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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魏安然确实不在乎这些形式的东西,没往门女婿的方向想,倒是省了他自寻烦恼。
云相思心不在焉地听着,完全无法收到周围讨论得越发热烈的气氛感染。
什么三大件,黑白照片,对着伟人语录宣誓的,实在是太端庄简朴了。
她本来还对婚礼喜服有点想法的,现在时间赶得这么急,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她心里默默盘算着,想着晚给杨彩凤打个电话试试。
杨彩凤的手艺她一向用着,十分信得过,如果能空出十天工夫来专程给她做衣裳的话,两三套婚服不成问题的。
要不,趁机做个婚庆系列?这倒是个机会,肯定能引起来年婚庆潮流的。
云相思手指无意识地点画起来,魏安然手一紧,将她不安分的手握得有些痛。
云相思从神游天外回来,诧异地对他隐晦的目光。
那里面有她已经很熟悉的幽光,以及压抑。
呃,这正吃着饭呢,众目睽睽的,他怎么起了那种心思?太不端庄了!
云相思一眼辨明他眼底激烈的情绪,默默吐槽着移开眼神,脸更热了。
“老实吃饭,等回屋的。”
耳边响起男人细微低沉的嘱咐,热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廓,将那灯光下薄透的耳肉染好看的血色。
云相思白他一眼,使劲推他一把,这才记起右手还在他手里紧攥着。
她往回抽手,被男人坚定地攥着,没有很用力弄疼她,却也轻易地叫她挣脱不开。
云相思撇撇嘴,不理会满桌子看好戏的眼神,埋头专心吃饭,脑子不由得又转到喜服设计来。
一套套各有特色的喜服在脑海跑马灯一样转着,她像是最难伺候的顾客,一点点严苛地挑剔着,改进着……
魏安然攥紧她又在掌心里不安分抠动的手指。那股麻酥的痒意,随着她嫩滑的指尖,细致又迅猛地渗透进他的掌心,电击一般席卷全身。
他喉头下滑动,无声咽下突然泛滥的口水,嫌炕热似的换了个坐姿,举起酒盅干脆地干了一盅,眼睛更亮了。
“安子吃菜,别光喝酒。尝尝排骨,你岳母这手炖肉的工夫可是很不错的。”
云河跟这个投脾气的侄女婿很亲近,他十分明白自己二弟那个三棍子打不出个响屁的蔫性子,自觉地招呼起来。
魏安然顺着他的好意,夹了一块炖得烂乎的猪小排,先递到云相思碗里,左手食指有学有样地在她掌心里抠了抠,看着她颊飞红霞,羞得抬不起头,魏安然满意地抿嘴笑笑,又在她掌心里扣挠两下,心满意足地又夹起一块排骨,豪爽地大口啃着。
像是了瘾,魏安然突然觉得桌子底下隐蔽的小游戏十分勾人。尤其看着媳妇美不胜收的害羞姿态,那么娇,那么乖,都是因为他逗弄的,他心头忍不住发热,着酒下肚,浑身下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美。
云江山很快回来,周伟平懂事地主动留在家里照顾喝醉睡着的爹。因为带了饭菜回去,也不怕他在家没吃的,大家也都不放在心,继续有说有笑地边吃边商量婚礼的事情。
云相思开口定下了初六的好日,大家也都觉得好,赶得太急的话,叫人看着还以为怎么着了,只怕背后又会嚼舌头,没事也传出些不好听的话来。
除了明天叫魏安然陪着她进城买衣裳的事情,剩余的都与她不相干,云相思也不耐烦残余排酒席亲戚座次,婚宴菜单,回礼等等琐碎细节,吃饱了之后,躲回西屋画喜服设计图了。
魏安然送她回去,关门不管不顾地先摁着她狠狠亲了一通,直亲得她头昏腿软,这才大喘着粗气放开她,深深看她一眼,推门回去继续陪人吃饭喝酒。
云相思躺在炕被,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抬手轻抚微肿的嘴唇,皱皱鼻子,轻啐一声,念叨一句这男人不知道又发的什么疯,心思浮动,看看窗外黑透的天色,也有些慌乱起来,还有着隐约的期待。
她最明白这男人的狼性,之前狂乱的几个夜晚浮现脑海,她不期然大哥寒颤,后脊梁蹿起一阵战栗,身体敏感地记起那强烈得不容忽视遗忘的感觉。
云相思轻咬着嘴唇,赶紧打开魏安然的书包,翻出他随身携带的纸笔,随意打量一眼,目光顿住。
她看着本子栩栩如生的素描画像,抿嘴笑了。
这男人,居然随身带着她的素描。算他懂事。
她颇有兴致地往后翻了几页。魏安然是个节俭的人,大幅的素描画一页,其余的都是字边角间空白的信手涂鸦,大部分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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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3章 惹祸的画
第483章 惹祸的画
云相思弯着嘴角,慢慢地看,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放过。
魏安然多才多艺,虽然不曾显山漏水,但他在部队跟着南来北往的战友前辈学了很多本事,她心知肚明。
他字写得好,画也画得像,虽然没有名家气势,至少她强多了。
他的画跟他的人一样,注重实用,偏重写真,云相思十分怀疑他的这一手其实是为了侦察任务绘制地形方便练出来的。
他笔下的她,寥寥几笔十分传神,却不肯多画阴影,干干净净的,却在眼睛眉毛头发等细致处下足工夫。
云相思无聊地仔细对,发现他似乎把她瞳孔的纹路都画得清楚明白,每一张都没有敷衍,再细小的画像,都用心地画。
云相思心里一动,拿过镜子,对着灯泡仔细观察自己的眼珠。
一眨不眨地看了好一会儿,云相思眨眨酸涩的眼,喟叹一声,放下镜子,结束了这有点可笑的举动。
但她心里是认定了,魏安然肯定认得她的眼睛,他那么严格认真的人,对她那么心,一定记得清楚的。
云相思浑身懒洋洋的,嘴角笑意一直未消。
她贪恋地来来回回看着自己的画像,不时还会偷笑两声,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
这个男人把她放在心,她马要嫁给他了,多妙的事!
云相思拿起铅笔,心随意动,翻到本子背面,想要画出心里那个霸道冷清腹黑的男人。
才翻过去,她紧握着笔,拿出十分的庄重,凝重地寻找第一笔该落在哪。
是先画他线条硬朗的脸型,还是先画他英挺俊帅的眉眼,或者先画他挺直完美的鼻管……
云相思拿不定主意,眼神在雪白的纸张无意识地逡巡。
咦,这痕迹有些不对劲。
她伸手手指,轻轻触碰着光滑的纸张,微微的凹凸线条明显是副图画的压痕。
这么用力的图画,肯定花费了不少心力,怎么撕掉了呢?
她仔细打量着本子的封面装订处,魏安然是个仔细得有点龟毛的人,他撕掉纸后,不会留下太明显的痕迹。不过仔细看的话,还是能看出来一些不自然。
云相思被勾起好心,转动手里的铅笔,侧着笔尖,在纸轻轻涂抹起来。
这样的小计俩称不侦破技术,小时候谁还没垫着硬币描摹过呢?
她耐心地一点点涂绘着,画得又轻又密,薄薄的一层逐渐洇染开去,像是还原了页面本来的灰黑色背景。
淡淡的浅灰白色线条浮现出来,像是浮雕艺术品,那曲线流畅优美,只窥见一斑,叫人生出无尽期盼幻想。
云相思心慢慢提了起来。
这是一副女人图。
女人瘦窄的脚背顶端缀着几只小巧玲珑的脚趾,随意叠搭在一起,透着一股慵懒的风情。
她手里涂抹的动作变慢,开始犹豫起来。
单凭这两只脚的姿势,可以看出,图画的女人是侧身躺着,正面对着画画的人的。
魏安然给谁画的画?为什么要撕掉?欲盖弥彰,掩耳盗铃?
云相思轻轻咬着嘴唇,看着逐渐显露出来的一双匀称美丽的小腿,仿佛能透过图画,看到那腿是如何的完美无瑕,白皙得连汗毛孔都看不着。
她心提起来,动作越来越慢。
不出意外的,膝盖也这么漂亮,跟小腿浑然一体,没有突出的怪异感,觉得和谐,美丽。
她咬着牙,继续往涂。
膝盖头,自然该是大腿,这是正常人类的正常身体构造。
云相思眼前模糊起来,手颤抖着停下,猛地将涂抹到大腿部的本子丢到一边,又生气地丢开铅笔,整张脸埋进被子里,无声地尖叫着。
她好久没这么压抑地发泄过了。
她过了那么久随心所欲畅然喜怒的日子,都已经忘记了曾经的自己是多么的压抑,无奈,生不如死!
她以为她逆袭了的!
云相思闭嘴巴,眼泪迅速渗透进被子里,热热的,还带着悲愤的温度。
该死的魏安然!
他居然还面不改色地在跟她的父母亲人商量娶她。
什么婚礼简办,魏家不方便回来,其实都是不在乎她吧?!
云相思往旁边挪了挪,避开潮湿的部位,狠狠地继续流泪。
被爱过才舍不得,爱过才更寂寞。
她爱魏安然,她也相信魏安然爱自己。
可是,这份爱到底有多可靠,能维持多久,她真的没把握。
她不是很清楚可爱的女孩子该是什么模样,更不清楚怎样做个讨男人喜欢的女人。
魏安然是个活生生有主见十分独立坚强的人,叫他彻底爱她,包容她的所有优点缺点,心甘情愿地守着她一辈子,对其他各色各样的花花草草再也不动心,不变心,她真的没把握。
她会变老变丑,怀孕生孩子会变胖,还可能会有妊娠纹斑点,皮肤会松弛……
云相思越想越不可自拔,悲从来,只觉得整个世界又变得黑暗而绝望,茫然若走在悬崖边,往前一步会受伤害。
“怎么了?哪不舒服?”
不知道她哭了多久,一双大掌扶在她肩头,大手的主人焦急而温柔地询问着,手用劲,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