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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喜好打架,陈董也不是那种恃强凌弱的人,林芳这种与之完全相反性格的人,不知怎地竟投了她眼缘,被她纳入自己羽下,谁敢欺负林芳,她第一个冲上去,而且喜欢找林芳玩。林芳刚开始还觉不解,后来慢慢相处多了,才发现陈董其实并不是莽撞之人,不但心思细腻,鬼点子也很多,性格很是爽朗,渐渐地也喜欢上了她。
每回打完架,或者干完活,陈董都喜欢将一盆水从头顶浇下,不管冬夏,也不管身上有没有伤口,然后就是甩头,水珠被甩得四处飞溅,就像林芳家养的小狗球球一样。
陈董姊妹六个,她是最小的,姊妹之间年龄相差不大。一个比另一个也就只差一两岁,她爸妈只管生不管教,除了一日三餐和衣服蔽体外,其他的几乎就让孩子们自生自灭。
那时候物资匮乏,很多人吃不饱,她家每天吃饭就跟打抢似得,姊妹几个一个赛一个吃得快,吃得慢的根本连肚子底都垫不住,别看陈董最小,大多时候能混个肚儿圆。
中考时。因林芳犯病,中途退场,第一年没有考上高中。复读一年才考上,与陈董考取同一所学校,却比陈董低了一届。已上高二的陈董,变得让林芳有些看不懂,打架照常。还学会了抽烟喝酒,满嘴的脏话,不过学习倒没有落下。
高三时,陈董家的矛盾越来越厉害,几乎到了姐妹相残的地步。
有一天,陈董来找林芳。莫名其妙讲了一大堆羡慕林芳家庭和睦的话,一直到半夜一点,巡逻的老师从树林里将她俩赶出来。两人才分手,后来陈董就不见了,那以后,林芳再也没见过她。
据陈董讲,出走后的她。什么都干过,打零工。当保姆,最惨的时候,还当过乞丐,有一阵子实在混不下去,天天饿肚子,她就去偷人家东西,最后一次偷被抓住,她失去了人身自由,抓她的人是个小偷祖宗级人物,逼陈董当了他众多情妇中的一个。
就是在做人家情妇的日子,陈董学会了化妆,技巧比那专业化妆师也不差。
林芳揪揪陈董的白发,道:“那你现在这个样貌,就是化妆化出来的咯?”
陈董脸露自豪:“真聪明,我这个身体,可是很漂亮的。”
“那为什么你要这样,你可知道,这样并不好看。再说,这可不是前世,可以随意化妆,你就是把自己化成个猪头,都没人会理你,这个世界,长的怪异可是很危险的。”这才是关键问题。
陈董叹气:“唉,还不是为了活命,你以为身上弄这么多东西,我很舒服呀。”
每个女孩都曾经有过演员梦,陈董也不例外,而她的穿越更是莫名其妙。
陈董那个所谓的情人,投资拍一步古装电视剧,见陈董有化妆天赋,便推荐她给剧中演员化妆。
很多主要演员在演危险镜头时,都会找替身,为了能在电视剧里有个镜头,陈董主动要求给人当替身,可是,当她给自己化好妆后,还没来得及走到拍摄现场,突然一头栽到,醒来便躺在了司马家床上。
醒来后的陈董,脑中留有这个身体的记忆,知道自己往后应该叫司马茹素,是一个庶女,就因容貌出众,头脑聪慧,比起那个傻子嫡女,不知强了多少倍,很受司马老爷宠爱,才多次遭司马家夫人暗害,司马茹素都想方设法躲了过去。
最后,司马家夫人将司马茹素身边人全部撤换,司马茹素再也无力躲避,大冬天被那顾婆子故意推进湖里,救上来时已是奄奄一息,司马家夫人连尸体化妆师都请好了。
下人都以为司马茹素死了,自己终于完成夫人交办的任务,便连伪装都省了,各个开溜,只留化妆师给司马茹素化妆。正在给尸体化妆的化妆师,被突然坐起的尸体吓得魂飞魄散,以为是诈尸,根本未收拾他的吃饭家伙,撒腿就跑,这倒便宜了陈董。
一番忙活,等司马老爷闻讯赶回来时,自己已成了奄奄一息的白化病模样,后来还越来越严重。
司马老爷请遍镇上大夫,都治不了司马茹素的病,不仅如此,司马茹素竟然连容貌都开始变化,原本出众的五官,渐渐变得普通,再加上司马家夫人强令司马茹素戴纱帽,刚好合了陈董怕露陷的心思,所以司马老爷才会讲,已是很久未见过自家女儿的面。
“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哈哈,你倒好,尚未出师便身死,看来你就没有当演员的命。”
“还笑我,你脚是怎么回事,这么小,不会是缠的吧,难道你真变成土生土长的本地人?”
“唉,我也发愁,只长个子不长脚。”
“好了,咱俩扯平,上一辈子没当上演员,这一年多来,我这个替身倒是几乎天天都在演戏,活得好累,这回好不容易出来,我再也不想回那个司马家,你得配合我演一场戏。”
“怎么配合?”
“附耳过来。”
两人一阵嘀咕后,林芳笑道:“哈哈,以前你宁肯被打得头破血流,都不肯求饶,怎么现在动不动就下跪,成瘾了?”
陈董叹气:“谁让咱命不好,穿成庶女,动不动就受罚,这回要是能成功,我发誓,这一辈子再也不给人下跪。”
刚放暑假时,齐彪只是有事会过来,渐渐地,他似是长在了林家般,早来晚归,日日不落,没事时即便是空坐着,也不觉无聊。司马老爷得知齐彪便是那齐家当家之人,欣喜来与之攀谈,齐彪却是一副生人勿近面孔,浑身散发着冷气,大热天竟让人觉如坠冰窟。
大郎不忍,司马老爷向他问起齐彪其人时,大郎告知,齐彪从小便是如此,不喜与人亲近。再深处,大郎讲自己也不知,齐少爷只是跟大儿子同学,现在盛城读书,顺便照顾自家小儿子,司马老爷自是不信,却也不再深问。
学堂院里,林芳给工匠讲解完自己所需课桌椅样式,坐下喝茶,一直静立身旁的司马茹素开口问道:“林姐姐,这课室门口木牌上所写何字?”
林芳答道:“课室。”
司马茹素又问:“休息室门口的字呢?”
“夫子室。”
“厨房门口所写何字?”
“饭堂。”
“院门口的字呢?”
“林氏启蒙。”
问完学堂院内外所有字,司马茹素沉默片刻,小声道:“林姐姐,茹素有一事相求,可否将茹素姓名写下,茹素能知自己姓名如何,也不枉来此一趟。”
“这有何难,我给你写下便是,连同你的年龄以及生辰都写下,可好?”说完,林芳提笔便写司马茹素名字,问清年龄与生辰,一并写下。
还真是巧,前世陈董比林芳小一岁三个月,这一世也一样。
“谢林姐姐。”司马茹素小心翼翼将字条收起。
辞别林芳,司马茹素兴冲冲回临时借住的院子,学着爹爹磨墨,然后再将砚台内的墨倒入墨盘,不一时,身上衣裙便到处都是墨汁。然后,司马茹素拿起毛笔,模仿着林芳给她写的名字,在纸上照猫画虎,只是从未握过毛笔,动作生硬别扭,毛笔很快便不成样子,桌上与地上,也是墨汁淋漓。
“茹素,这些字均是你所写?”
司马老爷进屋便看到满地的纸,上面全是字,虽然只能勉强认得出司马茹素四字,司马老爷也很是惊讶。他早就跟妻子讲过,该给茹素请夫子来启蒙,妻子却总也讲,茹素还太小,没想到,女儿今日竟是自己开始学字,毋庸置疑,此四字必是林家女儿所教。
突然的惊吓,手中毛笔终于不堪折磨,笔头脱落飞出,墨盘打翻,墨汁飞溅,那笔头好巧不巧,正打在司马老爷身上,瞬间,月白色长衫变成了黑白山水画,司马茹素见状立时跪下:“爹爹恕罪,女儿只是想知自己姓名为哪几字,求林家姐姐写与我,女儿便模仿来,非是要弄坏爹爹笔墨。”
没理会自家身上狼狈,司马老爷问道:“茹素,你可想上学?”
司马茹素愣住,继而疑惑:“爹爹?”
伸手将女儿从地上拉起,司马老爷为其理顺同样变成山水画的衣裙,动作生硬别扭,司马茹素更是惶恐不安,爹爹从未与自己如此亲近过。
第一一七章 贻哥
唉,摆弄半天,还不如不摆弄,司马老爷干脆停手,坐到已被弄脏的椅子上,问女儿:“今日夫人派人来催,讲是有人送一批货来,此批货与往日有所不同,掌柜不敢擅自定夺,让我赶紧回去,我今日便走,你是跟我回去,还是继续留于此地。”
不敢置信,司马茹素定定看着自家爹爹,自己可以不回家吗?夫人会同意吗?
司马老爷叹道:“这几日与林家相处,我才知何为天伦之乐。顾婆子与两个丫头已实言供述,爹爹才知你生计艰难。你那日所讲,爹爹仔细思索过,若是你跟我回家,为忙生计,我必再无暇顾及于你,你所受苦楚,我也必不会立时知真相,看你与林家小姐相投,若你愿意,爹爹便去求林老爷,给你第一个报名上林氏启蒙,并将此院租下。”
“爹爹,女儿愿留下。”司马茹素已是泣不成声。
陈董是真心感动,司马老爷虽信仰男子抱孙不抱子,不怎与儿女亲近,却是真心对儿女好,这一年多来,自己以白化病立于司马家,容貌变得普通,司马老爷从未嫌弃过自己,就是那个傻子嫡女,也未见司马老爷嫌弃,比起上一世的父母,司马老爷已是很尽父亲之责。自己离开司马家,唯一舍不得的,就是这位司马老爷。
“爹爹,女儿不在家,您千万要注意身子,莫要熬夜,冷了记着加衣,热了也莫要贪冷饮,钱赚多赚少无所谓,熬坏了身子骨,可是万万不值。”
“呵呵,你只是在此地上学。放假或休息日便可回家,怎地讲出的话,如出嫁女儿般。”
只要林芳同意,大郎夫妇自没有意见,陈董留下读书之事,很快定下,将小院租下,嘱咐了一番女儿,司马老爷打马回了镇上,并将两个丫环带走。陈董执意要一切自理,司马老爷拗不过她,只得答应。
尽管学堂很简单。来者打眼一看,便知哪间房作何用,可林芳总觉着,既然准备正儿八经收费办学,还是弄得正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