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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则走向那里,手足舞蹈般宣告,“看到了吧,这就是我的圣使。”她走到圣使面前,倏然转身盯着公尝,“你不做我的圣使,没关系,自然有人做。当然,也不是谁都有资格成为我曜日国的圣使,必然要是我的骨血!”言罢她猖狂得意地大笑起来。
公尝的双手紧握成拳,我望着女王身后的圣使,隐隐觉得眼熟。
厚重硕大的手链和脚链加在圣使的脚踝和手腕上,他端端坐在冰椅上,双目紧闭,血色全无,身后的千年寒冰皆是背景,脚下踩着一块玄玉般的石头,他竟还是光着脚的。
看他的样子,不过十四五岁。
“要不要我帮你写?”
“我跟你一起去。”
“你真像我娘。”
“就算要我死,我也想跟你在一起。”
我缓缓走近圣使,排山倒海的记忆翻滚着淌过我的脑海,像黑白电视机突然跳台的波段,兹兹作响。望着圣使的样子,像是有种柳暗花明却始终山穷水尽的熟悉感。
“他是谁?”我颤着声音问。
女王煞是满意我的反应,转而盯向公尝。
公尝扶住我的肩,“他,是白峥,也是莫临。”
“白峥?莫临?”
我默念这两个名字,闭上眼睛,使劲想,使劲想,却仍是什么也想不出。
于是睁开眼看向公尝,“你认识他吗?”
他几分心疼几分心痛,点头。
“你认识的话,那我也该认识的,”我再次看向白峥,喃喃道,“为什么就是想不起来呢?”我捶着心口,“为什么看到他这样,我这里会隐隐作痛?他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不睁开眼来?”
公尝三步并作两步,飞速上前,想要触碰白峥,却在刚触到寒冰之力猛地弹出,摔倒在地。
女王顿时大笑起来,蹲身到公尝面前,抚上他的面具,继而拿走面具,抚上他的脸,“我的傻孩子,你这是何苦呢?你明知道你所练的武功与这千年寒冰相冲,在这玄冰室你根本使不出力道来,何必自讨苦吃?”
公尝看向女王,怒道,“你究竟给他吃了多少失神丹!”
“也不算多,”女王扔掉面具,起身,煞有其事地走近白峥,轻抚他瓷娃娃般白皙光滑的面孔,“等了你多少日,便喂了他多少粒!”
公尝的暴戾之气已溢于周身,我不知失神丹是什么,但那种东西必定是邪恶至极,白峥他……
“解药呢?你真的是疯了,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他还只是个孩子!”
女王冷哼一声,厉眼看向公尝,“我没有多余的时间给你,要么,答应我的要求,要么,你的女人和孩子,你谁都保不住。”
我皱眉,“什么要求?”
“很简单,杀了天韶冢主。”
天韶冢主?
我笑起来,“你本不必如此,我与天韶冢主之仇不共戴天,即便没有要求,我也会杀了他。”
女王却看向公尝,嘴角扯起一抹残忍的笑,“本王是要他亲手杀。”
公尝看向白峥。
“只要你杀了天韶,我就放了你儿子。这样,很公平,不是吗?”
我看向公尝,再看向白峥,轻哼一声。
女王听到我的不屑,颦眉瞪我,“你哼什么?”
我快步走向女王,趁她不备,飞快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推向那□□,果然玄冰之力将她反弹,我却掐着她脖子不让她弹走,她大惊失色,想要怒斥我却发不出声来,花容失色着实可笑。
“放了白峥!”
她使劲摇头。
我冷笑道,双手掐住她的脖子越发靠近寒冰,她的脸色转瞬变得青紫。
“放了白峥,我们会杀掉天韶!”
她的发丝上也染上冰霜,青紫转瞬变得有些乌黑。
“放,放…”
我将她稍稍拉回一点,她的脸色顿时有些缓和,她打颤发抖道,“放白峥…”
“失神丹的解药在哪?”
“没有,我确实给他喂了失神丹,可他有灵力护体,我伤不了他。”
我稍安了心,“那还不快放!”
突然她的发丝渐白,我正诧异,她颤着手拔下头上的玉簪,“他脚下的玄玉石,打开。”
我伸手接过,扫了她一眼。谅她也不敢耍诈!
一把松开她,将她推得远远的。奔到白峥身边,尽管寒冰之气让人望而生畏,刺得我浑身生疼,不过忍忍就好,我摸索着白峥脚下玄玉石的孔,好不容易摸到,正要把玉簪塞进去,公尝突然握住我的手。
“你先站远点,这种寒冰对我没有太多的杀伤力,你就不一样了,你这样要走火入魔的!”我用力推开他。
他拿过我的钥匙,脸色白得吓人,他抚上我的脸,虚弱笑道,“我们一起打开。”
我拗不过他,只得握住他的手,一齐将玉簪塞入石孔中。
作者有话要说:
☆、三八 冢主其人
我拗不过他,只得握住他的手,一齐将玉簪塞入石孔中。
咔嚓一声,玉簪与玉石契合。
我与公尝对视一笑,白峥有救了。
余光却瞥到站得老远的女王对我们笑,是奸计得逞的坏笑,尽管她已狼狈不堪。
我正诧异,突然铁链剧烈晃动,整个地下室都在摇晃。
碗口粗的大铁链梭梭地从白峥的手腕脚踝上褪去,那剧烈的摇晃感却越发加强。
公尝将我护在怀里,一手去抓白峥的手。
我们还来不及带着白峥逃出这玄冰之所,一股巨大的冲力便将我们卷入,头晕目眩之际,公尝将我的头按入他怀里,还有白峥也被他护住,我一手握着他的手,一手紧抓着白峥,掉进无底深渊,记忆如碎片拼图,某个时候,我从满是咒泉的溶洞掉落凌绝渊,一直掉一直掉……
**
我费力的睁开眼,浑身僵硬痛得动不了。
好不容易适应了周围的光线,我才看清这是个冰窟。
四处是冰墙,冰砖,冰台,冰椅,冰床,冰桌。
而我躺在冰床上。
奇怪的是我感觉不到寒意。难道是冻得失去知觉了。
我想坐起身来,公尝玉箫呢,白峥呢?
“莫要乱动,你要是不想残废,就乖乖躺着别动!”
一个人影缓缓走近,我讶然,却又茫然,不知怎的,这个身影,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
那人用玉碗给我端了汤药,递上来,“先把药喝了。”
“公尝呢,白峥呢,他们在哪里?”
“先喝药。”他不依不饶。
他舀起一勺,轻吹了吹,然后递到我嘴边。
“你先告诉我,他们在哪里,我…”
啪!
那人将玉碗猛地摔在地上,吓得我浑身一抖,茫然无措地盯着他。
“我让你喝药,你便喝药,问那么多做什么!”
这张脸我似乎见过,只是从未见过他发火,好像即便以往看到他生气,那也只是傲娇的毛病,现下看到他发这么大的火,我倒懵了。
他怒瞪着我,“你想知道他们在哪?那好,我告诉你,他们死了。”
我皱起眉,随即咬牙仰卧起坐,挣扎着要起身,他猛地按住我,“你想残废吗?”
“我不信你的话,我要去找他们。”
他一把按住我的肩,力道之大让我疼得直抽气,“你够了!你要是不听我的话,你就永远也别想找到他们!”
“你到底是谁!”我也有些生气了,“你凭什么对我生气?”
他一愣,随即松开我转身背对我,一声冷笑,“我是谁?你终究还是把我忘了。”
我看着他略显落寞的背影,不由不忍,“我不是把你忘了,我是把所有人都忘了。好像是如意碎了,我的记忆就碎了。”
他不理我,我却感受得到他那股怨气。
“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你现在才关心我怎么了不会太晚了吗?”
他越说我越糊涂,从上到下仔细打量他一番,外在没事,难道是受了内伤?
“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
“那他们不说,你怎么就会关心,就会焦虑?”
我有些心力交瘁,这人究竟是怎么了?看他年纪不过十五六岁,小小年纪怎么这般深沉。
“罢了。”他突然转身看我,脸上带着些许不符年龄的笑,“事已至此,你,便是我囊中之物。”
“你什么意思?”我感到他的不善与任性。
“他们不是要杀我吗?不对,你,你也要杀我。”他狂笑道,“来吧,都来杀我吧,看看谁笑到最后,是我杀了他们,还是你们杀了我。”
“我们?”我越发茫然地盯着他,“你是谁,为什么我要杀你?”
他看了我半响,头也不回地走了,冰屋的门打开,他走了出去,冰门关上,门外两名女子目光呆滞动作僵硬地敬礼,
“冢主。”
*
公尝玉箫睁开眼来,猛地坐起身,环视四周,并未发现我的踪影。
再看身边,白峥仍在昏睡中。
躁动的心顿时安稳了些。刚伸手去摸白峥的脸,房门突然被推开,公尝蹙眉收回手。
“你醒了。”
公尝看向来人,略有吃惊,“魅衣?”
进来的人确实是苔衣衣。
她将一碗参汤放在桌上,也不抬头,“趁热喝。”言罢,拿着托盘便要出去。
“等等!”公尝下了床,“十三呢?”
“她被冢主带走了。”衣衣面无表情道,“你们尚在曜日国。”
公尝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他还不肯收手吗?”
“他只会变本加厉,苍心宫已被他彻底控制击垮,金言和宫主已成行尸走肉,只怕下一个目标,便是你,或者你们的孩子。”她看向白峥,秀眉微蹙。
这些他都知道,只是…他还在等,等一个好的时机。
可以让我恢复记忆,可以让孩子们平安无事,可以借刀杀人。
衣衣见他不语,便转身下去了。
公尝盯着桌上那碗冒烟的参汤,沉黑的汤汁却能清晰倒映出各种影像。
床上突然嘤咛一声,唤醒了公尝的冥想。
他忙奔到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