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蕙绵又笑着嘱咐他,不过儿子却趴在她耳边说道:“可是卓叔叔会说的”。看了眼自家儿子那个机灵样,她也小声道:“不会的,卓叔叔今天都不会注意到你吃了什么,他正想事呢。”
“是因为夏香姑姑?”
“聪明”,蕙绵狠狠地夸了儿子一句,忍不住亲了他一口,想起亲猫事件,她又连忙向儿子道歉,“儿子,娘亲只是一时忘了爹爹定下的规则。”
“我明白的,娘亲。”阿朗一脸懂事的小模样看着自家娘亲,故作老成的说道:“我不会告诉爹爹的,娘亲,你也不许乱亲别人。”
蕙绵有些想揍她的这个儿子,才多大啊,就要管着他娘了?
母子两个就这样东说西说,没多大会儿就回了家里。一进家门,夏香就过来接着了,“小姐,怎么眨个眼的功夫你就抱着少爷出去了?”
“出去有点事”,蕙绵一边回答,一边观察她见了卓凡的表情,不禁撇了撇嘴,仍是那个老样子。
夏香只在卓凡面前轻轻地点了点头,便转身跟着蕙绵走了。
卓凡看着女子离去的背影,更加觉得自己无法给她想要的东西。当初他明明看到她很珍惜头上的一支蓝色珠簪,但他要送给她蓝色的布花,她却说蓝色是她最不喜欢的。
或许,不是不喜欢蓝色,只因为是他送的吧。
来到这里,她确实与他亲近了许多,可是与那个谢宣不也是有说有笑,对着那个五味的时候不也是很随意?
卓凡心中涌现了许多事,特别是今日谢宣说的话。谢宣能给她自由身,自己却不能。他抿了抿干燥的嘴唇,后退两步,第一次没有向若庸请示而擅离了。
不过来了这里,若庸也早就不计较这些了,只是他们总是记着自己的本分。
蕙绵抱着阿朗回到屋里,小家伙儿没一会儿就眯着眼睛想睡了。蕙绵笑了笑,轻轻拍着他,等他睡熟了便抱到了床上。
夏香没有离开,也忙前忙后地端来温水,洗了毛巾要给睡着的小孩子擦擦小爪和脸蛋。
蕙绵接过了她手中的毛巾,轻轻地给儿子擦了擦,便又递还给夏香。她给儿子盖好被子,便跟夏香指了指外间,示意去那里说话。
到了外间,蕙绵稍稍放大了声音,直接把谢宣的话都给她转述了。就连她后来自作主张问的那些话,以及谢宣的保证,也都一五一十地跟她说了。
夏香只是听着,中间没有插嘴。她说完了,夏香仍然没有说话。
蕙绵也不催她,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地喝了起来。她没喝两口,夏香问她:“小姐,我如果一直跟着你,你会觉得累赘吗?”
蕙绵皱眉,要训她,却听见她又坚持地问道:“小姐会吗?”
“不会”,蕙绵答道,心中已经猜到了答案。
“那我就一直跟在小姐身边,一直照顾你。”
蕙绵听了这话,心中不是滋味,斥责这个说话时带着笑意的女子,“那个卓凡就那么好?你竟然要因为他不嫁人吗?”
夏香脸上的笑容掉了下来,眼眶也微微地泛红了,“小姐,你不要问了。”她低下头说道,声音已经有些哽咽。
蕙绵只好叹了一口气,然后便要她回去休息了。自己再这么逼问她,不是让她的心更苦吗?
当然了,若庸回家来了,她不免又在他面前抱怨起了他家的侍卫,怎么死板的跟个石头一样?若庸问清了原委,笑着说蕙绵瞎操心。
离乱本就在家里,早听她抱怨了好几遍,这个时候只是在一旁看书,顺便等着开饭。有若庸和阮安之比着,他这时才深感自己学问不足。
阮安之来了,又听着女人很不甘心的抱怨了一次。本不怎么在意的若庸,见她这么介意,便给她想起了办法。再加上阮安之,几个人说到饭后还没有得出结论。
“感情的事太复杂了”,离乱想了想,最后似乎深有感触地说道。
蕙绵虽然明白,可就是不忍心看着那丫头就这么过着。
今日蕙绵是该和若庸在一起的,几人又没说多久,若庸便开始赶人了。阮安之很瞧不起似的看了若庸一眼,然后就和离乱并肩出门去了。
前几天蕙绵正很不巧的来了月事,若庸在这期间很不幸的被轮到了两次,所以这个时候已经快憋出火来了。
阮安之和离乱这边还没刚出门,他就立即上了栓,一转头就对蕙绵命令道:“躺到床上去”。
蕙绵听着他用这样隐忍的语气下达命令,十分喜欢,心动不已。她看着他妩媚一笑,就故意欲拒还迎、一步三回头地走到床边。
只顾着向自家男人展现风姿的蕙绵,这个时候也顾不上抱怨他家的侍卫了。
若庸一直看着她在床边坐下,才一闪身到了她的面前。伸出手臂用力地揽中她的后背,他就猛烈地亲吻起来。两片薄唇忙着攻城略地的同时,还不忘了吩咐女人帮他脱了衣服。
再说阮安之与离乱,两个人步行在已经洒满月辉的庭院中间,都没有回去休息的意思。阮安之提议让周嫂做两个小菜,他们二人喝两杯再回去。
离乱听了也同意,两个人就又转道厨房,在那里等着周嫂把菜做好。阮安之端着菜,离乱提了一坛酒,两个人直接飞向了院子中最高的一个屋顶。
两人约莫喝了半个时辰,才各自回房休息了。
没有了阮安之和离乱你一言我一语的谈话声,洒着月辉的后院静悄悄的,只偶尔能听见一两声虫鸣。
月亮渐渐升到中天,这个时候就连远处街上的声音都静了下来。
可是这个时候,这一处宅院的前门处还晃着一个人影。
夏香时不时地来回走上几步,时不时地又跑到门外边看上两眼。
卓凡出去了,到现在这个时候还没有回来。她又不知道去哪里找,也放不下对他的担心,所以只好在这里等着。
夏香了解他,知道他不会无故外出并且到这个时候都不回来。看了看月影,大致估摸了下时间,夏香便决定出门找找他。
一个时辰前,卓越过来栓门,见她在这门口来回走动,便问了句。夏香本不想说是在这里等卓凡的,可是又怕他一个人出了什么意外,便跟卓越说了。
“怪不得吃饭的时候也没见他,我还以为他心情不好回房休息了。”听了夏香的话,卓越这么说道,然后便要夏香回去休息,并说他这就去找他。
夏香见卓越出门去寻,稍稍定下心了,可是等了这么久还不见人回来,便又担心了起来。她将门关好了,就快步走在这条比较宽阔的民巷中。从没走过夜路的她,这个时候竟然没有一丝害怕。
没等她走出巷口,远远地便看见卓越半架着一个人走来。仔细看了看,不正是卓凡吗?她看清了,便急步跑到两人面前,没走近就闻到一股冲鼻的酒气。
“他怎么喝这么多酒?”夏香帮着卓越扶住了他,才问道。
“想不开”,卓越想起这小子灌酒时的只言片语,便这么说道。夏香听了,微微知道是因为什么事。她一气就不想管他,可是又舍不得不管他。于是就这么不发一语地与卓越,扶着已经睡过去的醉汉回家。
卓越和夏香将只有呼吸声的人放到床上,点亮了油灯,他才对忙着出门打水的夏香说:“夏香,你在这里照顾他吧,我得回去了。”
夏香端着洗脸盆停在门口,想到卓越的妻子刚才还出来找过他,便点了点。卓越这边走了,先去拴上大门,便直接回房。
走在回房间的路上,卓越暗自想着,等明天卓凡清醒了,一定得让他请自己一顿酒。不过,他在旁边看着也为卓凡着急,倒是很乐意给他们创造个这么独处的机会。
夏香就近打来一盆冷水,洗了毛巾给那人擦了擦因为喝酒而异常灼热的面庞。看着男人闭着眼睛,紧皱着眉头的样子,夏香叹了口气,小声埋怨道:“没喝过酒,还一下子喝这么多。”
她将手中的毛巾再次浸湿,拧了半干又拿起他的手擦了擦,随后帮着男人将靴子脱下,给他盖上被子才松了口气。
夏香站在床边看着这个男人,一直停了好长时间。脑海中突然回想起两年前他在火神节上的话,她回过神来,想了想决定回房去。
她轻轻地将灯盖灭,出了门,转过身来将门关上。门合上那一瞬间,她好像听见了他要水喝的声音。
于是她又将门推开,没顾得点上油灯,在月色的照耀下提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水便匆匆地跑到床边。
“卓凡,喝点水。”夏香一只手伸到他的脖子下面,将男人的脑袋轻轻抬起,把水杯放到他嘴边,柔声说道。
这个时候,她根本忘了以前自己都是喊他卓大哥,与卓越是同一个称呼的。好像她故意喊他同卓越一样,是为了气他生疏地喊自己夏香姑娘一样。
卓凡可能是真的渴了,就着夏香的手把那一杯水喝得干干净净。末了,仍然意犹未尽地砸了咂嘴。
夏香没见过他这么可爱的样子,不禁笑了笑,又起身给他倒了一杯水。
喂过了水,夏香帮他把被子盖好,才转身点亮了油灯,想着在这里陪他到寅时就离开。
一开始她并不敢肆无忌惮地看他,可是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她也将眼光落在了男人有些沉默的脸庞上。
她搬了个凳子坐在床边看着他,又想起了在别院里那些日子的事情。只有在男人不舒服的出声时,她才会回过神来。
卓凡倒是少见的好酒品,喝醉了便只是呼呼大睡,没有大闹,连起来吐酒都没有。夏香看着他老实睡觉的样子,笑着说道:“真不知道你喝醉了这么老实。”
可能是这句响在寂静的夜中的话语有些突兀,夏香才说过,卓凡就伸手扯了扯胸口的衣襟,喃喃说道:“难受。”
“哪里难受?”夏香连忙起身,按住了他乱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