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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生,要么死,要么孤独一生。
“当年离开季家的时候,我就做好了孤独一生的准备,像二伯一样,像三叔一样,像大伯母的妹妹一样……守着一段情,过完这一生。”
她转过身来,看着坐在床头拧着眉头,早已泪眼婆娑的妖妖:“如果说你13岁的时候,我们都以为你只是对季子川占有欲太过强烈,长大了遇到自己心爱的人就好了,那么现在……我承认,你对季子川的感情,不是占有欲,不是依赖,的确是爱情。”
季妖妖闭着眼睛,眼睫毛急剧的颤抖着,滚滚泪珠却还是一颗接一颗的滑落。
“妖妖,我没办法把季子川让给你,但我随时可以把我的命让给你。”
她看着她,呼吸清浅,每说一个字,都像是踩在刀尖上,钻心的疼:“不管怎么样,我不希望你跟二伯,跟三叔,跟我一样偏执又疯狂,不要一个人……很辛苦,很孤单。”
垂放在身侧的双手无意识收紧,抓住了身下的床单,季妖妖睁开眼睛,明明眼泪还在不断的滚落,却笑出了声:“是吗?在你眼里,只有你,二伯跟三叔,才是那种痴情到为了一个人一生孤独,而我是那种一出国就忘记了季子川,开开心心生活的人?”
季枝枝凝眉:“妖妖,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是,当年以为子川哥哥死了,我交往了一个男朋友,我想从他身上找到一丝半点子川哥哥给我的感觉,可是没有!他连碰一碰我的手指头,都让我觉得无比恶心!!季枝枝,那两年里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孤单难受,我一样觉得孤单难受,甚至找不到一丝丝排解的出口……”
她起身,抬手用力的擦拭掉了脸上的泪痕,重新恢复了骄傲又倔强的模样:“但既然你拿你的命救了我一命,既然子川哥哥选择的是你,那么我愿意选择退出!你只需要接受就好,至于将来我要选择的路,你不要看,不要管,也不要过问,从今以后,我们只需要做一对知道彼此存在,又永远不会出现在对方生活里的姐妹就好。”
季枝枝阖眸,轻轻呼出一口气。
门重重的在她面前合上。
她重新转过身,水杯中的水已经凉的差不多了,她仰头,一口一口喝光,然后把它放回桌子上。
当的一声响。
从今以后,我们只需要做一对知道彼此存在,又永远不会出现在对方生活里的姐妹就好。
……
大概是水土不服的缘故,过来这边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苏西就足足病了大半个月。
为了她治疗方便,也因为那个房间只有一个房间一个浴室,她跟苏祭司虽然是兄妹,但毕竟都已经成年,睡在一起不大好,于是就让她住进了后院的急诊室。
当初听白月颜提起苏祭司这个妹妹的时候,季枝枝就对她十分好奇,听说她被找到了,还带来了北宅,吃过晚饭后就忍不住想去看看。
刚刚走出主楼,迎面就跟刚刚从集团回来的北幽阳撞了个面,她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倒吸了两口冷气,问他:“我去瞧瞧苏祭司的那个妹妹什么样,你要不要一起去?”
“没兴趣。”
平板无波到极点的三个字。
这人的人生可真没意思,整天除了吃饭工作睡觉,也不去夜总会,也不交女朋友,也不喝酒抽烟,也不跟朋友聚会嗨皮,真的是无聊透顶。
季枝枝顺手拦了他一下:“一起过去看看呗,万一是个美女呢?”
顿了顿,又补充:“不,你看苏祭司那颜值,他妹妹美女无疑啊!说不定你俩一见钟情,咱们北家跟他们苏家就化干戈为玉帛了呢?”
北幽阳很礼貌优雅的给了她一个‘你有病吗?’的眼神。
季子川拿着一件女式外套走了出来,一边抖开给枝枝穿上,一边看他一眼:“刚下班?”
“嗯。”
“先进去吃晚餐吧。”
“别啊,咱们一起去看看那个布偶猫传说中的主人呗。”
季枝枝不依不饶的挽住了北幽阳的胳膊,不由分说的就带着他往后院走。
北幽阳大概是他们北家唯一一个奉行‘君子动口不动手’的男人了,从小到大没见他跟谁红过脸,骂过谁又或者是打过谁,这会儿虽然一百个不愿意,却也十分绅士的没蛮力挣脱她。
只是转头淡淡看了眼季子川:“有时间别总忙着工作,该好好教育教育你的女人了。”
季子川漫不经心的戴着皮手套,闻言,看都没看他一眼:“她脾气不好,你们多忍让一下就好。”
“……”
……
因为苏西的到来,后院的急诊室那边增派了很多保镖,他们过去的时候,女佣刚刚端着晚餐走出来,牛排跟意大利面,几乎都没怎么动。
季枝枝瞥了眼:“她吃了多少?”
“大概两三口,就说想吐,吃不下去……”
这么下去,不得活活饿死?
季枝枝听的一阵皱眉,挥挥手让女佣走了,三个人肩并肩的走了进去。
见他们过来,守在病房门外的保镖很快开了门。
季枝枝第一个进去的。
苏西靠在床头,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衬衣,她的皮肤本身就白皙,这会儿因为生病,俏脸越发惨白,却丝毫不显难看,反倒平添了一抹病美人的柔弱美感。(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521 金枝欲婿篇:最坏的……大概是你夺走了我的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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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1 金枝欲婿篇:最坏的……大概是你夺走了我的初吻?
唔,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美丽许多。
听到动静,苏西抬眸看了过来,碧蓝的眼睛里满是警惕:“你们……是什么人?”
季枝枝微微一笑,忽然就记起来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一句话,于是有样学样的回答:“别怕,我们是好人。”
季子川闻言,不大赞同的低头看了她一眼:“好人?你确定?”
她不高兴了,扬眉反问:“季先生有意见?还是说我对你做过什么坏事,让你觉得我是坏人?”
“坏事……做过很多,你想听哪一件?”
“最坏的哪一件!”
季子川想了想,附耳过去,压低声音:“大概是……你夺走了我的初吻跟初。夜?”
季枝枝俏脸一红:“季子川!!!”
两人你来我往的时候,北幽阳已经悄无声息的走到了病床边,凉漠的视线落在她的小脸上,那样专注又认真的打量一个人,在他身上是从未有过的。
苏西被他盯的浑身不舒服,下意识的想要往旁边移,下巴却在下一瞬被他单手挑高。
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你是苏西?”他问,温淡的口吻听不出什么情绪来。
明明这只是个根本不需要回答的问题。
苏西睁大眼睛戒备的看着他,红唇颤了颤,小心又谨慎的吐出一个字:“是……”
“苏祭司的妹妹?”他又问。
同样显得多此一举的问题。
苏西碧蓝的瞳孔中倒影出他俊美无俦的脸,小嘴儿微抿,又‘嗯’了一声。
北幽阳罕见的拧了眉头,像是不能理解似的,又沉着语调问了一遍:“苏祭司的妹妹?你?”
季枝枝跟季子川拌完嘴,转过身来,刚好听到这句话,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过来之前不都告诉你了,这是苏祭司的妹妹!看眼睛颜色都一样一样的,不是他妹妹还能是谁?”
也对,这么标志性的眼睛颜色,不是苏祭司的妹妹,还能是谁?
北幽阳忽然就收回了手,视线却始终没有从她脸上移开半分。
苏西咬唇,呼吸不知不觉变得很轻,碧蓝的眸子看着他,几分试探:“你……是北幽阳?”
“你认识我?”
她几乎是立刻收回了视线,呐呐摇头:“不、不认识,只是听说过……”
——见到北幽阳的机会不多,我替你争取到,如果你不能表现出让我满意的‘一见钟情’来,就别怪我这个做哥哥的心狠,听明白了吗?
男人低邪幽柔的嗓音在耳畔一闪而过,她搭放在被子上的双手无意识的收拢了下。
怎么表现,才算是一见钟情的样子?
季枝枝双手束在身后,绕着病床打了个转,随即站定,盯着她的小脸:“你看起来跟你哥哥……不大一样。”
苏西没大听懂她的意思:“什么?”
季枝枝也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但就是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总觉得,她的模样气质跟性格,都不应该是苏祭司那个心思深沉阴暗的男人的妹妹。
有种豺狼跟小绵羊的组合的违和感。
她上前一步,微微俯下身来想再仔细看看她,不等靠近,苏西就受惊的向另一侧挪了挪,顺手抓住了北幽阳的衣服一角。
白嫩嫩的纤细手指,用了十足的力道,以至于指甲处都泛出了一丝青白痕迹。
几乎在同一瞬间,季枝枝、季子川和北幽阳的视线,就都被她这个小动作给吸引了过去。
季枝枝对这个小动作并不陌生,她小时候闯了祸,被老妈抓到的时候,就会下意识的抓着季子川的衣角,又或者是干脆躲到他身后去寻求庇佑,让他想办法把妈的怒火平息下来。
但这种基于依赖跟信任的小动作,是建立在两人已经十分熟悉了的状态下的,知道对方会保护自己,才会做出的。
可她今天却是第一次见到幽阳。
不是真给她乌鸦嘴说中了,一见钟情了吧?真要一笑泯恩仇?
胆子这么小,他们还是不要再这里吓她了。
她撇撇嘴,后退一步,退出了她的安全范围外:“看你状况很不好的样子,我们还是先走吧,你好好休息。”
说完,挽了季子川的手臂便向外走。
北幽阳转身,觉得下衣摆一紧,低头一看,她还紧紧抓着不放。
视线自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