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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只是冰山一角,仿佛吴浅溪的心中藏着一个诗意的世界。如同一卷书,一副画,徐徐展开,才能看到其中美妙之处,让人心生感叹。
真的,我特么一度以为自己不是在办公室上班,而是飞到了诗词中的美景,动辄便是风花雪月、大漠黄沙。
她教我用六个字叙述意境,比如“夕阳、悬崖、断刀。”
我瞬间就有了画面感,甚至还脑补出了断刀的主人哪里去了,会不会坠下了悬崖?
“再来一个,闲情逸致点的!”或许是觉得新奇,我没忍住催促道。
“明月、竹林、琴声。”她毫不犹豫,信口吐出三个简简单单的词语。
和先前的感觉几乎一样,我立即想到了月色下竹林摇曳的画面。琴声淙淙却不见其人,又会是何方佳人在此抚琴?
“牛逼!”或许是我少见多怪了,总之我是发自真心地感叹。
先前那种向下属学习的尴尬感,一下子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鹏哥,文雅一点。”吴浅溪很无奈地看了我一眼,我只能嘿嘿一笑。
只是一想到这样一个了不得的文案就要溜人了,我心里觉得更加可惜了。
我一度甚至像引以为红颜知己,心想没事和她讨论下诗词歌赋,简直也是人生一大乐事。
才女这种东西,对我来说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可也就是想想而已,毕竟现在这个社会,红颜知己和哥哥妹妹差不多,一样给人不好的感觉。
我最不明白的就是,我都是这样的接触才知道她精神世界的瑰丽与美好。江安宁当初难道就一眼看出来了?
我不得而知,也没有去深思。
这种问题,只有当事人才知道。
周五下班回到家中,我仍在咀嚼那两组三个简单词语构成的意境。细细想来,这种东西其实蛮好营造的。
但关键就在于吴浅溪那种不假思索和脱口而出,天知道是什么样的积累和沉淀,才能拥有如此让人神往的谈吐。
简直是舌绽莲花。
直到妻子的纤纤玉手在我眼前晃了晃,问我在想什么呢,我才缓过神来。
“哦,没什么,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我冲她笑笑,没有提及这茬。
“工作上的忙碌阶段还没过去?”妻子有些惊讶。
“就是你上次看到那个美女,吴浅溪要辞职了。”我叹了口气,还是有些无奈,“周董让我先顶着。”
陈安琪眉头微蹙,在我身边坐了下来:“她是不是没有找新的工作?”
我“嗯”了一声,随后有些疑惑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这多简单,猜的啊。”陈安琪白了我一眼,“小女生不都指望能够攀上高富帅,然后被宠着爱着,过得既幸福又不愁后半生啊?”
我听这话觉得隐隐有些不对,哭笑不得地问道:“老婆,你好像很熟练的样子?”
陈安琪叹了口气,略显老气横秋地轻声说道:“过来人。”
“喵喵喵?”我实在不是恶意卖萌,而是觉得太意外了!
妻子这种自强成熟的女性,也曾经有过这种心思?
“喵什么啊,我还汪呢。”陈安琪笑骂了一句,“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少女不幻想啊?”
“怎么回事?说来听听。”我突然蛮感兴趣的,很想知道妻子曾经那一面是什么样子。
“记得我跟你提过,林飞的家庭条件蛮好的吧?”陈安琪似乎也觉得没什么好遮掩的,开口说道。
“记得,但我真没有看出来啊。”我蛮郁闷的,没想到她曾经还有个白马王子的幻想对象,这个对象还是林飞。
毕竟在我看来,他应该是一个比较繁忙的业务人员,需要经常出差那种。赚钱应该不少,但都是些辛苦钱。
草,有点深藏不露啊······
“他就属于那种人。如果不好好工作,就只有回家继承千万家产了。”陈安琪笑着说道。
我越听越懵逼了。
她这才告诉我说,林飞的父亲是个煤老板。
在珙县那边,有着几十个属于他的矿产。本来是个身家稳妥上亿的老板,在工商银行那边都是金卡vip客户。
只是后来国家要强行整改煤矿,这一举措让很多煤老板亏到血本无归。而林飞的父亲收到风声,见好就收。
能低价处理的就处理了,不能处理的直接先一步开采并裁员,自己选择在秋风扫落叶之前先行“破产”。
所以虽然资产缩水了,但再不济林飞也是个千万级别的富二代。
只是他家里都是农村出身的人,从小就教育他要靠自己奋斗努力。加上穷养儿子富养女的观念,所以他一直都是靠自己的。
“那会我就想啊,林飞多好。家里又有钱,人又上进懂照顾人。”
“但感情这种东西呢,只有相处久了才知道到底合不合适。当双方都觉得一拍两散合适的时候,其实故事也就结局了。”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童话。依赖一个人失去了自己,哪一天他把你一脚踹开,你发觉自己什么都不会了,才真的是哭都来不及。”
“白马王子的身边从不缺公主,凭什么灰姑娘就一定能力压群芳呢?”陈安琪娓娓道来,似乎没有什么太大情绪波动。
我看向她,再一次被深深震惊了。
难怪她对富二代之类的人,从来没什么青眼相加的态度。
我陷入了沉思,短短两天,我好像被两个女人上了文学和哲学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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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四章 不愿撒手
“扯远了,”陈安琪笑着摇了摇头,“还是说正事吧。”
“嗯?”我疑惑开口,不知道是什么正事。
妻子告诉我说,周董让我顶住吴浅溪的岗位不让我招人,是有他自己的打算。
一是让我趁机学习,把项目内容吃得更透彻。
“二是,”陈安琪微微眯着眼睛,“他和我的想法一样。现实不是童话,麻雀飞上了枝头,也变不了凤凰。”
我稍一思索就明白了。她的言下之意是,江安宁厌倦那一天终究会和吴浅溪分手。
而到了那个时候,吴浅溪又不得不找工作了。
所以根本不需要新员工,只需要等着受到挫折开始懂事的吴浅溪,乖乖回到工作岗位就好了······
“卧槽。”我心头翻涌起一阵浪涛,全然没想到这么一个小小的举动后面,竟然还隐藏着周董的深意。
我不禁汗颜,自以为能够揣摩清楚周董的心思了,结果却什么也没看懂。
随后我没有再提及这个话题。
其实我也和他们一样,认为这件事的走向会是这样的。
但我更希望的是,吴浅溪没有再次找工作的机会,永远都是那个男人掌心的小公主。
“对了老公,”陈安琪突然偏过头来看着我,“林飞和他女朋友确定年底要结婚了,请我们去喝喜酒,去不去?”
听到这个问题,我愣了一下,随后问道:“婚礼在哪里举行?”
不管怎么说,林飞结婚是一件好事情。于情于理,都应该去一趟才是。
“他老家,珙县。”妻子说到这里,突然笑意盈盈的。
我愣了一秒,随后反应过来便是一阵喜悦,直接抱起陈安琪,让她在空中转了两圈。
“要死啊你,”陈安琪笑着轻轻捶了捶我的胸膛,“闪到腰怎么办?”
我将她放回沙发,这才满意地问道:“那老婆大人,今年是要回家跟我过年咯?”
我是叙府江安人,而珙县也是属于叙府的一个管辖县,离得很近。
年底要到林飞那边喝喜酒,又怎么可能不去我家呢?
“嗯,开心了吧?”陈安琪往沙发上随意地一躺,包裹在黑色丝袜下的美月退搁在了我的腿上。
“开心了。”我由衷地感叹了一句,真是难得啊。
因为陈安琪的父母不喜欢我这个缘故,每次邻近过年都是疯狂打电话,让她一定要回老家过年,好像生怕我把他们的宝贝女儿拐走了,不能陪他们过年。
加上她的父母也不待见我,明确地说不准我和陈安琪一起回去,把我给呕惨了。
也就是这个原因,造就了每次过年都特别尴尬和扎心的一幕: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虽然我的父母只问过一次,后来都避开了这个话题,可我还是能够感受到,其实他们心里还是蛮失落的。
毕竟自家的孩子结婚几年了,只勉勉强强带回去见过一次,后面还被电话催着赶回了家里,这事怎么想都很闹心。
至于那些所谓的亲戚和邻居,说起来的话就更难听了。
一个大家都知道结了婚的男人,每次回家过年都是孤单单的一个人,不免让人多想。
什么七大姑八大姨的闲言碎语,偶尔听到都很让人生气。
有人说我那点薪水在蓉城养活自己都困难,没点本事哪里找得到媳妇儿啊,肯定是骗人的。
也有人说可能是老婆跟别人跑了,自己觉得脸上无光,所以藏着掖着的。
还有踏马想象力更丰富的,说是我花了血本请个美女来假扮了老婆,哄我爹妈开心,不然那个美女怎么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各种版本都有,不光是我,连我的父母也承受了很大的压力。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心里也一定很难过吧?
人言可畏,众口铄金!
其实最气人的还是我的发小,踏马的这货跟我说话没什么顾忌。我唯一一次带陈安琪回家,这货看到了之后一个劲跟我感叹什么“正点啊”、“前凸后翘啊”、“看到就有冲动啊”。
为这事我没少跟他争执,但这逼就是没放心上去。还说“得了吧,跟我演鸡毛啊,她怎么可能是你老婆?朋友妻不可欺我懂,但她肯定不是你老婆啊。”
这样说完之后,还挤眉弄眼地问我要联系方式什么的。
反正是把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