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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之为伴,若是沈夫子不愿,奴婢便终生不嫁。”
呃,林芳愕然,这古代的女子还真是早熟,十年前齐十还是十几岁的小女孩,就已经惦记着五十多岁的沈夫子,而且,人家都不一定知道她,她已经在这里发誓为人家守贞。
林家其他人听到齐十的要求,虽也有显惊讶,却也不如林芳那般在意,童氏还高高兴兴跑上山,硬将莫名其妙的沈夫子拉了下来,让他跟齐十提亲。
而沈夫子确实不知道有齐十这个人,童氏才不管他认不认得人家姑娘,只是忙活,巴不得自家师弟赶紧成亲,这样师弟也不会老来无伴,孤独终老,说不准哪日死了,都无人知晓。
齐十当面向沈夫子表白,沈夫子不是不感动,可也不是很兴奋,对齐十直言道,他之所以不娶妻,便是考虑到自己一生与毒相伴,若是娶妻,怕误害妻子,有了孩子,更是危险,且他为给人解毒,必是到处走动,顾不及家室,还请齐十想清楚。
不管沈夫子说什么,齐十执意要嫁他,言道,她会一生紧跟随沈夫子,不管他走到哪里,而且一再表明,沈夫子若是不娶她,她将终生不嫁。
就这样,林仲嗣去白水镇之前,还唠唠叨叨沈夫子怎不娶妻,等他从白水镇回来,家里已是一派烦忙,童氏正准备为沈夫子操办婚事,林仲嗣在庆幸往后自家妻子不用再给沈夫子送饭的同时,也是感叹,一天不到,狗屎便砸到了沈老头的脑袋上,这也太快了。
林家欢天喜地为沈夫子娶亲,军营里,本就皮肤黑的齐彪,此时的脸真就比那锅底还黑。自得到传来的消息,沈夫子诊出林芳身中奇毒,此毒连沈夫子都未见过,若是不解,林芳会衰竭而死,齐彪便派人彻查,一定要查出此毒是何人所下,至今却仍无消息。
自行老和尚用法力探出,林芳身上的毒,是伴随林芳的魂魄而来,齐彪的人自是查不出,不过给他带来另外一个消息。
当年在齐彪出生之时,给他与八妹下毒之人,便是老爷曾为他提亲那女子的嫡母提供。当日齐彪拒绝了老爷提亲,老爷当真将那女子收进后院,如今那女子已育有一子。
老爷后院女人众多,每年都会有孩子出生,有时还不止一个,刚生下时可活下来的,只有十之五六,能平安活过三岁的,更是少之又少,胎死腹中的,更是连算都不用算,连老爷自己都不知他曾有过多少个孩子,如今已成年的,除齐彪兄弟二人,还有三个庶子。
消息讲,那女子正用毒药,用同样的方法,毒害其他女人生的孩子,三个成年庶子,已是自寻办法,远离了京城。
打开锦盒,齐彪一个个拿出小巧的木雕,轻轻抚摸着,摸到最后一个,弯腰从靴套摸出一把不及他手掌长的匕首,开始着手做最后的细凿。仔细看他手里的匕首,与林芳身上当挂饰的那把小巧匕首,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刀鞘稍有不同而已,林芳那把匕首,刀鞘所镶宝石为红色,而他这把宝石则为蓝色。
雕完最后一刀,仔细查看雕像,确定已无可修改之处,收起匕首,将木雕小心放入锦盒,齐彪面部已是恢复往日神情,开口道:“传信出去。”
“是,少爷。”似乎从帐篷上长出一般,一个浑身颜色与帐篷相同的人,随着他话音落,瞬间出现在他面前。
齐彪下令:“将此消息让老爷知晓,至于后续如何,静观其变。”
“是。”那人答道。
“还有,传信给齐十,不管沈夫子用什么入药,都要想办法给他弄到。”
“是。”
成亲后,齐十跟随沈夫子搬到山上住,一心一意照顾沈夫子。
不用再分心照顾师弟,林芳跟陈董的身子渐渐恢复,袁莉的孕期反应也慢慢好转,童氏有了闲暇时间,又干回老本行,诊治病患,与自行老和尚相互配合,她收治的病人多为妇科,自行老和尚忙不过时,童氏也收治一些其他病种,有时也出诊。
林仲嗣不用天天吃醋,空闲时间一下子多了起来,便又开始无事瞎折腾,到处指手画脚,原本由齐十教导的陈世缘,林仲嗣也接手,全心全意折腾小家伙。
小家伙也真是精力充沛,又不怕吃苦,即便林仲嗣故意捉弄他,教一些他做不到的动作,小家伙也不畏难,咬牙坚持,绝不退缩,到最后,倒是林仲嗣自己觉着太过分,真心实意制订了一套适合小家伙的训练计划。
真如童氏所言,自从开始高强度训练,陈世缘的多动症渐渐好转,于练武方面渐渐显露他的天分,林仲嗣越发喜欢陈世缘,要求陈世缘搬过林家来住,以便自己随时指点,可陈世缘死活不肯,天一转黑,便守在陈董身边,唯恐陈董真如童氏哄他时所讲,若不看顾好,就会不见了,任林仲嗣怎样解释都无用。
放寒假时,林芳的身子已恢复如初,只是每隔几日,还得瞒着爹娘,到山上沈夫子那里挤出几滴血,以供沈夫子做研制用。
第一三四章 年余
“五哥,你今日可去胶泥场?”
“不去,我今日要跟爹爹去嘉和镇。”
“那,五哥何时回返?”
“明日。”
“哦——”
摸摸陈世缘耷拉下的小脑袋,林武好笑:“世缘,你想去胶泥场,自去就是,不用等我。”
小世缘摇摇头,不再言语。
林武心觉不忍,哄道:“世缘,我让人给你送来一块胶泥,你在家自己捏,可好?待我回来,便带你去胶泥场,可好?”
“不要,”小世缘还是摇头:“世缘捏不好,会将胶泥弄坏。”
“哈哈,弄坏重新捏便可,有甚关系。”要哄陈世缘这个有时一根筋的小家伙,只是这几句话,觉着还是不够,林武又弯腰在陈世缘耳边低声道:“我告知你一个秘密,别看我现在捏得泥像好看,小的时候,我可是不知弄坏多少胶泥,人家不知道,我自己心里可是清楚,小孩子就是要多弄坏一些胶泥,才能学会捏胶泥像。”
眨巴眨巴大眼睛,陈世缘不相信:“真的?五哥不会骗世缘?”
林武很是笃信:“我骗你作甚,不信你可去问你六姐,或是问你伯父伯母都可。”
小手放在自己后脑勺,摸摸已很是凌乱的头发,陈世缘憨笑:“嘿嘿,我信。”
难得看见小世缘表情多变,林武忍不住又摸了几下陈世缘的小脑袋,才吩咐下人去胶泥场,搬一块胶泥来送到惜缘院,自己则领着小绳,往爹娘的叠翠院而去。
林芳自前年冬日犯过一次心疾,由沈夫子所开汤药暂时养着,一年多来心疾倒再未犯过。不过,身子从那时开始渐渐虚弱起来,人也变得纤细,与小时那个胖嘟嘟的小女孩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一年多来,林庄变化也是很大。
王鸿榜两口子回到良平镇后,很快,王家便请人看好吉日,王鸿文与林翠娥的亲事便定下来。先下小定,再是大定。开春成亲。
成亲那日,大郎夫妇却是最为难受,李翠梅一手将林翠娥抚养长大。林翠娥跟随大郎夫妇这几年,大郎与这个最小的妹妹,感情也越发深厚,如今,妹妹要出嫁。大郎却是不能以兄长的身份亲自送亲,因他已被父亲弃绝,已非林家人。
成亲那日,林翠娥哭得可谓是肝肠寸断,本就路远,现又嫁为人妻。成为别家人,往后,不知还能有几回。与自家如爹娘般的大哥大嫂相见。王鸿文一再保证,每年都会陪妻子回来看大哥大嫂,林家人也各个劝慰,才勉强没有耽误送亲吉时。
望着渐渐远去的送亲队伍,李翠梅一直强忍着的泪水。才喷涌而出,她。又怎舍得。
开春后,土地解冻,林家开始大兴土木,如林仲嗣所讲,旅店,饭馆,铺子,戏院等等,所有人们日常生活中该有的,都基本建齐。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听闻林庄这个福地名气,有那如自行老和尚般的云游和尚,相继来到此地,原本只打算在禅院旁加建几个小院,眼看是不够了,林家索性将禅院扩建,那些崇拜自行老和尚的人,自愿出钱出力,争相帮忙,只想寺院尽快起好。等寺院落成时,连林家人自己都不敢相信,一个民间自建的寺院,规模竟不比那官建的中等寺院差。
寺院名便用老和尚的法号命名:自行寺。
林家学堂也重新翻建,学堂原址,扩为男子学堂,林家搬入新院后,旧址改为女子学堂,大郎任男子学堂名誉校长,林芳任女子学堂校长,男子学堂日常教务也归她管,两个学堂,都有启蒙和初学两级。蓝婆子和线儿两母女,分管男女学堂杂事。
学堂夫子,已不止林芳、陈董还有沈夫子三人,又另外延请了几位有学问之人来任教,有男夫子,也有女夫子,课业设置,大多同官办学堂一样,不同的是,另加了林芳陈董自编课程,历史、地理、生物,合为一门课,名为“自然”。
在林芳的学堂名气越来越大后,“自然”这门课,引起朝廷关注,后又经那些资深夫子进一步完善,朝廷将此门课做为正式课业,在各处学堂施教,此是后话。
袁莉于第二年夏天最热的时候,生下一个男孩,童氏为他起名林炎,当时的林六郎,已是年满二十九,与这个世界十五六岁就成亲生子,三十岁便已当得祖父外祖父来比,他此时生子,已能称得上是老来得子。
林芳的耳场,经过经验人士陈董的培育,已是采摘了几茬黑木耳,耳场收入,除给陈董的技术投资分成,以及工人的薪银,全部落入林芳的小金库。
已升级为住持的自行老和尚,一点也无高僧自觉,整日里缠着林芳和陈董要菜谱,这个老顽童现在也开始赚钱,别看香客在寺院吃素菜免费,可是,能有闲情留下来吃顿素菜的人,哪个捐的香火钱会少了,林仲嗣戏称老和尚为奸僧,老和尚则强辩,此方法乃是寺院自给自足之法。
林家现在已经将陈董当自家人看待,在搬进新院时,连陈董一起搬了进去,林芳和陈董各自住一个单独小院,两人院子相邻。
林芳喜好细细碎碎的东西,院名也用她喜欢的细碎花草名字,唤做“彩星”。陈董自己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