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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所料,吕家没有答应大公子的亲事,”张县令把在吕家的经过说了一番。
“大人尽管放心,这吕老头不来则已,既然来到了我们的地盘,就由不得他了,量他也逃不过我们的手掌心。”师爷一手捏着山羊胡,眨着一双绿豆般的小眼睛,坏笑着。
“师爷,可有什么妙计?”张县令问道。
“大人放心,只要我略施小计,不出三个月,吕老头的一半家资就会到了大人手中,还有大公子的婚事,也会顺利定下来的。”李师爷自信地说,看来是成竹在胸。
于是,两个人狼狈为奸,悄悄计划布置一番,暗地里调兵遣将,准备依计行事。
就这样,张县令设下毒计,把吕泽收了监。
这个人面兽心的张县令,居然还在吕家演戏,假充好人,假装关心吕泽,无非是探听虚实,看到吕公急的团团转,张县令暗自得意,心里也有了数。
李师爷在另一头却动手了,一面张罗着王家人喊冤告恶状,一面想尽办法,不惜一切手段虐待监牢里养尊处优的大公子吕泽。
事情做得很顺利,一切都按照计划中的进行着,张县令自以为好事马上就要做成,吕家的家产,还有吕家的大女儿吕雉,都会乖乖落进自己手中,儿子的婚姻大事总算是有了着落,他还可以趁机…………
这真是狗心隔毛皮,人心隔肚皮,世界上最难测的恐怕就是人心了,吕公原本就是个憨厚的人,厚道有足,缺少几分精明,哪里有那么多的弯弯道道,更不会想到,他的所谓昔日好友,其实是一条披着人皮的狼。
此时想明白了,恐怕也晚了,全家还到了恶人的地盘,吕泽又深陷囹圄,吕家在沛县人生地不熟。
这可如何是好?
这一天,张县令洋洋自得地走进后堂,自从吕泽进监牢以来,吕家上下使钱,多半都落到了他的手里,真正是小人得意,李师爷就像一个跟屁虫一样,跟了进来。
“吕家大公子吕泽已经落到了我们手里,就看下一步了。”张县令对师爷说。
“大人放心,吕泽既然进了大牢,就由不得他了,我们尊贵的大公子,就老老实实在里面呆着吧。”李师爷那双绿豆小眼,又坏又狠地眨巴着。
“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打架斗殴,关不了多久吧,想什么办法让他多呆些日子呢?”张县令一边说,一边想,“毕竟师出无名啊。”
“大人怎么忘了,你可是一县之长,这沛县,就是你的地盘,王家兄弟不撤诉,你不结案,他吕泽就出不去,”李师爷坏笑着,“这官司打他个一年半载都没有关系,再让吕泽多吃点苦头,吕家能不好好孝敬你吗,他家的大小姐还有个跑吗?”
“还是你聪明,就这么办了,”张县令点点头,对这个师爷赞赏有加,笑着说,“不过,那王家兄弟可嘱咐好了,不能让再他们乱跑,回头再露出马脚来,就不好收拾了。”
“大人就放心吧,都安排好了,那王家兄弟,打死都不会再迈出家门一步了。”李师爷说。
“不过,我们初来乍到,县里的人未必就跟我们一条心,狱史曹参那里,打过招呼了吗?”张县令又问。
“大人考虑的周全,已经打过招呼了,不过,吕家和他没有什么瓜葛,他也未必肯管这等闲事。”李师爷回答说。
“这样最好,让我们娇生惯养的大少爷,好好尝尝坐牢的滋味!”张县令恶狠狠地说,一边说着,一边和李师爷一对眼,两人会心一笑。
就这样,两个人狼狈为奸,拿定了主意,不但要让吕家心甘情愿地交出家产,还要老老实实把女儿送上。
一切商量妥当,陷阱已经挖好了,就等着猎物自己跳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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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县的大牢里,一间阴暗潮湿的地牢之中,一堆烂草铺在角落里,就算是人犯栖身之地了。
大公子吕泽带着刑具,躺在乱草里,头发散乱,满脸污垢,一身长衫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本色,背上腿上,都是上刑留下的血痕,只见他神情呆呆的,已经被折磨的半人半鬼了,昔日神采飞扬的大公子,已经完完全全变了模样。
吕公站在一旁,看着儿子,一滴老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这父子两个分开也不过一个多月,就宛如两世做人一般。
一个年纪轻轻的大好男儿,就被折磨得丢了半条命,父子连心,看着这个情景,怎么不让人心酸呢。
可是,即使这样的见面机会,也是他不惜血本,买通了监狱里的牢头才得来的,恨只恨自己有眼无珠,交友不慎,错把豺狼看成了朋友。
可是,事情到了这个份上,恨又有什么用,他不得不下定决心,即使倾家荡产,也要把儿子解救出来。
就这样,吕家明明知道是一个陷阱,也不得不往里面跳,毕竟大公子吕泽在恶人手里,已经剩下了半条命,除了继续上下打点之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有什么好办法。
明知道是被算计了,却不得不勉强维持,钱越花越多,也填不满那个无底洞,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这场祸事,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第六章 无奈何手心与手背
第六章无奈何手心与手背
于是,吕家和张家在暗中展开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焦点就是吕泽,吕家大公子。
一家要不惜血本弄出牢狱,另一家却想方设法把他留住大牢之中。
而这场战争,却不是势均力敌的,吕家明显处于下风。
张县令不得到他想要的东西,绝不罢手,痛下狠手,折磨吕泽,一心一个老主意,就是不结案。
这沛县的衙门,可是他说了算,不结案,吕泽这场牢狱之灾就到不了头,即使吕家上下活动,花钱如流水,也无法免除吕泽在监牢里受到的非人折磨。
可是钱送少了,可怜的吕泽,轻则吃不上饭,重则受刑,真是苦不堪言,吕家花钱如流水一样,却起不到哪怕一点作用,吕家全家,哪里有一天好日子过。
这下可坑苦了吕泽,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哪里受过这个委屈,一个多月下来,已经是熬干了的油灯,支撑不了多久了。
王小三躺在家里,一副病歪歪的样子,身上还有各种大伤小伤,当然是做样子给人看的,有了上次的教训,他说什么都不肯出门了,吕公派家人在王家门口蹲守了几天几夜,也没有见到他的身影,想让他们撤诉,看来是不可能的。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吕公相信,有钱能使磨推鬼,于是,备了厚礼,一次又一次地来找狱史曹参,只要能够让吕泽少受点牢狱之苦,吕公也是不惜血本。
可是,好说歹说,曹参就是不接受,都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看来,人家根本就不想趟这浑水。
想来也没有什么奇怪的,曹家和吕家素不相识,更谈不上什么交情,而且张县令又是他的顶头上司,人家犯不上管这闲事。
解铃还须系铃人,吕公无奈,只得像一只等待被宰的羔羊,来找恶人张县令,看看他的胃口到底有多大。
吕公明白,到了跟恶人张县令摊牌的时候了。
这一天,吕公带着赵全,来到了县衙。
老爷子大模大样的走进张家,脸上毫无表情,空着两只手,也没有准备什么厚礼,他明白,准备什么都没有用,只有怀里揣着的几张巨额银票,才是此行的关键。
张县令一看吕公来了,一副等着挨宰的样子,眼睛笑着都眯成了一条缝,皮笑肉不笑地把吕公迎进家门,大鱼已经上钩了,就等着收起鱼线,这条被他窥视已久的大鱼,就会乖乖地落进自己口中。
“张大人,吕泽就是打伤了人,都这么久了,也该放出来了吧。”吕公也不客气,开门见山地说。
“这不大好办吧,王家递上了诉状,王小三还在治疗期间,案情还没有最终定案。”张县令笑了,不急不慌地说,依然是一幅道貌岸然的样子。
“据我知道,那王小三根本就没有被打伤,是他们诬告。”吕公压压火,说。
“诬告?你可有证据?没有证据,就是你的猜测,就是你诬告原告,诬告受害人。”张县令也不干示弱,反唇相讥。
此时的吕公,恨不得上前,把这个人面兽心的恶人撕碎了,却不得不强打精神,忍耐着,稳定了一下情绪,半天没有讲话。gj
可是,不说话,自己所为何来,遭到这恶人算计,还不得不来求他,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要怪就怪自己有眼无珠,交友不慎吧,吕泽在监牢里已经吃不消了,可不能再拖了。
“看来,还要倚仗张大人照应,还望大人指条明路,怎么样才能够放人,你就明说吧。”吕公一语道破,有多大的嘴,就尽管张开吧。
“李师爷说,王家家境不好,无非就是想讹诈一些钱财,”张县令看到鱼儿已经在鱼钩上,此时正是收线的时候,“这样吧,你用重金收买王家,我可以帮忙从中周旋。”
“说个数吧。”吕公无奈,不得不把脖子送上,等着挨刀。
“县城一座宅院,外加城中的一家店铺。”张县令终于开口了,这一个多月以来,他也捞足了,还要狮子大开口。
“那好吧。”吕公想了想,不得已,也只好如此了,点头答应,只希望早点完结这件事情,等到儿子逃出这无妄之灾,一家人也好早点离开这鬼地方。
“吕公放心,你我既然是多年的好友,我怎么会袖手旁观呢,帮忙是应该的,既然是世交,倒不如成全了你我两家的儿女婚事,岂不是亲上加亲?”张县令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又提出了条件。
此话一出口,把个吕公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铁青,只恨自己有眼无珠,错把小人当成了朋友,用手指着张县令的鼻子,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上话了,突然之间眼皮一翻,昏了过去……
家人赵全赶紧上前,一阵忙活,才把吕公弄回家,过了许久,老头子才逐渐缓过一口气,醒了过来,
此时此刻,吕家又闹了个人仰马翻,哭成了一团。
此时的吕家,受到了从来没有过的责难,还拖不得,吕泽可是在恶人的手里呢,恐怕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弄得一筹莫展。
难道把女儿嫁给一个傻子,才是唯一的出路吗?
这是吕公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的,这可是女孩儿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