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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紧紧抿着唇看着向辉,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良久,向辉才说,“听说你如愿以偿和宋学长结婚了,过的好吗?”
明明吹得是暖暖的秋风,明明是阳光普照,我却觉得浑身发冷。
穆煜森不上车,边上就是一道令人遐想的神秘风景,我抿着唇,深呼吸,看着向辉,“已经离了。”
我语落,余光瞥见付迪的脸都抽搐了几下,而我身边的穆煜森面无任何表情,藏在墨镜下的眼眸不明。
向辉似乎被我的说辞给愣住了,须臾,他敛了敛眉眼,忽的抬眸看向我,“对不起,叶子!”
我弯了弯嘴角,“没关系。”
深呼吸,平息了心中的情绪,我还是问了向辉一声,“你是来接机的吗?”
向辉看了看腕表,“是,接个国外的客户,还得一会儿,刚才你出来时就感觉像,可没敢认。”
和向辉寒暄几句后,我问他,“你门家还住怡丰苑吗?”
向辉摇头,“我爸妈他们还在那边,我没有。”
我点头,“向辉,别告诉叔叔、阿姨,我回来了。明天,我约你和景飒吃饭,你有时间吗?”
“有有有。”
“好,你去忙吧!”
穆煜森忽的看向向辉,虽然那双眸子藏在墨镜后面,可我能感受到,他那双比夜空还要深黑的眸子带着怒意,他伸手给向辉,“帽子。”
向辉微微愣了下,将手里的帽子递给穆煜森,干笑道,“一高兴都忘记了。”
“谢了。”穆煜森惜字如金的两个字落下,抬手将帽子戴我头上,“上车。别耽误向先生接机。”
车门刚一拍上,穆煜森就摘下我的帽子和墨镜,拧过我的脸,“他是谁?”
我瞪他一眼,“发小。”
“发小?!”
前面还有一个司机和付迪,我白了他一眼,“别幼稚了行么?不是发小还能是什么?”
“哼~”穆煜森低低的冷哼了一声。没再纠缠向辉。
到了威斯汀酒店后,我才知道穆煜森竟然和晋城的四大名少关系匪浅。
我说,不想和他们一起,让穆煜森不用管我,给我一个房间住就行。
穆煜森各种不准的规定吩咐完后,捧着我的脸,“这个套房,随便你折腾,但是不许那个讨厌的向辉知道我们住这里,嗯?”
我蹙眉推开他,“你这人怎么说话的,他怎么你了就讨厌他了。”
穆煜森戳着我的额头,“他看你的眼神是普通发小看发小的眼神吗?那是男人独有的爱慕和占有欲……”
“呃,你行了行了,有问题吧你这人,赶紧走了。我可向您申明了哦!我不住这里,我要单独开个单间,我想一个人静静。”
穆煜森气的不轻,说他不在的时候。我随便怎么静都行,没人打扰我,即使他回来也不打扰我静,可我就是不行,拧不过,他只好狠狠在我的嘴角咬吻了几下,“只要不跟那个讨厌的向辉单独见面,随你。”
我弯着嘴角笑了,穆煜森站在门口瞪着我,忽的又向我走来,将我压在墙壁和他之间,咬着我的耳珠子,“记住了,你是我的,是我的女人,记住了吗?”
突然,觉得穆煜森根本就不是他那个年纪的男人,简直就跟个毛头小子似的幼稚,如此一想我便笑的更加夸张。“记住了,人谁没见过女人了,看我一眼就看走几斤肉了,幼稚的很你。”
被我如此一说,穆煜森便有点小尴尬,不过他那脸皮厚的很,也就尴尬了那么一下下,瞪着我,“你以为我愿意这么幼稚啊?都怪你……”他说着,狠狠地戳我的额头,可每一下都是那么的轻柔,跟羽毛划过似的舒服。
突然,门铃响了几声,付迪喊了声,“穆总,邢少他们几位都到齐了,就等您了。”
穆煜森拧了下眉心,“知道了。”
我推着他到门口,替他拉开门,“拜拜,穆总!”
门外,穆煜森吩咐付迪,“给她把隔壁的房子登记下来。”
景飒接到我的电话后,坚决就当晚见面,那家伙在电话里骂我没良心,死走那么久,好不容易回来了还要等明天见面,不行就今晚,老地方,不见不散。
“一米阳光”音乐主题酒吧。
我到约定的房间时,景飒已经准备好了酒和小吃。
一年不见,被最亲的人深情相拥,是最欣慰的归属感,虽然还未进到家门,可也算是提前感受到家人的温暖。
我看着景飒笑了,“你……”
同时景飒也笑了,“你……”
我们俩几乎是异口同声,然后都哈哈大笑。笑完了,我才说,“你先说。”
景飒打开两瓶啤酒,给我一瓶,一如当年那般碰了下我的酒瓶,“你先说,是你先抛弃我的……”
我看着景飒笑了笑,“你大晚上出来喝酒,就不怕你家薛峰削你的脑袋?”
景飒咕噜咕噜喝了大半瓶酒,“他没时间削我。”
我感觉到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景飒和薛峰出问题了,但我还是看着景飒,没说话。
我陪她喝完一瓶啤酒后,景飒用下巴指了指我,“该你了。怎么一个人回来了,还搞得这么神秘?”
我紧紧抿着唇,深呼吸,“离婚了。”
我语落,景飒看着我,没有大起大落的任何表情,就好像她完全知道我在海城发生的一切似的平静,良久之后,她才点点头,“看来我要开瓶好点的红酒,庆祝你单身归来。”
我无语的瞪了眼景飒,“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景飒招呼服务生要红酒单子,低头看价格,我说,“看在你没有人情味的份上,我请你吧!咱不看价格了。”转脸看向服务生,“咱们店里最好的红酒有什么?”
服务生小弟眼睛都明亮的越发帅气了,“姐姐,最好的有波尔多,七八百到五千多,不等。”
我说,“那就来瓶最贵的,对了,跟你们老板商量下。放点古典的曲子可以么?”
服务生小弟孟点头,“可以、可以……”
景飒蹙眉,“你发大财了?看来宋翊没少给你赡养费哦……”
景飒又开始感叹人生百态了,什么女人干得好不如嫁的好,就比如说我吧,嫁给宋翊,虽然说是离了你看,这就捞了一笔离婚赡养费,值了。
景飒这感慨发表的停不下来了,再比如说,她要是和薛峰真的到了离婚的那一天了,说实在的,“他就是想给我点钱也没有啊……”
我接过服务生托盘里的红酒,到了两杯递给景飒一杯,“可你怎么就不问问我,宋翊那么有钱,我为什么要跟他离婚呢?”
景飒第一个反应是,“他在外面有小三、小四了呗!你也真是的,这年头,没钱、没能耐的男人都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就比如薛峰……”
景飒突然停下来摆手,“不说他不说他,还是说你吧!”
景飒说,更何况宋翊呢,人家才华横溢,长得又是仪表堂堂。
说着说着那家伙就激动了,“哎,去年他来接你的时候,不是听你说,他还在一家大公司做ceo么,那不是很有钱么。”
见我看这着她不说话,那家伙竟然伸手在我面前挥了几下。
我拍掉她的爪子,“干嘛了,好着呢,没傻。”
景飒点头,“没傻就好。那,你说,那家伙给了你多少?没看出来,那傲娇的家伙还挺有情有意的哦!”
景飒自言自语的说。怎么滴也要让他赔偿个几十万的,不然还真是便宜了那王八蛋了,大老远的为了他和家人都断绝关系了,他竟然搞小三……
景飒今晚不对,她和薛峰绝对出了问题了,而且问题很大了的感觉。等她激动的以骂宋翊为快后,我伸手给她续上酒,碰了碰杯,“看来今晚是要大醉一场了。”
景飒比我大两岁多,我们从小在老家农村长大。她小学三级就跟着她父母到晋城上学了,而我上初一的时候,我爸、妈的工作从乡镇调到了晋城。我们两家在一个院子里买房子,所以我们又在一起上学、放学,情同姐妹。
所以,我们是非常了解对方的,景飒起初之所以那么说,是为了安慰我,她不想我不开心,她希望我不要因为离婚而左右自己。
景飒瞪了我一眼。“看来,这一年多来,你变化不小,能够比我还淡定的坐这里平静的说,你离婚了,不流一滴眼泪,想必你丫的是把眼泪流干了吧!说说吧!到底什么情况?”
听我说完,景飒彻底零乱了,瞪着大大的眼珠子,嘴巴张的都可以塞进去好几个鸡蛋的节奏,可她就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的看着我。
直到,她手扶着桌子的边沿站了起来,走进我,缓缓的把我抱住……
此时,哭的最伤心欲绝的人是她而不是我,反而此刻被离婚了的人是她,被同妻了的人是她,而这一切都跟我没了关系一般。
景飒哭完了,房间的门也被人敲了几声后推开了。
我俩回头。门口站着的不是穆煜森是谁?!
景飒赶紧转过脸来,背对着门看口擦眼泪,鼻子还囔囔着,“是不是人家下班了,清场的?”
我瞪着门口的人,他却懒洋洋的朝我走近,我警告的眼神他根本就看不见。
“景小姐好,我们又见面了。”
穆煜森语落,我风中凌乱了,他和景飒怎么会认识?这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还在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景飒蓦地转身,瞪着铜陵大的眸子,“你……认识我……?”她指着自己的鼻子问穆煜森。
穆煜森闲闲地往沙发座椅上一靠,点点头,“是啊!大概是……几年前的时候了,四年了吧!我们见过。”
景飒瞪着眼珠子打量了一番穆煜森,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端起桌上的两杯红酒,给了穆煜森一杯,“这位先生。您这和女孩子搭讪的方法实在是太老套了,要不……我教您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