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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在客栈外见到你的包袱,便追你到树林,因你浑身泥水,我便给你沐浴,换了衣服,细细想来,该是如此!”
我被他说得面上一热,仍是有些羞赧,“什么该是如此?”
“你的血。”
我皱眉,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给我掖好被子,解释道,“你可记得之前你身上有毒玲珑、无心贝、万灵拂尘和玉如意?”
“可现在没有拂尘和如意了。”
“如意有一半在莫临,”见我瞪他,他揉揉我的发,无奈改口道,“非离身上,拂尘早已绝迹江湖,可毒玲珑和无心贝仍在你体内。”
“我不明白,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吗?”
“之前在苍心宫,长生殿里你喂我喝了冢主赐的药,可还记得你混合了那两种药,那药便是毒玲珑和无心贝。毒玲珑可让人失忆,无心贝可取人性命,但两者混合,会产生更大的毒性,但你服下便不一样,之前毒玲珑和无心贝在你体内便早已融合形成抗体……”
我对公尝玉箫的崇拜又上升了一个台阶,他,他居然连抗体都知道……太牛掰了吧!
不过,他去过现代,找过我,还当过医生,好吧,这么一想确实不奇怪。
“但是,既然都有抗体了,那为什么我们还是记不得对方?”
“可能,”他抚上我的脸,“我没有抗体,你要顾及一下我。”
我将信将疑瞅着他,怎么觉得这么扯淡的话不像苍亦桪的风格?
他果真敛起笑,神色肃然,“你移走了我身上的咒泉,受昼夜泉之苦,但也恰恰让我们之间有了牵绊,十三,当年的我,便是受昼夜泉所累,昼是苍亦桪,夜乃公尝玉箫,不人不鬼,自昼夜泉移至你身上,那咒泉便将我停在了夜里,我只能是公尝玉箫,我只能忘记自己还是苍亦桪,忘记你,而你便只记得白昼的苍亦桪,相互交错……好在那日你的血,融有毒玲珑无心贝的抗体,解了这咒泉昼夜逆行…
“那,都是我的功劳了?”
“是。”
“不过那日怎么了,我为什么会流血?”
“你忘了?你撞破了你的额角。”
“可我撞的是我的额角,是怎么解了你身上的毒呢?”
“……别问了。”
“我好奇嘛。”
他深吸一口气,果真不能太宠你,手掌一把盖住我的眼,“睡吧。”
我伸手握住,“最后一个问题。”
“问!”
“那我现在该把你当成公尝玉箫呢还是苍亦桪呢?”
“随你高兴。”
“那你别走,等我睡着了也别走。”
“……知道了。”他反握住我的手,拉过被子将我盖严实,再静静地望着我,嘴角不自知的翘起。
“可我撞的是我的额角,是怎么解了你身上的毒呢?”
因为我吻了你,的额头。
爹爹又是歪打正着吗?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有哪位可爱的小读者看出什么了吗?
好吧,似乎非离就是莫临,作者就是读者。囧~
☆、廿四 雁荡之行
午后时分,我醒来了,发现自己不在原来的房间。
我猛地坐起,额头拉筋般痛了一瞬,我捂住脑袋正要细看一番,黑影盖下,苍亦桪按住我,
“又要做什么?”
听到他声音我才松了口气,笑眯眯道,“我怕你丢下我跑了。不过幸好你还在。”
他将我揽进他怀里,下巴抵着我发顶,无比煽情道,“我答应你的事,怎么会食言。”
我抖了抖鸡皮疙瘩,觉得挺受用,“这是哪里?”
他捏捏我的脸,“当年养胎住了那么久,现下就不记得了?”
我细细一打量,喜道,“圣丐帮!大心心大皮皮大珠珠阿紫还有暗恋无风的小阿发,以及外公,我想死你们了!”
果然我一念叨完,门就被挤开了,外公领着一众长老还有无风尔术都笑意盈盈望着我。
无风还是那么飘飘欲仙,只不过现下是男儿身有些不习惯。其他人都没多大变化。
“看到你还好好活着,你不知道我们有多开心!”无风眸中带雨。
张无良外公摇头打量我,“丫头,这几年你必定吃了不少苦,唉,老夫却不曾在你身边帮你…”
几位长老也是叨叨絮絮问询个不停,尔术看着我的脸直抹泪,难得一向敌对我的头无发也红了眼眶。
“谁仇视你了,自打我和无风从雁荡山回来后,不,是更早,我就不讨厌你了。”
“只是不讨厌?”
“你这人真是,怎么老是得寸进尺!”
我笑起来,只觉得温暖,像个大家庭。抬头看向公尝,他亦笑看着我,“只管放心大胆去做任何事,天塌下来,都有我在你这里。”
一听他这话,众人一阵起哄调笑,饶是我脸皮再厚,也羞得一头扎进苍亦桪怀里不肯出来。
他轻拍着我的背,看向‘外公’,“那宫青就有劳帮主照拂了,苍梧也会尽力而为。”
‘外公’哼了一声,“说什么客气话,这丫头老是叫我外公,我也就不客气自居了,只是你之前提到要除去孩子身上的苗溺泉,恐怕…”
“如何?”
我也忙钻出来死死盯着‘外公’。
他面有难色,“当年玄玉门中我倒听过不少咒泉,却独独没有听过苗溺泉,揠苗助长之术本就阴毒至极,这苗溺泉必定是天韶那贼子后来研制出来的,至于如何研制而出,恐怕唯有他自己知道。”
我与公尝对视一眼,心下已了然。
“那我们就先行告辞了。”公尝扶我下床。
“你们要去哪里?”无风上前拦住我,“她还未痊愈,你怎么就要带她走?”
“就是啊,你要犯险,怎么也带她?”头无发夫唱妇随。
我拽住公尝的胳膊,朝她做鬼脸,“好了,我知道你们担心我们,但若是无风去涉险,你能在家等着让他一个人?说不定你跑得比谁都快要跟着他了。”
“我……”头无发闷着头不做声了。
无风仍是阻拦,“那也等你伤好了病好了再去呀。”
“他有分寸的。”我拍拍公尝的手。
公尝翘起嘴角,对‘外公’抱拳,而后带我出了圣丐帮。
“对了,你跟迎珂冬道别了吗?”
“没有。”
“那他找不到我们,不得着急呀?”
“不会,他知道我会不辞而别的。”
“为什么?”
公尝突然停下,俯身捧住我的脸,“因为你现在变丑了。”
“喂!苍亦桪,你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说清楚!”
‘外公’支招让我们去雁荡山碰碰运气,因为雁荡山乃当年玄玉门腹地,也是咒泉起源之地,纵使没有听闻过苗溺泉,但去了总会有收获的破解之法。
“我们不用先去找非离,然后带他一起去雁荡山吗?还是你知道些什么?”
公尝玉箫低头,喃喃,“非离…莫临…”
“什么?”
“没事。”他揽紧我,“相信我,孩子不会有事。”
一夹马腹,白马迅速飞奔起来,直赴雁荡山。
***
三天之后,我和公尝抵达雁荡山脚下。
雁荡山是当年玄玉门的腹地,也是供奉万灵拂尘的地方。只是倒没听过雁荡山与溺泉也相关。
“张无良是不是骗我们了,这里都是山,怎么会跟溺泉有关系呢?”
公尝也弄不明白,“既来之,则安之。我们先进山勘察一番,抑或溺泉藏在山里。”
我点头,“那好吧。”
公尝走在我身后,盯着我的发看。
“怎么了?”
公尝摇头,“现在山脚住下来,明日一早我们在上山查勘。”
我没意见,他一手牵着马,拉住我的手走入镇中。
雁荡山下的白石镇,是个比较隐秘的镇子,至少我从未听说过。可公尝却大有所闻。
应他要求,我们都带上了人皮面具。在客栈住下后,他对我下警告,“用过晚饭便早些歇着,不要乱跑,尤其不要单独出动。”
我狐疑看他一眼。方才进镇之时,我看这里的人不仅和蔼可亲,而且个个看上去十分幸福快乐,咳,当然只是看上去,像是世外桃源,无忧无虑。
“你不觉得,这番景象太过完美,反而显得虚假?”
我皱眉看他,“当年雁荡山遭遇大火,也不知是否殃及山下百姓,但这事早已事隔多年,想必他们也已重燃斗志,众志成城了。”好比唐山大地震和汶川大地震后的灾民们,不也崛起了?当然这个例子我不能跟他举,毕竟抗体已经够折磨他了。
“话虽如此,但若是白石镇如此无法忽视,为何张帮主让我们来雁荡山时不曾提及过?”
我摸摸下巴,好像有点道理。不过,“万一他忘了呢?万一白石镇没什么特别,对咱们找溺泉,没什么帮助呢?”
“确有可能。但我却听说,”他盯着我,“白石镇千百年来是个专门信奉灵泉圣使的村落,当年雁荡山大火,白石镇的村民便是靠着灵泉圣使的庇佑,虽家园被毁,不少村民却幸免于难。”
我张大嘴,“灵泉圣使……是个什么玩意儿?神吗?”
公尝摇头,“不清楚。”
我瞪向他,“你当年可是大魔头,怎么可能不清楚?你的密探那么多,天下还有你不清楚的事?”
他无奈看我,摸摸我的头,“我晚些时候再告诉你。现下先睡吧,天晚了,赶了三天路,不累吗?”
我靠着他的肩,慨叹,“感觉迷雾铺天盖地,有些茫然。”
他还没出声,我便坐跳起来,“不过有你在,我好像什么都不怕。”
他一愣,含蓄的笑将出来,“十三,这话,我希望你永远记得。”
“那还用说。”你自己记得就行。我嘟囔一句。
简单沐浴之后,我们就同床而眠了。唉,为了省银子只要了一间房,毕竟浪费可耻嘛!
不过……
我扭头去看苍亦桪,手慢慢靠近他的脸,他本来眯着的眼突然侧头看我,而我的手已抵达他的脸。
一把撕下他的人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