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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乱有些歉意地看着蕙绵,不过他倒是理解谢宣,当初他也不止一次地想大哭一场。
卓越向那边看了看,便又笑着招呼其他客人了,大家愣怔之后也都恢复了客套。蕙绵却是来到谢宣身旁,和离乱一起把他掺了出去。
不过没出门时,就被谢舸接住了。他一只手就掺住了谢宣,先是不好意思地向蕙绵道过谦,就一脸严肃地呵斥自家弟弟:“大男人哭个什么劲,也不嫌丢人?”
谢宣醉得厉害,一点也不知道是大哥在训他。若他稍稍有点清醒,听见大哥这么严厉地训斥,必定会一声不发地乖乖站好。
这时他只是知道有个人这么斥责自己,心里也确实难受,当下就握起拳头在心口捶了两下,“心里苦。”
听见他这么说,谢舸的脸上也有些动容。他这个兄弟可是好不容易有了个这么喜欢的人,前几天还一脸高兴地跟他说自己要娶媳妇了,谁知道今日竟是来参见“媳妇”的婚礼。
蕙绵也不知道这谢宣竟陷得这么深,当下也不好再说什么。
谢舸拒绝了他们要谢宣留在这里醒酒的好意,半扶着喃喃低语的人就离开了。
“他们与我们不一样”,见蕙绵一直看着那两兄弟的背影,离乱便拍了拍她的肩膀,沉声说道。
蕙绵抬头看了看身边的男人,庆幸自己遇到了若庸,也庆幸自己没有非要把他和阮安之推出门去。
这日早晨蕙绵起得很早,才出门就见闲不住的周嫂这时正拿着大扫帚,准备扫掉门前的一片红色地衣。
“周嫂,那东西先别扫了,看着挺喜庆的,再留两天吧。”蕙绵忙上前去,跟周嫂说道。
“夫人说的也是,那就再留两天。”周嫂听见了她的阻止,也笑着同意了。其实她也只是怕门前乱哄哄地一片,老爷看了要不喜,既然夫人都这么说了,那留着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蕙绵接过了周嫂手中的扫帚,便跟着她去了厨房。
早饭过后,三个男人也都相继去上班了。
阮安之今天必须去一个病人那里复诊,离乱武馆的事务也有好几天不管了,积累下来了不少的事情,今日也是非出门不可。
若庸是书院院长,自然每天都要过去巡视一番。有时有他的课,便会回家晚些,没有他的课的时候,常常不到一个时辰就回家来了。
今日阮安之和离乱都不在家,若庸便想留下来,看着这母子两个。不过蕙绵正想趁他们都不在的时候,带着儿子好好地去扫荡一番,哪能让他留下来。
“你在家里要老老实实地,我很快就会回来。”若庸知道她的小心思,虽是这么说,心里却知道他从书院回来时,只需要顺道拐到东街的市集上就可以了。
对于若庸的话,蕙绵自是忙不迭应下了。
若庸一出门,蕙绵就去屋里拿钱,阿朗迈着小腿儿跟在娘亲后面有些窃窃地问道:“娘亲,我们要出去玩吗?”
“是啊,儿子,我带你去东街那里吃好吃的,然后咱们再去听说书,好不好?”蕙绵一边翻钱,一边问在她身边直晃悠的儿子。
“好”,阿朗很高兴,拍着小手直叫好。
之前蕙绵也带着他这样避开三个男人出门玩过,他觉得很有趣,比跟着爹他们上街去玩有趣多了。
他们要出门时,留在家里的卓凡自然要跟着。
如今他娶了夏香,蕙绵自然多的是法子治他。对于坚持要跟他们去街上的卓凡,她笑得有些奸诈,“好吧,不过,还是带着夏香吧。”
卓凡自然舍不得还在休息的新婚妻子,陪着夫人和少爷满大街乱转。所以,他只有装作没看见夫人带着少爷出门了。
蕙绵抱着儿子到了集市上,每个人群聚集的地方都要凑过去看上一眼。以前没人管着她的时候,她也并没有觉得这些闹哄哄的人群有什么意思。
现在每次逛街都有个男人挡在她的前面,怕她被人挤了。还会有个男人看着她的吃食,怕她吃的太多太杂对胃不好。再有个男人指定歇脚的地方,路边的茶摊很少同意停留。由于这样的管制,她倒是对街上的那些热闹的地方有了十分的兴趣。
她带着儿子买了些茶果,一人捧着一包,便去街角看杂耍了。
虽然蕙绵喜欢这样无拘无束地逛街,但是对于儿子她还是看得很紧的。知道儿子跟她一样喜欢吃那些杂乱的零食,她也并没有任他吃得太多。只是比起他那个严格的老爹来,放纵了一些而已。
杂耍告一段落,她给了卖艺人十几个铜板,便攥着儿子的手挤出了人群。没走几步就听见儿子那饱嗝隔一会儿就是一个,她忙蹲下身摸了摸儿子的小肚子,也没有鼓起来啊。况且她本就觉着才吃过早饭,给儿子要的茶果也只是五六个,不至于撑到啊。
“儿子,怎么了?”小家伙儿又响起一个亮嗝儿,蕙绵忙轻轻揉了揉他的小肚子,有些担心地问道。
虽然打个嗝儿很正常,但这才一会功夫,她家小子就打了七八个,她听着都替儿子觉得不舒服。
“刚才,嗝,那一个果子吃得快了。”阿朗边说着,又响亮的嗝了一声。
“咱们去安叔那里,让他给你看看吧。”蕙绵顶了顶儿子的小额头,劝哄道,她还真怕儿子就这么嗝起来不停。
“娘亲,我吃一串糖葫芦就好了。”前面走过来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小家伙眼睛一亮,晃着他娘撒娇道。
蕙绵摇了摇头,儿子在吃食上真是随了她。“小肚子撑不撑?”虽然摸着小家伙儿的肚子不圆,她还是问了句。
阿朗看着她摇了摇头,说一点都不撑。
蕙绵捏了捏他的小脸蛋儿,便起身牵着儿子去小贩那里买了两串糖葫芦。山楂这东西助消化,让他吃一串说不定也就不嗝了。
母子两个一人拿了一串糖葫芦,边吃边向说书的茶楼走去。
蕙绵刚才茶果吃得多了,因此等阿郎吃完了自己的那一串,她手中的糖葫芦还有一半。
“娘亲,阿朗有话跟你说。”小家伙看着他娘手中的糖葫芦,舔了舔嘴唇,有些狡猾道。
“什么事?”蕙绵看着儿子笑眯眯的眼睛,疑惑地问道。不过她心中却响起了警铃,难道儿子糖葫芦没吃够,还要再来一串?
“你低下头”。
阿朗一脸严肃地要求他娘迁就他的身高。
蕙绵笑了笑,只好俯身倾耳。
“那边有一个叔叔,一直在看娘亲。”
小家伙将小手盖在她耳朵一边,轻声耳语道。
“哪边?”
听儿子说得认真,蕙绵便问道。
“那边”,小家伙儿手一指,见他娘顺着他指的方向望了过去,他小手一伸就把那半串糖葫芦掳劫走了。
他知道,他娘虽然比他爹好说话,但这时肯定不会同意他再吃一串糖葫芦的。
蕙绵还没有往那里看上一眼,手上的糖葫芦就被儿子抢走了,立即大喝一声,“白朗。”
她也不是那种死板的娘亲,这时这么生气,只是怕他吃坏了肚子。
阿朗看着头顶冒火的娘亲,摇了摇小屁股,便一溜烟儿地向前跑了。这下子,蕙绵就更是生气,外加担心。
也顾不上什么,她紧盯着那个小身影就追了上去,“儿子,娘亲不打你,你快站住。”蕙绵边追,边尽量心平气和地喊道。
她家儿子还不到三岁,在这往来的人群间瞎跑,被坏人抱走了可怎么好。她越想越担心,便又喊了声,“白朗,你站住。”
“娘亲,你跑快点,阿朗在前面等你。”谁知道她家儿子一点都不知道她的担心,还这么欠扁地说话。
蕙绵当时就决定,抓住了这小子,一定得把他好揍一顿。
她只顾看着儿子小小的身影,一个不慎就直直地撞上一个人。因为惯性,她整个儿又往后仰,幸亏那人伸手捞住了她的一只手臂。
蕙绵揉了揉鼻子,暗叹倒霉,她那欠扁儿子还在前方一百步嘲笑她。
“对不起”,知道是自己不看路,蕙绵对着被自己撞上的人道歉。只是一抬头,她就满是心惊。
被她撞的人,正是宫挽月。
蕙绵有些不知所措,与这个人这么碰见,还真是……他是她到了这里以后,讨厌了最长时间的一个人。
他看着比以前弱了些,整个人都给人一种收敛起来的感觉。
不过蕙绵不管他为什么会在这里,说过对不起之后就要装作不认识一般走开。但是他的另一只手却拿着一串糖葫芦递到她的面前,他只是看着她,眼神中希望她接住。
蕙绵这才知道,她儿子刚才那话,并不是瞎编的。
“我不要”,她轻轻说了一句,就擦着他的身体过去了,她还急着追儿子呢。
只是她还没跑开几步,就听见背后噗通一声,还有路人在问:“你没事吧?”她看着故意停在前面等她的儿子,吼了一声道:“白朗,你快点给老娘滚回来。”
然后她就回过头去,才看见正如她感觉的那样,是宫挽月摔倒了。路人扶他,他仍是倒在地上,只是眼睛却看着她。
蕙绵几步走到他的身边,将他扶住,对好心的路人道了谢,才对他道:“你怎么了,还不快点起来?”
她一边问,一边蹲下身扶着倒在地上的男人起身。只是任她再怎么用力地想要扶他起身,他都是起不上一点力气。
“你怎么了?”蕙绵问他,却满是惊慌。他这个样子,一点都不像装的。
可是他却仍然不说话,只是无力地攥着手中的糖葫芦,满眼焦急地想要递给她的样子。蕙绵感觉到他尝试着抬起手臂的动作,才看到他手中已经粘上灰尘的糖葫芦。
他攥着糖葫芦的手,因为无力而微微有些发抖。
“我吃得太饱,不想吃了。”蕙绵伸手将他手中的糖葫芦夺了下来,对他解释道。
“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