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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中,等袁莉急忙从他口中扯出,已是沾满口水,林芳皱眉。
再用这条丝带肯定是不行了,可是刘妈不在,这样小的东西不知放在哪里,一时找不到,袁莉直怪自己没看好林炎,朝小家伙的屁股上拍打,不轻不重的,小家伙倒以为娘亲在跟他玩,咯咯咯大笑。
“我这有,我这有,我新给妹妹编了丝带,今日上山时带了两根,哈哈,正好可用。”里面闹哄哄找丝带,林武趁林霞一个没防备,窜了进来,肉呼呼的手伸进身上的背包,很快掏出两根大红色丝带,用极细的丝线编制,两头各是一只胖乎乎的小猪,极为可爱。
接过丝带把完了一下,即递给李翠兰,李翠兰开始给林芳梳头束发,林芳则看着林武喷笑:“五哥,往后你可千万莫要出去乱走,怎看都像所有吃食都被你一人吃掉,灾民看见恐又要发难。”
比起暑假回来时,林武越发胖了,跟那丝带两头都小猪倒是很像,哪儿都圆乎乎的,本就不算大的眼睛,已快成一条缝,倒是不难看,就是有些滑稽。
林武憨笑:“嘿嘿,爹爹讲,寒假将我编入镇府衙役队,让六指叔多给我安排些任务,也好瘦些。”
六指现在是镇府衙役头领,自他来到林镇,县衙中他曾经的手下,跟着来了一大半,因大郎不仅按月给他们发薪银,且林镇现在是朝廷钦定冬日蔬菜与黑木耳养殖地,在林镇做衙役,比起在县衙做衙役,虽此时还看不出成效,不过任谁都想得到,往后的福利会比在县衙时好得多。
至于县令林呈祥,心中则百般不是滋味,自己费尽心思,想算计林家产业为本县特色,却没想到,林镇却轻而易举成了朝廷重镇,自己这个县令,还得俯就身份,去满足林镇所需。而当他听县丞讲起,当年林仲嗣来买地时,已打通了县衙与白水镇衙各个关节,唯一瞒着自己这个县令,更是郁闷异常。
收拾妥当,几人拥着林芳往和尚们平日做功课的大殿而去。李翠梅与大郎已在大殿门口翘首以盼,见一行人过来,夫妇二人一边一个,将林芳扶入大殿,让林芳坐于大殿中央的蒲团上。
果不其然,殿内虽不能说暖烘烘,至少不再如往日般冰冷,蒲团两旁不远处,各放了一个火盆。林芳环顾一周,家中人还真是都来了。
男人坐于东侧,以二祖父为首,有老姑父、爹爹、大姨父张铁栓、二叔林二郎、六叔林六郎、齐彪、大哥林孟、五哥林武,齐彪赫然占据着应是大哥位置的地方,而大哥被挤到二哥的位置,男人里唯独缺了二哥。
女人坐于西侧,以二祖母为首,有老姑、娘亲、大姨李翠兰、红姨李翠红、六婶袁莉、三姐林娟、四姐林霞,林炎是个特例,虽可说是个男人,却是坐在女人堆里,被他娘亲死死抱住,小家伙也真是皮实,挣得脸孔涨红,硬是不哭。
林娟如今是娘亲的得力助手,可以说是算林府半个当家人,内务与外事都可独当一面,刚刚应也是跟随娘亲在忙于布置大殿。
林芳对面,是寺内一众和尚,端坐几排,最前面是一个大蒲团,应是老和尚的位置。
等一众人等就位,老和尚才浓重登场,身披袈裟,颈挂佛珠,神色肃穆,与平日嘻哈笑闹时判若两人,很有得道高僧的风范,令得林芳也不由跟着郑重起来。
“阿弥陀佛——,”一声佛号喊出,老和尚坐于蒲团之上,干脆利索,手敲木鱼,嘴中喃喃便开始诵念,身后众和尚也跟着一起念起经来。林芳还以为要有个开场白呢,没想到法事就这么开始了。
再观两侧亲人,除了林炎小身子不停扭动,袁莉手忙脚乱之外,一个个也跟入定了一般,双手合十,双目闭合,嘴唇也在不停蠕动,听不到声音,不过可想而知,应是在默默诵念。林芳听不懂和尚们念些什么,不过,这是为自己做的法事,为尊重起见,她还是老老实实闭上双眼,双手合十,做恭敬状。
渐渐地,林芳觉着自己的世界安静了下来,心灵深处也是空前没有的静谧,就如上大学时,有一次,她去湖边玩,独自租了一条小船,滑到湖中央时,收桨入舱,自己平躺在船舱内,仰望蔚蓝的天空,云朵不停变换着各种形状,眼中除了这一切,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船儿随着水流自由飘荡,林芳那时觉着,自己好像长了翅膀一样,自由自在飞翔于空中。
静,心灵的沉静。
正自沉溺于宁静之中,一个声音却将她从沉静中唤醒:“芳儿,趁热喝了这碗药。”
睁眼,抬头,眼前是娘亲期盼而肃穆的面容,林芳伸手接过药碗,一口气喝下,立时,一股熟悉的腥味充斥喉咙,就如昨晚齐彪喂她吃的点心中的味道,下意识她往齐彪处看去,齐彪也正往她这里看来,一脸平静,没有任何波澜。
环视周围其他人,脸上多少有些好奇与探究,林武更是双眼直直盯着林芳手里的碗,就差问出口了。目光重新回到齐彪处,齐彪已经扭头与六叔低声谈论着什么,没再往她这边看。
喝完药,老和尚又带领和尚们念了一番经,法事才算完成,不过此时的林芳,心里充满疑惑,再没能沉静下来。
第一五八章 毒解
除爹娘与五哥外,其他人各自散去。林孟刚问候了几句林芳身体,便被齐彪唤走,似乎有事商量。大郎与李翠梅将林芳送回小院,嘱咐几句往后要按时吃药,过年时无论如何也要下山回家,便也离开去忙碌。
进入年关后,天气越发寒冷,虽说有了驻军,朝廷又有足够的物资运来,灾民基本已经安置住,可事情永远也忙不完,作为镇长,大郎仍是每天忙得昏天黑地。
林氏翠记重新开工后,档次比以往提高了不止一层,林家所有衣行,重新开业,从良平镇来的原林氏翠记制衣坊工人,如今几乎各个成了师傅,教授新招收工人,倒是郭四娘,由于年纪大了,于制衣绣花上眼睛已经看不太清,李翠梅已让她退休,将其供养起来,提拔良平镇来的两个婆子做了总管事。
大郎整日里忙镇上的事,顾不上管家中生意,童氏和林仲嗣送怀孕的袁莉来大郎处后,二郎不得不接手良平镇的产业,两年间,外表看似木然的他,倒也学会了做生意,此时又有童氏在旁指点,二郎刚好可以帮忙,六郎也被林仲嗣赶鸭子般,跟着二郎忙活。
至于羊线衣坊,仍由齐彪的奶娘梁氏做管事,齐彪在羊线衣坊重新开业时,便下了一个大订单,他所统领的军队,从上到下,所有将士每人一套羊线衣,当然,军官和普通士兵待遇还是不同的,待军官的羊线衣置齐后,才轮到普通士兵,且质量和样式上也有差异。
一下子接了这么个大订单,只靠林翠丽供货便不够用,羊线衣坊的货源一时紧张起来,灾民中不乏能干的人。主动请缨负责联系羊毛货源,倒真有几人做到了,一时间羊线衣坊忙了个翻天覆地。梁氏征求李翠梅同意后,准许那些腿脚不便,又想挣点工钱的人,秤好羊线回家慢慢织,看质量计件给钱。
不止在联系羊毛货源上,在其他方面,灾民之间也因才干与能力大小,随着往后林镇地盘的扩大。产业的多样化,还有人口的增长,而渐渐开始有了贫富分化。
爹娘走后。林武终于还是问出口:“妹妹,做了法事的药,与平日里喝的药到底有何不同?”
“无甚不同。”要实在说不同的话,就是那莫名的腥味,还有药的味道。比以往复杂了很多。
“哦,原来没什么不同呀。”林武语气中满满的失望,惹得林芳好笑,忍不住想上去掐他那圆脸,不过没动窝,她的视线。被掀帘进屋的刘妈引了去。
丢下林武,林芳问刘妈:“刘妈,你到哪里去了。怎地芳儿醒来便未看见你。”
刘妈笑容疲惫:“哦,老奴在给六小姐熬药,药材太多,老奴都弄不清有多少种,一会儿用猛火。一会儿用文火,有事先放进的药。有中途加进去的药,还有药熬好后才加进的药,整整熬了两个时辰,药熬好了,老奴还糊涂着呢,沈夫子直骂老奴太笨,讲往后不再让老奴来给六小姐熬药。”
林芳恍然:“怪不得我觉药味怪异,原来此次的药,如此多样,且熬制方法复杂。”
刘妈又道:“药熬好后,本应老奴送往殿门口,齐少爷却要自己端去,且不准老奴跟随。老奴歇息了会儿,这才回来伺候六小姐。”
林武赶紧搬了个绣凳在刘妈跟前,一把将刘妈摁坐在绣凳上,笑嘻嘻道:“刘妈辛苦了,武儿来给刘妈捏捏。”说着话,两手肉手已经开始在刘妈肩膀上捏拿。
“哎哟,使不得呀五少爷,您是主子,怎能让您给老奴捏肩膀。”刘妈挣扎着要起来,可她的劲哪能比得上林武,扭了几下身子,屁股根本没能离开绣凳。
林芳上前拍拍刘妈的手,劝道:“刘妈,您是最先进林家的老人,在我和五哥眼里,您就跟我们二祖母一样,我俩也视你为长辈,您就不要客气了,五哥孝敬您也是应该的,芳儿此时是无能为力,待芳儿身子好了,也天天孝敬您,给您捏拿。”
“好,好,六小姐每天按时喝药,老奴等着身子六小姐恢复,每日给老奴捏拿。”说着话刘妈开始抹眼泪,林芳觉着心酸,刘妈虽然什么都不问,每天只是尽心伺候自己,可她几乎每天十二个时辰都伴着自己,自己伪装的再好,她又怎会察觉不出自己身子的异样。
“刘妈怎地哭了?”林武昨日才回家,今日才见到林芳,他虽感觉妹妹比以往疲弱了些,只以为妹妹还跟以往一样,身子不好,并没想太多,见刘妈抹泪,自是感觉奇怪。
刘妈赶紧换上笑脸:“是老奴无用,人年纪大了,便喜欢伤春悲秋,五少爷无须理会。”
“哦,是吗。”林武半信半疑,不过还是没再问。
他昨日回来后,去看望老姑和老姑父,还有袁家祖父与祖母,老姑与袁家祖母就如刘妈此时般,动不动便抹眼泪,可二祖母一样也是老人家,怎地却是笑哈哈,林武想不通。林武于手工制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