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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彪吩咐:“你去告知谭一,我要见那宅院主人。”
“是。”谭三应道,又问:“大将军已睡了四日,属下等只给主子喂了些流质吃食,顶不得事,主子可要先吃些东西?”
齐彪道:“饭食先不急,你自去安排见面之事。”
按规矩,韦忠齐是奴才,应是他来见齐彪。而非齐彪去见他。不过,主屋内住着女眷,若是韦忠齐来主屋内见齐彪,却是不妥,只有齐彪出屋,在别处召见韦忠齐。
谭三自去安排齐彪吩咐的事,齐彪出声吩咐:“守护好六小姐。”
屋内有声音回应:“主子放心,若有差错。奴才自裁。”这便是齐姓兄弟中的一个了。
齐彪是在谭一的屋内召见的韦忠齐,韦忠齐一家给齐彪行了礼后,齐彪便问韦忠齐如何出此阵。
韦忠齐为难道:“二爷,不是奴才违逆您的意思,实在是奴才不敢破坏规矩,没有主子的吩咐,奴才不得擅自放入阵之人出去。”
谭一怒斥:“放肆。大将军乃是侯爷的亲生外甥,侯爷还会将大将军困于此阵不成?”
韦忠齐赶紧跪下,向着齐彪叩头:“二爷,谭将军所言有理,侯爷自是不会困大将军于此,待奴才派幼子外出禀报了侯爷,奴才自会将二爷送出阵去。”
齐彪冷言道:“我今日便须得出此阵。”他急着找老和尚和沈夫子。让老和尚帮他重回秦贻体内,看沈夫子可否清除林芳体内余毒。
“二爷,恕奴才不能尊二爷吩咐,实是侯爷规矩如此。”韦忠齐一副忠于主子的架势。
“大将军,奴才有话要讲,需换个地方说话。”见韦忠齐油盐不进,齐五想起进投胎沟的路上韦忠齐说的话,谨慎起见,还是避着韦家人好些。
谭姓几兄弟,都是齐彪的家将。属奴籍,他们跟着齐彪出生入死,齐彪把他们与一般的奴才分开看待,在齐彪跟前,让他们以属下自称,他们称呼齐彪大将军。
齐姓几兄弟,乃是齐彪母妃送给他的暗卫,也是奴籍。虽然齐彪早就让几人平时不再做暗卫的事。跟谭一几兄弟一样,可这几位在齐彪面前,一直以奴才自称,称呼齐彪主子。
齐彪大步往院外去。齐五紧跟其后。出了院子,齐五附耳禀报了韦忠齐所讲,晚间凭夜视眼便可看出迷阵出口与别处不同之处,不必依靠韦忠齐出阵。
听完,齐彪大为懊恼。自从陷入此阵,他每日里没有停止过寻找出口,可都是白日寻找,晚间从未试过,若早知此阵出口乃是晚间才得以看见,何至于到如今地步,与芳儿两世相隔。
懊恼也无用,须得及早找到老和尚,齐彪吩咐,要所有人收拾好东西,天色转黑便出发。
由于齐彪没有发话让韦忠齐一家起来,韦忠齐一家四口便一直跪在冰冷的地上,而他口中所讲要出阵禀报侯爷的幼子,今日虽醒,却因药性尚未过去,此时已昏昏然歪倒在地。
刘妈陪着李音薇回来,听谭三讲今晚便出壕沟,大喜,仔细给林芳梳洗一遍。
李音薇给齐彪见礼,齐彪只是点头,连言语都未曾有,除林芳以外,任何其他女孩子,他均不会在意。
除早起一餐是刘妈喂林芳吃的东西,这一日的其他五餐,都是齐彪亲自喂林芳吃下,李音薇面露惊讶,其他人则面无异色,是已经习惯了自家主子对六小姐的宠溺。
而随着天色越来越黑,齐彪眉毛也越皱越深,他的夜视能力,竟然没有恢复。
谭一等人看出了齐彪的焦虑,问清原因,众人也无法可想,齐彪令谭二去将韦忠齐幼子韦守胎带过来。
“啊,啊啊。”
李音薇突然叫着用手比划,刘妈递给她纸笔,李音薇写到:我可带路。
刘妈惊讶:“五表小姐,你识得路?”
齐彪急着离开,不予多问,下令出发。他自己小心将林芳背在背上,刘妈给林芳裹好披风,众随从人手一个火把,一行人出了院门。
众人才出门没多远,便听到身后大喊:“妹妹,莫要走。”是韦守投踉踉跄跄追了出来。
谭一谭二立时将齐彪和李音薇护住,谭三等其他四人上前拦着韦守投无法接近。
在冰冷的地上跪了一整天,韦守投此时站立不稳,歪歪扭扭强撑着,伸手要拉李音薇,嘴上道:“妹妹,莫要走,娘亲讲,你是我的媳妇,你要为我传宗接代,生许多的娃娃,你不能走。”
韦忠齐和贺氏随后追了出来,贺氏往回拉扯着儿子,韦忠齐则跪在地上,一个劲向齐彪磕头赔罪。而李音薇两眼恐惧的看着韦守投,颤抖着身子直往刘妈身后躲。
这一切终于激怒了韦守投,贺氏拉扯不住,韦守投发狂的向谭三等人冲去,徒手相搏,力大无比,且不管不顾,即使被刀剑所伤也不退避。
齐彪失了耐心,一个手势做出,韦守投轰然倒地,乃是被暗卫所伤。齐姓五人有三人尚在暗处。
“投儿——。”贺氏哭着扑向韦守投,而韦守投已毫无生息。
“还我儿来。”悲痛欲绝的贺氏,突然从腰间抽出软剑,朝着谭三几人袭来。
韦忠齐想要阻止妻子,可是看到齐彪那冰冷中不带任何感情的眼神,他改变了主意,以黑面神的狠厉,即便是自己恪守奴才本分,可有了今日之事,自己也不得好死,不如拼了,韦忠齐也抽出腰间软鞭,跟妻子一起,与谭三等人对战。
以两人对四人,韦忠齐夫妇竟是愈来愈占上风。
“灭。”
齐彪一字令出,谭二也加入对战,暗处更是飞器频出,这便是要置韦忠齐一家于死地。纵使韦忠齐夫妇本领再高,战得了明处,却防不及暗处,身上多处受伤。想要回院内护住昏睡在地的韦守胎,却因谭三几人缠战,夫妇二人均脱不得身。
“啊,啊啊。”李音薇从刘妈身后出来,跪在齐彪面前使劲磕头,为韦忠齐夫妇求情。
冷眼看着李音薇,齐彪一言不发。李音薇说不出话,只是磕头,最终因体力不支,歪倒在地,即便这样,还是强挣着要起来继续磕。
齐彪以眼神向谭一示意,谭一提声:“住手,大将军有话。”
被他吼功暂时镇住,双方停手,互相对峙。齐彪道:“留性命,废武功,小的带走。”
小儿子此时必是已在暗卫手中,为保幼子性命,韦忠齐夫妇束手,被谭二废去武功,与普通人一般无二。贺氏心不服,眼神怨毒,谭一两根银针抛出,贺氏惨叫,双眼失去神采,从此再也看不见。
这还不算,齐彪从身上掏出一粒药丸,令韦忠齐服下。
齐彪一行人继续前进。
片刻后,身后传来韦忠齐惨无人寰的嚎叫,谭一脚步稍有迟钝。齐彪道:“无碍,只是从此他再也出不去。”众人继续前行。
齐彪自己因小时候被人下了毒,沈夫子给他治疗期间,竟因以毒攻毒,齐彪有了夜视功能,这一点,连沈夫子都没想到。
可以夜视,晚间行事虽比别人便利,对精力消耗却过大,这于身体无利,沈夫子便根据齐彪体质,给齐彪配了药丸,晚上睡觉前服下,可暂时消去夜视功能,对睡眠有好处,自然也可更快恢复精力。
久病成医,在沈夫子给齐彪治疗的漫漫十几年,齐彪弄懂了医理,沈夫子也有心教他,所以,虽比不得童氏和沈夫子,离老和尚也差一截,相对于一般大夫,齐彪也是一个不错的医者,后来的药丸,都是他自己配制,随身带着。
韦忠齐刚刚拼死一战,本就精力消耗过大,又被谭二废掉武功,经脉受阻,猛然服下此药,哪里受得了,眼睛失明,这对以眼可夜视自得的他,打击非同小可,再加上头痛欲裂,这才发出惨无人寰的嚎叫。
短暂的失明后,韦忠齐不会像贺氏那样永久生活在黑暗中,不过夜视功能不会再有。
第二八五章 出阵
李音薇腿脚不便,走路速度缓慢,齐彪令齐九背她,她却死命抗拒,刘妈求情,齐彪才作罢。从这两日李音薇对韦家人的躲避,以及刚才她对韦守投的恐惧来看,这几年李音薇在韦家应是受了不少不可为人知的待遇,所以极为抗拒男人的触碰。
到了齐彪初入阵发现林芳的地方时,齐彪稍顿,令随从摘取一些老鼠果,然后接着赶路。
从这时起,众人感觉,似乎李音薇带着他们不停在转圈,也不知转了几圈之后,面前出现一大片未拔除的棉花植株,李音薇直直向棉花地中间走去。
谭四惊奇道:“咦?我们在沟内如此长时间,怎地从未见过此处地方。”仔细观察下,更觉愕然:“怎地此处花萼与别处不同,萼片间为何绑有小棍,着实怪异。”
听他如此讲,其他人也上前观察,绑有小棍的花萼,均有五片萼片,有其中两片用草茎相连,草茎中间扭结一根细短的小木棍,轻轻拨动小木棍一头,挨着花萼中心的另一头便会敲打花萼发出轻微的“塔塔”声,再凑近些,可听出,风吹过处,绑有小棍的花萼,与未绑有小棍的花萼,所发声音不同。
有随从恍然大悟:“难怪来时总也觉有怪音,应是此花萼被风吹动而响。”
又有人讲:“怎地此处棉株与别处不同,植株矮壮者无株顶,有株顶者,植株高大。”
几人谈论归谈论,脚下却是不敢耽误,边观察边跟着李音薇行走。
有棉株拌着,李音薇走路更是比先前还慢。齐彪虽心急,却也知道此时不能随便帮忙,李音薇能带着他们走到这里。自是有她自己的布置,李音薇又不会讲话,齐彪是怕帮了倒忙。
在棉花地里不知绕行了多久。天色已开始渐渐发亮,朦胧中可看见远处有一片树林。李音薇不再绕行,朝着树林走去。
到了树林边缘。天色已大亮,李音薇没有立时进入树林,而是来回看了几趟,不知她在找什么,众人也跟随她来回走动。直到天空中太阳出来,李音薇才长出一口气。选中一处进入树林,众人紧跟其后。
李音薇不时停下来寻找这目标,转换着方向,有人看出了此处树林与别有不同之处:“咦。怎地树根处倒是野草密集?”
所经过的地方,树根处都有密实的枯草,而此种草本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