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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儿陪了林芳六年,真真是形影不离,可以讲,线儿与钎儿,已是林芳生活的一部分,正如大郎与贵成一般,林芳自然要为两人好好打算。钎儿现虽还在林家当差,却是已脱奴籍,她也会想法让线儿得自由。
林芳逗线儿:“可有看中之人,小姐我好早早给你定下,以免被人抢走。”
其实,有林芳这样的厚脸皮主子,下人也早已被她不时的促狭磨练出,尤其是线儿,跟着她时才八岁,且本就是个嘻哈性子,又怎会把她的话当真。
不理会林芳的促狭,线儿问林芳:“六小姐,此学堂可会一直办下去?”
“嗯?怎的,看中学堂中哪个了?小姐我为你做主。”
“哎呀,不是,六小姐,线儿喜学堂气氛,若是六小姐当真为线儿长大后打算,可否若蓝妈一般,将来打理学堂。”
林芳好笑,说什么喜学堂气氛,线儿贪玩,每日里与那些学生玩得不亦乐乎,不过林芳倒想起自己曾经的想法。问道:“线儿,为你找个娘亲可好?”
“六小姐,奴婢已不记得家在哪里,娘亲是何模样。”
看到别家小孩子在娘亲跟前撒娇,线儿真是羡慕,有时看见,有当娘的拿着棍子追打自家孩子,线儿也觉着,那个孩子该有多幸福。
唉,可怜的娃。
拍拍只比自己高半头的线儿。林芳问:“你觉着蓝妈做你娘亲如何?蓝妈也是孤苦一人。”
愣了片刻,线儿欣喜:“可以么?”
不待林芳反应,线儿又担忧道:“蓝妈总讲奴婢太过调皮。恐是会不喜奴婢。”
看来心中还是心中有所向往,林芳安慰:“先莫要担心,待我问问蓝妈,可好?”
“嗯嗯,谢谢六小姐。”除了如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线儿已是不知该讲什么。
进了院子,就听见爹娘屋内说笑声,有爹娘的声音,还有两个声音未听过。
一进屋门,李翠梅就招手:“芳儿,来。见过你八姑。”
堂屋内,坐着一男一女,二十多岁年纪。男的面貌英俊,女的有些面善,虽是坐着,也可看出两人身量较高。
八姑?不就是二祖母的女儿林翠丽么?怪不得看起来有些面熟,林芳上前见礼:“八姑好。芳儿见过八姑。”
听二祖母讲过,八姑所嫁地方。风大苦寒,看起这位八姑皮肤没有二祖母好,应是当地气候所致,外貌也比实际年龄略显老态,若是跟二祖母站在一块儿,人家肯定会以为是姊妹,而非母女。
拉过林芳仔细端详,林翠丽笑道:“哈哈,虽未见过,小人精之名,却是早已耳熟能详,听你娘讲,你在学堂教书?哎哟,可真是跟你娘当年一样有才,将来必是大才女。”
林芳谦虚道:“八姑过奖,芳儿只是教人认些粗浅文字,与娘亲当年不可同日而语。”
还未等林翠丽再言,旁边年轻男子道:“还有我,我是你八姑父。”口气极其爽朗。
林芳忙见礼:“八姑父好,芳儿见过八姑父。”
哈哈,这位八姑父高高大大,一脸帅气,跟二祖父应是很合得来,很得二祖父喜欢,否则,当年二祖父也不会将自己的宝贝女儿嫁到那么远。
大郎自小在童氏跟前长大,与林翠丽这个妹妹自是情不一般,比林翠萍与林翠丽还亲上几分,李翠梅嫁给大郎时,林翠丽还未出嫁,两人间也有交集,此时相见,大家自是亲热。
相互攀谈间,得知,林翠丽女操父业,也做了朝廷女护卫,且与童氏当年一般,为医者。
林仲嗣给林伯嗣守孝一年,守孝期满后,已是操过退休年龄,因童氏这两年生意越发做的大了,林仲嗣无时间去官府办理手续。
林翠丽夫妇此次来,便是给林仲嗣送回退休文书,童氏托二人将两年来良平镇大郎产业所得收益,及李翠梅陪嫁产业收益,一并送来。她二人是朝廷护卫,路上自是无人敢截。
收工后,林翠萍跟林翠娥各自回来,林翠娥换好家穿衣装,便兴冲冲过来,林翠丽出嫁时她还小,不大记得林翠丽,只礼节性与八姐见礼,无甚话可讲。
林翠萍与林翠丽小时是对头,两人现虽已成年,不若儿时那般制气,却因林翠丽嫁得远而无甚交集,相互之间见礼后,林翠丽自与大郎夫妇说话,林翠萍闷坐一边。
晚间酒足饭饱,按往日惯例,饭后会在田间小路走动,以防积食,林翠萍与林翠娥各自找理由回了自家院里,只剩大郎夫妇携林芳,陪林翠丽夫妇散步。
今夜月色很好,大郎与八妹夫找了块空旷之地,拿起刀枪比划起来,贵成看见,也觉手痒,三人混战一起。这两年,大郎与贵成只顾忙于生计,已是很久未如现在般耍的酣畅,一时间三人难解难分。
李翠梅则牵着林芳小手,陪林翠丽在田间散布,闲聊间,林翠丽提起:“大嫂,娘亲信上讲,大嫂织得一种紧身羊线衣,穿起很是暖和,可否让妹妹看看。”
李翠梅摇头:“不瞒妹妹,来此地后,因忙于开荒,一件羊线衣也未织过。且本地无甚人养羊,羊毛难得。”
继而又想起:“倒是有几件羊绒衣,比那羊线衣还要暖和。”
“羊绒衣?未听娘亲讲过,竟比羊线衣还要暖和,妹妹一定要看一看。”
想起当日情景,李翠梅好笑:“呵呵,是芳儿无事拿爬梳在山羊身上玩,竟梳下些细绒毛来,芳儿好奇,令人将每只羊都疏一遍。所得细绒毛,纺成细线,试着针织。竟比一般针织衣轻软暖和,只是羊绒太少,所得羊绒衣为数不多。”
“那妹妹更是要看。”林翠丽性急,拉起李翠梅便往回走。
回到家中,李翠梅拿出自己的羊绒衣。一身贴身穿的里衣,林翠丽摸起爱不释手。
她与丈夫当差,大多时日在风里奔跑,到得冬日,那风似刀子般,割得脸生疼。即便身穿大衣,风大时,也觉浑身冰冷。若是有此羊绒衣,会好很多。
李翠梅见林翠丽模样,便知是对此羊绒衣爱极,本想将那身里衣送与林翠丽,反正里衣还未曾上身。可想及自己比林翠丽身量矮不少,便找了大郎两身未曾穿过贴身里衣。送与她夫妇。
“八姑,你家可养有羊?”记得二祖母描述过,林翠丽婆婆家那个地方牛羊成群,要是能给买些绵羊来就好。
“曾养过几十只,后因要当差,便将羊群卖掉,卖羊时,你表哥与表弟还嚎哭一场。”林翠丽的两个儿子,一个比林芳大一岁,另一个比林芳小一岁。
林芳刚要接着讲出心中想法,林翠丽却有了自己想法:“哦,娘亲信中讲过,大嫂要开羊线衣坊,可是真的?”
李翠梅答道:“有此想法,不过,无货源,便一直未成行。”
“有货源,有货源,妹妹来供货源。”林翠丽话语中已带兴奋。
李翠梅内心已猜出林翠丽所想,不过还是问道:“怎讲?”
林翠丽兴奋道:“妹妹婆家大量产有羊毛,妹妹将羊毛从那边买来,卖与大嫂,羊线衣坊岂不就有了?不过,妹妹有个条件,我得定制头批。”
哈,林芳内心闷笑,怎的这位八姑,跟二祖母当时所提条件一样,都是要占先,八姑胃口更大,要得是头批,而不是头身。
这林翠丽不愧是童氏女儿,对生意方面反应极快,由己及人,立时想到,与她一起当差的护卫,肯定也是欢迎如此好的紧身羊线衣,且护卫薪银不低,添置一两身羊线衣,不在话下,自己则可以从中赚些差价。
若能由此及彼,在她当差之地,将羊线衣推广开来,岂不是更有赚头?
李翠梅却并不像林翠丽那般乐观:“针织极易模仿,若有人模仿出织法,就地开针织纺,所织羊线衣,价钱必会比你所卖羊线衣便宜,你的货物销路岂不受阻?”
这确有可能,当年翠记针织纺开没多久,便很快有了模仿者,林翠丽一时哑然。
林芳想起前世的贵族品牌,以及自家在良平镇的做法,提议道:“娘亲,若是用双面绣法,于羊线衣上绣出图案,便难以模仿,价还可更高些。”
“对呀大嫂,芳儿所言极是,”林翠丽大为赞成:“林氏翠记衣行所卖衣物,价钱比别家高些,反还卖得好些,最是受富贵者欢迎,不只因做工精致,还因双面绣法所绣图案,别家模仿不来,极显身份。”
李翠梅叹气:“唉,我怎会不知。”
是呀,搬来这里,就是为了避开以往是非,将林伯嗣所造伤害降到最小,利于孩子成长,农庄所开制衣坊与针织纺,未沿用林氏翠记名号,甚至连名号都无,只在镇上开了一家成衣铺,衣物价钱也极为便宜。
林芳懊恼,自己这不是自作聪明么,竟还触动娘亲伤心事,连忙劝慰:“呵呵,娘亲,多想无益,先赚得一时是一时,车到山前必有路,以八姑聪慧,说不准,真能赚得很多呢。”
“我聪慧我自知,还用你讲。”
呃,林芳愕然,原以为自己脸皮已是够厚,却没想,这位八姑有过之而无不及。
第一〇一章 上山
分别十几年,难得相见,大郎夫妇留林翠丽住些日子,两人算算假期,也还有富裕,便也答应下来。
自林翠丽夫妇来那天始,大郎与贵成便来了精神,稍有闲暇,便与她夫妇对打戏耍,家中奴仆也被操练起来,乡民才知,林家原来是练武之家,有胆大者,求大郎与贵成收其为徒。
大郎初时还有犹豫,因他与贵成当日练武,也只为强身,从未想过要收徒,还是林翠丽丈夫耿勇强提出,林庄地处偏僻,且离其他村镇也远,周围又无甚屏蔽可挡,若是真有强盗来袭,村民会些功夫防身也好,大郎觉着有理,便答应下来。
有其一必有其二,从收第一个徒弟开始,村民来央求学武者越来越多,男女均有。
林翠丽夫妇觉着好玩,自发将愿学武之人编成班制,分成四班,她带女班,耿永强与大郎贵成各带一男班,相约好,十五日后,她夫妇二人离开之前,四班进行比试,看哪班强些。
耿永强还提出,四个班每日要轮班巡逻,他这是按自己当差时习惯,村民虽觉无此必要,不过也知,徒弟须尊师傅言,也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