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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末,乖,你陪小弟弟玩哦,洛姐有话和圆圆阿姨说。”苏洛注意力放在了那小男孩身上,和唐圆圆有五分相似的长相,几乎可以确定是她儿子,“圆圆你都结婚了,我竟然不知道……”
这让她感觉又尴尬又羞愧,唐圆圆特意给末末带了礼物,她却不知人家的情况,什么都没准备。
别说是闺蜜,连普通的好朋友都说不过去。
唐圆圆摇头否认,“哪有的事。”
苏洛深感诧异,难不成是她猜错,这是亲戚家的孩子?
她拉长了尾音询问,“这孩子是?”
唐圆圆脸上的笑容不知何时消失,神情显得有点黯然,尴尬道,“这是我的儿子。”
在苏洛又一次询问前。她干脆道,“糖糖他没有爸爸。”
糖糖抱住唐圆圆小腿,倔强的仰着小脸,喊了声妈妈,仿佛能听出两人在说他。
苏洛察言观色,知道唐圆圆这些年恐怕也经历不少的事,才刚重逢,还是当着孩子的面,不好打听,就巧妙的转移了话题,“看我,做糖糖阿姨的,都没想着给他备份见面礼,等回头我一定补上。”
唐圆圆轻舒了口气,神情放松许多。“成,我等着和我儿子收礼呢,必须要大的。”
“这是肯定的。”苏洛毫不犹豫的附和,转而聊起了当年上大学的往昔。
说着说着,唐圆圆感慨道,“当年你说走就走了,谁都没告诉,搞得我连你在哪儿都不知道,担忧也没处使劲儿,我这个护花使者算是白瞎了名头。”
苏洛自己和顾云卿之间的恩怨纠葛,现在回想起来,当时被逼给丈夫心爱女人献血的痛恨悲怮,被迫签下离婚协议,还差点被打掉孩子,远走他乡的痛苦落魄。都心有余悸。
都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挺了过来,多亏有末末在,也幸好有许默的照顾陪伴。
她摸了把眼角,将那些爱恨交加的情绪压下,“是我的错,以后定然不会了,有什么都告诉你,这护花使者除了你也没谁能担当的起了。”
“哼,记住你的话。”唐圆圆扬了扬消瘦下来的下巴,目光瞟过一起玩耍的末末和糖糖,好似不经意间问起,“那许默呢,我听说你们都结婚了,也没,没赶上你们的婚礼。”
她说着,低下了头,任由散落的发丝把真实情绪遮挡起来。
苏洛唇瓣不自觉抿起,沉默半响,在唐圆圆忍不住抬头看过来时,用低落了几许的声音道,“或许你还有机会赶上。”
她声音不高,甚至称得上很轻,唐圆圆没听清楚,恰好在这时服务员端菜过来,也不好再问。
一顿饭用完,已经过了下午两点。
分开后,苏洛把末末送去了托儿所,就直接赶去公司,忙了半下午,回到家陪着末末玩了一小会儿。门铃响起。
是许默来了。
她简直头疼,忍住关门的冲动,把人迎进来,“你吃晚饭了吗?”
许默提着超市购物袋过来的,自然是摇头,“还没呢,我去给你和末末做饭。”
他很是自然的进屋,态度与以往没什么不同,苏洛也跟着放松一点,笑着道,“我给你打下手吧,末末一个人玩会儿好了。”
许默唇角弧度扩大,笑得更温和,“好,我们一起。”
洗菜时候,苏洛提起了唐圆圆,“哎,你知道圆圆回来了吗?”
许默切肉片的手一顿,“唐圆圆?”
“嗯。”苏洛点头,“除了她还能有谁,还带着个小男孩,叫糖糖。”
想到唐圆圆提起糖糖时的不自然,她委婉的问,“你知道圆圆这些年都在做什么吗?感觉她和以前不一样了。”
她不能直接问唐圆圆经历的那些事,肯定有伤痛在,否则糖糖不会没有爸爸,只能从其他地方迂回了解下。
许默下手很快的挥动菜刀,给出让苏洛失望的回答,“我不知道,这些年都没联系过。要不是你提起来,我都不知道她回来了呢。”
苏洛叹了口气,只能作罢,“好吧,不知道就算了,圆圆想说时候会说的。”
许默把薄厚适中的肉片码在青花瓷圆骨盘里,又拿起一把西芹切了起来,“洛洛,唐圆圆孩子都有了,我们俩的婚礼,什么时候办?我想你成为我的妻子。”
彻底成为他的人,而不是一直顶着未婚夫妻的名义,不能寸进。
苏洛手中洗着的土豆掉落在水池中,结结巴巴道,“我,我不知道。”
许默扭头看向她,“大师说下个月初三,初九都是好日子,我们俩选一个就行。”
苏洛慌乱的把土豆捡起来,任由凉水冲着,一脸木色。
心中却是清楚知道,不能再糊弄过去了。
再一再二不可再三。
这已经是许默第三次提起这事,她势必是要给个说法的。然而,她心里的那个想法,根本不是许默想要的。
每一次,她都比之前更清晰的意识到,自己和许默之间,没有爱情,而她以为能够幸福,可以给末末一个完整家的婚姻,也只是她自以为是的想法。
唯一真实存在的。就是许默对她的心,一直以来,都坚定不移。
她知道自己欠许默太多太多,不应该辜负他……
手指攥紧,指甲嵌入土豆内部,指缝里被填满至疼痛,苏洛终于鼓起勇气道,“许默,我现在心里很乱,根本没精力想这些,我知道这对你很不公平,是我对不起你,这事以后再说好不好,其实我……”
她想说自己只是依赖许默,并不是爱他。结婚的事想再考虑考虑。
然而,这层意思还没表达出来,隔壁忽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紧接着就是末末撕心裂肺的哭声。
“末末!”苏洛惊呼一声,丢开土豆,就往外跑,心脏好似被人狠狠抓住,哭声这么凄厉,末末不会是磕碰到哪儿了吧?
许默跟在她身后跑出,帮忙推开了隔壁的门。
只见童趣十足的小房间里,末末身子弯曲如油炸过的龙虾,哭泣声不断传出,一只微胖的小手捂在额头上,有血液从指缝中汨汨流出,在她身上和浅色地毯上汇聚出一片刺目的红色。
“末末!洛姐这就带你去医院。”苏洛眼泪瞬间夺眶而出,这要有多疼,末末还只是个小孩。
末末听到苏洛的声音,费劲儿睁开了眼,大声哭嚎,“洛姐,末末好疼,呜呜,末末不会要死了吧?呜呜……”
许默也心疼,却观察的更多些,看到了架子床床头上的血迹,末末应该是从那上面摔下来的,回头必须得换张床。
“我来抱着,洛洛你给医院打电话,末末你自己捂紧额头上的伤口,一定要捂紧了知道吗?”
苏洛手伸了几次,都因为颤抖,没敢伸手把人抱起来,唯恐自己一个失手,把末末再磕碰了。
许默话一出,她赶紧转过身子,把位置让出来,“末末伤口我来捂吧。”
“洛姐,末末会捂。”
许默几乎在同时说,“让末末自己捂,可以防止她睡着,而且少一只手触碰,也能减少感染的几率。”
苏洛听他有理有据的说明,放下了手,“好,那末末自己捂。一定不能松手哦。”
着许默果断把末末抱起,朝门外走,赶紧跟上,真心实意道,“谢谢你了,幸好今天有你在。”
许默眉头不悦的攒起,“跟我哪用说谢谢。”没给苏洛在客气的机会,他沉着的吩咐,“洛洛,你跑在前面,把电梯按了,把车开出来,等会儿我来开。”
苏洛连连点头,“好,我这就去,末末你要坚持住!不会有事的!”
以最快速度赶往医院,挂了紧急号,大夫检查后,道,“小孩伤口不重,直接消毒止血,缝合就好。”
末末一直在哭泣,这会儿嗓子都哑了,却还时不时抽泣着,喊疼。
苏洛心疼的不行,指着她额头上有两节指头肚长,划开了露出里面淋漓血肉,还在缓缓冒着血的伤口,焦急不已的问,“不用做手术吗?”
“不用,这伤口,做手术也是缝合,那些手术准备工作是在拖延时间,只会对她伤口愈合造成不好影响,我这就给她处理。”大夫说着出去拿了托盘过来,上面镊子,缝合针线,麻醉针,纱布等器具。
“医生,麻烦你温柔点,末末她疼。”苏洛忍不住恳求,大夫消毒完,打了麻醉剂后,动作间大开大合,血水再次恢复了之前汨汨流出的状态。看的她没牛庋娴牟换嵊形侍饴穑
“打了麻醉剂,她感觉不到疼痛,你问小朋友疼吗。”大夫说话间,把白色的止血药粉倒上末末伤口,却被血水冲了下来,他倒了小半瓶,才止住血。
轻松的神态被凝重代替,“这孩子的凝血功能不太好啊,我看看验血单,血小板这么低?可能会有问题,等会儿缝合后,你们还是去做个具体检查的好。”
苏洛惊呼,声音发颤,脸上红色迅速褪去。白的吓人,“怎么会这样?医生,血小板低会很严重吗?”
她没有想到,末末只是摔了一跤,摔的严重些而已,怎么就牵扯出了其他疾病?
她整个人都不好了,末末一直以来都很健康,怎么突然间就……
末末也听到医生的话,这时再次哇哇大哭起来,“洛姐,末末不想死,洛姐救救末末,呜呜……”
医生手中银针穿透末末皮肉,一下下缝合着,口中则道。“很多疾病都会造成血小板过低的现象,不过这孩子凝血功能也太差了,具体等检查报告出来之后再说吧,也有可能只是小病,不要自己吓自己。”
许默握住苏洛肩膀,沉声安慰她,“洛洛,坚强点,末末还要依靠你呢。”
他神情间也全都是担忧,末末是他一手带大的,又怎么可能平静的下来?
苏洛紧紧咬住唇瓣,“我会坚强,末末乖,不要怕,洛姐陪你一起,我们末末每天都有好好吃饭,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