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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涵极其识时务地双手一举,老老实实认怂:“姐夫,我投降。”
*
从居酒屋出来已经是晚上,顾涵和林瞳勾肩搭背地高声齐唱国歌,初栀在旁边上蹿下跳地拍手叫好,像个音乐会的指挥家一样抬着手臂画三角。
只有薛念南清醒着,她提前打了电话,薛父开了车来接她们,连哄带拖地把两个姑娘弄上了车,薛念南看着陆嘉珩怀里的初栀:“阿栀交给你了。”
陆嘉珩“嗯”了一声,看她上车。
薛父的车开走,陆嘉珩垂下眼来,看着怀里的小姑娘。
初栀乖巧的靠在他怀里,小脑袋垂着,掰着手指头背《弟子规》。
软软糯糯的声音,带着醺意,含含糊糊地,一声一声:
“冬则温,夏则凊……”
“晨则省,昏则定……”
“后面是什么来着,是什么……”
她揉了揉眼睛,又嘀嘀咕咕地说了些什么,然后自己把自己逗笑了,小肩膀颤着咯咯地笑。
陆嘉珩失笑,觉得她喝醉了的时候还挺乖的,就这么老老实实地,自己和自己玩。
他抬手,捏了捏她的小脸蛋:“小酒鬼。”
初栀仰起头来。
水润的大眼看着他,眼尾微红,神情迷茫。
他抬手,刮了刮她皱起的鼻尖:“回家了。”
陆嘉珩喝了酒,不能开车,车子就丢在那里,两个人打车回去。
夜晚灯光璀璨,陆嘉珩陪着初栀坐在出租车后座,她缩在他怀里,全程都在不老实的动,自己一个人嘀嘀咕咕地说话,然后咯咯笑。
像个小傻子。
出租车里空调开得很足,初栀本身就觉得身体里有火在烧似的,现在更觉得热,坐了一会儿,不老实地开始拽外套。
陆嘉珩拉着她外套不让她动,紧紧抱在怀里按好。
初栀难受极了,像条小泥鳅似的拱来拱去,想要摆脱他的桎梏,未果,她不开心地撅着嘴,仰起脑袋去看他。
陆嘉珩垂眼,抱着她的手臂收紧,故意压着嗓子:“你乖一点,不然不要你了。”
初栀原本还很不高兴的表情,大眼睛瞪着他,闻言,茫然了十几秒,变得委屈了起来。
她委屈巴巴的仰着头看着他,红润唇瓣一瘪,眼眶湿漉漉,下一秒,晶莹的泪含了一圈:“陆嘉珩……”
陆嘉珩心软的酥酥麻麻的。
初栀叫他,可怜巴巴地,眼一眨,就有泪水滚落。
她掉着眼泪胡言乱语:“我教你念弟子规,你别不要我……”
“……”
陆嘉珩有点哭笑不得,他叹了口气,抬手,食指指节轻轻蹭掉她眼角的泪,托着人放在自己腿上抱在怀里:“我逗你玩的,要你要你,初初宝贝这么乖。”
初栀眨巴着眼,侧头蹭他手心撒娇,又抬臂环住他的脖颈。
脑袋在他胸口蹭了一会儿,又重新抬起头来,发红的眼直勾勾看着他。
窗外街灯和车灯的光线染进她眼里,璀璨晶亮。
陆嘉珩抿唇和她对视,没人动。
她手臂蓦地下压,勾着他脖颈向下,人坐在他腿上直往上窜,小脖子梗着,吻他的唇。
陆嘉珩措手不及,被她吓了一跳。
她唇瓣滚烫,吐息带出酒气,笨拙地含着他下唇唇片,软乎乎的小舌尖毫无章法地到处乱舔。
陆嘉珩侧头,一手扣着她肩膀,头往后退了退,拉开距离。
唇舌分开,她舌尖还吐在外面,带着唾液,晶莹的。
初栀茫然地看着他。
出租车上,司机视线有意无意从后视镜扫过。
陆嘉珩沉着眼,从后视镜冷冰冰地看了他一眼。
司机匆匆收回视线。
陆嘉珩抬手,按着她后脑,将她一颗小脑袋扣到自己肩头:“趴一会儿,马上到家了。”
“我不要。”初栀嘟哝着,不满地梗着脖子跟他较劲儿,要抬起来。
他力气大,她费了好大劲依然被按的严严实实,初栀快气死了,对着他颈侧“啊呜”一口就咬下去,不松开。
陆嘉珩“嘶”了一声,揉揉她头发,低声哄她:“初初,别咬,我很疼。”
初栀小狗似乎是也听进去了,慢吞吞地,不情不愿松了口,两秒钟后,温温软软的小舌尖抵上之前被她咬过的地方,安抚似的细腻的划过,一寸一寸舔。
陆嘉珩浑身一僵,抓着她后脑的五指收紧。
她埋在他颈间,黑漆漆的小脑袋一刻都不老实,蹭来蹭去,亲吻舔舐顺着颈侧一路向上,沿着下颏,停在耳后的皮肤。
她亲一会儿,就停下来,在他耳边黏黏糊糊胡言乱语地嘟哝,傻乎乎地笑,说够了,唇瓣就又贴上去,笨拙地胡乱舔咬。
陆嘉珩单手扣在她脑后,视线直直看着前面,舔了舔嘴唇,竭力压抑着呼吸声。
不到一个小时的车程,像是过去了一个世纪。
出租车一停,陆嘉珩从皮夹里随手抽了张递过去,没等找钱,直接抱着人开了车门下车。
夜晚风带着凉,初栀缩了缩肩膀,抬起头来,两条小短腿儿悠荡了两下,自动自觉地顺从盘上他的腰。
陆嘉珩抱着她上电梯,她盘着他,唇瓣从耳侧寻到嘴唇,像只嗷嗷待哺的雏鸟,急切的在他口腔里搜寻着什么。
他重重地喘出气,叮咚一声,电梯门缓缓打开。
唇齿相缠,陆嘉珩单手摸出钥匙,开门,闪身进去。
“嘭”的一声响,房门被撞上,紧接着是肉体碰撞上门板的闷响。
陆嘉珩单手托着她背,防止她被撞疼,重重地把人压上门板,喘息的声音很重。
被她温水煮青蛙似的,慢条斯理地玩了一路。
慢吞吞地,却更磨人。
神经都快崩断掉了。
他攻势急促又猛烈,像只野性被激起的狂躁的兽,相比来讲,她刚刚像是小朋友的过家家。
初栀浑浑噩噩地微仰着头,费力地接受,唇齿缠绕,有来不及吞咽的唾液顺着她唇角流淌下来。
良久,他放开她的唇,舌尖勾掉少女唇角的水。
她外套早就掉落在地,陆嘉珩抱着她转身进屋,往卧室走,窸窣响动,衣衫一路落了满地,露出少女细白肩头和纤细腰肢。
陆嘉珩倾身,单膝跪在床边,将人放在柔软的大床上。
月光顺着窗倾泻,光线莹润幽微,深灰色的床单之上,少女赤。身。裸。体平躺在上面,裸。露在外面的肌肤白得触目惊心,长发散开,湿漉漉的眼红着,懵懂迷茫看着他。
像被送上祭坛的祭品,又像来吸他气血,迷他心智的妖。
他垂头和她接吻,沿着精巧的下巴向下,贴上脖颈一路向下,吮玫瑰色的尖。
初栀整个人不停地颤,抬起手臂缠上他脖颈,紧紧抱着他的头,软绵绵的身体送上去,发出含糊的呻。吟,像是在呜咽着求救。
酒精发酵,她意识朦胧又模糊,软糯的嗓子带着哭腔,一声一声,一遍一遍叫着他的名字,
“陆嘉珩……”
他哑声:“我在……”
初栀难受的哭出声来,腿夹着他的腰胡乱又无措地蹭,啜泣着,指尖掐进他肩头,“难受……陆嘉珩……我难受……”
陆嘉珩双手撑住床面,抬起头来,亲她眼角滚落的泪。
他额头有隐忍的汗水滴落,牙齿咬得很紧,下颚的线条紧紧绷着。
她叫他的每一声,都像是勒在他心脏上的弦,缓慢地,一寸寸地收紧。
她是罪孽,也是唯一的救赎。gd1806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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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七十六块
夜色深浓; 卧室里寂静。
初栀扯着他的领口; 抽泣呜咽着呻。吟; 发出奶猫似的细幼的声音。
陆嘉珩双手撑住床面; 微垂着头; 衬衫的扣子被她拽掉了两颗,流畅的肩线露出; 随着喘息轻微起伏:“哪里难受……”
初栀意识都是糊的,说不出哪里难受; 只觉得浑身上下都不对劲。
她胡乱摇头,蒙着水雾的眼寻他,柔软的小手将他塞进裤腰里的衬衫拽出来; 探进去胡乱地摸; 沿着胸膛的肌肉摸到结实的腰腹,往下是露出边缘的人鱼线。
她指尖触到他下腹; 陆嘉珩按住她往下探入的手。
她轻轻挣了两下,没挣开,上身沾着晶莹的水又遇到冷空气,立着颤个不停; 细白的腿夹着他的腰; 膝盖不住的蹭; 不知道要什么,难受得哭着喊他。
陆嘉珩抓着她手拉到头顶扣住手腕; 低低俯下身; 滚烫的唇贴上她薄薄的眼皮; 声音嘶哑:“初初听话,不哭了,一会儿就不难受了……”
初栀濡湿的睫毛颤着想要睁眼,他垂着身,衬衫的衣料摩擦过被咬破的柔嫩,带起身下小小的一团不住的颤抖,声音细细的哭叫。
陆嘉珩单手扣着她手腕,另一只手划过腰肢向下,食指勾住蕾丝的布料向下,指腹毫无阻隔地覆上,轻压着浅浅探入。
她哭声拔高,柔软的身子颤抖着挺起,不由自主地靠近他,迎合向他的手。
陆嘉珩重重地喘出口气。
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加难忍,冲动更加强烈。
可是她醉着。
她不清醒。
他希望他们之间是她在清醒状态下的真实意愿,想看她抱着他,亲吻他,好看的眼睛里满是他,感受着他,哭泣着叫他名字的模样。
陆嘉珩闭了闭眼,睁开,小心翼翼地动,动作克制又温柔,不敢深入,只有指尖带出水声,浅浅来回。
而后在某个瞬间,身下的小人僵住。
初栀一只手挣脱了他的掌控,指尖深深掐进他肩膀,脚背绷直,脚趾一颗颗蜷起。
她睁大了眼,茫茫看着雪白的天花板。
陆嘉珩抽手,掌心是湿漉漉的清亮液体。
他随手抓了床单一角抹掉,垂头,亲掉她眼角滑落的泪:“好了……好了,初初好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