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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就不担心他们在上面做出点什么让他绿光闪闪的事情来?
如果说昨晚他的行为让她觉得他还是有点喜欢她的,那么现在这一举动,又让她觉得那根本就是个错觉!
天底下哪有一个男人会放任自己喜欢的女人跟另外一个男人独处在卧室里?
……算了,不喜欢就不喜欢吧,反正她也不喜欢他。
……
卧室门开着,男人正站在床边整理着医药箱。
地上铺着名贵的羊毛地毯,踩在上面几乎发不出半点声响,可男人却还是在她刚刚进来的瞬间,便开口命令:“把门关上。”
期间并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听力倒是出奇的好。
邓萌撇撇嘴:“不用关门,这样开着就挺好的。”
“关门。”他又重复了一遍,口吻明明没有什么变化,却莫名的让她眉心跳了跳。
但还是下意识的拒绝了:“不关门!你走个过场就行了,真不舒服,我自己会去医院检查。”
说着,几乎走到床边,躺下来,眼睛盯着天花板:“测个体温,量个血压总会吧?就……”
话还没说完,门忽然‘砰’的一声关了上来。
她一惊,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
窗子没开,空气并不流通,按理说是不会自己关上才对。
季生白转过身来,戴着白手套的手指显得格外修长,凉淡的视线淡淡瞥一眼她略显吃惊的小脸:“衣服掀开,裤子褪下去一点。”
邓萌脸色一变:“你以为戴上听诊器,就真能当医生了?你知道这玩意儿怎么用么?在这里跟我装大尾巴狼……”
下一瞬,男人便自动自发的将她的衣角掀了上去,单手覆上她的牛仔裤纽扣的地方,前后只用了不到半秒钟的时间,就解开了,连拉链都一并给拉了下去。
邓萌一下子慌了,忙不迭的挡住他的手:“你疯了?!这里可是北家,你……”
男人侧首,向来澄澈如水的眸倏然变得又暗又沉,像是冬日凌晨最黑暗的夜空,连那些微的星光,都染了一丝凛凛的冷意。
邓萌从来没过他的这一面,比北家老大北梵行生气时寒霜冷冷的脸色还要吓人,一时懵了。
男人这才收回视线,将她的衣裤向下退了退。
微凉的听筒贴上她的腹部肌肤。
她屏息,盯着男人不苟言笑的侧颜,这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他似乎……在生气?
他有什么好生气的?她莫名其妙的因为他挨了一顿打,生气的人反而是他?!
正郁闷着,男人已经收了听诊器,转身,动作利落的从医药箱中一瓶瓶的往外拿注***,兑药。
乒乒乓乓的声音中,邓萌一边手忙脚乱的穿裤子,一边挣扎着坐起来:“你别乱来啊!胡乱挂点滴是会死人的你知不知道?!装装样子就成了,我又不会揭穿你。”
季生白却像是完全没听到她的话似的,兀自准备好了输液线。
邓萌看着那根尖细的针,惊的直往后退。
她知道他一头热的跑进医院里来做医生,肯定是有病人要倒霉的栽进他手里的,却怎么都没想到,第一个栽进他手里的人,居然是她!!
“你别碰我……走开!我才不会给你做冤大头呢!”
一边骂着一边后退,脚腕却被男人攥紧,身体突然失去重心的向他滑过去,她吓的尖叫出声:“救命啊——杀人啦!!北墨生!!北墨生救我啊——”
她喊叫的声音像是刺激到了男人,他拖拽她的动作变得越发粗鲁了起来,那惊人的力道一点都不像是他这么瘦弱的男人才会有的。
邓萌彻底慌了,索性扯开嗓子拼命大叫:“快来人啊!!杀人了!!!有人要……”
紧闭的卧室门果然被推开,北芊芊在两个女佣的陪同下出现在门口,神色冰冷:“你在这里鬼吼鬼叫什……”
“滚出去!!!”
猝然一声冷厉残暴到极点的呵斥声传来,北芊芊愣了下,看着站在床边单手压制着床上不断挣扎的女人的男人:“你……”
刚要说什么,又蓦地咬紧下唇,愤愤的看了他们一眼,才抬手将门关了上来。
邓萌简直快要觉得自己出现幻觉了!
那个女人,是打算就这么彻底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然后要季生白偷偷的杀人分尸吗?!太恶毒了!!!
“我不要挂针,鬼知道你刚刚用的是什么药,你放开我!你放开我听到了没有?!”
她挣扎,气喘吁吁:“季生白,好歹我也不求回报的照顾过你那么多次,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个混蛋!变态!!疯子!你放开我啊啊啊!!”
很长一段时间里,男人就那么单手扣着她双手手腕,由着她拼命挣扎,直到最后一丝力气都耗光。
邓萌想不通,一向把尊严看到比什么都重要的北家,怎么会由着一个小医生在这里放肆。
甚至,刚刚他还直接吼北芊芊了,连北梵行都没这么吼过她,北芊芊是怎么忍下这一口气的?
哦,对,只有他能帮她除掉她,被吼一句又算的了什么。
她叫的嗓子都哑了,再也没见有半个人上来营救过她,索性放弃了挣扎,就那么仇视的瞪着他:“算我瞎了眼,你最好别让小满知道是你把我弄死的,否则……她一定会把你碎尸万段!!”
显然这句话对季生白并没有起到威胁作用,他就那么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往日里的懵懂纯真不复存在,恍若高高在上的暗夜王者,目光高傲清冷:“怎么不继续叫你的北墨生了?叫他进来救你?”
她冷笑一声,毫不犹豫的反唇相讥:“你还是先想想你自己吧,敢让北芊芊滚出去,小心一会儿北梵行过来把你带出去五马分尸了!”
季生白敛眉,动作利落的在她手腕上帮上皮筋,扎针:“他刚刚说什么了?把你笑成那样?”
他扎针的动作堪称完美,邓萌在医院工作了进三年,每天都至少要给四五十个病人扎针,都还没熟练到他这个地步。
她甚至连一点痛觉都没感觉到,针就这么扎进去了。
有些吃惊的看了他一眼:“你大学不是艺术系的么?”
男人薄唇微抿,又平着语调问了一遍:“他刚刚说什么了?!”
“……”
邓萌默了默,他突然来这么一句,鬼知道他在说什么。
仔细想了想,觉得他大概是在问他刚刚进门的时候,她在沙发里捂着肚子笑的那一幕。
“没说什么,就随便聊了两句,说到好笑的地方,自然就笑了,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笑一次比攀登一次珠穆朗玛峰还难?”
“他随便说句话就把你笑成那样?我特意给你讲个笑话,却只能换来你的一顿冷嘲热讽?”
“……”
原来是在气这个。
邓萌嗤笑一声:“我那不是冷嘲热讽,只是给你提意见而已!被我说一顿,总比被小许甩了强吧?你要不爽,大不了以后我不说了呗,不过就凭你,靠脸蛋身材是撑不了太久的,一旦了解真实的你,人家许悦估计很快就受不了提分手的。”
“真实的我?”
邓萌抬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数给他听:“路痴!生活白痴!反应迟钝!不懂人情世故……等等等等,多的我都快数不过来了!哪样是招女孩子喜欢的?”
季生白像是被气到了,脸色白的有些吓人,就那么清清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转身走了。
邓萌抿抿唇。
她知道自己说的话很出格,但相比起他刚刚那么粗鲁的对她,别说只是说两句出格的话,就算打他一顿也不过分。
走了好,最好彻底不要出现在她视线中了,遇到他就永远没有好事!
……
一连几天,都有医生来帮她挂针,上药。
因为北墨生极度冷漠的表现,邓萌这两天也没怎么搭理过他,基本上挂完针就跑小满那里去了,有的时候天黑才回去,有的时候就干脆住小满那里了。
北墨生还是像从前那样,不论她晚归或者是不归,从来不会过问一句。
一周后,郝小满陪邓萌去医院补了两颗牙。
半个月的假期很快过去,她身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脸上的淤青已经很淡,画个淡妆,就一点都看不出来了。
……
上班第一天,就跟许悦在休息室里碰了个正着。
许悦看了她一眼,脸色冷淡而疏离,一句话没说就出去了。
邓萌也懒得去抓着这些事情解释,耸耸肩进去了。
护士长见她进来,罕见的表现出了极大的温柔,靠过来关心:“怎么样了?伤好的差不多了吧?”
邓萌点点头:“嗯,差不多了。”
护士长瞄了眼紧闭的休息室的门,继续道:“你最近尽量不要跟小许说话了,她闹了个大笑话,这会儿见到谁都不搭腔,脾气大的很。”
邓萌一边脱外套一边漫不经心的问:“大笑话?”
“对啊,原来人家季医生有女朋友了,钱包里还放着人家照片呢!特别漂亮一姑娘,小许跟她一比,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好吗?!之前她跟我们说的季医生对她怎么怎么好,原来都是瞎编的!看不出来,啧啧,年纪轻轻,谎话连篇!”
邓萌兴趣缺缺的‘哦’了一声。
她现在一点都不关心季生白到底有没有女朋友,有几个女朋友,跟谁暧。昧过,事实证明,那个男人就特么一祸水,离的越远过的越幸福!
护士长本来还想继续跟她八卦一下的,可见她没什么兴趣,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情,便有些讪讪的,又简单的关心了她几句,便离开了。
……
半个月不来医院,才听说,之前一直点着她名字骂的老太太,去世了。
走的很凄凉,医院下了好几次的病危通知书,都不见她的家人来看一眼,直到最后,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