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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相思本伤得不轻,晕车后更是难受得没精神,还跟前身残念斗了一会儿,很快沉沉昏睡过去。
魏安然乐得清静,车子开得更是狂野,心无处宣泄的怒火总算有了出口,没有继续灼烧得他连呼吸都要克制着不要喷火。
一路沉默着到了部队,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
“醒醒,到了。”魏安然声音清冷,叫着昏睡一路的云相思。怒火的峰值捱过去后,稍稍恢复冷静的魏安然开始有些担心起来。毕竟,云相思还是个病人,他有些冲动了。
云相思疲惫地睁眼,挣扎着起来,身子摇摇晃晃的。
魏安然抿嘴,一把抱起她下车。
“你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云相思费力地睁开眼,张张嘴吐出虚弱的俩字“回家”。
她住够医院了,这辈子都不想听见这俩字。
魏安然拧眉,试了下她的脉搏体温,觉得还算正常,看看漆黑的夜色,犹豫一下,抱着她进了楼门。
楼道里很安静,大多数人都已经入睡。
开门进屋,把迷糊的女人放到卧室床躺着,他松口气,抹了把额头的汗。
真挺沉的。
家玉说这女人又馋又懒,在生产队干活那会儿净偷懒,有时候一天连一个工分都挣不来,吃饭倒是积极,看来还真没冤枉了她。
门被轻轻敲响。
魏安然过去开门,见是对门的杨靖之苏红两口子,露出点笑模样。
“回来了?”
“吵醒你们了?睡吧,明天见。”
“行,明天见。”
简单打过招呼,魏安然关门,心里总算有了点热乎气。扫一眼没什么动静的卧室,魏安然厌恶地皱眉,转身去了书房。
睡到半夜,云相思被冷醒了。
她睁开干涩的眼,感受着周围陌生的气息,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她重生了。她终于脱离满是消毒水气味,24小时不关灯,充斥着各种嘈杂仪器声和病人哭嚎呻吟声的医院重症监护室了!
她可以像个健康的正常人那样,随心所欲地生活!
云相思再也躺不住,起身下了地。
久违的黑暗叫她很是享受。她摸索着在屋里转了两圈,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摸索着这个世界,犹如新生。
云相思欢喜地笑出声,在寂静的黑夜里清晰地传出去。
魏安然翻个身,拉起被子蒙住头,拒绝再听这得意的笑声。
心里冒着邪火,他死死攥紧拳头,咬着牙往被子轰了两拳。
若不是怕影响不好……
魏安然努力克制着自己,睁着眼死死盯着模糊的天花板。
人他是娶了,可也这样了!敢算计他,他不报复算是大度了,难道还真当菩萨一样供着她?想得美!
打定主意,魏安然凭借过硬的军事素养,强迫自己迅速入睡。
云相思压根不明白魏安然的纠结,算明白也不会在意,自顾自地美了一会儿,摸索着开了灯。
卧室不大,十几平米的样子,但这是只属于她一个人的私密空间!没有来来往往的医生护士以及其他病人和家属,凭借这一点,她不能更满意!
云相思直接把前屋主给忽略掉,喜滋滋地四处逡巡着自己的领地。
水泥地面细腻平整,一尘不染,灯光下看着跟灰色的大理石似的,透着沉稳大气。一张简单的单人床,铺着浅蓝色的床单,同色的被子是她刚刚盖过的;角落里一个大衣柜,一把椅子,再没别的家具。
云相思生出探险的心思,轻轻推开门出去。
客厅不大不小,月光从窗子里透进来,带着朦胧的美感,那是家的感觉。
云相思没有开灯,静静站着,心潮澎湃。
“怎么不开灯?”魏安然推开门出来,声音冷冷的。有暖暖的灯光从他身后流泻出来,将他的身影拖得很长。
他啪地打开客厅的灯,看都不看云相思,冷硬地简单介绍:“那是厨房,想喝水去那边。旁边是卫生间。”顿了顿,补一句。“是厕所和洗脸洗澡的地方。你过来,我教你怎么用。”
云相思诧异地看他,眼露出笑意。
这男人不错嘛,哪怕对她恨得咬牙切齿,还是肯对她给予基本的照顾,是个真正高尚善良的人。
心底又泛起那股控制不住的喜悦激动情绪,云相思抿紧唇,不再试图跟它沟通。
算前身残念还不肯安分又如何,现在是她在活着,那得按她的方式来。
辈子悲催地只活了十五年,还大半时间被关在医院里,憋屈死了!这回说什么也要活出个风光恣意又长寿的人生,姑娘她要逆袭!
从收服云红豆的残念,彻底掌控这具身体开始!
谁都别想左右她!
云相思沉默地跟着浑身散发着冰冷抗拒气息的魏安然,四下转了转。
厨房卫生间跟她想象得一样简陋,使用起来更是没什么难度。
“我想洗澡。”
“避着些脑后的伤。”魏安然干脆利索地关门出去。
彼此相安无事,自然最好。
魏安然回书房继续睡觉,可家里住进来个活人,还是个病人,心里有点心事,哪还能睡得安稳,一会会儿地醒来倾听外头的动静。
云相思仔细地洗了个澡,看着身各处不少的肉,惊得不得了。
真的不一样了!跟她皮包骨头的干瘪身材完全不一样,她很喜欢!
这代表着她的新生,代表着健康跟她逆袭成功的可能性,简直好得不能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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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落荒而逃
前身很邋遢,云相思彻底把自己洗干净,搓下不少死皮屑,浑身肥肉都被搓得红通通的,心里有着一种异的成感。
洗头的时候不小心触碰到脑后伤口,带来阵阵尖锐疼痛,也被她完全忽略,一点没破坏她的好心情。
她甚至没忍住轻轻哼了两句歌,记起外头的同居人,又赶紧停下,窃窃偷笑。
她要赶紧挣钱买房子!她要有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家!
不过这之前嘛,只好委屈魏安然同志,跟她同居一段日子了。
裹着大毛巾,把脱下的衣裳也洗好晾。肥大的蓝色粗布褂子跟军绿色裤子,洗起来挺费力气,云相思却越干越起劲。她感受着身体重新充满力量的感觉,兴奋地想要尖叫!
想要做更多!不想睡觉!
她情绪高涨地将卫生间彻底清理一遍,看着焕然一新的环境,皱眉盯着角落里格格不入的几件脏衣服,还是过去将衣服洗干净晾好。
当是付房租好了,云相思很快找到安慰自己的借口。
做完这些,身又出汗了。她重新冲个澡,回卧室找衣裳穿。
椅子有个包袱,里头是她妈匆忙帮她收拾的几件衣裳,头全是补丁不说,还散发出一股潮潮的霉味。
云相思对气味十分敏感,马将包袱重新包起,打开衣柜,找出一件魏安然的衬衣穿。
衬衣很大,下摆垂到她大腿间,完全可以当睡裙穿。她满意地闻着那股清新的肥皂味,卷起袖子,拎起包袱去了卫生间。
魏安然皱眉来到卫生间外头,无声将门推开一条缝,看到坐在小板凳专心洗衣服的女人,微微有些惊讶。她大半夜的不睡觉,在洗衣服?不是说又馋又懒?
水声滴答,他下意识地抬眼去看,看到晾在一起的衣服,脸轰得红了!
她竟然连他的里外衣服都给洗了!
魏安然轻轻带门,强装镇定,无声回了书房。躺在床,却怎么也睡不着了。眼前不住晃着那陌生的红色背心跟他的蓝色短裤,挨得那么近……
她身还穿着他的衬衣……
她怎么能动他的东西!
可是动都已经动了,他总不能再叫她扒下来吧?已经穿过了的……
魏安然又开始烦躁起来。领地被侵犯,却还不能将之驱逐出去,这种无力感叫他十分挫败!他来来回回在床翻着身,烙饼一样,再没睡着。
云相思压根没注意到同居人曾经来造访过,开开心心地洗完衣裳晾,环顾一圈,心里是满满的成感。
把卫生间收拾好,她去厨房倒了杯水喝。
天色已经微微透亮,星子闪耀,夜空有一种即将破壳而出的感觉,叫她心生感动。
她推开窗,感受着迎面而来的清冷的风,清新的完全不带丝毫消毒水的刺鼻气息,弯起眼,笑了。
幸福,触手可及。
云相思喝完一杯热水,心里头热热的,那股劲还没用完。她明白这是辈子被憋疯了的后遗症。
不过那又如何?疯疯吧,反正也是捡来的一条命!
她再看一眼东方天际透出的鱼肚白,小声哼着歌,开始检阅厨房。
军号吹响,吓了她一跳。随后响起整齐响亮的跑步声口号声,充满着无尽的活力!
云相思受到感染,跟着口号的节拍,哼起一首欢快的歌,慢慢切着手里的白菜叶,想做点疙瘩汤做早餐。
魏安然满肚子火气起床,正想过来倒杯水喝,傻傻愣在门外,看着厨房里头正在做饭的那道背影,脸着火一般,越烧越热。
“我有事先走了。”
魏安然面红耳赤,夺门而逃!
昨天晚她坐着洗衣裳没看仔细,没发现她竟然只穿了一件衬衣!
只贴身穿了他一件衬衣!
魏安然脑子里轰隆隆一片,眼前不时晃动着两条白生生的腿。
低头看看手里连夜打的结婚申请报告,似乎也不是那么不情愿了。
魏安然惊天动地地跑走,云相思惊讶地转头看看关的门,耸耸肩,不当回事。或许部队生活是这样的吧,魏安然迟到了?管他呢。
将切剩下的白叶菜收好,魏安然不吃的话,她切好的这些足够做一人份的疙瘩汤还绰绰有余呢。
剥下一棵葱洗净切好,她找出面盆和面疙瘩。
疙瘩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