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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面对曾经的传奇强者，萧正并没有给予丝毫的尊重。哪怕在此之前，他才说过敬老这个词汇。
“我可以死。”夜君刚硬的脸庞上浮现一抹哀求之色。“请你放过我的儿子。”
“如果你是我。”萧正一脸淡漠的问道。“你会放过他吗？”
夜君闻言，魁梧的身躯微微一颤，不甘道：“你要我绝后？”
“留下也是个祸害。”萧正淡漠道。
夜君彻底陷入了绝望。
上帝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夜君疯狂了，接下来就是灭亡。不止是他，还有唯一的儿子。
是的。他并不爱儿子的母亲。他和其母亲的结合，只是为了有个后人。他也许不是一个好丈夫，但在某种程度上，他却一定是个好父亲。否则，他说不出那番霸气十足的话语。否则，如今也不会低下骄傲的头来，去哀求萧正。
但很明显，他求错了人。萧正也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善良。
“你先，还是他先？”萧正拔起刀锋，一步步逼近夜君。“个人建议。让他先送你上路。好吗？”
他说得如此轻巧。却要丹尼眼睁睁看着父亲去死。这对丹尼而言，是多么残忍的现实？
夜君颓靡地望向萧正。一败涂地。彻底绝望。
“唉。算了。”
就在萧正准备出刀之时，门后，一道轻叹之声传来。
是谁？
是秦霜。
萧正回头看了一眼与往日不太一样的秦霜，撇嘴道：“你终于肯出现了。”
说罢。
他兀自点了一根烟，慢悠悠的踱步走到一边，向面无表情的蒂娜招了招手：“过来吧。没我们事了。”
蒂娜一脸顺从的来到萧正身边，瞥了一眼萧正，问道：“你的手臂在流血。”
“嗯。”萧正点头道。
“你的大腿也在流血。”蒂娜说道。
“我知道。”萧正蹙眉道。“我的后背也在流血。但是请你不要再说了。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他赢了。
打败了夜君。
但赢得并不轻松。手臂，大腿，包括后背，都被夜君刺伤了。
“我去杀了他。”蒂娜冷冷道。
“你不是她的对手。”萧正抽了一口烟。推开窗户呼吸新鲜空气。
“但她也阻止不了我。”蒂娜说道。
“算了。”萧正摇头。“她帮过我。”
蒂娜闭上嘴，不太满意的看了萧正一眼。
秦霜一步步走向夜君，看着满身伤痕的师兄，沉默了良久，她抿唇问道：“这就是你要的结果？”
“是你背叛了我。”
多年不见的师兄妹，如今却兵戎相见。为的，只是一段情，一段孽情。
“我和你只有兄妹情。”秦霜摇头说道。“是你想多了。”
“如果没有他呢？”夜君质问道。
论人才，夜君绝对是一流的。秦霜没有道理拒绝他。
“这世上哪有如果？”秦霜反问道。“如果有，我早就死在他手里了。”
“所以你背叛我。委身于他？”夜君愤怒的问道。
“两者没有任何关系。”秦霜蹙眉道。“我从没爱过你。即便没有她，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这就是现实。只是你不肯接受。”
“我杀了你！”
夜君疯狂的冲向秦霜，面目狰狞。
砰！
枪声响起。
一颗裹挟着火星的子弹打入夜君胸膛。
是谁？
是她的丈夫。陆大山。
他一脸平静的站在门口，挽救了自己的妻子，也一枪击毙了试图伤害女儿的敌人。
“我说过。他不会听劝。”陆大山一脸平静的走过来。似乎早就料到了这样的结局。
秦霜茫然的站在舞台上，唇角泛起一抹苦涩的味道：“我何尝不知道。”
“我要杀了你们！”丹尼宛若陷入疯狂的野兽。咆哮起来。
砰！
又是一声枪响。
在萧正心中除了逗比，就只剩下慈父形象的陆大山又开枪了。
一枪直接打在丹尼的脑门上，血溅当场。
秦霜微微蹙眉，看着师兄的儿子被丈夫亲手击毙。似乎颇有些于心不忍。
“他不死。我们永无宁日。”陆大山解释道。然后，他回头询问萧正。“阿正，你说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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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二章 我也不差！
萧正已经被这对贼夫妻狠狠骗了一次，当然不想再参与他们的家庭讨论。但面对此时的局面，萧正又不能保持沉默，咧嘴笑道：“如果你们不来，他早就死了。”
这算是认同了陆大山的做法。也算是坚定的站在了陆大山这边。
“走吧。”陆大山来到秦霜跟前，宽慰道。“老婆。下面已经聚满了警察。”
秦霜回头看了陆大山一眼，眼神微妙道：“你怕那些警察？”
陆大山苦笑道：“我刚才杀了人，肯定会害怕。”
“哼。”秦霜瞥了陆大山一眼，当先下楼。
她不是拒绝陆大山的做法。她只是一时间难以接受陆大山凶残的行为。杀师兄就算了，为什么连丹尼也不放过？这岂非让师兄绝后？
当然，秦霜并不排斥陆大山的行为，也知道这是最好的办法。否则，将来仍旧会有接踵而至的麻烦。
秦霜当先下楼，陆大山则和萧正二人乘坐另一台电梯下楼。
电梯内，陆大山点了一根烟，一脸轻松道：“你真认为我做得对？”
“对。”萧正点头，接过陆大山递给他的香烟，顺手点燃。“不管是谁，当年打我老婆的主意，现在打我女儿的主意。天王老子我也不会给面子。”
“哈哈。”陆大山用力拍了拍萧正的肩膀。“这么和你说吧。要不是给你秦阿姨面子，十八年前他就死了。”
“凭你？”蒂娜面无表情的质问道。
她很坦率，也很纯粹。在她看来，陆大山只是一个背后开枪的懦夫，根本不是夜君的对手。又何谈十八年前杀了夜君？
陆大山笑着看了蒂娜一眼：“对。凭我。”
“你没这个本事。”蒂娜淡漠道。
“怎样才算有这个本事？”陆大山笑着问道。“非要我亲手拿把菜刀砍死他，才算有本事？如果这就是你所谓的本事，那我可能真没有。”
蒂娜斜睨陆大山道：“那你说什么大话？”
“傻丫头。”陆大山摇了摇头，打趣道。“夜君把时间花在杀人上。而我把时间花在赚钱上。你觉得这世上的高手，是不是终究有个价？不管是你，还是萧正。你们都为钱杀过人，对吗？”
蒂娜被挤兑得无言以对，冷哼一声闭上嘴巴。
“你们明码标价，而我有钱。你觉得我要杀他很难吗？”陆大山笑眯眯的问道。
“那他杀你也很容易。”蒂娜说道。
“容易吗？”陆大山神秘一笑，轻描淡写的说道。“这些年他去明珠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之所以转向找我女儿的麻烦，就是发现我是一块铁板，他撬不动。”
“那是因为有你老婆。”蒂娜继续攻击道。
在蒂娜眼中，秦霜才是真正的强者，一个实力绝不在夜君之下的s级杀手。世上唯一一个s级女杀手。
“你觉得我是一个靠老婆的懦夫？”陆大山笑得耐人寻味，漫不经心的说道。“相反，正因为她的关系，我才留他至今。”
蒂娜被堵住了所有话锋，当下保持沉默，不再多言。萧正也是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蒂娜。站在你面前的是明珠最富有的男人。像我们这种有钱就干活的杀手，他能一次团购一打。区区一个夜君，真没资格和他斗。”
陆大山笑着看了萧正一眼，问道：“那你是打算继续当一个杀手，还是大部分人眼中的成功人士？”
“怎么忽然这么问？”萧正好奇道。
“以前，我只是欣赏你，觉得你挺有本事。”陆大山笑眯眯的说道。“你也知道，我就琪儿一个女儿，而她对做生意似乎一点兴趣也没有。”
顿了顿，陆大山继续说道：“我总要找个男人管着她，顺道打理我的生意吧？”
“我可不是做生意的料。”萧正哭笑不得，心惊肉跳道。
“我做了一辈子生意。除了能赚几个小钱，最大的本事就是看人。”陆大山笑道。“谁会赚钱，谁不会赚钱，我一眼就能看穿。相信我，只要你肯学，将来你赚钱的本事比杀人的本事更大。”
萧正闻言，忍不住好奇问道：“你当了这么多年首富，现在身价有多少？”
陆大山笑道：“怎么，还没先学会赚钱，就想知道能赚多少？”
“我在杀人之前，也会先把价钱谈好。”萧正一本正经的说道。“这是行规。”
“那我可以这么和你算，你就算能杀到一百岁，而且不随着年纪的增大而减小业务量。也不够我一年赚的多。而且这一年，我除了签签合同，最大的兴趣爱好就是做做菜，跑跑步，减减岌岌可危的小肚子。”陆大山微笑道。
“夸张了吧？”萧正鄙夷道。“不妨告诉你。我光是一个月前干的那票生意。就足足赚了一个亿。单位是英镑。”
“难度大吗？”陆大山笑问道。
“嗯。挺大的。”萧正点头。
“像这样的任务。你平均一个月能干一票吗？”陆大山很正经的问道。
“大概三个月能干一票吧。”萧正小小吹了个牛。
事实上，莫说三个月干不了一票。就算三个月能出这么一个任务，也没人会像索菲亚那样暴发户的给钱。缩水一半再一半，都有人嫌多。
“你秦阿姨当年的最高纪录是两千万美金。任务是杀我。”陆大山很从容的说道。“我问过，她平均一个月大约会接一个任务。这还是在任务顺利的情况之下，如果任务中负伤，频率肯定有所下调。按照她最高纪录算，平均一个月大约能赚两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