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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拦下或是躲闪早已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鞭子离自己越来越近。
突然白影一闪,那鞭子在他一尺之外停住,他猛地看去,爹爹握着那长鞭,挡在他身前,而鞭子嵌入爹爹的皮肉,星星点点的鲜血滴落。
而刹那间,驸马的长剑落在爹爹的脖颈,只差分毫。而其余侍卫,则齐刷刷举着剑对着他们父子俩,围了密密麻麻一圈。
公尝的血滴落在地,白峥靠着他,并不觉得害怕。
他拍了拍怀里的骨灰匣,对公尝道,“爹爹,我护住了。”
公尝笑得脸色有些苍白,“莫临很棒。”还未说完身子一软,唇色白得吓人。
“爹爹你怎么了?”白峥忙扶住他,惊慌失色,他猛地抬头瞪向十三香,“你做了什么?”
十三香缓缓走近,露出得逞的笑,“不过是将我曜日国的特产—催魂香,施以十倍的剂量,抹在了鞭子上…我知道,他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但他也是有弱点的,你,就是他的弱点。”
白峥恨不得将其凌迟,可爹爹的身子却渐渐失了力道,双手松开那鞭子,整个人软塌塌的。
“来人,把这个小孩关起来!”
十三香一甩衣袖,眼看怒嚎的白峥被拖走,她蹲身扶住几乎没有杀伤力的公尝,而后翘起嘴角,大声宣布,
“传令下去,明日是圣使的登基大典!”顿了顿,她又道,“也是圣使和本公主鸾凤结合的大喜日子!务必,要好!好!筹备!”
驸马眉心微皱,只一瞬,便垂下头去,领旨。
十三香将公尝抱紧,抚着他的面颊,无比温柔无比珍惜地轻拭去他嘴角的血迹,心心念念望着他,
“公尝,莫要怨恨于我,怪只怪我太爱你。我别无他求,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心满意足了。”
公尝玉箫微不可见地翘起嘴角,十三,看到我这副样子,你还不来救我?
纶镜里,十三香如此亲密无间地抱着公尝玉箫,而公尝并未推开她,反而翘起的嘴角,让人见到,不知前因后果的,难免误会。
好比,让我看到这副情景的某个人,正好整以暇地打量我的反应,严密关注我的表情,想要从我脸上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我扫了他一眼,“看够了吗?能换点其他什么看吗?”
又不是DVD,又没有暂停键,怎么纶镜里老是这副画面,视觉都疲劳了好吗?
“你…”他煞是诧异,明显我没有作出他预想中的举动和表现,“你当真对这场景无动于衷?”
“那你想要我有什么反应,我该有什么反应吗?”
他细细看了我半天,似是察觉我没有假装,便指着公尝,“那你认识他吗,知道他是谁吗?”
我看向公尝,又看向他,“他不就是曜日国圣使吗?之前你不就是把我从那里掳来的?”
“只是曜日国圣使?你不记得他的其他什么了?”
我有些不耐烦,猛地站起身,“你究竟要问什么,你把我关在这里,究竟要做什么?”
他也不恼,随即笑道,“也好,明日,我便带你去看一出好戏。”他嘴角上扬,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
我复又盯着公尝,他像是感应到我在看他,竟对着纶镜朝我眨了眨眼睛,我大脑一轰,顿时有些站不稳,幸而扶住桌子,稳住心神,没让人察觉到我的异常。
他是在传达什么?
待我再要看向纶镜,对上的却是莫安的双眸,略带棕色的眸子。
“你在想什么?”
我摇头,“我想什么没必要告诉你。”
“是吗?”莫安笑道,“那我有事要告诉你。”
“我不想听。”我兀自起身,朝门口走去。
“你还记得你曾有过身孕吗?”
我突然停下,扭头茫然看他。
他如愿将我按坐回冰凳上,凑到我耳畔轻声道,“你知道你的孩子死掉了吗?你知道你如何成了哑巴,有苦说不出?你知道,在你遭受最痛苦的折磨时,那个宣称最爱你的人,在什么地方,做什么吗?”
我双目空洞地望着前方,像是魔怔了。脑海里回荡着莫安的话。
是啊,我所遭受的痛苦,我被泡在水里,我的孩子,我的头发被连根拔出,我成了一无是处的哑巴……
心上阵阵钝痛,我难受得抱住脑袋,滑下冰凳,蜷缩在满是寒气的冰窖里。
莫安盯着在地上挣扎的我,双眸收缩成小孔,狠厉报复溢于脸庞。
他摊开手,望着手心那碎成数块的玉如意,翘起嘴角,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会修复好如意,届时,会好好对待你们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目标 每天也是拼了。不过这篇文会努力尽快完结,但新文可能要等到考完试+复试之后了。
☆、四一 红白丧事
“什么!玉如意被莫安抢走了?”
“你说什么,莫安就是天韶冢主?”
苔衣衣漠然目视前方,对身后众人的讶然之意充耳不闻。要不是魔主让她前来知会一声,她是断然不会离开半步的。
封缄略有戚戚然,宫青苍梧则遗憾如意被抢走。
“那我娘亲呢?”非离看向衣衣。
衣衣回头,看到非离便像看到十三姐和魔主,不由多了几分耐心,“那日救了莫临,她便被莫安劫走了。”
“那爹爹怎么不去救她?”
“曜日国还有要事处理,所以…”
“有什么要事能比救娘亲还重要!”非离小小的脸儿皱成一团。
衣衣没出声。
苍梧赶紧过来安抚小少爷,“莫安他不会对少奶奶怎么样的,少爷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没去,等他那边忙完了肯定会马上去救少奶奶的。”
“借口!他根本就不把娘亲放在心上!”非离嘟嘴气愤道,扭头不理苍梧。
“不是的不是的,他是爹,你还不了解他吗,他最在乎最重视的,就是你娘了…”苍梧卖力解释着,围着小少爷团团转。
宫青好笑摇摇头,随即问衣衣,“莫安抢走如意,少爷也不追究?”
“他已派羽黑去追踪了,只是羽黑从不离他半步,所以你们还是赶紧去罢。”衣衣不由多看了眼生气的非离,“你娘是不会有性命之忧的。”
非离抬眼看她,“我凭什么信你?”
衣衣挑眉,苍梧望着她,本以为她要说信不信由你之类的话,不想却听她道,“我可是你姨母!”
苍梧顿时像吃了苍蝇般望着衣衣,没想到一向冷若冰霜的魅衣护法也会攀亲?
非离看了衣衣一眼,转头去看一直沉思的封缄,“你带我去救娘亲。”
封缄支起下巴,“我觉得目前,应该先去救你爹。”
衣衣经此一提醒,猛地想到什么,转身便出了大门,飞快消失在封缄的茅屋外。
“我爹爹怎么了?”看衣衣如此紧张,非离也不免担忧。
宫青苍梧对视一眼,看向封缄。封缄笑笑,轻抚非离的小脸,却被非离躲过,催道,“你快说呀!”
封缄轻笑,“都怪你爹一张桃花脸,尽是桃花劫咯。”
非离似懂非懂,“难怪他平日都戴着面具…”
宫青苍梧:……
**
翌日。
曜日国皇宫。
本该出殡的前任女王的骨灰匣,被高高挂在广场中央的雕塑上。而骨灰匣的旁边,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子也被绑住双手挂在雕塑上。
本是葬礼的这一天,变成了满城飘囍、红艳漫天的婚礼。
整个皇城都洋溢着虚浮的喜气,民众不解其意,只一味附和,一传十、十传百地宣扬圣使继任国主,公主嫁与圣使,曜日国无比庄严盛大的佳偶天成,实乃百年难得一遇。
文武百官乘着马车、备着贺礼驶入皇城广场,围着雕塑进献贺礼,对雕像上哀嚎的孩子,无动于衷。
一切,都像漂浮于表面的幻象,显得那么不真实。
但显然,有人却苦苦执著于这份不真实的真实。
皇宫内的星香殿。
十三香身着曜日国的新娘服,在宫女们的精心妆扮下,铜镜里呈现出一张绝美的容颜。
她笑望着自己,抚上自己的脸,再扭头看向门口,心中的期许越来越强烈,快,要快,她一定要在有人故意来捣乱之前,嫁给他,嫁给公尝玉箫!
铜镜里,一张满目疮痍的脸,一道道伤痕看得人触目惊心。我想叫,喉间却像堵着一块大石头,发不出任何声音,原本的长发如今只剩一撮撮浅毛,有些头皮被拔掉,露出血红可怖的肉骨来。
我被吓得大喊大叫地坐起身,浑身冷汗,再摸上我的头,长发还在,张了张嘴,我还能出声,摸上脸,是光滑的。
可,可方才铜镜里的脸,分明,分明是我……
“醒了?”
莫安推开房门,笑眯眯看着我,“既然醒了就起来罢,你不是嫌我一直关着你吗?今日正是个好日子,我带你出去,散散心!”语毕,嘴角露出一抹狠厉的笑。
十三香最后看了眼铜镜里的自己,笑着正要起身,却在铜镜里看到了身后的人,脸上的笑顿时敛去,娥眉颦起,
“你进来做什么?”
“王女成亲,必在月鸣殿,你不该在星香殿。”驸马望着她的脸。
“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指手画脚了,”十三香四下看去,宫女都被他支唤走了,不由往外走,“你出去!”
“我为什么不能管你?”驸马拦住她,“你别忘了,我是你父王指腹为婚的驸马。”
“父王已经死了!”十三香瞪着他,讥诮一笑,“再说,谁知道你有没有用过什么手段逼迫父王答应你!”
驸马神色一黯,遂擒住十三香的肩,俯身就要吻向她烈焰般的红唇。
十三香用尽力气将他推开,狠狠甩了他一巴掌,怒道,“滚,给我滚!”
驸马看了她一眼,不理会嘴角的血迹,只道,“香儿,我不想看你受伤。”
十三香又是一声冷笑,“受伤?要是我不能嫁给公尝玉箫,你就不怕我受伤,你就不怕我会死?”
“他不爱你!”
“我也不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