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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稚刚被带走,李师爷带着自己的几个心腹,却没有离开,这个老家伙,之所以留下来,当然是为了钱,是炒家来的。
而吕稚的这场牢狱之灾,最重要的原因,也是由于钱财引起来的,吕稚不被抓,岂容他们在自己家胡闹,对于这个女人,李师爷还是有些顾忌的,一个月前,就是她的突然出现,在抓刘季这个妖人的时候,出现了差错。
这次,他可不想出什么意外了。把这个牙尖嘴利的女人,扔进县里的大牢里,才是最保险的地方,到了那里,就是有天大的本事,量你也施展不出来。
就这样,他们第一路人马带走了刘家主人,第二路人就忙活开了。
李师爷满脸兴奋,把春香和几个孩子赶到下人居住的地方,锁了起来,查抄刘家,就全面开始了。
刘季夫妻的住宅,是一套独门独院的院落,并不是很大,除了一座花园,就是几间屋子了,他家的人口,本来也不多。
吕稚出嫁的时候,那几个大箱子,他可是看了个清清楚楚,那时候,这样一个士绅大小姐的嫁妆,就让他的小眼睛灼灼放光了,现在,机会终于来了,而且,他等这个机会等得太久了,终于还是等到了。
可是,整个院落搜索下来,除了家常用的器具,几个人竟然一无所获,让李师爷大惑不解,那几个大箱子,难道长翅膀飞了?
上天?不可能,还是遁地了?
“对了,遁地!”李师爷眼睛一亮,顿时有了主意。
他找来一根木棍,来到正房,在墙壁上敲打着,希望找到暗格之类的隐秘之所,“砰砰砰”敲敲打打的声音响起,李师爷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依然是一无所获,看起来,那些东西,藏得还真够严实的。
这个贪心之人,并没没有停下来,墙壁上没有,慢慢转移到了地板上。
刘季的大理石的地面上,干净整洁,李师爷手里的木棍,敲敲打打,又是一路试探,终于来到刘季夫妻的卧室里。
“嘭!嘭!嘭!”木棒打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了另外一种的声音,这样的声音,跟打在普通地面上是不一样的,如果猜的不错的话,这里的地面,应该是空的,里面一定有地道之类的。
李师爷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重新拿起木棒,仔仔细细在地面上敲打着,发出这种声音的地面,方圆十几尺,占了大半个屋子,李师爷暗自得意,以为埋在地下,就可以藏得住吗?
于是,几个衙役找来几件农具,敲开了地板。
这是一个十几尺见方的大坑,几只大箱子,端端正正的摆在里面,李师爷得意的笑了,任凭你上天入地,也逃不过我的手掌心,就这样,他也等不及手下人动手,自己跳到大箱子前,捡起一把铁钎,抡圆了,照准上面的大锁,一用力——
“咔嚓——”一声,大锁打开了,接着揭开盖子。
“啊!”李师爷禁不住大叫一声,眼睛即刻被定住了一般!
金光闪闪,晃得人睁不开眼睛,这些,都是什么宝贝啊,李师爷那双只看得到钱财的小眼睛,灼灼放光,要说他的那双眼睛,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宝贝。
满满的一个大箱子,足可以放进去一个大活人,里面全部都是宝贝,堆积如山的宝贝!圆的是宝珠,扁的是玉器,更多的,是他这一辈子都没有见过的。
几个衙役纷纷上前,打开另外几个箱子,里面也都是满满一大箱子宝物,珠光宝气,让人直流口水。
其中一个大箱子里,却堆满了绫罗绸缎,一个衙役随手扯起一块来,只见白色的绸缎上,隐隐有花鸟图案,抓在手中,爽滑细腻,竟然从手指里滑落了,掉在地上。
一不留神,一脚就踩在了上面,捡起来,却发现,沾在上面的泥土,竟然全部掉了下来,连抖都不用抖,就掉了下来!与其说是掉了下来,还不如说是,根本就沾不上泥土,不沾土的丝绸?神奇,太神奇了,真是好宝贝……
他们在这里大开眼界,满足着贪婪的眼睛,在旁边,一双眼睛正盯着他们呢。
那就是刘家的邻居沈食其,李师爷带人来到刘家,他就发现了。
于是,他悄悄潜进刘家,凭他的本事,李师爷几个人根本不可能发现,这里发生的一切,也都在他的眼睛里。
看到李师爷取走几个大箱子,足足三辆车,才勉强装得下,一行人兴冲冲的离开了,这些宝物,李师爷贪污了大部分,只拿出一小部分,交到县衙,还另外拿出一部分,堵住了几个衙役的嘴,可以说是皆大欢喜。
沈食其看着这一切,无奈的摇摇头,却又点点头。
摇头,是感叹李师爷这个家伙,也太贪财了,钱财虽然是身外之物,却有太大的吸引力,而且他们也太不知足了,包括几年前,早就捞足了,七八年过去了,居然还是这样,看来狗是改不了吃屎的。
点头,是因为他的确是服了一个女流之辈,这一切,都是刘夫人吕稚的安排。
钱财也是打出的第一招,为刘家和吕家的离开,弄的第一个烟雾弹,,还要故意藏在地下,防止他们这些小人继续查找。
而且这个烟雾弹,不仅仅有这些,还有吕家准备的,吕稚的嫁妆来自吕家,这是众所周知的,张县令和李师爷怎么会放过呢。
这样的安排,就像是要摆脱一只恶犬,扔下一个大大的肉包子,在恶狗贪吃的时候,也为自己争取到了离开的时间。
这就是吕稚的想法,希望这些身外之物,可以阻挡一些风风雨雨,毕竟,这些物件,足够他们几辈子花了,如果他们肯罢手,哪怕仅仅是在刘吕两家两走之前罢手,就算是没有白白喂了狗。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吕稚布置了烟雾弹,布置了诱饵,这些应付张县令和李师爷,也算是最有效的,但是,还有她意想不到的事情,那就是自己的家人,那个憨厚有余,而精明不足的吕公。
如果说这些身外之物并不是真正的宝贝的话,她藏在闺房中的那把宝刀,却是实实在在的真宝,绝无仅有的真宝。
这件真宝,就是吕公这个老爷子,在无意之中发现的。
吕雉进了监牢,大家倒是不怎么太着急,毕竟曹参是沛县的监狱长史,也在任许多年了,手下的人也大多是他的心腹,只等着准备好一切,来一个悄悄失踪。
而吕公,可沉不住气了,而且对于逃亡计划,也是一无所知,这个老爷子,也是被这个牢狱之苦吓怕了,女儿进了监牢,他急得团团转,尽管和张县令不合,却再一次来找他,这一次,不是为了儿子,而是为了女儿吕稚。
“县令大人,别来无恙,老夫先拜过了。”吕公一躬到地,客气寒暄着,顺手拿出丰厚的礼单,捏在手上,还故意在这恶人面前晃了几晃。
“吕公想必是为爱女被抓一事而来,刘季真是胆大妄为,不但放跑了去骊山服役的百姓,连累本官,居然还要扯旗造反,这都是灭门之罪,想必吕公都知情吧。”张县令看着礼单,笑了,也不兜圈子,开门见山地说。
“小婿刘季奉命办差,此时正在路途之中,造反一说从何而来?”吕公到了这个地步,也不得不装起了糊涂,情知不妙,女儿被抓也是凶多吉少,只希望钱财可以通神。
“沛县百姓都传遍了,有的还要准备投靠刘季,吕公怎么会不知情?本官自然有真凭实据,怎么会胡乱抓人?”县令知道吕公来为女儿求情,干脆就把话说绝,堵上了他的嘴。
“小女在家操持家务,哪里知道什么,还望县令大人看在吕公薄面,网开一面。”吕公明明知道这个情讨不来,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是废话,只有那张礼单,才是唯一有用的,于是,双手奉上。
“如此重罪,本县哪里敢徇私舞弊,做不得主啊,望吕公体谅。”县令依然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可是他嘴里这么说着,手上却也没有闲着,看到吕公送上的礼单,瞄了一眼,真够丰富的,一把就夺了过来,偷偷掖进袖子里。
吕公看这恶人却收下了礼单,真是厚颜无耻之极,也不好说什么,只希望能够起一点点作用,让女儿少受点委屈,也算是没有打水漂。
吕公是个厚道的人,对这种恶人看得还是不够透彻,他可不是当年的曹参,不给办的事情,就不会收礼的,这张县令,礼物照收,坏心眼照使。
张县令看着吕公离开的背影,不仅坦然接受了丰厚的礼物,想起几年前为儿子求婚,吕公拒婚,加上吕雉下嫁刘季,更是恨得咬牙切齿。
这一次,要新账老账一起算,都要算在了吕雉这么一个弱女子身上。
老头子满怀心事的回到家,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自从来到沛县,吕家就接二连三的出事,从单父的家被火烧,到吕泽饱受牢狱之灾,如今女婿落脚在芒砀山上,女儿又锒铛入狱,真是一系列的祸事。
可是,稚儿一个小小的弱女子,从小娇生惯养,哪里受过一点委屈,如今却下了大牢,吕泽是个练家子,有只不过是打架,都丢了半条命,女儿这一次,却是被灌上谋反大罪,这一去,凶多吉少,不知是死是活。
想到这里,老爷子禁不住感叹几声,不知不觉之中,就来到女儿的闺房里,屋里空无一人,女儿昔日的音容笑貌,顿时出现在他的眼前,此时此景,老爷子竟然不能自持,禁不住老泪纵横。
坐在女儿曾经坐过的椅子上,上面还留着女孩家的体香,老爷子擦擦眼泪,正准备离开,猛然一回头……
就是这一回头,不仅改变了他女儿吕稚的命运,改变了整个吕家的命运,改变了沛县的命运,完全可以说改变了整个世界的命运……
老爷子这一回头,却发现,女的床上,放着一个锦缎的布包,长长地,占据了小半个床,老爷子好奇的走过去,打开来……
“啊!”老爷子的眼睛都直了,禁不住惊叫出来!
一把宝刃,发出不太耀眼的金属光泽,这光泽是那么细腻温润,闪着寒光,手指还没有碰到刀刃,一股寒气逼来,似乎要把手指吞下去一般……
怎么会有如此锋利的宝刃?
别看他不是练武的人,却也是见多识广,认识这不是一般的宝刃,更何况,李宇在吕家多年,耳熏目染,老爷子还是懂一些的。
于是,老爷子拿着这把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