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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轻易就能被人察觉的笑意。
蕙绵喊出以后却没有听到回音,以往老爹都会无奈地笑着拉下她的手,以哄小孩子的口吻对自己道:“绵儿,又胡闹了。”可是这次怎么不说话了,这样想着蕙绵心中那种不对劲的感觉越来越强盛。
蕙绵正要喊一声“爹?”时,楚无波的身影从书架背后露出,然后是很随意的问话:“绵儿,来找爹什么事?”说着话楚无波从手捧的书中抬起眼来,看到眼前的景象时,他立即合上手中书,几步上前有些担忧道:“绵儿,快放开王爷。”
蕙绵刚看到他老爹从书架后出来时,就有些傻眼:这被自己悟了眼的人是谁啊?蕙绵想把自己的眼睛捂了,她暗自抱怨自己做事的冒失,手下却把那人的眼睛捂得更紧,根本没有听到自己老爹要自己放手的话。
几乎同时楚无波身后跟着出来一个小麦肤色的俊美男子,他穿着暗黄衣衫,衣衫上绣了莽形图案。看见那人看向自己好奇又吃惊的眸子时,蕙绵脑中才接收到了老爹刚才口中的“王爷”信息。
伯皇若蠡第一眼看到的是盖在自家皇弟双眼上的纤手,第二眼看到的是皇弟端着茶托的大手上泛白的骨节。这样保持着各自动作不动的二人,让伯皇若蠡很不客气地大笑出声。
蕙绵听到那人的大笑,大脑立即恢复高速运转,撒手之后转身就想溜出书房。伯皇若蠡笑道:“楚小姐这就要走了?”然后又是十分爽朗的大笑声。随之而起的是楚无波道歉的声音:“小女无状,王爷不要见怪。”
伯皇若庸缓缓地放下手中茶杯,没有说话。楚无波又立即叫住已经挪步到门口的蕙绵:“绵儿,还不过来给王爷赔礼。”
蕙绵表面很淡定地“哦”了一声,内心却似开水般沸腾:王爷?哪个王爷?这次不死定了?来到楚无波身旁,蕙绵低头叠起双手先是放到右侧,想想不对又慌忙移到左侧,认命道:“王爷,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伯皇若庸脸色十分不好,看了眼旁边大哥看好戏的眼光,语气僵硬道:“没关系。”
伯皇若蠡立即对蕙绵道:“楚小姐,快免礼吧。”然后他又笑问道:“楚小姐不会是把我这皇弟当做左相了吧?”
蕙绵看了眼这个帅气的笑面王,小声嘀咕道:“谁让他不正对着门口坐的?”
伯皇若庸本想看在楚无波面上不与她计较,只是听了这句话周身立即腾起一股迫人的气势,似笑道:“这么说还是本王的错了?”
楚无波见此立即挡在蕙绵身前,躬身请罪道:“王爷,绵儿她说话不知大小,下官一定会……”楚无波请罪的话没有说完,就被站在一旁看戏的伯皇若蠡扶了起来,声音爽朗利落:“左相不必这么拘束,三弟也只是跟楚小姐开个玩笑。”
楚无波看了眼这个对百官向来和颜的太子殿下,低头谢恩道:“谢太子殿下不罪之恩。”伯皇若蠡十分不在意道:“左相不必如此,不过是小儿女间的玩笑。”
蕙绵有些吃惊地看了所谓的太子殿下一眼,微撇嘴:小儿女?您——老贵庚?
伯皇若蠡似乎一眼就看透蕙绵心中所想,又是展颜一笑:这楚大小姐几日不见倒变得有趣多了。看了眼旁边把自己摒除在外的若庸,他诡秘一笑道:“三弟既然你在这里无事,不如由楚小姐带你出去走走?”
蕙绵一颗心因为那太子这一句话吊得老高,伯皇若庸看也没看蕙绵一眼,道:“我也想为西南的百姓出一份力,自然不能只让皇兄和左相在这里想解决之策。”声音中有对故意捉弄自己的大哥的咬牙切齿。
蕙绵听了他这句话心放回原位,缓舒了一口气。注意到这些的伯皇若蠡心中好奇,随即笑道:“这样也好,楚小姐也留下来一起想想办法。”
蕙绵不可置信地伸出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什么事都不知道呢,她能有什么办法?
楚无波了解太子爷向来不拘小节的性格,不过还是忍不住道:“绵儿不懂事,怕会冲撞了太子殿下和琼玉王爷。”
伯皇若蠡不在意道:“没什么”,然后又对蕙绵道:“你说什么本宫都恕你无罪,这下左相放心了吧?”后一句话时他又转向了楚无波。
伯皇若蠡拍了拍若庸肩膀,笑意十分道:“三弟,你觉得如何?”若蠡实在只是想看看自家这个只对舞蹈感兴趣的弟弟对这“痴情”的楚大小姐会有怎样的表现。
虽然他因自小爱舞府中歌姬无数,然而他对女人的兴趣好像只有右相千金一个。
虽然自家三弟很优秀,但是在这个三弟面前抛下女儿家面子上赶着缠着的人,也只有左相家这个千金独一份了。
因此,他伯皇若蠡又怎么能轻易让楚大小姐离开呢?说不定还能多给他的皇弟找个侧妃,想到此时,若蠡看着脸色不虞的若庸更增了笑意。
若庸对皇兄的想法也能猜个*不离十,没表情道:“皇兄说了算。”
蕙绵此时举起手道:“那个,太子,我可不可以说不?”
楚无波严重觉得还是让女儿离去比较安全,虽然这个女儿少了以前的无礼,但如今却常是没大没小的。因此楚无波也忙接道:“下官这个女儿才疏学浅,怕也只是捣乱的份儿。”
若蠡先是对蕙绵的动作有些愣怔,随后对楚无波道:“左相谦虚了,楚小姐一首《春江花月夜》,如今京里谁人不知啊?”
楚无波还想再说什么,若蠡抬手示意停话,道:“左相不必再多言了。”神色中倒没有蕙绵以为的,那种皇家之人目中无人的傲气。
六十二 猜猜我是谁(2)
说是留蕙绵下来帮他们想办法,其实三个男人谁也没有把希望放在她的身上。若庸在蕙绵坐在他对面时,就起身去了书桌看放在上面的一张布制地图了。若蠡虽然之前存了一份看好戏的心情,但是在他心中国家大事还是最重要的。
蕙绵看着围着桌子,将桌子上一张地图指指点点,然后你一言我一语的三个男人,十分无聊的拿起茶杯盖一下又一下的轻敲了起来。
把手从地图上收起的若蠡,有些沉重地叹了一口气:“这西南左州土地向来肥沃,怎奈夏季总是多雨,今年更是大雨不停。”
楚无波语气中也带了几分沉重:“西南地区多山,大雨降至,水流都汇聚到山前平原,更是加重了灾情。虽然以前多次对左州府拨款修建水利,可还是无法抵挡这样的连绵大雨啊。”
若庸倒没有如他们二人那样的沉痛,只是缓缓道:“幸得防备得当,人员伤亡不大,夏季的收成损失了就损失了吧。”……
蕙绵这边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也明白了个大概,听他们的意思这样的水灾是那个地区常见的。那为什么不让那些人搬离,还要一直住在那里呢?为什么不种些不怕被水淹的植物?这样想着蕙绵就问出口了。
若蠡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若庸投射来的目光直接就是:白痴问题,其实若庸也只是用这样的目光在蕙绵身上一扫而过。
楚无波无奈地笑了笑,对蕙绵道:“绵儿,说了你也不明白。”若蠡此时几步走到蕙绵身边,倒是解释道:“楚小姐说的这些朝廷也不是没有考虑过,只是将一个州府的人都迁走也太不现实了。左州府若没有这样的涝灾,可当伯皇王朝天府之地。”
伯皇若蠡说着时又走回了书桌边,看着地图有些愣怔。他倒是没有在意蕙绵听进去多少,只是简单地说出口而已。
蕙绵听着他们一直在说的那个左州府是山区,然后又这样多雨,那么……她的脑中突然一亮,想起了高中学地理时有一部分曾讲到了梯田,而且前世云南的梯田早已成为了闻名世界的旅游胜地。
蕙绵这样想着,将手中的茶杯盖狠狠地磕到了茶杯上,大声道:“我知道了。”一时无话的三个人被蕙绵的一惊一乍惊得都抬头看向她。蕙绵笑了笑,低声道:“我是说我有主意了。”
若庸有些不屑地轻声一笑,就又看向桌上摊开的地理经注。若蠡抬手制止了就要说话的楚无波,仍是似笑非笑,道:“不知楚小姐有何良策?”
蕙绵被问到才站起身,一边几步走到书桌边,一边问道:“既然知道每年夏季都有大雨,那里的人民还在春季播种干什么?”
这次是若庸淡淡回道:“左州府只是夏季多雨,并不是每次都会成灾。”声音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
蕙绵看了一眼若庸,绕开他走到书桌里椅子上坐下,挽起袖子就随意拿起一支笔。楚无波见女儿毫不客气地坐下,立即厉声道:“绵儿,不可无礼。”太子在这里,主座哪是她能坐的?
蕙绵头也没抬,有些慵懒道:“爹,太子殿下都不介意呢。”若蠡觉得好笑,故意道:“我可还没说话,你怎么知道我不介意?”
蕙绵抬头看向他,有些气闷道:“我不坐下,怎么画图,跟你们说我的主意呢?”心里却在骂那个太子是装羊的狼。
若蠡和若庸心中都有些奇怪:楚小姐这一病,怎么变得这么,更加无礼了?二人面上却都没有显现出什么,若蠡笑着伸出手道:“楚小姐随意。”
蕙绵轻哼一声就低头画图了,楚无波看着异常随和的太子心中敲起了警钟:他可不想让他这唯一的女儿入了宫啊。
正为这几日一直跟着云飞卿学字,所以不用如今太丢人而窃喜的蕙绵并没有注意到自家老爹的担忧。
若蠡和若庸倒是从蕙绵一开始动笔就看着她,想知道她到底要画出些什么。看着拿笔都有些生疏的蕙绵,若庸暗嘲:她这爱出风头的性子倒是一点没变。
不过随着蕙绵笔下的线条逐渐有了大致轮廓,在一旁看着的三人也都寂静了下来:虽然没有蕙绵的解释,但她笔下简易的山上那一条条画了小草的“带子”,使他们心中的解决之方呼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