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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嫌?再避也照样嫌。我就四个外甥,三个都为你兄弟所用,文儿更是你的近身军师,朝内朝外都已将我划归为亲王一派。我哪里还有必要避嫌。”平日里李子易便常与齐彪兄弟联手,不过那也只是暗中行事,如今他这样讲。算是明确了自己的态度。
齐彪点头,又问:“你从老爷那里来?情况怎样。”
“不是很好,”李子易叹息:“人已瘦得脱了形,讲话已是很费力,将军还是去看看吧。”
齐彪不答。
林文的脸色此时才缓和下来。向李子易详细讲起此次的计划,李子易冷哼:“一个靠屁眼吃饭的人。竟做美梦想当太子,还真真不知死字怎样写。”
镇武侯好男风,家中虽有妻有妾,不过也只是摆设,他从来不碰女人名义上他好收义子,实则是暗养禁脔,本朝原本禁止此行径,可他劳苦功高,皇上也不好以此事便治他罪,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不晓得。
说完正事,林文才问起李子阳:“二舅,小舅最近怎样,还是不与小舅娘讲话么?”
在娘亲几个兄弟姊妹里,林文自小与李子阳感情最好。
李子易摇头:“他二人恐是已过不下去。”
“那——,五表妹可有消息?”林文口中的五表妹,便是失踪几年的李音薇。
“唉,你小舅现在干的差事便是专为寻人,他已跑了不知多少地方,竟是毫无音讯。你小舅比我小了十多岁,如今看起竟是比我还要老几岁。我离家时还没有他,我与他虽是兄弟,却是无话可讲,你是他打小看着长大的,他与你倒是亲近,有空你多去看看你小舅。”
“嗯,我有空必会去。音容与音华表妹可是常去看望小舅与小舅娘?”
“音容倒是常回府来,与你小舅娘不是很亲近,反倒与你二舅娘很是亲热。音华只是逢年过节才会回府来,也只是匆匆点个卯而已,只为完成一个过程,与你小舅还可讲几句话,从未理会过你小舅娘,对我与你二舅娘也是很冷淡。”
又谈论几句,李子易告辞,林文也回到大将军府内自己的处置室,留下齐彪一人在书房,反复想着林文之前那番话,自己对于林芳到底是兄妹情,还是男女之情,想来想去却是想不出头绪,后来干脆往练武场,与家将们一通厮杀。
齐彪口中的老爷,便是他的亲爹煊赫亲王。
在生齐彪和他的双胞胎妹妹时,煊赫亲王侧妃买通稳婆,给齐彪母妃宫颈口下药,齐彪兄妹生下来差点死掉,他的母妃也从那时留下病根,不止不能再生育,身子也一日不如一日,在齐彪兄妹四岁时,他的母妃撒手人寰,临死前,他的母妃将齐家所有势力及家财交给齐彪。
七岁时,齐彪的双胞胎妹妹被侧妃害死,等齐彪和他的同胞大哥赶到时,妹妹的身体已经冰凉。寻到机会,齐彪用飞针射死侧妃,并与一力维护侧妃的亲王决裂,出府自过。从那时起,在外他便以母姓冠之,取名齐彪,后来,选中良平镇林文的村庄住下,继而跟林家结下了不解之缘。
煊赫亲王三年前被诊出得了消渴症,却是一边吃太医开的药,一边跟后院那些女人们厮混,饮食上仍是荤素不计,没有忌口,随着病情加重,于性事上,煊赫亲王越来越力不从心,最后干脆不举,可他后院的那些女人们却是不放过他,他自己也心有不甘,寻来些壮阳偏方,煊赫亲王仍是日日无女不欢,直至落得个今日形如槁枯,只是在等死。
齐彪考上武举后,便被他的大哥向皇上推举,随军驻守边关,立下了赫赫战功,又因本就是皇上的嫡亲侄子,皇上封他为大将军,赐大将军府,就与亲王府打对门,这也是皇上故意为之,想借此缓和他父子之间的关系,想着父子之间不管有多大的仇恨,毕竟血浓于水。
皇上已年迈,虽育有子女,要么未成活,要么早早夭折,如今竟是膝下凄凉,朝廷内外纷纷猜测,皇上可能会立齐彪兄弟中的一个为太子,皇上自己似也曾露出此意。
齐彪的大哥面善,却是老谋深算,而齐彪给人的印象,是一直冷着一张脸,从未见他笑过,且处事狠厉毫不留情,不管皇上立他兄弟中哪个为太子,一旦太子继位,那些曾经与亲王府作对的人觉着,自己必不会得好下场。
振武侯便是那觉着自己没有好下场的一个,他想干脆来个先下手为强,自己当上皇上,再将谭家人连根拔除,从此便再没有人能威胁到他。几年来,镇武侯没停歇过暗地里秘密筹备,他所收养的义子,大多都成了他的心腹,被委以重任,史斌华便是被他以做家中药材生意为名义,派到山多地少的多陵县,勘察可暗藏兵力的地方。
多陵县到处是山脉,若是骑快马,离京城也只有几天的路程,只要起事前几天,暗藏的兵力沿着山脉前往京城,必会神不知鬼不觉,胜算的机会很大。镇武侯想的是很好,可他却没想到,在他面前足智多谋,各方面都优秀的史斌华,到了多陵县便露出了好色的本性,被齐彪布在多陵县的隐卫牵着鼻子走而不自知。
如此机密而龌蹉之事,齐彪当然不会让林芳知晓,只让谭六拣能讲的告知林芳,以备危急时林芳可自保并保林家人。
家将们今日觉着自家大将军反常,拼了命的与他们对打,可当他们用了全力格挡时,大将军似乎魂魄突被抽离一般,又没了力气,谁知自己还未及缓气,大将军又元魂归鞘,忽发狠力,弄得家将们莫名其妙,且狼狈不堪。
林孟来到练武场找齐彪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情景,正在跟齐彪对打的家将,已是招架不住,且齐彪的长枪已扎向家将喉咙,家将却已来不及躲避,林孟急急抽出身上软鞭,顺速用鞭梢卷住家将往后一拉,同时大喝:“大将军住手,再打他就被你打死了。”
齐彪回过神来,刚才跟他对打的家将,脖子已开始冒血,齐彪上前先点穴止血,又从身上掏出伤药撒于家将伤口处,责问家将:“你今日怎地如此疲沓?”
受伤的家将不能言语,旁边另有人替他答:“大将军,并非小的们今日疲沓,而是大将军您魂不守舍,根本就不同往日。”
齐彪一愣,继而面无表情,接着给受伤家将处置伤口。
“哦?大将军今日怎地啦,竟会魂不守舍,难得呀,哈哈。”
林孟虽然不像小时候那般处处跟齐彪唱反调,却也不会放过任何能使齐彪难堪的机会,即便齐彪大多时候对他的挑衅都没有回应,他依然乐此不彼,此时听到家将的话,要不抓紧机会奚落齐彪几句,那就不是林孟了。
处置好伤口,下令那家将伤好前休息,不必当值,齐彪问林孟:“你那边情况怎样?”
林孟恢复正色道:“已有人在他所统军内宣扬,镇武侯起事,只为哄他的禁脔一乐。”
第一六八章 探望
等处理完手头上最紧急的事,离林文与李子易聊起李子阳夫妇已过了五天,林文抽了个空去将军府上看望小舅李子阳,却被告知,李子阳与大凤已于大前日办了和离,李子阳接了个去江南寻人的差事,办完和离手续便急急离京,连将军府都未回,只着人捎了个口信回来,大凤也已于昨日搬离将军府。
林文愕然:“也就是讲,二舅讲过那话才过两日,小舅便与小舅娘和离,怎会如此快?”
“唉,早和离早解脱,”郭佳怡叹道:“你是不知你小舅内心有多苦,若不是我与你二舅着人跟着看着他二人,他二人还不知会发生甚事,如今和离,你小舅便无所牵挂,用全心去寻你五表妹。”
林文点头:“去江南也好,近处几省小舅几乎已找遍,都未有五表妹的消息,若不让小舅去他处找找,小舅恐是要憋疯去。”
陪着郭佳怡又闲聊一会儿,林文告辞:“二舅娘,您可知小舅娘搬去哪里,这几年小舅娘虽变化过大,我兄妹小的时候,她与小舅一样疼我们,我想去看看她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郭佳怡仍是叹息:“唉,枉她活了几十年,还没有你一个小孩子活得明白。你二舅总也对我讲,等过几年退休后,便回到你外祖父母身边,不仅可承欢父母膝下,还可与姊妹们同处,既可享受亲情,又可重温惬然田园生活,我老了,每日里虚于应酬,也早已累了,就等着你二舅退休,好与他退归田园。偏你小舅娘想不开。”
得了大凤的住址,林文骑马往大凤住处赶去,半路却被林孟拦住,说是情况有变,齐彪找他回去商量调整计划,并讲等事情定了,他也跟林文一块去看大凤。
振武侯生性多疑,虽对义子委以重任,却也不是完全相信他们,派出他们执行任务的同时。还会另外派人监视,所以每个义子在外的行径,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史斌华那里自然也不例外,自己的禁脔竟然在外留恋花丛中,振武侯大为光火,当即决定另外派一个义子去多陵县代替,继而召回史斌华。
齐彪在多陵县那边已有安排。若是史斌华真被振武侯召回,以前所做计划大部分得作废,再说,他原本就想利用此次机会将史斌华除掉,怎可能让振武侯如愿,派林孟往李子易府上找回林文商议。林孟到李子易府上时,林文已离开,林孟根据郭佳怡所给地址一路追来。
几人商量完对策。又有别事缠身,原定去看大凤的林文林孟,只得将时间一拖再拖,等两人稍得清闲时,已是十天之后。二人来到李家给大凤买的小院。只见大凤一人坐在院里,面容消瘦。神情木然,唤了她几声,都未得到回应,二人讶然对视,不明白这是怎地了。
“你两个可是来看我笑话?”
就在二人面面相觑时,大凤突然的出声,将二人吓了一跳,不过也只是呆愣瞬间,很快二人便反应过来,林孟立时气得脸通红,张嘴便要反驳,见林文摇头,才勉强忍了回去。林孟鲁莽而武力过人,林文冷静且主意多样,二人在一块,向来是林孟听林文的。
阻止了林孟,林文笑答:“小舅娘,大哥和我来看看您,这段日子您的身体怎样,可有需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