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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相思回头看一眼伤心欲绝又显得茫然失措的苗翠翠,暗叹口气,扬声问:“舅妈,你的意思呢?还跟他过不过了?”
“过什么过!他都领野女人回来了,六亲不认的,谁要跟他过!难道眼巴巴等着被他打死吗?”
周伟良抢着说话,浑身气得发抖。
“良弟,你的意思我明白,但这事得问我舅妈的意思。只要她同意离婚,那么这事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叫周宝国净身出户,跟那女人过去。”
“放屁!”周宝国跳着高地打断云相思的话,恨不得拖鞋丢他们。“这是老子的家,我们老周家的房子,要滚也是你们滚!老子是户主!”
云相思平静地望他。
“你现在犯法了,不想坐牢的话,只有求舅妈同意跟你离婚,不追究你的重婚罪。你得意什么?不相信的话,我打电话找高所长过来,叫他跟你解释解释什么叫重婚罪,直接把你们俩逮进去,大家都省心。”
周宝国被她镇住,瞪着她没敢再犟嘴。
田桂香眉头微皱,楚楚可怜地依偎着他。
“宝国,家里不还有长辈嘛,怎么能听这么个小辈指手画脚的,叫村里人瞧着,还以为咱们家没规矩呢。”
“说得对,叫我爹来做主。”周宝国精神一振拔脚往隔壁找他爹去。
“红豆,怎么办?”
苗翠翠对公爹有着天然的畏惧,六神无主地冲过来,跟外甥女讨主意。
云相思看着她两边高肿脸颊鲜红的巴掌印,眼底满是怜惜与无奈。
“舅妈,我说的是真的,他们犯了重婚罪,只要你肯告他们,他们得去坐牢。”
“舅妈,你还想跟他过下去吗?这样没良心的男人,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这一个月家里没他,不是很好?你算不为自己,也得为我这俩弟弟着想。”
苗翠翠嘴唇翕动,眼神慌乱。
“那是孩子亲爹,我不能送他坐牢。”
周伟良大声插嘴。
“怎么不能?送他坐牢是为他好,不然我早晚打死他!”
“良弟别胡说八道,算气头,也不能乱说话,什么死不死的,人命可贵,一切有法律作保障。”
云相思制止周伟良激动的话,也是为了防止以后周宝国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会拉扯到他身,不值得。
“姐,现在我当家,我做主。你帮我们把他弄走,不管是坐牢还是赶出去,他不要这个家,我们也不要他。伟平没事还好说,要是……”
周伟良咬牙,眼眶通红!
想起小儿子人事不省的可怜样子,苗翠翠一颗慈母心肠也寸断绞痛。
“红豆,你,你听你良弟的吧。把他弄走,别叫他坐牢。孩子以后还要学说亲,有个坐牢的爹,名声不好。”
苗翠翠一心都为着孩子,委曲求全的日子过久了,虽然有麻木,但从未放弃一个母亲的责任。
“有个在外头乱搞的爹,名声更不好。舅妈,你听我的,既然你决定不跟他过了,那一口咬定要告他们,千万别松口,剩下的我来办。我总不会害你们的。”
云相思叹口气,也不知道她这样做,她妈会不会怨她。
“我信你。”
苗翠翠抹抹眼泪,老实站在她身边,看着被周宝国扯进门的公爹,背又不自觉地驼下去,头垂得低低的。
“姥爷。”
云相思起身,略带恭敬地喊了一声,看着老人被拖着站立不稳气喘吁吁的模样,又有些不忍心。
魏安然拿过椅子,大步过去,格开周宝国没轻重的手,扶着姥爷坐下。
“咳咳。”周大礼猛咳嗽两声,风箱似的拉着杂音,一看身体虚弱不堪。
魏安然轻轻帮他拍背顺气,周伟良端过一杯水给他润喉。
周大礼喝两口水,顺过口气来,半是白翳的双眼木木看看一院子的人,定在旁边站着的儿子身。
“宝国啊,这是你新找的媳妇?那个赔钱货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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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5章 没那么容易
第715章 没那么容易
“爹,儿子挑媳妇的眼光不错吧?瞧儿子这一身,都是桂香给收拾的!那个窝囊废成天知道吃,压根没管过我!我遇桂香,才知道什么叫过日子。”
周宝国得了他爹的肯定,大喜过望,得意地扯过田桂香来。
“桂香,来,跪下,给爹磕头,你算正式进咱们老周家门了,赶明儿给你补喜酒,摆十几桌!”
田桂香被他大力扯着,没奈何跪下,不想磕头,被他勾肩搭背地带着磕了一个,只好不情不愿地喊了声爹。
“好好,这个好,看着能生。爹给你钱,没红纸包着,也是个意思。”
周大礼哆嗦着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沓子毛票来,想抽两张递过来,被周宝国劈手全夺了过去,笑嘻嘻地塞进口袋里。
“谢谢爹,你等着我们生个白白胖胖的大孙子孝敬你吧。”
周大礼向来偏疼儿子,被他哄得眉开眼笑,一叠声喊好好好。
边人静静看着,没人说话。
村民们互相挤眉弄眼,等着看热闹。
重婚罪?这可是个新鲜词儿,也不知道才女云红豆是不是真编来唬人的,说得有鼻子有眼睛的,还真不是一般人能现想出来的借口。
云相思看着那边和乐的一家三口,尤其是贤惠地帮周宝国不住掸膝盖沾到泥土的田桂香,眼神满是嘲讽。
“舅妈,你看,你辛辛苦苦半辈子伺候的爷俩,没一个记着你的好。有这样的长辈,将来良弟跟平弟说媳妇,人家闺女肯过来受这份委屈么?”
苗翠翠悚然一惊,抬起头仔细看着那边说说,笑笑亲热得一家人还亲的三人,深吸口气,慢慢挺直肩背,攥着拳头,拿定主意。
“你说的对。他们没把我们娘三个当人,我不能帮着他们作践我的孩子。红豆,我听你的,离了。”
云相思苦笑。
“舅妈,这离婚不像做买卖,冷暖别人说得不算,自己个儿才品得真。你千万不能因为我劝你,你耳根子软了听着。这事儿得你自己拿定主意才行。我是一片好心,可不想舅妈以后怨我。这事儿啊,得听你自己的,我只能帮忙。”
周伟良一拽苗翠翠袖子,冲她使劲使眼色。
苗翠翠虽然懦弱,人却不蠢,很快明白过来。
“是我自己要离,跟你没关系。红豆,你没向着他,偏帮我,我领你的情,一辈子都不会怨你。”
云相思浅笑摇头。“没有这么严重,我也只是凭心而为。不管你跟他怎样,我总要为我俩弟弟考虑。你拿定主意的话,那我帮忙。”
苗翠翠重重点头。
“我要离。为了孩子,离!”
云相思松口气,转头看看魏安然,有些担心他接受不了自己这种劝离不劝和的行为。
老话总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门婚。他观念那么古板,当初部队对犯错的李爱军王霞的慎重调查处理,体现的更是一种对亲近之人的宽容期盼改正的作风,她这样决绝地劝苗翠翠离婚,会不会引起他的反感?
魏安然把她的一丝鬓发塞进帽子里,低声在她耳边说:“打女人的男人最不是东西。”
这是在表明立场,支持。
云相思松口气,心里依旧十分沉重。
边这么多村民看着,哪怕她说得再占理,风言风语还是少不了,都需要苗翠翠以及周伟良兄弟俩承担。
出轨这件事,自来都是对男人宽容,对女人苛刻的。
还有周兰英。
她没问过周兰英的意见,擅自打压周宝国,会不会影响她们之间的母女情意?
这才是云相思最担心的地方。
可事到如今,如同箭在弦,不得不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周宝国把苗翠翠娘仨逼得无路可走,奋起伤人,酿成父子相残的人间惨剧吧?
为了周伟良兄弟俩,周兰英这个亲姑妈,总会心疼心软的吧。
云相思不住给自己打气,想着以后要叫伟良伟平哥俩儿常往周兰英跟前凑凑,帮自己多说说好话,一来二去的,周兰英心里算有疙瘩也会慢慢消去的。
现在要趁着周兰英没在,她正好顾虑少些,干脆利落地把周宝国苗翠翠俩人的事情掰扯开了算。
“红豆,你怎么也回来了?”
徐春妮挤进来,一眼瞅见院子里对峙的两伙人,跑过来问。
“大妈。”云相思打声招呼,心里又开始没底。
因为之前魏安然跟她提过事实婚姻的事情,所以她有翻过相关法律规定,也只是大致浏览一遍,对其的条条框框不耐烦一字一句抠字眼琢磨。
那实在太乏味,又需要辅佐以大量条解释以及案例进行理解,她实在没有太大兴趣。
真要涉及到相关法律知识,咨询下专业律师不够了?术业有专攻,她宁肯把这时间拿来挣钱请律师,或者画画写剧本,有个基本法律常识得了。
“我不放心,回来看看。”
云相思解释一句,面对不明立场的长辈,又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
“嫂子,我要离婚。”
倒是苗翠翠主动开口,声调虽然不高,却十分清晰坚定。
徐春妮吃了一惊,再看看那边奉承得周大礼哈哈大笑的周宝国俩人,撇嘴低声骂一句“坚夫银妇”!
“我在家等着江山电话,说是伟平醒过来了,认得人,打吊瓶呢,叫我赶紧过来跟你们说一声,省得你们担心。”
苗翠翠眼泪唰得下来,赶紧拿手抹,也擦不完。
云相思叹口气,把自己的手绢递过去,听着她放心又语无伦次的话,又想叹气。
苗翠翠命苦,可要不是周大礼两口子打小收养了她,她说不定早熬不过那些世道艰难的时候,流落街头生死未知了。
人情债难还,苗翠翠这个周家童养媳做得任劳任怨,四十多岁的人了,却又遭遇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