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蕙绵却是喜欢极了他这个样子,在儿子脸上轻轻地咬了一口,夸赞道:“长得真像你爹,帅极了。”说着又抱住儿子亲了一口。
正待要哭的阿朗,却又因为娘亲这样的动作脆声笑了起来。蕙绵见了同样笑出声来,又啧啧有声的亲了好几下,才住了嘴。
“宝贝儿,你这么喜欢娘亲啊。”
知道他听不懂,蕙绵还是心情大好地问着。
阿朗仰头看着她,又伸出手来抓她身前的绶带,没一会儿就玩得不亦乐乎。
蕙绵没夺他手中的绶带,只是轻轻将儿子放挺在小床上,一边随便说着话哄他,一边用手指抹了玉兰霜,把他的脸蛋、小手、小脚都柔柔地涂上一层。
“儿子”,蕙绵突然间叫了小家伙儿一下,却没想到他立即就拿眼睛看着她。
她心中软软地,他竟知道是叫他的?“你说,咱们帮帮夏香姑姑和卓凡叔叔好不好?”她只是胡乱地瞎问,阿朗狠狠地嗯了一声,倒是歪打正着。
蕙绵笑了笑,根本不考虑阿朗只是随意发声,坚持认为儿子是听懂她的话了。她将儿子翻了个身,拍着他的小屁股让他学着爬。
看着爬得起劲的儿子,蕙绵又狠狠地把自己责备了一番。若不是她,夏香与卓凡说不定早就成亲了。
夏香那丫头也是倔,跟她说什么若是卓凡再没什么反应,她就不再奢望那么多了。
虽然是她的小姐,蕙绵却不能左右她的感情。她劝那丫头主动向卓凡表白,他若是拒绝了,再说不再奢望也不迟。但夏香却说她已经很主动了,那人不也仍是那个样子。
听了这话,蕙绵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谁让她是造成他们这样状况的“元凶”呢?
她正有些犯愁,沉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地朝她过来。
蕙绵回头,见是离乱,有些吃惊地站起身来,随后笑着问道:“来看阿朗?”
她只能这么猜测了,因为他在这里调养了两个多月,却有一多半的时间躲着她。她想跟他多说两句话都不成,这几天身体好了许多,他又常常出门。问他吧,总是一句话:“家里闷得慌。”
离乱心中仍是有着那种想亲近她却又不敢的惯性,加上又听见她这么一句话,当下就只想出去。
这种感觉折磨得他几乎站不住脚,竟不如当初只躲在暗处看着她让他喜欢。
“嗯”,不过想起她与阮安之的亲近,他终于没有离开,沉沉地应了一声。
“那你要不要抱抱他?”蕙绵在他面前也愣了一会儿,看了看又坐在床上的儿子,想起什么似的问道。
“我,可以吗?”离乱有些激动,轻声问道。
蕙绵自知是自己,在她与他之间划下了如今相处时难堪的裂痕,见他如此轻易地激动,便笑道:“怎么不可以?说起来他都三个多月了,你还没抱过他呢。”
她说着,就将正盯着她发出一些奇怪音调的儿子抱起,然后走到离乱面前,将儿子递给他。
离乱只伸出了双手,却犹犹豫豫地不敢接。阿朗不明白这是在做什么,只是将小脑袋左右来回的转,想找躲在背后的娘亲。
“阿离,快接住,我手酸了。”迟迟不见他接,她出声提醒。
离乱这才不再犹豫,姿势别扭的抱住了小家伙儿。他虽然觉得有些别扭,但一抱住这个香香软软的身体,便开心地笑了。
这是她的孩子,是她痛了一天,才生下来的一个小东西。
蕙绵看着他从未如此柔和的眉眼,也笑了。
不过阿朗不舒服,没一会儿就很不客气地瘪着小嘴哭了起来。
他一哭,离乱马上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蕙绵。
蕙绵笑骂了儿子一声臭小子,就近了离乱跟前,要他把左臂放低些。她正调整着,奶娘无声地近前来了。
女人在蕙绵面前微微低了身,便转向离乱,轻声细语地说他的抱姿怎么不对。离乱只想小阿朗怎么才能不哭,对于旁边的指导言听计从,一时还要问一声:“是这样吗?”
“离大侠没有孩子吗?好像从没抱过小孩子一样。”阿郎不再哭了,将小爪伸向奶娘。女人一边逗弄着阿朗,一边柔声问那个因抱孩子而十分蹩脚得可爱的男人。
“嗯,没有。”离乱顾不得额上已经渗出的细汗,回答道。
蕙绵却已经看得冒火了,他竟然跟她说了这么多话。往常她在他面前说再多的话,得到的也只是“是”,“不用”,一类的话语。有的时候干脆用摇头、点头代替,这个时候竟然跟别的女人说那么多。
其实情节一点都不严重,但她就是生气了。还有那个臭儿子,蕙绵看着此时侧着身子要奶娘的儿子,更加火大。
“阿朗好像是饿了,你把他给我吧。”女人笑了笑,对只关注小朋友的离乱道。
离乱一时没有反应,眼底却有疑惑,他饿了怎么就要给你?不过他还算没有太笨,马上就明白了,将阿朗递到女人的怀中。
离乱心中窘迫,却并没有显在脸上。只是再看屋里,蕙绵已经不在了。
“她走了?”他无意识地问了一句。
女人将怀中的阿朗换了个姿势,才回答道:“刚才隔壁的小僮过来,说是他们家大夫病了,夫人一听就过去了。”
离乱没注意到是谁回答的他,只是听了话里面的内容有些失神。她走了,连跟他说一声都没有。
岂不知,蕙绵走的时候也是气呼呼的呢。
他再回神就听见了阿朗很响地啜奶声,抬头就看见那个女人正坐在软榻上喂孩子。见他看过去,女人貌似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离乱却连忙收回目光,转过身说了句抱歉便大步走了。
女人却是低下头拨了拨孩子的小脸蛋儿,阿朗吃得正欢,不耐烦那打扰,伸出小手就赶。
她又笑了笑,那么优秀的男人,能嫁给他此生也就无憾了。想起以前那个打人的丈夫,她只觉得在这里见到的男人,不论哪一个,都像是天上的。
再说蕙绵,听五味说他家少爷病得不轻,便带着一半生气一半担心,连忙过去了。
她昨天从那里离开时他还生龙活虎的,蕙绵也没觉得他能病多重。所以当见到那个躺在床上,脸色惨白的男人时,她还真是大吃了一惊。
“你怎么了?”蕙绵连忙过去,掀开他搭在额上的帕子,担心地问道。
“昨晚上起夜,受了点凉。”
见她如此担心自己,阮安之扯起了一个淡淡的笑容,没什么力气的说道。
“你自己就是大夫,怎么不知道注意些?”
蕙绵责备着他,就起身将手中的帕子浸入放在床边的一盆冷水中,拧干了又给他盖在额头上。
“大夫就不会生病吗?”阮安之心情很好,仍是弯着眼睛说道。若知道生病了能让她这么心疼,他早就将那发烧珠吃了。
“你有没有给自己开点药?”
“只是风寒,五味给我开点药就行了。”男人一边看着她,一边说道。
蕙绵见他这样一副不关心自己的样子,便到门口将五味喊了进来,吩咐他去把药煎了。因为他这里也没有下人可以帮忙,她只好又去厨房端了一碗小米粥来。
阮安之这里比他们家里还清净,除了一个做饭仆妇,就只有他和五味了。
“起来吃点东西”,她端着碗来到床边,对他说道。
“嘴里没有味道,不想吃东西。”阮安之皱了皱眉,拒绝道。
“就因为这样,才更要吃些,快坐起来。”蕙绵有些严厉地说道,一手端了碗,另一只手要扶他起来。
阮安之便没再说什么,老老实实地坐了起来,喝一口粥,就看她一眼。
蕙绵见他这样,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将小米粥一勺又一勺地递到他的嘴边。
不过到了吃药时,阮安之却闭紧了嘴巴,说什么也不吃。他知道五味肯定是报复他以前老拿他试药的事,不然为什么会开了甘草这一味药?
他只是风寒,而已。
“你是大夫,怎么能怕喝药呢?”蕙绵见硬的不好使,便放缓了语气,劝哄道。
阮安之本打算她再吼他一句胆小鬼,他就一闭眼把药吞了,却没想到她眨眼间就变得这么,这么柔情。
“我最讨厌甘草的味道了。”
男人狡黠的一笑,说道。
“五味说这是特地加的,这样才恢复的快。”蕙绵依旧耐着心,带着微笑道:“怎么样你才喝,我让五味去买些荔枝糖?”
阮安之摇了摇头,他不爱吃糖。看了眼微微含笑的女人,他说:“你喂我。”
“我?”蕙绵正想反问,我不是正喂你呢?却突然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不自觉地看了眼他干白的嘴唇,脸颊有些发热。
“你爱喝不喝。”只是转眼,她就没了不好意思,将药碗往床边桌上一推,站起身就走。
“我喝,我喝。”阮安之忙拽住了她的手,满是讨好道。
“喝吧”,蕙绵回过头来,看着他如此吩咐道。
阮安之有些大义凛然地放开了她的手,端起药碗就仰头一饮而尽。喝得太急,男人才放下碗就连咳了好几声,差点将喝下去的药全都吐出来。
蕙绵忙将刚才准备好的清水递给他,看着他漱了口才好了许多的样子,不厚道地想笑。“若是见你这个大夫都这么怕喝药,那病人就更不敢喝了。”她在他背上轻轻抚了抚,这么嘲笑道。
“我只是不喜欢甘草的味道”,阮安之再次跟女人强调,他一点都不是怕喝药。
“好了,喝过药了,躺下吧,出过汗就好了。”
“你陪我,好不好?”阮安之拉住她手,看着她道。他的语气中并没有请求,只是带着一种不易被察觉的委屈。
蕙绵见过他盯住自己眼光转也不转的样子,见过他说她脱裤子勾引人的可恶神情,也见过他那种因她的误解而无奈暴怒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