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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着一脸汗颜的表情,韩珂独身一人回了未央宫,殊不知,弈凡已经在大殿中等候多时。
明明才是傍晚,韩珂倒是有些搞不明白,他今日为何这么早来未央宫。
弈凡上前一步,一把将她圈在怀里,嘴巴像抹了蜜似地,一个劲儿在她耳畔说些情话:“瑶儿,朕好想你……”
韩珂似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他,她微微一撇嘴,淡然道:“是不是又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就说出来听听,说不定瑶儿可以帮到舅舅呢!”
弈凡无奈地耸耸肩,对上韩珂的眼眸,“最不开心的事就是每晚子时要看着你忍受痛苦,舅舅很心疼。”
“假话!”韩珂摇头否认,“肯定还有其他事情。”
她太了解弈凡,凭着弈凡的个性,他绝对不会将他对她的心疼挂在嘴边上,他是那种只做不说的人,所以很多时候,韩珂都猜不透他的心思。
“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分别在首阳郡、襄州、景山以北三个地区招兵买马,朕看得出他们的意图,大约是要反了。”弈凡脸上的笑意褪尽,挂上了一脸严肃,“羽林军首领是五皇子的人。”
弈凡的话每每只说一半,韩珂努力揣测着他的意思,而后双眉不由自主地皱成一团:“舅舅是担心五皇子勾结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里应外合,兴兵造。反?”
弈凡沉默着点点头,他的侧脸埋在阴霾当中,连韩珂都辨不清他的喜怒。
“既然有这样的担心,那就换掉羽林军首领。”韩珂目光一冷,双手紧紧扣住了弈凡冰冷的大掌,安慰道:“瑶儿明白舅舅的心思,舅舅顾念手足亲情,但舅舅有没有想过,他们或许根本就没有将你当成亲兄弟,你又何必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让呢?你们虽然同属先帝的儿子,可先帝有那么多后妃,没有一个女人会愿意与其他女人共享自己的儿子,同样她们的儿子也不可能愿意共享一个父亲,更加不愿意共享一个国家……所以,舅舅你要想开一点,他们若是要反,你便打压!身为帝王,很多事情的决断是不可以感情用事的。”
听了韩珂的一番话,弈凡的脸上渐渐露出几分喜色来,似是想通了,一把将她抱起来,下颚抵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之上,轻笑出声,“朕想通了,就依照瑶儿的意思办。可羽林军首领一职该由谁来接任?朕心目中实在找不到一个满意的人选。”
韩珂微微眯起眼眸,淡笑道:“有个人,瑶儿倒是觉得可用。”
“什么人?”弈凡将她抱到大床之上,身子霸道地将她压在身上,问,“该不会是沈珏吧?朕记得你曾经同他相处过一整晚,第二日就落了水……”
韩珂摇头,咯咯轻笑,“舅舅,你是在吃醋吗?瑶儿不过与他静。坐了一晚,到天亮之后才开始说话。”
弈凡的侧脸微微染上一抹红晕,低哑温润的嗓音中藏着不易察觉地情愫,“谁规定朕就不可以吃醋了?那时候……朕还没有机会与你单独相处,倒是被他抢了先。”
“呵……你还说……”韩珂的小嘴嘟起来,“若不是你硬将我塞给他,若不是你心里想着娶沈慈……我才不会出逃。”
“朕从来没想过要娶沈慈。”弈凡薄薄的唇附上了她不肯消停地小嘴,一阵摩挲之后,粗哑地喘息声在她耳畔响起,“沈慈是与紫昕有几分神似……可十年前的那场大火,紫昕在朕心底的影子,都彻底燃尽了。她像紫昕又如何,朕心里的人是你。”
韩珂只是傻傻地笑,她只觉得这辈子都没有听过这么诱人的情话。简单、平凡,可从舅舅的嘴巴里吐出来,那更是难得。
“舅舅,君初颐可用。”韩珂已经被弈凡折腾得神志不清,最后还是推出这么个人选。
“他曾经刺杀过你,用他做羽林军的首领,朕会不放心你的安全。”弈凡将自己深深埋入她体内,温柔着感受着她一层层酥软贴上来的感觉,咬牙忍着,不愿意就这么轻易地缴械。
“瑶儿倒是觉得,君初颐做羽林军的首领,瑶儿会很安全。”韩珂挑眉,小腹微微一提起,动起了坏心思。
弈凡感觉到她的小动作,终于忍不住,猛烈律动了十几下,体内的欲望便倾泻而出。他抱着怀中的女子,哑着声音,答:“好,就依你的意思办,明日就将羽林军首领革职查办,君初颐顶替。”
直到此刻,韩珂才真正明白,枕边风、温柔乡,真的可以使得帝王改变决策。一惯冷静淡然的舅舅,居然也在她的勾引之下妥协了。
这一夜,因为弈凡的努力,韩珂睡得很沉,以至于夜半腹痛的时候,她只是在昏迷之中皱了皱眉头,并没有感觉到太大的痛苦。
弈凡一直守在她身边,深邃的眼眸瞪得布满血丝,直到子时一过,他才安然闭上眼睛,抱着她沉沉睡去。那一刹那,他做了一个决定。这个决定就是:他每晚都要来未央宫,每晚都要将她折腾得昏死过去。这样她就只会“舒服”地睡过去,再也感觉不到腹痛了。
日子便这么不声不响地过着,不经意间,大半个月过去了。
一日,弈凡去上早朝,韩珂睡梦中醒来,伸展了一下腰身,打算去太液池附近走走,好让肚子里的孩子多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太液池距离六角楼很近,一看见六角楼,韩珂便会回忆起自己与萧焱初次相遇时的情景,想到萧焱,她不禁有些感伤。
若是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真要叛。变的话,身为大皇子之子的皇长孙萧焱,他会选择怎么做?独善其身?
据韩珂所知,弈凡曾经用二十万大军围困大皇子,萧焱前往营救大皇子之时,他隐藏了十年的实力终于露出来,弈凡的二十万大军都无法将他擒住,甚至于姜太后发动了训练多年的死士,两方势力也仅仅是打了个平手。
这样一个拥兵自重的皇长孙,面对如此混乱的时局,他当真会袖手旁观吗?
韩珂的心里越发没底了,早知当日得见萧焱便该好好相劝,幽幽叹了一口气。
“姑姑,请问太后娘娘所在何处?”恰在此时,远远地从身后传来一个好听的女声。
姑姑?
韩珂诧异地盯了自己的肚子一眼,她这样的身子很像宫里的嬷嬷吗?
韩珂转过身,却见一个身穿鹅黄色长裙的少女朝她走过来,少女略比她年长些,梳着前些年流行地堕月髻,一双迷茫的眸子盯着韩珂隆起的小腹很久,才怯生生地出声问道:“你是皇后娘娘?”
“怎么这么说?”韩珂反问。
那少女微微一服身子,朝韩珂行了个大礼,笑道:“晚晴听说,陛下后宫之中只有皇后娘娘一人,三千恩宠,六宫无妃。你怀着身孕,晚晴记得宫婢怀孕是要被杖责至死的。所以,你只能是皇后。”
韩珂面上微微一怔,惊讶问道:“你是……姜家的三小姐?”
“不错。”姜晚晴坦然一笑,“民女就是当年那个不知好歹逃婚的姜家三小姐,姜晚晴。皇后娘娘还能记得民女,当真是民女的荣幸了。”
再见姜晚晴,韩珂也不知怎的,心里头怪怪的,具体哪种感觉却又说不上来。
于是,她上前一步,问道:“晚晴姑娘此次进宫,不知所谓何事?”
姜晚晴微微一笑,“也没什么事。只是听说太后姑奶奶一个人在宫里头无聊,晚晴便进宫陪陪她罢了。”
韩珂望着她脸上清冷的笑意,终于忍不住问出声来:“这么多年,你成亲了吗?”
姜晚晴尴尬扯了扯嘴角,“皇后娘娘认为,像民女这样一个逃婚的新娘,还会有人愿意娶吗?要知道,我逃婚的对象可是当年的睿王,现在的皇上……”
韩珂面色一僵,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安慰她才好,只是轻声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有些事情总会淡忘的,你不要一味活在过去。若是能遇到一个真正爱你的人,你就嫁了吧,他定然不会在意你曾经逃过婚的。”
“皇后娘娘果真大度,面对从前的情敌居然还能说出这样一番体己话来,也难怪陛下会对你百依百顺了。”姜晚晴朝着韩珂微微一服身子,道:“民女还要去探望太后娘娘,就先告辞了。”
韩珂点头,等到姜晚晴转身,她这才想起来还没有告诉她姜太后的住处,于是对着她的背影喊道:“去养心殿。十年前,祖母就搬去养心殿。”
姜晚晴根本就没有听到她说的话,径直走向了养心殿。这十年,她时刻关注着宫中的动态,想要寻得机会,东山再起,如今姜太后身边一个可以亲信的人都没有,这机会她可算是等到了。
方才找韩珂问路,也不过是她为了让韩珂重新认识一下自己罢了。
韩珂没有在太液池多呆,径自回到未央宫。
远远看去,宮门口立有一人,细看,竟然君初颐站在大殿门口等她。
韩珂淡然笑笑,上前一步,问道:“不知阿弟此番前来,所谓何事?要本宫的命吗?本宫在你手上已经死过许多次了。”
君初颐面色尴尬,额上青筋隐现,显然他对眼前女子的恨并没有减少半分,但那晚韩珂逼着他拿剑刺向她心窝的刹那,他有些动摇,有些害怕,害怕自己杀错了人。
少年干咳了一声,沉声道:“十年前的事情,我还没有查清楚,等我查清楚,若是你与我娘亲的死有关,就算你帮着我当上羽林军的首领,我一样不会放过你!”
韩珂坦然一笑,双肩不觉耸了耸,“若是你查到的结果真是本宫杀了你哥哥和母亲,本宫愿意将自己交出去,让你千刀万剐。”
“你……你最好说到做到。”少年毕竟还年轻,比起韩珂的自信,他始终有几分底气不足。但韩珂听说,他上任的第一天就将羽林军进行了一番革新,新面貌令弈凡很是满意。君初颐不愧是君北野之子,他的才华确实不可小觑。
“本宫一定说到做到。”韩珂朝他微微一勾嘴,“但是阿弟,在你没有找到本宫杀人的证据之前,你身为羽林军首领,是要保护本宫的人身安全的。”
“你放心。”少年厌恶地瞪了她一眼,对眼前之人,想恨却恨不起来,于他而言实在是一件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