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虽是如此,林芳觉得还是不能彻底放心,史廖良死了,可他的儿子还在,以林芳在良平镇与史斌华的几次遭遇,她觉着,史斌华将来必不会善罢甘休,自家与那姓使的,还会有交集。
将自己的想法讲给谭六,谭六让林芳放心,齐家自会处理。
史廖良食用的,是经过药物处理的霉米,因初时只是少量食用,症状与感染风寒相似,若是细诊,还是区别得出风寒与霉米中毒,可惜,谭六既要恶整史家,那史家请来的大夫,自是谭六做过手脚的,大夫也自然会按谭六的指使去做。
因没有胃口,史廖良一日一夜水米未进,前一日所食少量霉米产生的症状自行消失。不过,史廖良所食用大米,已全被换成霉米,第二日他所食霉米已加大用量,所以食用后的症状,自会比前一日加重,与伤寒初起时的症状相似。
伤寒是由伤寒杆菌引起的急性消化道传染病。主要病理变化为全身单核巨噬细胞系统的增生性反应,以回肠下段淋巴组织增生、坏死为主要病变。典型病例以持续发热、相对缓脉、神情淡漠、脾大、玫瑰疹和血白细胞减少等为特征,主要并发症为肠出血和肠穿孔。
伤寒初期,多数起病缓慢,发热,体温呈现阶梯样上升,发热前可有畏寒,少有寒战,出汗不多。常伴有全身不适、乏力、食欲不振、腹部不适等,病情逐渐加重。
极期时,出现伤寒特有的症状和体征:持续高热,食欲不振明显,相对缓脉和重脉,表情淡漠,反应迟钝,听力减退,重症患者可有谵妄,昏迷或脑膜刺激征,肝脾大,玫瑰疹。
食用含有黄曲霉毒素的食物,其症状表现为:发烧、腹痛、呕吐、食欲减退等,肝部会有病变,2~3个月后肝脏肿大、肝区疼痛、黄疸、脾大、腹水、下肢浮肿及肝功能异常,还可能伴有心脏扩大、肺水肿,甚至痉挛、昏迷等,多数患者在晚期会有直肠、肝、胃大出血等现象。
在史家,所有人的用度都有规制,而史廖良得用度都是最好的,除了独子史斌华外,包括他的正妻,未经史廖良允许,任何人都不得与他一样,所以,初时也就只有史廖良一人享有了自家产的“新米”。当那几个侍妾被关在史廖良房内时,下人们已无心分别做饭,同样的用了只有史廖良才能食用的最好的米,侍妾才会出现与他类似的症状。
令谭六等人遗憾的是,史廖良的妻子竟然不顾夫妻之情,扔下丈夫,自己逃命,以至于史廖良很快死去,未及使用准备好的后续手段,不能让史廖良生不如死,谭六觉实是不爽。
第一四九章 新任
拿到任命书五天后,大郎正式上任林镇镇长,林呈祥只给他拨了一百两银子,和五千斤粮食,至于镇长办事场所,及镇府所应配备人员,林呈祥明言,县府再拿不出多余的钱,其他一切均由大郎自行筹备。而镇府人员的薪银,也先欠着,何时能支付,要看明年县库收入如何。
大郎苦笑,一百两银子,还没有林武半年的零花钱多,林镇虽只有几千人口,就是限制每户灾民一日只能吃半斤粮食,这五千斤粮食,又够吃多久?可是多说无益,大郎只能接受现实,由衙役护送,拉着这五千斤粮食返回林镇。
自家的产业不止全部停工,还因灾民抢劫偷盗损失大半,几月来帮着安置灾民,家中存银与库中粮食也消耗不少,如今看似当了官,自己却是个光杆,还得搭钱组织镇府班子,这一点,大郎是无论怎样也没想到。
快到林镇时,远远看见有军队在空旷处安营扎寨,大郎疑惑,怎地好好的来了军队,难不成又有混乱发生?
谭六已于大郎出发返回林镇时,先行快马赶回,此时带人迎面而来,大郎问他军队是怎回事,谭六笑道:“带队之人大老爷也认得,是熟人。”
“熟人?哪个?”
大郎记得,自己所认识的军中熟人,只有李子易和张翔发,而以谭六的身份,要提起这二人,不能用熟人二字,那就绝不是李子易或张翔发,那还有谁。实在要算熟人的话,当初镇压灾民之乱的雷将军,算是军中跟自己打交道最多之人,莫不是他?
谭六的话立时印证了大郎的猜测:“是雷将军,他派人来传话。此时正忙着安置,等晚间闲暇时,必来府上拜访。”
那日施粥事件后,大郎干脆让人将林家戏院收拾出来,准备做为临时镇衙,此时便换上林家护卫押送粮车,直往戏院临时仓库卸粮,大郎则陪着县衙的衙役们后面慢慢前往。
还未到镇衙,老远就听到林仲嗣的大嗓门:“这县令也真是太小气,就这点粮食。够干甚,即便每日只是喝粥,又能喝得几日。”
领头的县衙站住。问大郎道:“林老爷,讲话之人,可是林大人?”
大郎答道:“是我叔父,却不知可是你口中的林大人。”
那人还未及接话,林仲嗣已经从镇衙出来。迎面朝大郎叫喊:“此镇长不做也罢,没钱没粮,天寒地冻又无法生产,几千人等着活命,这镇长要怎样干。”
领钱粮时,县令明言。此后县库不再供应各灾民安置区钱粮,由各安置区镇长或村长自己想办法,也就是讲。往后灾民的死活,就是各安置区镇长和村长自己的事了。
其实林呈祥也是破罐子破摔,上面拨钱粮不及时,他也没办法,把县库中最后的存量。全部分发给安置区,他就等着朝廷治他的罪了。自林仲嗣知道林呈祥的身世后。他便对林呈祥有了偏见,此时在他的眼里,便是林呈祥故意为难大郎。
既然当日齐管家让自己安心接受镇长任命,齐家那边必是有对策,大郎倒不担心这个镇长该怎样当下去,便叹道:“先撑得几日再说吧,必会有办法。”
林仲嗣张嘴还要讲话,却听那那领头衙役惊喜道:“林大人,我是六指,你可还记得我?”
“嗯?”林仲嗣转向领头衙役,仔细端详片刻,又看向领头衙役的右手。
“您看,您看,我确是六指,”领头衙役将右臂平伸,手指展开,大拇指如蛇信般分叉,指端变细。
“死小子,小小年纪留着把大胡子,你让我怎认得出。”大嗓门拉开,林仲嗣说着话,一拳打在六指胸前,打得六指往后倒退两步,才堪堪站住。
林仲嗣皱眉:“连我一拳都吃不住,怎地如此无用。”
身侧有一衙役解释:“禀林大人,县衙因发不出薪银,一再裁减人手,自灾情以来,小的们便没得过闲,老大讲他没有家小可照应,每日没少替兄弟们当值,身子劳累,故而受不住林大人铁拳。”
林仲嗣愤然:“哼,堂堂县令,竟然连薪银都发不出,六指,你干脆来林镇算了,镇衙正缺人手,你是我捡来的,便还跟我吧。”
六指喜形于色:“是,六指遵命。”
“瞧你这点出息,走,跟我回去,好好调理一下身子,如此疲弱,怎能担得重任。”
不由分说,林仲嗣拉起六指往林府而去,大郎心中好笑,这六指往后的任确实会很重,不过大多会是受叔父的折腾。小世缘如今整日里围着他姐姐转,替姐姐分担照顾司马老爷,无暇理会叔父,叔父闲极无聊,六指此时留下,刚好送上门给叔父折腾。
晚间,那雷将军当真来到林府,说明他此次带军驻扎的目的后,李翠梅惊喜:“雷将军,你所讲可是真的?我大姐当真过几日便来?”
雷将军答道:“是,夫人,我等怕张将军的父母受不了路途劳累,便让两位老人家随着物资车慢慢前来,最晚十日后便到,夫人且耐心等候几日。”
安慰心情激动的妻子几句,大郎提出疑问:“如今天气寒冷,土地硬如石头,又怎能盖得暖棚,种得蔬菜。”
雷将军道:“此事林老爷不必多虑,军人行军打仗,不管天气如何,环境是否恶劣,随时都有可能安营扎寨,比此时还要艰难得多的时候,我等也不是没有遇到过,自是有办法将暖棚搭起。”
“可是,”大郎仍有疑虑:“即便暖棚搭起,要在冻得坚硬的荒地上种菜,怕也是不行。”
“呵呵,此事我等也知晓,”雷将军笑道:“此时搭暖棚,只是权宜之计,为的就是能让灾民安心。”
大郎更是疑惑:“让灾民安心?搭暖棚与灾民有何关系。”
一改刚才正经面容,雷将军嬉笑道:“我虽是祥发手下,却与他是拜把兄弟,如此老爷夫人的称呼,实是别扭,冬竹干脆如祥发般,称呼二位三姨三姨父。传旨的公公,跟张将军的父母一块到,到时便知灾民跟暖棚有何关系。”
不待大郎与李翠梅反应,雷冬竹已是自说自话,三姨三姨父的叫唤着,大郎与李翠梅却是面面相觑,怎地还有传旨公公?这到底是怎回事。
拉扯几句,雷冬竹才讲正事:“三姨父,冬竹此次先行带来一批过冬物品,明日便要发放给灾民,三姨父为本地人,必是熟悉灾民情况,还请三姨父明日派人帮我,务必让每个灾民领到物品,且不会让那偷奸耍滑的人重复冒领。”
大郎点头答应:“好,此事我必会相助。”
雷冬竹喜道:“多谢三姨父,冬竹还有个请求。”
大郎道“冬竹请讲。”
“是,”雷冬竹道:“发放过冬物品的同时,还要征招搭建暖棚的工人,应招之人,与未应招之人,所领物品稍有差异,应招之人物品要丰厚些,难免有人为得丰厚物品,即使知他自己不适干此重活,也要应招,三姨父府上人与灾民打交道日久,自是熟悉灾民情况,还请三姨父明日帮我。”
这两个请求,其实是一个问题,偏雷冬竹要分开来讲,大郎干脆问他:“可还有要求,只要我做得到的,必不会推辞,请一并道来。”
雷冬竹正色道:“三姨父能派人相助,冬竹已是感激,怎会过分一而再麻烦三姨父。出发时大哥嘱咐我,三姨父家的产业,恐是受灾害影响不小,我既为驻地军队,保一方平安乃是分内之事。此次在我征招搭暖棚之人时,三姨也可同时征招自家产业所需之人。”
大郎与李翠梅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