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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貌被人提起,可她对史斌华从来没有好感,自然会针锋相对。
嘴上刻薄,林芳心中却觉疑惑,自家爹爹初任镇长前夕,史廖良用霉米陷害自家爹爹,为绝后患。她曾经给谭六讲起过史斌华这个人,以齐家人的狠绝,史斌华不死也绝难再为患,怎地如今他不仅活得好生生的,还出现在县令大人娘亲的寿辰上,观神情面貌,这一众男子,竟是对他很是恭敬,他的来头似是不小。
林芳所提当年之事,都是史斌华八岁时发生。那时林芳才五岁,而林芳离开良平镇时也才不满六岁,史斌华原以为林芳那时年纪小。不会记得当年之事,没想到林芳不但记得,还讲的清楚明白,吃惊之余,一时对答不上。愣在当场。
“大胆,竟然敢顶撞振武侯爷十三子。”
史斌华身侧一个男子突起暴喝,震得林芳耳膜生疼,她虽不会武功,可自家也算是练武之家,她还是懂得一些。此人练的是吼功,若是发全力,恐自己此时已是七窍流血而亡。
那人暴喝之时。林武已经将妹妹和未婚妻护在身后,浑身功力蓄势,随时准备进行攻击。
有五哥挡着,林芳倒也不怕,要知道。林武虽胖,身子却是相当灵活。他从小练武,除了爹爹和二祖母二祖父外,还受多人指点,齐彪的狠厉,老和尚的狡猾,谭六的刁钻,齐十的阴柔,不说他学了十成,至少也有八成,沈夫子闲来无事,配制各种药浴方子,拿林武来做试验,不止可强身健体,还可增强功力。
躲在林武身后,林芳稍稍镇静心神,正待要想对策,刘妈将原本挎在她身上的的背包,挎到林芳肩上,内里没有别的,只有齐彪送林芳的飞针,还有林芳练飞针时用的甩针。
齐彪返京前,曾嘱咐林芳,外出要带上飞针,可用于防身,带甩针也可。今日出门时,刘妈将飞针与甩针一块放入林芳的背包,林芳还觉不以为然,以为就是一场宴会而已,哪里用得着如此小心,背包也背在刘妈身上,没想到此时还真可能用得上。
如今林芳玩起这甩针来已是应心自如,至于飞针,齐彪一再嘱咐,不是万不得已时,千万莫用,所以这飞针一直没用过,盒子倒是不时被林芳把玩。
伸手进背包,林芳掏出几根甩针在手,银白色的针,在太阳下泛着刺眼的光。林芳的身后远处,不知何时出现两人,身上着装,与周围环境几乎可融为一体,林芳似有所觉,回头看,却什么也没看见。
被林武挡着,林芳没有看见,刚才暴喝的那人,脸色突然大变,脚步也不由往后挪,突然扭头便跑,还未跑几步,一头栽倒在地,众人上前去看,那人已气绝身亡。
寿宴上死人,这是最不吉利的事,客人们讲出一通安慰的话,纷纷告辞,林芳也随着娘亲回到自家在县城的饭店,待安置好,使人去找谭六来。大郎事忙,并未来贺寿,倒是大郎的长随谭六,今日一早亲自将林芳一行送来县城,而后去忙大郎交代他的事。
直到晚间谭六才来,见着林芳便下跪磕头,弄得林芳一头雾水,问他怎回事。
谭六答道:“六小姐不知么?您手上的所谓甩针,并非一般玩物,而是齐少爷用来指挥手下外围隐卫的信物之一,见此针如见齐少爷。”
见林芳满眼惊讶,谭六笑道:“您平日里在府内玩耍甩针,倒无甚妨碍,今日甩针在外亮相,小的便必须按规矩办事,向主子磕头。六小姐也莫要太过在意,此针虽然珍贵,于不知情之人来讲,也就是一件玩物而已。”
你都这样讲了,我能不在意么,将甩针塞入背包,林芳问谭六那史斌华到底怎回事,谭六再次下跪,林芳不耐烦,挥手让他起来说话,谭六这才细细道来。
那人口中的振武侯,因在战场上立下了赫赫功劳,乃是当今皇上面前的红人,可谓势力滔天。振武侯虽有妻有妾,却是无儿无女,最喜收养义子义女。
当年谭六得到林芳吩咐,要除去史斌华,却得到回报,史斌华已得振武侯收为义子,且因他外貌出众,文采了得,且精通各种乐器,又善于奉承,很得振武侯宠爱,出进都有人保护,身边暗卫各个是高手,要想对他下手,实非易事。
想要投到振武侯门下为义子的人多不胜数,振武侯也不是常情之人,有了新的他感兴趣的义子,原先视为宝贝的人,三五个月后,大多会被他厌弃。审时度势,当时若是将史斌华弄死,便是与振武侯翻脸,依仗皇上的宠爱,振武侯从不把别人放在眼里,若是他发起狠来,必会弄得两败俱伤,齐彪吩咐,待那振武侯厌了史斌华,再行处置不迟。
不知史斌华到底使了什么招数,这都好几年了,那振武侯对他还一直宠爱有加,如今,竟然将家中药材生意全权交给史斌华经营,史斌华此次来多陵县,便与药材生意有关。他能出现在县令娘亲的寿辰,也是凑巧,他昨日才到,今日便是郭勉娘寿辰,他自称大家原是同乡,来为老太太祝贺也是应当,谁知竟然刚好跟林芳相遇,还死了人。
“史斌华身边那人之死,是否与我拿出甩针有关。”
“是,见针如见齐少爷。”
这便讲得通了,想起今日那种身后有眼睛监视的奇怪感觉,林芳觉着浑身不自在,那自己岂不是没了隐私?
与林芳打交道多了,只要林芳不刻意隐藏,谭六已经能从林芳的神情猜出她内心想法,此时便解释道:“今日所遇之事,真可谓一个巧字。这几年虽未对史斌华下手,他的所作所为却也时时有人监视,昨日他来到本县,监视他之人也跟来,恰巧今日六小姐拿出了甩针。不过,六小姐也只是拿出甩针,并未有进一步指示,监视史斌华之人便只为六小姐排除危险,并未现身六小姐身边。六小姐放心,隐卫与暗卫不同,并非时时在近处,他们有自己的方法晓得信物出现。”
也就是讲,以前即便林芳在外拿出甩针,也不会有齐家外围隐卫出现,因为那时此地并无齐家隐卫,那么自己以前并未被人窥视,就是往后自己拿出甩针,只要自己不做出进一步指示,那些隐卫也不会现身,自己照样不用担心隐私被人窥视。
想通这一点,林芳问道:“暗卫与隐卫有何区别?”还不都是见不得光的。
谭六直言:“这,请六小姐恕罪,未经主子许可,小的不能回答六小姐此问。”
身兼双重身份,林芳理解谭六的难处,便也没再为难他。
以史斌华那记仇的性子,他当众出了大丑,必不会善罢甘休,林芳原以为,以他如今的能力,更是会睚眦必报,可出乎意料的是,那天以后,史斌华除了做些与药材生意有关的事项,便是游山玩水,或是举办诗会乐会之类,弄些风雅之事,倒好似那日发生之事与他无关。
渐渐地,多陵县到处都可听到,振武侯最得宠的十三子,不仅才貌双全,且不以势压人,以助人成事为己乐,总之处处可听到对史斌华的赞美声,就连史斌华还未成亲之事,都传的大街小巷人人皆知。
身处富贵,又如此优秀,一时间,许多云英未嫁的闺中女子动了芳心,想方设法要在史斌华面前露个脸,或让自家父兄请史斌华来家做客,或在路上弄个偶遇,更有甚者直接托媒上门说合,自己愿意嫁给史斌华,哪怕为妾也成。
听着史斌华谭六每日的回报,林芳心中冷笑,狗改不了吃屎,说什么才貌双全,说什么不以势压人,又说什么助人为乐,他所有的目的,只不过是为好色做铺垫而已。
第一六七章 心乱
京城大将军府书房内,齐彪正在用炭笔书写密函,林文从外进来,齐彪也不避他,边低头继续写着,边问:“情况怎样?”
林文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才答:“已坠入芳草地。”
“哼,老匹夫,竟选得如此一个废物担此大任,真是找死。”
说着话,齐彪将写好的密函递给林文,林文匆匆看了一遍,叠成一只小元宝塞入袖中,道:“你最好动作快点,史斌华好色成性,他既见过芳儿的面,必会被芳儿的美貌吸引,而且,以我林家与他史家的过节,他也必不会放过如此大好的报复机会。”
“我已撒出部分外围隐卫在林镇周围,谭六得我指示,已将甩针用处讲与芳儿,紧急处,只要芳儿亮出甩针,隐卫必会护得林家大小周全。”与平日一般,语调平平。
林文点头,问齐彪:“你当真只当芳儿为妹妹?”
齐彪反问:“你有甚话讲?”
林文道:“如此重要的信物,你竟然当玩物一样送与芳儿,还有那盒飞针,你莫要告诉我也只是你练武用的暗器而已。”
见齐彪默然不答,林文又道:“芳儿今年十五岁,你便依着年龄刻了十五个木雕,竟是比我与武儿这两个亲哥哥还要珍视她,你不觉着你的作为已经超出当哥哥的情感么。”
齐彪凝眉,林文冷声道:“若是你对芳儿是男女之情,趁早了了此念头。此事结束,你或为太子,或为亲王世子,按规制,必有正妃一位,侧妃两位。妾侍至少四位,再下还有连台面都不得上的内侍种种,芳儿只是小小镇长之女,若是跟了你,连妾侍的名分都轮不到,你觉着,我林家会答应么?即便你使强权纳得芳儿,以芳儿的性子,她会愿做你众多女人中的一个么?”
沉默片刻,齐彪沉声道:“我只是将芳儿当做我的八妹。并无他意。”
“最好如此。”
林文此话讲得很是不客气,齐彪立时浑身凝起冷气,林文却是不惧。
两人正僵持间。下人通报,李子易求见,齐彪让人将李子易带到书房。李子易进门见二人神情,好奇:“怎地你二位此副模样,文儿。你又惹大将军生气了?”
林文未吭声,齐彪倒是接了腔:“李将军今日怎地白日里便来我府上,不避嫌了?”
“避嫌?再避也照样嫌。我就四个外甥,三个都为你兄弟所用,文儿更是你的近身军师,朝内朝外都已将我划归为亲王一派。我哪里还有必要避嫌。”平日里李子易便常与齐彪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