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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云相思退场之后,一身亮眼打扮,气度出众的云澜,更是成为全场焦点。
云染墨甘为绿叶,投桃报李,很是捧了侄女一把。
看着大哥大嫂满意的目光,云染墨心明白,他将会有个不得了的侄女婿。
而云家,也必然会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他骨子里有些书生意气,名士风流,更兼戎马倥偬,家国观念极强,因而从不曾动摇云家好,他便好,女儿更好的念头。
对于云相思来说,她很明白这场婚礼的复杂涵意,没人明说,也没人提点魏安然,可这事这么出其不意又顺顺当当地完成,她不是不欣悦。
她有把这次婚礼当成圆梦的表演,畅快淋漓,肆意张扬。
但过日子总要踏踏实实平平淡淡的才好。
在帝都出了这样大的风头,连初生云漫漫同学都不可避免地饱受同学追逐,沦为打听云家二小姐秘辛的渠道,每日被围追堵截,同样的段子重复千遍,十分有个性的小姑娘受不住了,很有变节拱出二姐的意图,连续几天哀求二姐二姐夫接她放学。
云相思的蜜月计划不得不断,却不是因为这些小打扰。
云海的六十大寿要到了。
村里人穷,过生日本也没啥讲究,不过是早一碗面,有条件的卧个荷包蛋,晚包一碗饺子完事。
再加老一辈人过生日全按照农历过的,她一个习惯了看公历算日子的,差点错过老爹的大寿。
六十大寿,即便放在穷困的村子里,还是十分重视的。不论是出嫁的女儿,外出求学打工的儿子,都要携家带口地回来祝寿。
云相思自然不会例外。不过她还是没有魏安然心,大部分寿礼还是魏安然亲手置办的。
云相思躺在有节奏晃悠的火车卧铺里,迷迷糊糊,似睡非睡。
魏安然在她对面床铺看书,精神奕奕,帅气非常。
“同志。”
怯生生的声音楚楚可怜,很容易博人好感。
云相思合着眼,继续休息,似听非听。
“同志,能不能麻烦你个事,那个,我有点晕车,铺憋屈得慌,你跟我换下床铺好不好?反正您也是睡觉,头睡着清净,省得我下下跑厕所干呕的,吵得你也睡不安稳。同志?”
清澈的女声带着八分温柔还有两分小心翼翼,诉说着请求。
云相思睫毛颤颤,还是没睁开来。
下铺宽敞,有人不方便,想换一下,这种事情难免碰;出乎她意料的是,被请求换床铺的对象居然是她!
她还在睡着呢!
怎么看,也是对面下铺的魏安然同志,更容易遇到这种事情吧?如次的让座事件。
“同志,你看你也睡不着,下头小孩子跑来跑去的不清净,你还是去睡吧好不好?”
年轻姑娘不肯死心,温柔地继续劝。
云相思好地睁开眼,先看对面床铺。
魏安然没在。
“我是孕妇,不能爬爬下。你去别的车厢问问吧。”
云相思懒洋洋打个呵欠,眼皮子还有些发沉。
火车硬卧不宽,一个人躺着也不算挤,是垫子有些薄,她觉得有些硬。
“啊,你这么年轻有孩子了?不会是故意骗我的吧?妹妹你年纪轻轻的,不明白有些话不能乱说。你才十几岁?十五?十六?你这么小跟男人乱来,叫你爸妈知道会生气的。”
一身藏青色衣裤的姑娘不赞成地望她,雪白的脸颊散落着点点雀斑,单眼皮画着粗粗的黑眼线,妆容有点脏。
“不是换个床铺嘛,我晕车,请你行个方便而已,大不了,我补给你两块钱总行了吧?不必拿自己的名声开玩笑。”
“你对我妻子有什么指教?”魏安然无声无息回来,手里拿着搪瓷缸,打来大半缸子热牛奶,冷冷地瞪着眼前陌生女人的背影。
“她怀着身子,容易疲累,你有事跟我说。”
魏安然声音冷沉,打量呵欠不断的云相思,心里更恼。
“啊,她是你妻子?骗人的吧?她看起来那么小!”
姑娘掩饰不住地惊讶,轻咬着嘴唇,惊惶无措之色十分动人。
“对不起,我以为,我也是一片好心。”
云相思听着这样白莲花的调调,白眼都欠奉,合眼懒得看戏。
算她怀孕之后脑子转得慢了,可还是能品出这姑娘的意思。
为什么不跟魏安然换床铺,当然是因为跟她换了之后,人家能跟魏安然脸对脸吃饭聊天,甚至睡觉!
“安然。”云相思闭着眼拖着调子,软软撒娇。“我肚子不舒服,你快给我揉揉。”
魏安然眼亮光闪过,端着牛奶过来,扶起她,云相思便像伤重病患一般,软而无力地靠在他怀里,喝着喂到嘴边的牛奶。
“慢点喝,烫。”
这还是云相思头一回清醒地喊他“安然”,魏安然被这样软软的语调喊得心痒,很想挂帘子,搂着她好好亲一亲。
“嘴里不清爽,想喝水。”
云相思娇滴滴地指使他,一半为了秀恩爱,另一半则是堵住那姑娘的念头。
她可是孕妇,离不开魏安然的照顾,所以甭管是她还是魏安然的下铺,都别想打主意了。
魏安然看得出她的小心思,却没有拆穿。他不是没原则胡乱舍己为人的傻瓜。
这姑娘身康体健年纪轻轻的,怎么睡不了铺了?
当是他家云相思,娇气地需要他护着?
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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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9章 戾气
第709章 戾气
魏安然想得更多的,还是这行为古怪的姑娘的身份。
自打在火车“偶遇”林馥媛,他的戒心便更强了。
说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但因为此时有脆弱的妻子在身边,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不稳定因素靠近云相思身边一步!
“先喝牛奶,牛奶营养高,别挑嘴。”
魏安然坐在边沿,耐心地喂她喝牛奶,形成一个保护的姿态,压根没搭理边尴尬站着的姑娘。
至于对面空着的下铺,放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双肩背包,大喇喇占据床间,谁好意思直接鸠占鹊巢?
“见过晕船晕飞机晕汽车的,晕火车的倒是头回见。这么宽敞的车厢,这么慢的车速,能晕火车真是葩。你该不会有什么家族遗传病之类的吧,赶紧找列车员,他们见多识广的,说不定能治你的毛病。”
云相思喝了两口热牛奶,身热乎乎的,有了精神刺人两句。
边看热闹的乘客一听家族遗传病,本能地躲开些,眼神闪烁,气氛便敏感起来。
魏安然无奈看看惹祸的云相思一眼,干脆扬声喊列车员,总不能放任不管吧。
列车员很快跑来,看一眼看见一身军装的军官,怀里抱着美丽娇弱的媳妇,旁边站着的姑娘更是担心地望着他们,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怎么了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带了药没有,需要帮忙找大夫吗?”
年轻的列车员遇事还有些急躁,满腔为人民服务的热情还是十分可取的。
“我怀孕,火车本来睡得不安稳,她非要吵着要我跟她换床铺,叫我一个孕妇去铺睡,她说她晕火车,嫌头呆着憋闷。我也是图下铺方便,才买的下铺啊。”
云相思抢着告状,说的也都是实话,只是稍稍修饰下语气,意思便有了严重倾向。
“晕火车?”
列车员不可思议地重复,下打量面色红润眼神明亮有神的姑娘,满脸不相信。
铺看完全程的小伙子放下手里的书,托托鼻梁的眼镜,不偏不倚地说了一句:“铺那位下下挺利索,我灵活多了,我还琢磨是不是体操队的,可真没看出晕火车什么的毛病。”
姑娘脸又涨红,恶狠狠地瞪他一眼,眼神明晃晃四个大字:管你啥事!
小伙子淡淡一笑,重新拾起书本,慢悠悠补充一句。
“出门在外的,不能跟家里,躺着看看书睡一觉下车了,憋闷也只是一时,将心心。”
“谁要你多管闲事了!闭嘴看你的书吧,站着说话不腰疼!”
姑娘至于忍不住爆发,骂一句,愤然回了铺。果然动作灵活优美,带点体操的美感。
只是姑娘带着怒气,动作便大了些,去之后也不知道是不是气愤难消,翻来覆去地折腾,反而惹得铺的大嫂来了脾气!
“列车员!”
大嫂看着是常年跑外的,浑身透着精干,同样二话不说喊列车员。
“又怎么了?您不会也觉得晕火车了吧?消停点吧,车本来休息不好,再着急火的,身体真该不舒服了。”
列车员一件还是他们车厢,眉头皱起来。
大嫂侧身一指铺,语气平静。
“我当然知道出门在外要讲公德,你谦我让,一路顺风。可备不住有人找茬。您管管这位,我很累,想要休息,请她别在头烙饼行吗?想锻炼身体,请她下去,不要打扰我休息。”
“谁不让你休息了?我晕火车不舒服,翻个身怎么了?”
铺的姑娘一口气没发作出去,又被指责,登时绷不住翻了脸,声音尖锐地反驳,探头垂下一头青丝,再也不见温柔。
“列车员,请你帮她治治这晕火车的毛病吧,我们都需要休息,下头的孕妇更是折腾不起。”
大嫂语气冷静,压根不接头的话茬,只跟列车员说话。
列车员为难地看着不依不饶的俩人,商量地看看云相思,又看魏安然。
“要不,你跟她换下床铺?”
“不行。我们特意托人买的同车厢的下铺,是为了方便他照顾我,除非特殊情况,我们是不换的。”
云相思抢着否决,话说得斩钉截铁。
魏安然擦擦她嘴边的牛奶渍,没有反驳她的话。
“人民军人贪图享受,置群众要求于不顾,我一定要披露你们的恶心嘴脸,你们等着见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