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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哥,她挑衅你,说让你有本事带人来砍死他。还说···还说要打断你的腿,你都不敢吭一声。”
带头混混就像是觉得找到了靠山,要狠狠挫一挫我们的锐气,直接把手机开了免提功能。
这一下,我听到了电话那头的声音。
一个男人很霸气地“呵”了一声,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等着。这么久了,我就没遇到敢在邛崃挑衅我的人。”
“对了,我不是让你问她名字吗?”
带头混混顿时笑了,特别得意地冲我们一挑眉毛,而后说道:“这娘们好像说自己叫罗丽。”
“哈哈,萝莉,笑不笑人?我还御姐呢!”
他那伙小兄弟也跟着哈哈大笑,像是觉得特别有趣似的。
然而下一刻,带头混混就笑不出来了,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因为电话那头,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像是听到这个名字被吓到了。
“卧槽尼玛的祖宗!”林浩龙直接咆哮出声,前后反差巨大,让带头混混一脸懵逼、一头雾水。
“你日妈惹谁不好,偏偏惹她?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让你平时悠着点不听话,老子真想一刀把你送到太平间!”
林浩龙气急败坏,带头混混欲哭无泪:“龙哥,她到底什么来头啊?!”
这一下所有混混都吓到了,还有人带着畏惧地看了罗丽一眼,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
“我大哥王虎的大哥叫李毅山,她是李毅山的老婆,你说什么来头?!”
“就算撇开这层关系不谈,她爹是监察部副部长,还有望升职正部级,你要老子替你出头?”
“我出尼玛的乌龟王八头!”林浩龙直接骂得这个混混狗血淋头,神情呆滞。
“马上把手机给大嫂,我跟她说!”
带头混混听到这里,立即缩着脖子,把手机递给了罗丽。
罗丽冷笑着一把接过,随手“啪”地扔在桌子上:“林浩龙,你什么时候手下还有这么搞笑的人了,打算进军演艺界演喜剧片吗?”
林浩龙顿时苦笑道:“大嫂,你就别笑话我了。”
“那个林力也就是我一个远方堂弟,也不是什么道上的人。家里面人让我照看着点,就让他在那边看场子。”
“误会啊,我也完全没想到你突然来了邛崃,不然一准去见你不是?”
“大水冲了龙王庙,我过来给你道个歉,您拿他们消消气,这件事就这么算了行不?”
罗丽直接道:“免了,你就不用过来了。都是自家弟兄,那事情好说,我让他们道个歉不过分吧?”
“当然,当然。”林浩龙直接说道。
“那好,就这样吧。”罗丽也不多说。
林浩龙说了两句客套的场面话,罗丽也就挂断了电话。
先前耀武扬威觉得有后台的混混,一刹那就成了霜打的茄子,焉了。
“大嫂,对不起。”带头的混混脸色通红,估计也是觉得脸丢到姥姥家了,硬着头皮道歉。
其他人也是一片道歉声,然后看样子就想赶紧溜人。
“这也算道歉?”罗丽冷笑一声,这些人顿时僵硬地站在了原地。
她拿过一个还剩小半酒水的瓶子,直接推向了带头的混混,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他。
后者愣了一下,随后拿起酒瓶,一口气把里面的酒喝光了。
我原以为罗丽也是让他罚酒走个场面,也就把这件事了结了,但显然不是这么简单。
罗丽心情极差,当即就质问道:“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你觉得惹了老娘,我还要请你喝酒是吗?”
林力咬了咬牙,似乎终于明白了过来。
“大嫂,给您赔不是了!”
他说着,直接拿起酒瓶,“哐”的一声往自己脑门砸去。
林力露出痛楚的神色,倒吸了一口凉气,血液像小蛇一样流淌了下来。
我心头一凛,感觉重新认识了罗丽。
这种残暴的手段,像极了李毅山。
林力的声音都在颤抖,还带着丝丝哭腔:“大嫂,对不起,放我一马吧。”
“行了行了,下去吧,别打扰我喝酒。”罗丽不耐烦地说道。
这群混混如蒙大赦,飞快离开了这个酒吧。
这么一出过后,感觉我们三人都有点不想惹罗丽的意思。
她喝嗨了之后,更是直接把腿踏在了桌上,搞得我们一惊一乍的。
“大哥的女人当不成了,以后···嗝,”罗丽擦了把眼泪,毫无形象,“我自己当大哥!”
陈安琪的嘴已经长成了“o”形。
别说她了,我也是这辈子第一次见到这么豪放的女人。
尽管我喝的是啤酒,而且还趁着罗丽醉得比较厉害,偷偷少喝了不少。
但在她的劝酒之下,也感觉快不行了。
罗丽是真的有点疯狂,已经到了江安宁和陈安琪都快坚持不住的情况。
而罗丽能够撑到现在,其实已经是到卫生间吐了两次的结果。
我不得不借着最后一点意识喊停,说找个代驾送回家了。
上了罗丽的车之后,我一趟在温暖的车内就闭上了眼睛,头重脚轻,像踩在云端一样。
隐隐约约听到妻子报了个位置,好像觉得哪里有点不对,但已经反应不过来了。
就这样,四个人一同往我们家那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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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四章 断片了
我觉得自己灵魂出窍了。
五感丧失到一定境界,眼皮沉重得睁不开,耳边汽车的鸣笛声都显得如此遥远,听不真切。
我浑浑噩噩的,都不知道我们四人是怎么下车的。总之就是在互相搀扶,像特么喝多了的铁哥们一样,乱七八糟地手搭在别人肩膀上。
借助着彼此的支撑,跌跌撞撞走了两步。
然后我率先往下倒,都觉得感受不到自己的四肢了。
我这么一到,就像起了连锁反应一样,四个人直接摔地上了。
真的,一点都感觉不到疼,整个人完全是麻痹的。
迷迷糊糊的,我想到了自己的九公——这是我们乡下的称呼,就是我爷爷的九弟。
他就是个究极酒鬼,每天都要喝上几斤白酒。
夸张到什么程度呢?
回老家的时候,在路上就直接倒下睡着了,一睡就是整个晚上,直到有人把他叫醒。
每个人有自己的选择,有人喜欢洁身自好,过有规律的生活。但有的人觉得现实不如意,或者生来当尽欢,都不一样。
我九公就是个极度纵欲的人,那些年花天酒地在整个镇上都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当然这样的快乐没能持续太多年,他被查出来了肝癌。
晚期。
这种病症查出来的时候,往往已经是中期和晚期,没得逆转。
当时看到很强壮的一个人,和我打羽毛球还能把球打到三楼那么高,不喝酒的时候精神十足。
但一次和九婆吵架,九婆一气之下就说:“你还跳得了多久嘛?狗日都肝癌晚期了,你要死球了!”
九公不知道自己的病症还好,一听到整个人就萎靡了,没半年就去世了。
有时候我都觉得很神奇,人似乎不知道自己有绝症,保持乐观还能撑得更久,也不知道是什么科学依据。
九婆在后来看到九公的状态,也觉得很愧疚,感觉是自己做错了事情。
两个人啊,其实吵了一辈子。活着的时候,都看彼此不顺眼,一言不合就摔东西吵得天翻地覆。
但到我九公真正去世之后,我九婆居然感叹说挺想他的,没有他感觉很孤独,有时候都想早点下去陪他了。
人总是到失去后才会明白。
我觉得自己已经醉到半死了,不然怎么会突然想起死了这么多年的九公?
“我算是怕了你们了,给钱啊!”我隐隐约约听到一个声音,竟然联想不起来是谁。
在跟我们说话吗?
谁跟我们要钱?为什么?
“收···收,保护费吗?”我大着舌头说道。
“别闹了哥,”那个声音特无奈,“最怕就是接你们这种酒鬼了,代驾不用给钱啊?”
“也不坑你们,一百五。”
我迷迷糊糊地只觉得他好像真该收我钱,但还没搞明白前因后果,大脑已经快宕机了。
“给。”江安宁拿出几张百元钞票,直接顺手摔到了空中,整个人还趴在地上不起。
得,四个人都丑态百出。
还喝酒?
喝尼玛的香蕉牛奶象拔蚌,喝尼玛的终极鱿鱼蛇皮怪!
“服了你们!”
“算了,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我送你们回去吧。”
代驾说着,好像是走到保安亭那里了,问清我们的住址。
那个保安也是经常见到的,主要是物业费也是他们代收,竟然认出了我:“嗨呀,这个人我认识的。”
“周国鹏嘛,我们这个安置房小区的名人。开宝马的,经常还有秘书接送。”
“不过之前见义勇为救了个小姑娘,把车给整坏了,是个风云人物。”
保安知道我的详细住处,就跟代驾说了,还让别人看着门口,帮着扶我们上楼。
反正我整个人迷糊得很,从没感觉上个电梯楼这么吃力。
也不知道是谁扶着谁,总之整个局面就很迷。
好像还有人在我裤兜里掏来掏去,一把又一把钥匙地尝试,这才把门打开。
我们四个人被乱七八糟地安置在沙发上,简直堪称群魔乱舞地躺倒,然后保安和代驾就走了。
我原以为至少可以借着酒意,睡个昏天黑地。不管醒来后宿醉的感觉如何,至少现在不用太痛苦地熬着想要保持丁点清醒。
但好像不是这样的。
我不仅头昏脑涨,而且还头疼。
又痛又昏,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有没有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