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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你说咋办嘞?”
天翼说:“把它藏起来。”
“藏哪儿嘞?”
“咱们把它藏在打麦场的麦秸垛里,天天给它送吃的好不好?”
甜甜点点头说:“好吧。”
于是,两个孩子在一个麦秸垛上挖个窟窿出来,将小狼狗放了进去。
小狼狗很乖巧,一个劲地舔舐孩子的手,还在他的脸上舔来舔去。
天翼说:“你可千万别出声,被俺爹看到你就死定了,乖了,晚上俺给你送东西吃。”
就这样,他们瞒着我,把这条狼崽子养了起来。
或许应该叫它獒崽子,因为此刻的小狼狗已经不是狼了,也不是狗。
它的一半基因是狼,一半基因是狗。
它的肚子跟两肋上的皮毛是黄色的,跟仙台山的野狼王一模一样。
后背上的毛发跟脑袋是黑色的,耳朵又尖又细,跟孙桂兰家的哪条猎狗丝毫不差。
脖子上的毛特别长,宛如一头雄狮,獒狗雄壮的姿态已经崭露头脚。
甜甜说:“天翼哥,咱给它取个名字吧,你说叫啥好嘞?”
天翼点点头说:“还叫它……辛巴,俺喜欢这个名字,辛巴死了俺很难受,俺想它代替辛巴。”
甜甜摇摇头说:“不好,不如叫它……黑虎吧?你看它长得多像一头老虎?也像一头狮子。”
天翼说:“好吧,听你的,咱们就叫它黑虎……黑虎,你有名字了,真好!以后就是俺的好兄弟!”
黑虎的出现是个偶然,这是老天赐给仙台山最大的法宝。
再后来,它跟当初的辛巴一样,一直在领着村子里的狗群保护大山的安慰,震慑狼群,没有一只狼胆敢靠近村子。
而且无数次跟山里的头狼决斗,战无不胜。
当初,我把那九只小狼崽抱上大山的时候,没想让它们死,而是让它们活。
狼崽九兄弟之间的残杀更是我不忍看到的,可事情偏偏那么巧,愣是让一条獒王横空出世了。
从山上回来我还是心有余悸,心脏咚咚跳个不停,老觉得有事情要发生。
可瞅过来看过去,也没发现那儿不对劲。
再后来,那声吼叫就彻底忘记了。
估计也就是做了个梦,自己把自己吓醒了。
从前做梦,还跟孙桂兰睡过觉呢,醒过来怀里抱的还不是翠花?
俩孩子没有引起我的怀疑,我只关心人的事儿,根本不关心狗的事儿。
只是觉得天翼的饭量越来越大,特别能吃。
而且这小子别的不吃,光吃肉……天知道他是在为黑虎储备粮食。
啥鸡腿啊,烤鸭子啊,酱肘子啊,牛肉干啊,还有火腿肠,转身就不见了。
好东西刚放冰箱里,我打开想垫吧两嘴,结果里面却空空如也了。
把我给闷地不行,问翠花:“媳妇,咱家刚买的鸡腿烤鸭酱肘子哪儿去了?上午刚放冰箱里的。”
翠花在抹雪花膏,一边抹一边说:“不知道,可能天翼吃了吧?”
我说:“不对,孩子吃不了那么多?会不会耗子叼走了?”
翠花说:“鬼扯!咱们家耗子打得开冰箱门吗?再说了,多少年没见过耗子了。”
我问:“天翼的饭量有那么大?”
翠花说:“那当然,也不瞅瞅谁儿子?半大小子,吃死老子,你跟他一般大的时候,比他还能吃。买得起好马备得起鞍,生的起儿子管得起饭。咋?养活不起了?”
我说:“不对劲儿,这小子根本吃不了那么多。”
翠花说:“孩子正长个儿嘞,饭量大正常,你每年挣那么多钱,还怕他吃那么点儿?”
我只好摇摇头,任由他去了。
自此,小天翼晚上没在过家,每天半夜很晚才回来。
礼拜天就别说了,更是一整天都不在家,天天拉着孟哥的闺女跟那条獒狗往山上跑。
它们在遛狗,也在训练黑虎的扑咬能力。
再后来,孙桂兰跟孟哥不乐意了,气得不行。
七岁的丫头整天不回家,跟着一个野小子厮混,做大人的不放心啊。
于是,他两口子就隔着拦马喊:“杨初九,你给我出来!”
我走出门,也爬拦马墙上问:“咋嘞?恁两口子吃枪药了?”
孙桂兰怒道:“管管恁家孩子行不行?天天拉俺闺女出去耍,不着家,别把俺闺女拐跑了。”
我甩给孟哥一根烟说:“拐跑不正好嘛,小时候你还说给他俩定娃娃亲嘞,他俩青梅竹马,长大了不正好配夫妻嘛?”
孙桂兰说:“俺娃娃太小,会吃亏的。”
我说:“嫂啊,有个墙头咱是两家人,拆开墙头就是一家人,我早想把这墙头拆掉,跟你合成一家了。将来孩子成夫妻,不正好配成一家人嘛。”
孙桂兰说:“你想得美!俺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闺女,凭啥便宜你杨初九家?”
我说:“你还不乐意?我乐意不乐意还在两说。将来我的全部财产,都会交给天翼管理,这万贯家财还不是你家甜甜的?进门就是少奶奶,穿金的戴银的,吃香的喝辣的,你这个丈母娘还不乐死?”
孙桂兰噗嗤一乐:“还真是这个理儿,那就让他俩好吧,你说话不能不算话!”
我说:“君子一言,快马加鞭!”
第450章 订婚派对
俗话说父子天性母子连心,不知道为啥,我就是跟小天翼亲。(全本小说网,https://。)
表面上对他吆五喝六,非打即骂,可内心深处就是爱。
尽管我不承认他是我亲生儿子,可那种父子连在一起的骨肉亲情怎么也难以割舍。
而且他长得越来越像我,鼻子像我,嘴巴像我,眼睛像我,脸盘像我,体型也像我。
分明就是九岁的杨初九,我当年的轮廓在他的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用翠花的话说,我们爷俩就是一个窑厂里烧出来的砖块,说他不是我的种,谁都不信。
怪不得全村人都说,他是我跟那个叫小红的女人胡搞,弄出来的私生子。
还有句话说,儿子是爹老子上辈子的冤家,上辈子欠人家债,还不起,这辈子投胎来做儿子,就是为了讨债。
估计我上辈子一定欠他不少钱,这辈子别管他捅多大窟窿,做为爹老子,我都要为这狗曰的补上。
小天翼的身世不是众所周知的秘密。
爹娘知道他是我亲儿子,是他们的亲孙子,红霞没死,是茂源叔跟茂源婶子告诉他们的。
翠花知道这一切完全是猜测的。
因为当初小天翼的出现太突然,也太巧合了,由不得翠花不胡思乱想。
总之,到目前为止,这个秘密一直瞒着我一个人,谁也不想我知道。
我也懒得知道,因为很忙,忙得不可开交。
跟翠花过完蜜月,我就陷入了再一次的繁忙,而且在迎接新的挑战。
一场大劫难再一次扫荡了我的企业,让我的事业摇摆不定,惨遭风雨。
这次劫难,最先是有张德全订婚开始的。
张德全又订婚了,在我跟翠花蜜月还没过完的时候,他就下了请帖,要老子参加他的订婚派对。
那时候,我刚刚把九只狼崽子放生没几天。
一天早上,y市一个人来到仙台山,给我下请帖,他是张德全的秘书。
请帖是这样写的,滋有为兄张德全,于农历六月十八举办订婚仪式,恳请我弟杨初九参加,鞠躬拜上。
这封请帖让我纳闷地不行,对翠花说:“张德全又要娶新老婆了,这是他第五次结婚。”
翠花说:“啊?张德全有六十了吧?咋还娶媳妇儿?他受得了吗?”
我说:“六十多了,没办法,娶几个媳妇那是人家的私事儿,他让咱俩一起去,咋办?”
翠花说:“那就一起去呗,有吃有喝的,不去白不去。”
我说:“行!那你打扮一下,穿漂亮点,咱俩一块,吃它个稀里哗啦。”
就这样,我和翠花一起到y市,参加了张老板的订婚仪式。
我与张德全认识六七年了,当初跟着茂源叔的戏班子讨生活,就为他老婆看过病,还摸遍了秀莲的全身。
那时候,张德全的第三个媳妇儿小丽刚被二毛拐走没多久,秀莲是他娶的第四房老婆。
偏赶上秀莲怀孕,孩子没生出来,憋得休克了,大家都以为女人死了,所以大办丧事。
丧事上,我一眼瞅到棺材里滴答出来的鲜血,立刻判断秀莲没死,女人是假死性休克。
于是,赶紧让张德全开棺,帮他休克的老婆生儿子。
一手按摩绝技,顺利救活了他媳妇儿跟儿子两条人命,成为了他家的大恩人,从哪儿以后,老张就跟我拜把子做了兄弟,成为忘年交。
可这老家伙运气不好,每个媳妇儿都偷人,小丽跟二毛相好了,拐进仙台山。秀莲后来也跟二毛相好了。
那时候的二毛改变了容貌,也改名字叫赵茅缸,生生在张德全眼皮子底下,又抢走他一个老婆。
这可把张德全气坏了,心脏病差点复发。
他一怒之下,占有了二毛在饲养场剩余的股份,还把秀莲一顿海扁,打得遍体鳞伤,最后用烟头烫女人屁股上好几个窟窿眼儿。
这死变态把女人糟践个够,最后一脚踢了出去,再也不要她了。
就这样,秀莲在张德全的生活里消失,不知去向,到底是死是活,没人知道。
接连四次婚姻失败,张德全没有气馁,反而老当益壮锲而不舍。
这不,又开始勾搭第五个小姑娘了。
我杨初九是他的忘年好友,也是生意上的伙伴,他订婚,第一个通知的就是我。
所以,我跟翠花应邀参加,风尘仆仆赶了过来。
目前本帅哥也属于上流社会的人,气度不凡,风度翩翩,脑袋上的头发一边倒,梳得溜光水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