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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回去时,立即去药王谷去请孙药王,孙药王跟凌珺真人起名,在制药炼丹方面更是犹有过之,我就不信,凭我们宋家的面子,还请不来他?”
宋天恒轻叹一声,道:“小妹稍安勿躁,既然凌珺真人推荐了她的徒弟,那就说明她这个徒弟是有些本事的,让她去瞧瞧也无不可。最重要的是,我们不能得罪凌珺真人。如果我们前脚刚请了凌珺真人,后脚就去找孙药王,那可就彻底得罪她了。”
宋宁玉也知道此事不妥,她刚才也只是说气话罢了,孙药王虽然医术高超,但是药王谷还比不上普济观,因此就得罪普济观太不划算。
“那如果那位柳姑娘治不好九妹呢?”
“若是她铩羽而归,我们再去请孙药王,凌珺真人也不会说什么,毕竟,是她的弟子学医不精。若是她真的能治好九妹的病,那自然更好了。”宋天恒道。
宋宁玉道:“我可不相信她的医术能治好九妹,我只希望她走个过场便是了,千万被打肿脸充袍子,不会治就乱治病,否则,我们宋家也不是好惹的。”
“那当然!”宋天恒神色一冷,说道。他们宋家的人的性命,可不是被人用来锻炼医术的。
如果她真敢这么做,别管她是谁的弟子,他们宋家都不会善罢甘休。
……
次日,柳慕汐就拜别师长,随着宋家兄妹离开了。
戚一梵离开时,将那匹灵马留了下来,给柳慕汐当坐骑。柳家兄妹为了赶路亦是骑马,而且骑得也是灵马,柳慕汐在其中,倒也不打眼。
宋家兄妹还带了几个护卫,两名先天武者,两名后天顶峰武者,都是骑的伪灵马,这种配制,足以看出宋家的底蕴有多深厚。
不过,柳慕汐还是低估了宋家兄妹对她的防备和不信任。
宋天恒还好,对她还算客气,但是那宋宁玉,就差把不信任三个字写在脸上了,防她跟防贼似的,对她也是不理不睬。不过倒是没有对她冷嘲热讽,这想必也是看在她师父的面上。
柳慕汐有些无奈,但也没有办法,谁让她没什么名气呢?
柳慕汐也不上前套近乎,跟他们也算是相安无事。
从普济观到宋家,要穿越一个州,就算骑着灵马,昼行夜息,就算骑着灵马,怎么也得半个月时间。当然,若是宿衍的青狼那种级别的坐骑,不知比灵马要快多少倍,就算是先天灵禽也比灵马也快得多。
快速行了几天之后,一行人来到了五雷盟的地盘,来到一家城镇时,正好天色黑了,他们便打算下来休息一晚。
经过几天的相处,宋天恒对柳慕汐倒是有了不同的认识。
她很低调,几乎从来不主动往他们跟前凑,平时只要有空,就会拿出医术来看,认真而又沉静,好似根本没有注意旁人对她的冷淡,不慌不忙的做自己的事情。
虽然这代表不了什么,但是宋天恒却看出了她身上的那股自信。
或许她的医术并不像他们想的那么不堪!不然,凌珺真人也不会收她为亲传弟子。
宋天恒心里想道。
但是,这个念头也只是想想而已,他对她还是怀疑大于信任。
宋家本来向往常一样,包下一整个院子,可惜已经客满了,他们也只能订了几间上房。
刚交了定金,订下了房间,客栈外突然又来了一行人,总共五个人男人。
两名年轻人,三中年人。
看这些人的穿着,就知道他们是五雷盟的弟子。
两名年轻人,穿着五雷盟的真传弟子服饰,而三个中年人,而且都是先天强者,但是,他们却以那两名年轻人十分恭敬。很显然,他们是被派来保护他们的。这两名真传弟子,在五雷盟,恐怕也是名门中的名门。
他们的眉宇间都带着一丝淡淡的倨傲。也不怪他们如此,因为他们年纪虽轻,却已经是后天顶峰强者,想必也是五雷盟,重点培养的弟子。
他们也看到了柳慕汐一行人,宋家人倒是没有暴露身份,但柳慕汐可是普济观真传弟子的打扮,五雷盟的人自然认得。
最近五雷盟跟普济观的关系亲近了一些,再加上她跟澹台婧等人也算是朋友,所以,柳慕汐对五雷盟的弟子很有好感,见到他们看向自己,便对他们微微颔首。
两名五雷盟的弟子见状,也对她点了点头。不过,两派也只是刚刚有些来往,还没有到同盟、世交的地步,所以,他们都没有上前认识对方的打算。
只不过,当他们订房的时候,掌柜的却告诉他们,单独小院和上等房已经没有了,只剩下了中等房和下等房。不过,他们毕竟是五雷盟弟子,掌柜便殷勤的表示,可以为他们腾出一个院子来。
五雷盟的弟子显然已经习惯了这种特殊对待,无可无不可的点了点头,就等掌柜的去办。
柳慕汐一行人没有继续留下来,订了房间后就上楼回了各自的房间。
离晚饭还有一会儿时间,柳慕汐梳洗了一下,就打算看会儿书,然而刚打开书,就听到下面传来了一阵嘈杂声和争吵声。
柳慕汐皱了下眉头,本不欲理会,谁知道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武者的听觉又比一般人强很多,听起来更加刺耳,所以,柳慕汐也有些坐不住了,只好收起书,出门瞧一瞧。
柳慕汐刚出门,就遇到了宋宁玉和宋天恒,宋宁玉对她视而不见,宋天恒则对她露出一个客气的微笑。
柳慕汐也不在意两人的态度,便对他们点了点头,道:“下面发生了什么事?”
宋天恒道:“在下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客栈里住着一位挺有名的名医,好似医死了什么人,那人抬着那人的尸体来闹了,现在正在僵持呢!”
“哼,庸医误人!”宋宁玉好似意有所指地说道。
竟然治死了人?
柳慕汐皱起了好看的眉头,看了看下面两拨人几乎要动手了,便道:“失陪,我先去瞧一瞧。”
说着,就转身下了楼。
宋宁玉道:“三哥,我们也下去看看吧!我看她能看出个什么名堂来?”
她才十七岁,正是爱凑热闹、好玩的年纪,看到这等事,怎么可能憋得住,拉着宋天恒的和胳膊就下了楼。
现在天色已经有些黑了,大堂里却挤满了人,只两拨人便占了将近一半空间,甚至楼上不少人都趴在栏杆上看热闹。
柳慕汐在人群中,分花拂柳一般很轻易就走到了人群比较靠前的地方。柳慕汐发现,五雷盟的两名真传弟子,竟也在不起眼的角落里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他们,他们感觉到柳慕汐看他们,也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不过随即就移开了视线。
闹事之人有十多个壮汉,个个都是后天中期以上修为,担架上也一名壮汉,脸色发黑,已没有了气息,看起来很像是中毒。
而名医这边,也有将近十个人。那位名医是个四、五十岁的男子,有些瘦弱,然而却面色端方,神色严肃,看起来倒是个十分可靠之人,而他的身后跟着几个十七岁大的少年,看起来好似学徒,个个义愤填膺,身边还有几个仆人一般的人,顶多也就好似后天初期的修为,比起壮汉他们来是天差地别。
那壮汉见周围的人越来越大,越发得意洋洋起来,道:“吴一针,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中年男子——吴一针淡淡地说道:“我没有什么好说的,因为他根本就不是我医死的,你们随便抬个死人出来,就赖到我身上,以为我是傻子吗?你们这么污蔑别人,不怕以后得到报应霸吗?长此以往,还有谁愿意跟你们治病?”
壮汉道:“证据确凿,你竟然还在狡辩!我看你是找死!”
说完,又洋洋得意地道:“爷爷我身体棒的很,从来都没生过病,根本不需要你们这帮子庸医来治病!才不怕什么报应!万一把我治死了怎么办?哈哈哈哈……”
柳慕汐听到这话,心里升起一丝厌恶,对他十分不喜。
因为她能听出来,这人根本就是藐视天下医者,对医者不屑一顾。
这对于视医术为生命的柳慕汐,怎么可能接受得了?
吴一针却摇头叹息道:“只要是人,就都会有生老病死,你这么藐视医者,早晚有一天,会自食恶果,说吧,你们今天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壮汉闻言,眼中露出一丝贪婪,随后道:“吴一针,你来了落仙镇这么久,打着治病救人的幌子,不知道骗了多少银两,现在还治死了我的兄弟,怎么也得把吃进去的吐出来,如若不然,你就得给我们的兄弟陪葬。”
“你胡说!我师父才没有骗人!你那兄弟,也不是我们师父治死的,我们根本就没见过这个病人,我看你根本就是眼馋我们的银子,凭什么这么侮辱我们?”吴一针身后一个学徒气愤地说道。
壮汉闻言,不由掏了掏耳朵,道:“你算是哪根葱,站一边去!怎么,治死了我的兄弟,又打算不认账,你是看我们好欺负是不是?兄弟啊,你死的好冤啊!”
壮汉说着说着干嚎了起来,好不伤心。
吴一针面沉如水,上前一步说道:“既然你说你这位兄弟死了,那就让我检查检查,他是不是真的死了?倒是是怎么死的?若真是我治死的,我吴一针绝不赖账。”
壮汉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也没有反驳。
吴一针见状,以为他同意了,便走了过去,然而在他刚走到壮汉身边时,壮汉眼中戾气一闪,伸出脚狠狠地踢在了吴一针的腹部。
后天中期武者的力气,非同一般,吴一针只是个后天初期的武者,何况,他又没有丝毫防备,如何承受得了,身体顿时被踹飞了,“砰”地一声落在地上,同时一口鲜血喷洒而出。
“师父!”那些学徒们喊了一声,立即脸露悲痛之色,飞扑了过去,趴在吴一针旁边,凄声呼喊起来。
壮汉见状,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其中一名学徒见状,气得脸通红,手亦是攥地死紧,他恨恨地盯着壮汉,突然站起身来,冲着他们说道:“你太放肆了!我们师父,可是普济观的弟子,你们这么做,难道不怕得罪普济观吗?”
话音一落,整个大堂都是一静。
但随即,就被壮汉们的疯狂大笑声给打破了。
“哈哈,普济观?别开玩笑了,你们师父那德行,怎么可能是普济观的弟子?”
“就算是普济观,我们也不怕。别忘了,这可是五雷盟的地盘。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