“我向来在家里呆不住,我的要求就是我必须出去工作,你不能以任何理由将我困在贺家。”
叶宁想了一下继续说着:“我要搬回原来的公寓,或者是你再找一处新的房子,毕竟我已经不是你的妻子,再住在贺家也有些不合适。”
“既然谈条件,那就都摆到台面上来,你可以出去工作……”贺晋年话才说一半,叶宁就已经急急的想要插嘴了,贺晋年的手指伸出来点着她的唇,示意她不要说话。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不想去我的公司的我的身边工作是吗?”贺晋年看着叶宁,她认真的点了点头。
“如果你不来帮我,那你也不能去为柏佑辰工作,你所找的工作必须跟金融没有半点关系,这样你同意吗?”贺晋年看着叶宁的眸光变得锋利起来,一点点的刺入叶宁的心里。
他真的是想要把她逼进死胡同吗?不让她回去她的公司工作?
被人束缚住翅膀的感觉真的是太辛苦了。
但是她依旧点着头,表示同意。
其实提出这个条件时,她以为贺晋年不会同意,她想要工作并不是什么特别的原因,她只是要找机会离开而已,或者是在这种乏味而又恶心的生活之中为自己找几分乐趣。
贺晋年似乎看穿她的心思,出了这样的难题,是让她知难而退吧?
可是什么都行,她就是不想整天对着这个男人,或者是呆在他的房子里整日胡思乱想。
叶宁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好吧,我们的协议都已经达成了,什么时候你带我回去。”
这个地方美则美已,却是太安静了,静得令人心悸。
互相喜欢时,这样的环境会让人感觉到天地之间只有他们,那种相融的感觉美妙极了,而现在她却讨厌单独与他在一起,会给她一种错觉,好像会一直这样在一起下去似的。
贺晋年的唇角依旧,带着淡漠的笑意,目光深遂的看着她,一语不发。
而回来的那一天,正是春意最浓的一天。
枝头上都开始爬满了嫩嫩的绿色……
汽车从公路上飞驰而过,叶宁看着车窗外望绿化带上那一颗颗青青翠翠的树,不禁感慨良多。
这时看到的绿却跟森林里的不一样。
森林里的绿色好像是展开的一卷巨大画卷,看不到头看不到尾,永远也走不出去,那一片天地里,绿色的生机才是主角。
而这里的绿却只是繁华人间的一点点点缀。
车水马龙,人来人往里的一点小小点缀。
她只是在那里呆了四三,却好像是呆了一辈子似的。
叶宁发现自己的意志还是相对一些人来说是比较薄弱的。
人都是群居动物,当然个别人除外。
她喜欢这样熙熙攘攘的尘世间,满满都是烟火气,她喜欢沾染上这些寻常的烟火气。
她喜欢看着街边摆着摊炸油条油饼的小贩们,喜欢卖着茶叶蛋的老婆婆,喜欢空气里飘着豆浆的香味,喜欢看着红男绿女们来来去去,看着他们勾肩搭眉飞凤舞的样子,俨然是欢实无比的,这样才会让人感觉是活着的,而且活得非常的充实。
叶宁突然想起了,小说之中所写的那位世间罕有的绝色,在古墓里呆着的那位小龙女。
这世间竟然能一个人在古墓之中呆了十几年,果真是小说中才能有的人物啊,如果让她自己一个个住上十几年的话,估计她早已经抑郁而终了。
看着叶宁看着窗外的神情,她好像整个人都变得轻松了起来。
呆在他的木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