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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在问，却也是知道了答案，正如曲韦恩所说，是她逼的。
“小凝，别害怕，无论我变成什么样，还是那个爱你的曲韦恩，只要你听话，乖乖的留在我身边，我可以让穆厉延无事，我想穆厉延现在或许在为年世耿父子犯愁吧。”他逼近她，声音带着冷凛的蛊惑：“他能不能度过，一切都取决于你。”
舒凝推开曲韦恩，咆哮道：“你滚，滚，我不想看见你，滚啊。”
她气的浑身都在发抖，如果手里有刀，她想自己会毫不犹豫的砍过去。
后来，舒凝不知道曲韦恩怎么离开的，她只知道，她像疯了一样往穆厉延居住的方向跑。
她知道，自己没脸再见穆厉延，她也知道，穆厉延没信她的话。
那晚，她跑了很久很久，不知何时天下起了雨，她没有拦车，在冬夜里，穿着单薄的衣服，在雨幕里，将自己淋透。
冷，身心都是冰冷。
那晚，她还是没去见穆厉延，站在能看见他居住方向的地方，一直望着望着。
伸出手，一片漆黑，只能感受冰冷的雨打在手背，可明明看不见什么。她却知道，他的那间房，一定还亮着。
从书房里回到卧室的穆厉延，看着窗外的瓢泼大雨，他走过去，朝远方眺望了一眼，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却不知为何，他总觉得黑暗处，有什么东西，在扯着他的心。
忽然，天空一道闪电，仿佛要把天际撕破，那一刹那，整个天际都明亮了。
他关上窗。阻隔了外面的一切。
翌日，舒凝明白了曲韦恩说的话，池清禾为什么能平安无事，因为就在早上十点钟，她被舒父惊慌叫醒，告诉她一个消息，李清婉认罪了，认了杀害穆天雄的事实。
这样戏剧化的转折。让她愣了许久，李清婉明明没有杀人，为什么要认罪？
为什么，这么突然？
淋了一夜的雨，舒凝的身子已经烫的不行，勉强撑起身子，先是给曲潇潇打电话，然后自己跟着舒父去了一趟派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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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暴风雨前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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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急的到了派出所，曲潇潇也正好赶过来，说真的，对于李清婉认罪，曲潇潇心中的意外一点不亚于舒凝。
李清婉刚认罪，人是不可能立马见到，这点，曲潇潇早就想到，也就把樱赫叫来了，有了，樱赫打招呼，里面的人安排了一下，也就让舒凝见了李清婉。
舒凝见到李清婉被狱警带出来，立马抓起电话：“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认罪？你明明没有害穆天雄，为什么要认罪？你知不知道，你一旦认罪，会被判死刑啊。”
相对于舒凝的激动，李清婉倒出乎意料的平静，之前进入派出所，她心里还有恐慌，可这次，她是坦然的接受。
看了一眼站在舒凝身后的舒父，李清婉愧疚的低下头，握着电话，勉强弯了弯嘴角说：“小凝，妈对不起你。”
“你对不起的不是我，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认罪？我们千方百计为你洗脱，你却忽然认罪了，害穆天雄的明明是池清禾，是不是你有什么苦衷？你告诉我，潇潇会想办法为你上述。”
李清婉摇摇头：“不用了，小凝，是妈做的，真的是妈做的，之前你们为我洗清嫌疑。我以为自己没事了，可我受不了内心的自责，一想起穆天雄的死，想到他那双睁睁望着我的眼睛，我就浑身发抖。”
舒凝看不出李清婉说的是真是假，她眼底的恐惧害怕是真实存在的，只得问：“那好，就算是你害死的穆天雄，你你告诉我，你的目的是什么？动机是什么？”
这个问题，李清婉早知道舒凝会问，当那人来找她，让她去认罪的时候，就已经为她想好了一套说辞，不仅能瞒过警方，还能过舒凝这一关。
她定了定神，看着舒凝，同时也是看着舒父，缓缓地说：“小凝，妈跟了穆天雄二十年了，在外人面前，我是尊享富贵的穆夫人，可没人知道，这份富贵背后的痛苦与屈辱。你真以为穆天雄就只有我一个女人？你错了，穆天雄外面的女人，从来没有断过，这些年来，我应付的心力交瘁，也明白一句话，出来混的，始终是要还的，我当初抢了穆厉延母亲的位置，有一天，也会有别的女人来跟我争，我之所以在穆天雄身边二十年，那是因为他心里愧疚，当年我跟了他，第二年有了一个孩子，可那孩子，还没出生就死了，小凝，你想知道怎么死的吗？”
李清婉这一问，舒凝有种不好的预感，可她还是只有讷讷的问：“怎么死的？”
李清婉叹息了一声：“是穆厉延，孩子三个月的时候，他将我从楼上推了下去，孩子没保住，而我也不能再生育，我之所以回来，就是因为你是我唯一的孩子，人老了，越老就越想有个自己的孩子宽慰自己，其实我也不想对穆天雄下手，可我跟了他二十年，他既然要我净身出户，我当初抛弃你们父女，为的就是钱，可到头来要一场空了，我怎么能不愤怒，我以为他只是说说，没想到他真连离婚协议书准备了，被我发现了，撕毁了一份，没想到后来还有，我的孩子被他的儿子害死了，最后却要我净身出户，凭什么？小凝，你不明白当时妈心里的愤怒与心痛，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看着他中风了，我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那晚，我让他给我五百万，一栋房子，可他就是死，也不肯给我，我这才拔掉了他的氧气罩……”
说到最后，李清婉已经忍不住声音哽咽。
舒凝心里一惊，她知道，这话，李清婉不可能说假，只要她一问穆厉延，就知道真假，李清婉没必要骗她。
从李清婉的表情上，能看出她对穆天雄的怨恨，真如她所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她心里还是不太相信，盯着李清婉问：“你只是因为我是你唯一的孩子，才回来的？当初你说要跟穆天雄离婚，成全我跟穆厉延，是假的？”
“是。”李清婉擦了擦眼泪，默然的说：“如果你不是我唯一的亲人，我怎么会选择回来，当年我都抛弃了你。为什么还要回来认你？至于成全你跟穆厉延，不过是骗你的，我李清婉要的一直是钱，你看看你父亲，什么都没有，连一家像样的面粉厂，也倒闭了，还痴心妄想想跟我复合，这怎么可能。”
闻言，舒凝有些握不住电话，李清婉的表情太冷了，就像当年。她在身后追着喊妈妈，李清婉却扳开她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李清婉回来之后，她从最初的怨恨，到后来看在父亲的面子上一点点释然，她知道，父亲一直是希望李清婉回来，而李清婉这些话，伤她不深，最伤的还是父亲。
舒凝侧头看了眼像是被什么压弯了腰的舒父，眼眶一阵酸涩。
舒父嗫喏着唇，他刚想从舒凝的手里接过电话想对李清婉说什么，李清婉却忽然决绝地挂断了电话，默然转身进去。
从派出所出去后，舒凝担心舒父，只能先把他送回去，曲潇潇与樱赫也跟着一起。
舒父回到家里，像之前，将自己锁在了房间里。
舒凝想到李清婉的话，难以置信，可有了前科，她又没理由不信。
她侧头问曲潇潇：“潇潇，你觉得李清婉的话，是不是真的？”
曲潇潇当时也是在场，将李清婉的话都听在耳里，但真不真，她也不知道，想了想说：“舒凝，对于你母……李清婉的话，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之前有关她转移了穆天雄财产的事，舒凝，我想告诉你，当初证明那是穆家赠送的证明，是穆厉延给我的，所以这到底她有没有转移财产，我也不清楚，如果真如李清婉所说，她杀人的动机是为财，这点好像……也不难让人相信。”
对啊，不难让人相信，可那句穆厉延给的证明，让舒凝惊愕，她知道穆厉延之前是有意不追究李清婉，可没想到，他还帮忙找证据。
“潇潇，谢谢你的帮忙，现在我想冷静一下。脑子里太乱了。”
“那行，你先休息，李清婉的事有进一步的进展，我会告诉你。”曲潇潇看了眼舒凝的脸色，犹豫地问：“舒凝，你跟我哥他……”
舒凝紧紧蹙眉：“潇潇，以后别在我面前提这个人。”
曲潇潇怅然地说：“好，我不提，你先休息吧，我跟樱赫就先走了。”
曲潇潇跟樱赫带上门离开，舒宝贝睁着乌溜溜的眸子坐在沙发上一端看着舒凝，随后挪过去拉着舒凝的手：“妈咪。”
舒凝看着宝贝儿子。勉强扯出一丝笑意，将舒宝贝搂进怀里。
车里，从舒凝家离开的曲潇潇坐在副驾驶上，沉思了一会儿，歪头问樱赫：“你说这人到底是谁杀的？理性判断，别以为池清禾跟你的感情，就偏向她，我要听的是真话。”
樱赫抿了抿嘴角，淡淡地说：“厉延确信是池清禾，可池清禾一直没承认，哪怕是在私底下试探，她也没正面回应。我也不好判断，如果真如李清婉所说，是因为财，一时愤怒之下拔掉了氧气罩，也不无可能。”
曲潇潇撇了撇嘴：“问了跟没问一样，开车。”
樱赫笑了笑，他确实也不好判断。
深深地看了眼曲潇潇，樱赫忽然拉着曲潇潇的手认真的说：“潇潇，我们不要再管这些事了，现在就跟我去国外吧。”
曲潇潇被樱赫忽然地话愣了一下，随即笑问：“你想的也太好了，让我就这么跟你走。美得你。”
说真的，她也想出去一段时间，这还怀着孕，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再搞下去，她想自己一定得抑郁症。
樱赫挑眉一笑：“我可不会让你白白地跟我走，潇潇，应该是时候让我这个未来女婿上门拜见岳父岳母了吧，我爸也唠叨着想见你，择日不如撞日，今晚先跟我回家，明天再去你家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