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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这种态度，卫德心中的不妙感就越深。
卫德说好话，律师的脸色才好一点：“卫连长，建议呢，我早就给你了。真要硬碰硬地打官司，硬件软件，你都比不过人家。我相信，当年你能把你太太娶到手，你们俩的感情应该挺好的。既然当年，你能做得到，现在只要你肯跟当年一样努力，我相信，这事儿也是能和解的。只要你太太点头答应不离婚，就什么事儿也没有。这官司的送给还是在你太太的身上。”
律师只差没说，当年卫德是怎么样以一个一穷二白的愣小子把翟华骗到手的，现在卫德就用同等的手段和心思，再把翟华给哄好呗。女人吗，哄好了就什么事儿也没有。
真要打官司，卫德是输得不要不要。
提了一个比较真心的建议之后，律师就走人了。他手里可不光只有卫家这么一个注定只可能输没有可能赢的案子。
“阿德，要不你就听律师的，想点办法把翟华哄回来？”卫母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她觉得律师的话还是有道理的。翟华嫁给她儿子的时候，她儿子连连长都还没有当上，只是一个大头兵。
儿子条件这么差，翟华一个大姑娘都嫁过来了。没道理现在两人有了十几年的夫妻生活，儿子都升到连长了，两人还有佳佳这么一个女儿，阿德会没办法把翟华哄回来。
卫德苦笑：“如果能办得到的话，你以为我不想吗？夫妻这么多年，翟华什么脾气，我能不知道？我跟卫小妹的事，到底是我不够慎重，以为这么多年都没有被发现，是不会再有曝光的一天了。也是翟华嫁给我之后，脾气变太多，太好，让我得意忘形了。没有卫小妹和卫伟的事儿，不管我犯再大的错，哪怕我把天捅了个窟窿出来，翟华用跪的用求的，也一定会请翟家的人帮忙。但现在……”
不论他说什么，做什么，翟华都不可能原谅他，愿意跟他继续做夫妻的。
女人就是这么一种奇怪的动物，他闯其他再大的祸，哪怕天都要塌了，翟华都会对他不离不弃。相反，他睡了别的女人，跟别的女人生了一个孩子，翟华会觉得这事儿比天塌了更可怕，更不可原谅，甚至还否认了他们这十几年的感情。
“别说哄了，除非是上法院开庭，不然的话，我连翟华的面都见不到，怎么哄，上哪儿哄，哄谁去？翟华这一次是认真的，一般的路子通不了。你们没有发现吗，我们家现在连佳佳的面都见不到了。翟华跟翟家这是准备把我所有的路子，都给绝了。”
卫德也是头一次发现自己这么想佳佳这个女儿，这么想见佳佳这个女儿。
离婚官司没那么好打，除非双方私下协议。
虽然离婚官司一时之间完不了，可翟华一点都不担心，相反，翟华的态度越来越好，也越来越想得通。不就是离婚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她还有娘家的人，她又有佳佳这么好一个女儿。没了卫德这个渣男，她跟佳佳的生活只会越来越好。
翟华心胸慢慢放开了，但乔楠的情况就变得有些差了。事实上，第二天的时候，乔楠就想离开平城，回到清水小镇继续苟着。虽说灯下黑，自己跟乔家的人又住回同一个大院儿了，一般情况之下，乔家的人是不可能发现自己回来的。
问题是，乔家的人自己不会发现，但架不住大院儿里有这么多熟悉的老邻居啊。只要有一个人认出她，并且把她回来的消息告诉乔家的人。那么，她要面对乔家人无休止的纠缠与索取不说，还得在翟家人的面前，表现得狼狈无比。
不管怎么样，乔楠也不想自己在翟家人的面前，形象太难堪了。所以趁着事情还没有发展到这一步，乔楠只想尽快离开平城，回到清水小镇。
绝的是乔楠每次提出要离开，翟升都有理由回拒，弄得拉不开脸的乔楠一天拖一天，大有一副翟华离婚官司没打完，她就不能回清水小镇的势头。
事实证明，乔楠的担忧不是杞人忧天，而是非常有必要的。乔楠不知道的是，她回到平城的第三天，乔家的某一个人就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乔楠更不知道的是，也是自从那一天，这个人时不时会去翟家小院儿外绕一圈，只为偷偷看她一眼，确定她现在是不是很好，过得比以前好。7
第1908章 不舍得卖
丁佳怡看到乔栋梁又是从外面回来，脸立马拉了下来：“你这一天天的，到底是怎么了，天天地往外跑。子衿病得这么严重了，你也不管一管？”
想到一天比一天憔悴的大女儿，丁佳怡心痛无比。因为家里的情况被曝光得越来越多，丁佳怡和乔子衿从一开始被所有人同情沦落到现在被所有人看不起，现如今，乔子衿因为没有钱，也顶不住众人异样的目光最后选择出院。
直到今天，乔子衿的病并没有丁点的改善，肾源始终是个难以解决的问题。
听到丁佳怡的话，乔栋梁往乔子衿的房间方向望了一眼：“医院不是来电话了，说找到匹配的肾源，问我们要不要。要的话，医院会尽快安排做手术。手术一做，子衿的病不就好了，什么问题都没有了吗？”
乔栋梁发现乔子衿的房门开着一道缝儿，所以他知道，他跟丁佳怡的谈话内容，乔子衿是听得到的。
丁佳怡没好气地拍了乔栋梁一眼：“这事儿我知道，可咱家有这个钱接受这颗肾吗？要知道，从接受肾到手术，现在已经要四十万了。以咱家的情况，这四十万，我们上哪儿弄去。如果那个死丫头还在的话，指不定还能勉强凑出来，让子衿赶紧把手术做了。”
那个死丫头别的本事没有，赚钱和借钱的本事有一点。本来，车祸之前，那死丫头已经凑齐十万了，别外的十万也说很快会凑出来。对于原本说好的二十万，变成现在的四十万，丁佳怡也是气得不行，这不是坐地起价吗？
偏偏这不是买东西，还存在讨价还价的余地。肾源紧缺，医院不会给他们太多考虑的时间，他们嫌贵了，有的人是愿意拿出这笔钱来，换回健康。
想到之前乔子衿还对自己哭，丁佳怡忍不住出主意道：“老乔啊，什么都没有人重要，我们只剩下子衿一个女儿了，我们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吧？钱没了，还可以再挣，人没了就什么都没了。你看，我们是不是再把这个大院儿卖了，把钱先凑出来给子衿做手术？”
“不行。”乔栋梁拒绝：“之前为了送子衿去念更好的大学，这大院儿已经卖了一次。要不是楠楠的话，我们早不是这套房子的主人了。你以为，你这次再卖了，还会有人帮我们买回来？”
“……”子衿说得对啊，她跟老乔是那个死丫头的亲爸亲妈，那死丫头还能在外面躲一辈子，直到他们俩死了都不回来吗？只要死丫头一出现，那么帮他们买回这套院子就是那个死丫头的义务，因为那个死丫头要养他们的：“房子的事之后再说，先让子衿把手术做了。”
丁佳怡知道，乔栋梁跟自己的想法不一样，喜欢偏帮乔楠，所以她没有把心底的办法说出来。不管怎么样，首先第一重要的是这手术必须尽快住了。否则，别等他们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把房子给卖了，那颗肾却没有了。
“不行，我说了不行，这套房子为了子衿已经卖过一次，不能再卖第二次。你跟子衿还是别打这套房子的主意了。”说着，乔栋梁特意看了乔子衿房间的方向一眼，因为他知道，这个主意不是丁佳怡想的，准保是乔子衿提出来的。
当年为了供乔子衿上更好的大学，捐了不少的钱，才把房子卖了，丁佳怡就后悔得不行，天天念叨。要不是这样，乔楠也不至于死命地赚钱，把好不容易攒的钱，第一时间就是把这套房子再买回来。
要知道，短短几年的时间，同一套房子卖出跟买进，那完全是两个价。
当年都是这个情况，这么多年过去了，乔栋梁知道，现在的房价更可怕。尤其是像大院这样的老格局和老房子，都是属于有钱都很难买到的了。
乔栋梁非常清楚，哪怕这一次乔楠愿意像以前一样，努力工作赚钱，把赚钱到的钱全用来买回这套房子，这套房子也已经不是他们家这种情况能承受得了的。
更何况，关于这套房子的去处，乔栋梁另有打算，只是这个打算，乔栋梁并不准备让丁佳怡知道罢了。当初乔楠把这套房子买回来的时候，丁佳怡还是有点顾忌的。
她知道，这钱全是乔楠出的，要是当初那个时候她听乔子衿的鼓动，把房子记在乔子衿的名下，这对乔楠来说的确没法儿交待。更何况，那个时候丁佳怡还指望着从乔楠的身上弄出更多的钱来呢。
于是乎，丁佳怡安慰乔子衿说这套房子是肯定不行的，但乔楠会赚钱，她会努力从乔楠那儿把所有的钱都弄出来。只要有了钱，还怕不能再给乔子衿买一套房子吗？
那个时候乔子衿还不懂四合院的价值，想到自己从小就是在四合院里长大的，她对四合院说实在的，还真没那么稀罕，更喜欢高层楼。
丁佳怡那么一说，乔子衿觉得对，也就没再要求什么。房子买回来之后，丁佳怡就找借口说这套房子也算是乔家的老宅了，是她跟乔栋梁一辈子的寄托。所以这房子买回来了，还得是记在乔栋梁的名下。
那个时候，乔栋梁穿上老公在丁佳怡的心里，看得出来，还有点位置呢。要不然的话，她肯定会想办法把房子只记在自己的名下。这么一来，她对房子的分配就有支配权了。
丁佳怡不会想太多，不代表乔子衿也不会想太多。乔子衿想活着，而且想活得特别特别好，让那些看她笑话的人都知道，她乔子衿的能耐。想看她笑话？有本事，把日子过得比她更好了再说。
乔子衿是真的珍惜自己那一套大房子，更何况，四合院现在贵不说，还不是记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