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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把女儿嫁给一个傻子,才是唯一的出路吗?
这是吕公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的,这可是女孩儿家一辈子的大事,而且大女儿吕雉出落得像朵花儿一样,别说是个傻子,就是一般的人,也未必配得上他家的大小姐呢。
手心手背,都是自己的亲骨肉,怎么能够为了解救儿子而把女儿推向火坑?
然而,人在矮檐下,不低头能怎么办呢,吕泽也在监牢里一个多月了,一个好好的人,只一个月时间,就已经不成人形了,看了让人心酸,不答应恶人的条件,吕泽的牢狱之灾就解除不了。
手心手背,都是自己的亲骨肉,哪个都连着心,用牙咬一口,都疼在心窝上,难道好好的一双儿女,就难以保全吗?就不得不牺牲一个吗?
想到这里,吕老头老泪纵横,后悔自己交友不慎,悔也无益,只有唉声叹气的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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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县桥北有个庙,名字起得也怪,叫“有求必应土地庙’,每个月初一,都有庙会,俗名儿叫“增福财神会”。
每到庙会期间,早早的就有城里商家赶来,错三落五地搭起席棚,围着这座土神祠连绵起市,耍百戏打莽式的、测字打卦的、锣鼓,“马上撞”、小曲、评话、打十番鼓的……夹杂着卖小吃的吆喝声,高一声低一声唱歌似的,喧嚣连天。
话说这一天,正是五月初一,春和日历,吕家接连遭难,吕泽还在监牢之中,吕公也因为连日奔波,被恶人的嚣张气焰气得昏倒在地,回到家,一病不起,全家请医问药,又折腾了个人仰马翻,一团乱乱糟糟。
吕夫人一个妇道人家,也出不上什么力,便带着女儿吕雉来逛庙会,祈求上天保佑,早日脱得这场无妄之灾。
土地庙庙前,人山人海,烧香的,许愿的,善男信女挨挨挤挤的,挤得到处都是。
吕雉带着小丫头春香,跟随母亲,顺着人流,一手拿着买的新鲜玩意,边走边观看周围的景致。
突然,一个大男人,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一下子就和吕雉撞了个满怀,抬头一看,竟是个三十多岁的醉鬼,手里还拿着一个酒葫芦,酒气冲天,嘴里还唱着……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与佳人同舟。
今夕何夕兮,有酒共饮……”
好委婉缠绵的歌声!
只见这个人披头散发,步履阑珊,嘴里哼哼唱唱,正在路上闲走,酒醉不看路,一下子跟吕稚撞了个满怀。
被撞了个正着的吕稚,一下子就呆住了,秦朝末年,竟然有这样的人物!
喝酒浅唱,何等飘逸洒脱,整个一个酒醉的诗仙,让人疑惑,是否穿越到了唐朝,疑惑和李太白有个邂逅。
而这个冒出来的醉鬼,当然不是诗仙李白,而是沛县有名的人物——泗水亭长刘季,刘家的老三,此人不务正业,放浪形骸,倒也是神仙一般洒脱,竟然把个吕雉给看呆了,也忘了从这个醉鬼怀里挣脱出来,
就在吕雉一愣神的时候,周围可是开了锅。
古代女子,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竟然当着众人和一个男子撞得这么结实,围观的人也是看着新鲜有趣,都看了过来。
顿时,吕雉羞得,脸一下子就红到了耳根。
那酒鬼也跟着瞎起哄,看着怀里如花似玉的女孩,跟着众人调侃道,“抱都抱了,还不跟我回家做老婆。”一边说,一边嘿嘿地坏笑着。
当时,引得周围看热闹的闲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这个说是“蓝桥会”,那个说是“撞天婚”,“欢喜冤家”,“风流道场”……看热闹的,也跟着瞎起哄,插科打诨之声,响成了一片。
吕雉羞了个粉面通红,气急败坏地从这个醉汉怀里挣脱出来,听到他的嘴里还不三不四地说着无赖混账话,哪里还有心情欣赏什么酒仙,早就气得柳眉倒竖,杏眼圆睁,伸手就要打…………
在旁边,母亲吕夫人早急了,看到女儿挣脱出来,上前一巴掌,打了那个醉汉一个满天花,带着女儿,挤开人群,一溜烟跑了。
背后,那个醉汉捂着自己发烧的脸,冲着她们的背影一个劲地喊:“美人,别跑啊,跑什么,跟我回家做老婆吧。”buqx
真是应了那句俗语“不是冤家不碰头”,这个醉鬼不是别人,正是沛县有名的地头蛇,也是吕稚这一生最重要的人。
这就是吕雉第一次和刘季见面,如果说有印象的话,那就是浓重的酒气,以及那带着几许无赖的模样,还有就是那无赖的坏笑,当然,更有些特别的,那就是这个所谓的酒仙,洋洋洒洒,放浪形骸。
当新婚那天晚上,吕雉发现自己嫁的竟然就是那个醉汉,顿时两个人都傻了,那股子尴尬,真是无法用语言说得出来。
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第七章 庆生辰偶遇地头蛇
第七章庆生辰偶遇地头蛇
南方气候,温暖湿润,五月春夏交替时节,正是蜂缠蝶绕、燕语莺声的大好季节。
沛县是个富足之地,土地肥沃得流油,稍加耕作,就会有好的收成,俗话说,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如此富足的地方,人们自然是安居乐业,加上正是初夏时节,气候宜人,县城里人头攒动,叫买叫卖的,来来往往,出现了一片欣欣向荣的繁荣景象。
张县令初到沛县任职,新官上任,春风得意,第一把火就烧到了吕家,还把吕家大公子吕泽收了监,大把大把的钱财,转眼之间就到了他的手中,再办成了儿子的婚事,就算是十全十美了
五月初三,又是张县令的五十五岁生日,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真是小人得志,一副飘飘然的样子。
李师爷早就计划好了,要好好置办一番,其实这所谓的办寿,无非是另外一种敛钱的手段而已,而且张县令初来乍到,全县上上下下,还都摸不清这一县之长的脾气秉性,孝敬是在所难免的。
县里的官绅士吏,闻知新县令生辰,谁不来凑凑热闹,纷纷前来道贺慰问,大大小小的礼物,也是准备了个齐全。
这一天,张家张灯结彩,门庭若市,热闹非凡,门口立着两个石头狮子,挂上了喜庆的红绸布,李师爷原本就是个虾米腰,今天却穿上了一身宽大的暗红色袍子,人更显得瘦了,一看,让人忍不住发笑。
这场宴会,由沛县的功曹萧何负责筹办,他三十岁上下,一身书生打扮,眼睛深邃,藏而不露,却遮挡不住他的精明果敢,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按照李师爷的意思,宴会的座次不分尊卑贵贱、年龄高低,只按贺礼的多寡来定。
又是看钱下菜碟儿的伎俩。
萧何是一个正派的人,最看不惯这种小人做法,可是,作为下属,也没有办法,只得按照张县令的意思,全力安排,忙里忙外,招呼来人,高声吆喝着来宾的名字和寿礼数目,一旁有人忙着登录礼单清册,一派热闹喜庆的气氛。
吕家受到这恶县令算计,早就恨得咬牙切齿了,哪里还情愿为他拜寿,不过,吕泽还在这恶人手里,明明知道,就一切都是张县令暗中算计,吕公却不得不装出一副笑脸,强打精神,支撑着病体,备了厚礼,前来祝寿。
吕公刚刚坐下,就从门外闪进来一人,只见他三十多岁,中等身材,生得方脸大耳、鼻梁高隆,脸上须髯丰美,气度放荡不羁,洒脱不凡,人未走近,先已飘过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萧何抬头一看,不觉微微一笑,原来是本县泗水亭长刘季来了。
刘季早就听到萧何在堂前高叫:“钱不满千钱,请坐于堂下。”知道又是钱多者坐贵席,心里暗自好笑,在递上自己名帖之时,不假思索地脱口喊道:“奉贺钱一万。”
一万钱,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刘季这个小小的泗水亭长,一年的薪俸也不过数千钱,一万钱足够买一套过得去的宅院了。
这刘季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竟然出手如此阔绰呢?
其实,这个泗水亭长既不是什么大财主,也不是当地的乡绅,他是个地地道道的穷光蛋,而且,一文钱也没有带。
要知道,他纯粹是为了来凑凑热闹,蹭杯酒喝,并非是给张县令捧场,所以对贺礼的事,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再说,刘季平日从无积蓄,有点钱不是送人救急,就是纠集朋友喝酒,在当地酒肆之中还时常赊欠,甚至到了年底也无钱偿还,即使他有心奉礼来贺,恐怕也是无钱置办的。
萧何素知刘季的性情做派,见他大模大样地来了,还谎称贺钱一万,也不点破,两个人会心一笑。
刘季和萧何打过招呼,也不谦让,目不斜视,在堂上找了个位置,一屁股坐了下来。
萧何乃是沛县的官吏,怎么会买一个穷光蛋刘季的帐呢。
原来,这刘季是当地有名的地头蛇,这地头蛇倒也不作恶,只是喜欢四处结交朋友,整天喝酒,四处游逛,由于家里有大哥二哥操持家务,而且当地土地肥沃,刘家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人家,倒也是丰衣足食,刘家这个老儿子倒是落了一个自在逍遥。
事有凑巧,去年,萧何的父亲一个人在外面闲走,突然老病复发,昏倒在地上,是刘季背起他来,还找到郎中,才救了老爷子一命。
萧何感念刘季救父的恩情,看到他也没有什么正经事情做,就保举他做了本县的泗水亭长。
而且萧何对待刘季,就像对自己的亲兄弟一般,别看刘季天不怕地不怕,单单最听萧何的话,
一是萧何是个有德行的人,沛县上上下下,无不对他礼遇有加,另一方面,萧何是真心对刘季好,说的话都在一个礼字上,让人不由得不服,再说,刘季也不是那种不知好歹的混不论,谁为他好,他心里最有数。
这里发生的一切,什么“贺钱一万”,萧何的礼遇有加,都没有逃过吕公的眼睛,而他不知道内情,哪里知道刘季是个华而不实的,他见刘季仪表不凡,萧何对他又如此礼遇,更是另眼相看,而且送上的贺礼这么丰厚,心里琢磨,这个人一定是个人物。
说起来,这刘季也是有些造化的,天上从来都是下雨下雪,却从来是掉不下馅饼来的。
谁知道,就真有天上掉馅饼的美事,而且还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他的头上。偏巧,当时,刘季偏偏就坐在了吕公旁边。
吕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