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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小姐,与当初那个为了爱而欺骗爱的萧公子有什么差别。
“既然你这么心疼他,就下去吧,我楚家就当没有你这个丫头。”蕙绵看着眼中含泪的夏香,面无表情的说道。
“小姐,夏香没有。”
她这一句话吓得夏香连连朝着车板磕头,不停地说着“夏香没有,夏香没有。”
车夫在外边听得胆战心惊,连车也不敢赶了。
“好了,起来吧,以后不要再跟我提他。”约莫停了会儿,蕙绵才有些懒懒地制止了夏香。
夏香直起身子,应了声是,然后才清了清嗓子,要那车夫快点赶车。
一百一零
蕙绵一身淡粉,头上戴了朵百合状的簪花。如今虽是在秋季,但看见她,感觉就像是进入了才回暖的春日,融融可爱。
但在楚府里走着,她的脸上却没有多少笑意,是没有表情的。
她在想事情,她今日就命下人给那个王爷送了信,约他去玄灵寺里上香。她想很快就与他突破关系,不想处于这种“恋爱”般的胶着状态。
她知道,那个王爷与黎莫如的婚期就定在了大年除夕,据今日也不过两个月的时间了。她就算不能在他们成婚之前,让那个王爷答应只娶她,她也要先那个女人进入王府。
还不止,她还要霸占着他,让那个男人深爱的女人就算嫁入王府,也只能独守空房。
是的,她不惜把自己推入那种完全泯灭了人性的女人的争夺中,也要让那个女人一辈子不好过。
那个女人不好过,想必他就是死也不会安心吧。
蕙绵想着心事,不觉间已路过正厅,到了前院。
“绵儿,你进来,我有事与你说。”她正独自一人向前走着,身后厅里响起了步惊风暗沉的声音。
“我有急事”,蕙绵停下脚步,仍旧背对着正厅,声音平淡道。
“我叫你进来”,步惊风急躁的喊了一声,严厉而又让人胆颤。
蕙绵却并不怕他,没再说话,抬起脚就要离开。
她还没走一步,身边就卷起了一阵狂暴的风,再定睛看时,她已到了厅内。
步惊风放开她,仍旧满目严肃的坐到了正厅主座上。
看着这个打扮得娇艳的女人,男人的胸脯不停的起伏着,再加上这两日办公时听到的关于她的话,大手上的青筋也一点点爆出。
什么是她在金秋雅集上像个妓子般的勾引王爷?
什么是她早就与萧家大公子私定婚约,现在又将他推到一边,妄想嫁入皇家?
什么是左相治国一把好手,教女却大大不如右相?
今日她若不把她在金秋雅集上的行为解释清楚,不把她与那萧悦行的关系说清楚,就别怪他这个大哥替父教训她。
步惊风沉默了一阵,才缓缓地开口:“打扮成这个样子,又要出去做什么?”
他一看见她这精心装扮过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那日金秋雅集,她不也是弄成了这个样子?
蕙绵听了他这掺着火药气的话,心中升起了一股厌恶的感觉。“大哥,这个样子,是什么样子?”她却没有发火,有些故作娇媚的向男人问道。
“给我收起你这副样子”,步惊风更加无法忍耐,她怎么能在他的面前做出这么一副样子?
蕙绵翻了个白眼,不欲再与这个男人多说,转个身便要离开。
步惊风见她要走,猿臂一伸,将她的手腕紧紧扣住,他也随即站起身来。
“说,要出去干什么?”他真的是怒极了,她都能看见他额上的青筋跳动的样子。
“就像你在外面听到的,出去勾引男人啊。”蕙绵没有挣扎被他握住的手腕,只是嘲讽的对着他的眼睛,毫不在乎的说道。
“你……”步惊风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她以往虽是不讲理,可几时说过这样不要脸面的话?
“我?你应该问问你自己才对,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到这里?到这样一个万人嫌的地步?”
蕙绵苦笑一声,有些哽咽的对他道,看着他的目光中没有一丝躲闪。
是的,罪魁祸首就是他,如果不是他非要娶那个女人,她怎么会得个恋兄弑嫂的恶名?她怎么会在后来前后追着那个王爷?怎么会落在冷水中几日昏迷不醒?
没有那些,她又怎么会进到这个和她那么相似的女人的身体中。
“那你就这样自甘下贱吗?”步惊风接着她的话,有些咬牙切齿的对她道。
“你放开,我不想和你吵架。”蕙绵深吸一口气,不想与他做无谓的争吵。况且,她已经与那个王爷约好,巳时三刻在聆音亭会面。
“今日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爹回府之前,你哪里都不准去。”步惊风说完,就拉着蕙绵,一边还大声喝斥着外面的侍卫,要他们时刻看着她,若她出去了,提头来见。
“步惊风,你这是什么意思?”蕙绵有些趔趄的跟着男人的步伐,气急败坏的大声问道。
“爹不在府里,我这个大哥就要管着你。”他依旧带着怒气,回答着她的话也并不停下脚步,甚至也不将步子放慢一二。
“你少管闲事,快放开我。”
蕙绵边说着,边用另一只手捶打着钳缚着她的铁臂。
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却不能撼动男人分毫,他带着她,直直的向她的住所走去。
蕙绵心下一横,不再跨动双脚,男人这时正快速走着,自然将她拖拽到了地上。
“绵儿,摔倒哪里了?”步惊风只觉得手上一沉,回头一看,她已经倒在地上了,此时也顾不得那依然熊熊燃烧的怒火。
“你凭什么管着我?就是楚无波,他也没有资格管我。?”蕙绵趁机挣开了他的钳制,晃了晃有些麻木的手腕,怒喝道。
“凭什么?凭我是你大哥,我就有权力替爹管教你这个不孝女。”步惊风听见蕙绵直呼父亲大名,刚刚消下去的怒火又冒了上来。
“步惊风,你这样当了婊子还要再立贞节牌坊,不觉得恶心吗?你真这么有孝心,当初怎么不娶了我?”
步惊风听见这样残忍的话从她的嘴里吐出,只觉得眼前一黑,下一刻就要抬手打她。但是在看到她的眼睛以后,他的手臂,怎么也落不下去。
他就这样保持着这个身姿好长时间,蕙绵也只是看着他,并无动作。
“好,明日,我们就举行婚礼。”他终于放下手臂,声带已经干的发不出声音。这个女孩子是恨他的,他终于明白了她为什么要在他回来的那天穿着嫁衣了。
“晚了,我现在想嫁的是王爷,你有什么?”她满脸嘲笑的看了他一眼,缓缓起身,提步离去。
蕙绵走开没几步,就听见了背后撕心裂肺的压抑着的怒吼。她也忍不住想掉泪了,她第一次问自己,为什么要把自己和别人逼到这种地步?
在这里伤心了,离开这个伤心之地不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拉扯着别人跟自己一起痛苦?
琼玉王府里,若庸匆匆的用过早饭,便只带了两个贴身侍卫要出府去。
去见那个女人,他本来是万分喜悦的,却在冷静思考之后,添了几分愁绪。
她为什么突然之间就不提萧悦行,转投他的怀抱了?
他不停地想这个问题,但答案总是迷迷糊糊的。
“王爷,这是要出门去?”
没等他踏上马车,耳边冷不丁的响起一道温柔的声音。他顺着声音看去,才发现是黎莫如。
脑中突然间就这么一闪,她要与他在一起,会和如儿有什么关系吗?
“是,你一大早就过来,有什么事吗?”若庸心里猜测着,面上却没有显露出什么异样。
“也没什么事,就是我跟着府里的一个厨子学了一道很稀奇的羹汤,想送过来让你尝尝。”
若庸正要拒绝,她的丫头束儿在一旁插嘴道:“王爷,我们家小姐可是天不亮就起来洗手做羹汤了呢。”
黎莫如轻轻地喊了那丫头一声,示意她住口,又看向若庸,“如果王爷有要紧的事,我明天再来也行的。”
若庸有感于她的懂事,看了看东边天空才升起来的天阳,笑着道:“不用了,现在天也早。”
他说过,就率先跨进府门。
若庸天性中有着一种敏感的善良,如今是他变心在先,再加上黎莫如如此温顺的表现,他看在心里,就更觉得对不起这个女人了。
但黎莫如这边,早就察觉到了他心思的转移了。那个女人都成了残花败柳,可他竟然仍是不介意。金秋雅集那天,他的眼中更是没有她一毫的存在。
女人想着,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先与他生米做成了熟饭,早日完婚才是要紧。
这么多时日的相处,黎莫如自然知道,他是那种只会娶自己心爱之人的人。若她没有什么牵制住他,这婚事十有八九是会作罢的。
黎莫如借口说想去看他房中的那个玉雕,若庸心中虽有些疑惑,却并未多想。
“王爷,您尝尝,味道怎么样,若是喜欢,以后如儿常常给你做。”才一进了男人的卧房,她就急着盛了汤给他,倒不说什么玉雕的事了。
若庸并不疑有他,接过喝了。
他虽然生于皇家,但是却从来没有人敢打他的什么主意。主要原因不仅在于皇上对他的宠爱,还在于皇上尽管后宫佳丽不少,但与皇后的夫妻情分却是最重的。
先前曾有不自量力的女人要与皇后争宠,当即就被遣到了皇宫最下等的一个宫苑,离冷宫只有几步距离。
所以,尽管若庸了解宫中的那些女人为了多挣得父皇的一份宠爱,所使得手段多么多不胜数。但他却从未想过,有一天他自己的女人也会将这种手段用在他的身上。
若庸将那碗名叫“一行白鹭”的羹汤喝下去了大半,尽管他已经用过早饭,但这汤的味道确实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