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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氏默了半晌,面上恢复了平静,道:“不管她是真的知道还是假的知道,咱们都必须采取一点措施。等天黑以后,你找人偷偷地将她带到密室去,我要好好的审问她。”默了下,又叮嘱道:“记得隐秘些,万万不可叫人发现了。”
苏嬷嬷毕竟是段氏身边的老人了,闻言立刻便明白了段氏的心思,忙慎重应道:“老奴省得的,夫人您就放心吧。”
段氏点点头,面色已然有些疲惫。
苏嬷嬷见状,忙问:“夫人要不再睡一会儿?”
段氏摇头道:“不了,你简单给我梳洗一下,待会儿让初儿陪我去一趟香山寺。”
与此同时,檀院。
画竹端着早餐进屋的时候,阿萝已经坐到桌上开始忙活着裁剪衣裳了。心里默默得回想了一下苏榆的体型,不时地拿炭笔做些标记。
画竹进了屋便将早餐搁到窗边的矮榻上,冲阿萝唤道:“阿萝,来吃了饭再做吧。”
阿萝闻言也没耽搁,放下手中的剪刀便跑到窗边矮榻上坐下,指着自己对面的位置,嘻嘻笑道:“姐姐也坐。”
画竹弯着眼笑着坐下,将面前的瘦肉粥推给阿萝,自己则端起面前的白米粥喝了一口,夹了一点咸菜合着馒头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阿萝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瘦肉粥,又看了一眼画竹清清的白米粥,心里格外不是滋味。可是画竹吃得开心,她亦不想说些伤感的话,只是心里暗暗立誓,待出了府定要努力赚钱,让画竹过上好日子。至于赚钱的门路,她最近也有了初步的计划。
画竹的一碗粥很快便见了底,吃完最后一口馒头,她突然想起昨日的事,便问:“阿萝,你说表少爷昨天是受谁的托付给咱们送钱来的呢?”
阿萝闻言微微一愣,道:“大概是他表妹吧。”除了冯云初,她确实想不到其他的人。
画竹歪着脑袋疑惑道:“可如果其实三小姐,那她怎么不自己派人送来偏偏让表少爷送来呢?”
想起昨日段一隽在这里闹的一顿脾气,画竹便觉得生气。
阿萝自己也有些想不通,摇摇头,道:“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是谁都不重要,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画竹想了想,脑子忽然一阵清明,道:“还是阿萝你看得通透。”
阿萝微微一笑,便不再言语,低头又继续喝起粥来。
是啊,不管是谁要给她送钱都不重要了,因为无论是谁,她都不打算接受了。现在只要她后天顺利地把做好的衣裳卖掉,日后谋生的本钱也算不愁了。
吃完早餐,阿萝便又继续坐回桌前忙活起来。
画竹的针线不好,帮不上忙,于是将碗收下去清洗好了便回来房间里坐在阿萝旁边陪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大概是觉得有人陪着,即使做衣裳很累,阿萝也没有觉得时间很漫长,好像没多久天色便渐渐地暗了下来。
画竹伸了个懒腰从凳子上站起来,对阿萝道:“我去厨房做晚饭了,你今晚想吃什么?”
阿萝想了一下,道:“要不吃面吧,我好久没吃你做的面了。”
画竹闻言鼻子却是蓦地一酸,险些掉下来泪。事实上,厨房里除了面条,其他的也没有了。
强忍着心酸,画竹点头应下便急急地往小灶房走去。
画竹走后,阿萝又开始专心致志地缝制衣裳,拿着绣线不停地比对颜色,时不时地挠挠头,像是在考虑下一步该怎么走针。
没多会儿,便听见外头传来脚步声,阿萝以为是画竹回来,于是头也没抬,笑着问道:“这么快就煮好了?”
半晌,却是没听见画竹回应,阿萝下意识地往门口看去,然而,还未待她有所反应,便觉得眼前一黑,跟着便没了意识。
画竹煮好面回来的时候,房间里空荡荡的,阿萝已经不知去向,绣线篮子整个掉在地上,乱糟糟的掉了一地。
画竹见状大惊,大喊了两声没有得到回应后便慌慌张张地向外头跑去。她心里有很强烈的不安,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可是,画竹毕竟是个丫鬟,在这样的情况下她亦想不出办法来,甚至不知道该去哪里找阿萝,像只没头苍蝇似的在府里四处乱闯。
此时,在外头买完东西回来的元宝正好撞见画竹,见她满脸泪水不由愣了愣,好奇问道:“你不是五姑娘的丫鬟么?你这是怎么了?”
画竹此刻已是热锅上的蚂蚁急得没有办法了,见了元宝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她猛地抓住他的手,哽咽道:“我家小姐不见了,你帮我找找她吧……她从来不会不打招呼就跑不见的,她一定是出事了……你能不能帮我找找她……”言语间尽是请求。
元宝一愣,末了,却是仰着头冷哼了一声,“我干嘛要帮你?你家小姐昨天不是挺牛的吗?不是还好端端地跟我家少爷吵架来着吗?”
因着昨日段一隽被阿萝气得胃疼,生生地将元宝折腾了一夜,大半夜地不睡觉带着他去外头游湖吹冷风,到这会儿子还头疼着呢。
然而,段一隽到底是主子,元宝再没规矩也不敢跟主子生气,于是便自然地将错误归在了昨天惹得主子生气的五姑娘头上。
见元宝不仅没有要帮忙,反而有些落井下石的意思,画竹总算清醒——整个冯府上下,也许只有三姑娘会帮她们。其他人,以前没有奢望过,如今又怎么能奢望?
想到这里,画竹再不敢耽误,拔腿便往梅院跑去。
见画竹真的跑开,元宝反倒有些不安起来,难不成五姑娘真的出了事?想到昨夜少爷说起将军嘱托他照顾五姑娘的事,猛地一拍脑袋,脚下生风,没一会儿便回了梨园。
一进屋,便见段一隽懒洋洋地倚在榻上闭目养神。
“少爷,出事了!”元宝是个急性子,只要一有事,说话便猴急猴急的。
段一隽却是缓缓睁开眼,慢悠悠道:“你也知道出事了?”
元宝一愣,“少爷你知道了?”
段一隽从榻上坐起来,白了元宝一眼,道:“本少爷肚子饿了可不是大事?”
元宝一听,傻了眼。下一秒,却是跺脚急道:“不是这事!是五姑娘出事了!”
段一隽怔了一下,默了半晌,表情难得严肃起来,“你怎么知道?什么时候的事?”
元宝立刻将自己碰见画竹的事讲了一遍,话犹未落,只觉眼前一花,再一定睛,房里已然没了段一隽的人影。
直觉告诉段一隽,阿萝如果真的出了事,一定是跟她昨天和自己说的那些话有关。如果他猜得没错,阿萝此刻一定是在梅院。
于是,一出门便直接往梅院寻人去。路上,正好碰见蹲在地上嘤嘤哭泣的画竹。
原是画竹刚才去梅院找三姑娘帮忙,却被告知三姑娘去了香山寺祈福,要三日后才能回来。
画竹孤苦无助,走在路边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此刻见着眼前突然定住的脚,下意识地抬头看去,正好对上段一隽戏谑的眼神。
画竹一愣,既忘了拭泪,也忘了言语。
段一隽冷眼一笑,“你们家小姐不是挺厉害吗?怎么养了个这么没出息的丫鬟?多大点事哭成这副德行。”
画竹不是伶牙俐齿的丫头,被段一隽噎得半晌说不出话来,只是怔怔地盯着他,眼泪挂在脸上像是花猫。
段一隽也不欲再耽搁时间,遂敛了神色,道:“我现在去找你家小姐,你先回去,有消息我让元宝来通知你。”说完便大步往前走了。
画竹在原地愣了半晌,待她回过神来,想到方才段一隽说的话,一直揪着的心总算有点落到了实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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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容
“哎呀,表少爷您怎么来了?”见着突然过来的段一隽,苏嬷嬷心里不停地打鼓。
段一隽挑眉不悦道:“怎么?本少爷来看自己姑妈还要经过嬷嬷的同意不成?”说着便直接拂开苏嬷嬷自行进了屋。
这个苏嬷嬷,段一隽打小便十分讨厌,大概是觉得她天生长了一副坏人的脸嘴。
苏嬷嬷深知这小祖宗的脾性,明白自己拦不住他,于是悄悄地冲边上的另一小丫鬟使了眼色。
小丫鬟会意,领命而去。
小丫鬟下去以后,苏嬷嬷忙跟进屋去,陪着笑道:“表少爷说的哪里话?您能来看夫人,老奴替夫人高兴都来不及呢,表少爷您可千万别误会,老奴这便让人去请夫人过来。”说着又满脸堆着笑给段一隽倒了杯热茶。
段一隽素来便是喜怒于颜色的人,他讨厌一个人便是同她说句话都觉得脏了自己的嘴,径自走到贵妃榻上懒洋洋地倚着闭目养神,看都不愿意看苏嬷嬷一眼。
苏嬷嬷立在一旁也显得有些尴尬,不过,她素来也知道段一隽不喜她,所以也没做热脸贴冷屁股的事情,安静地立在一处识相的没有出声。
没一会儿,便听见外面有了声响。
听见熟悉的脚步声,苏嬷嬷立时来了精神,喜笑颜开地迎了出去,大声道:“夫人您可来了,表少爷等您好一会儿了呢。”说话间和段氏交换了个眼色。
段氏会意,微微点了下头。
“姑妈在忙什么?可是让侄儿好等啊。”不知什么时候,段一隽已经走了出来,倚在门口微微笑道。
段氏亦跟着笑道:“哟,让你等姑妈一回,怎的还抱怨上了?大不了下次不让你等便是了。”
段氏神色如常,丝毫看不出异样,走上前热情的拉着段一隽的手往里屋走去,“吃过饭了没?留在我这里吃晚饭吧,我让厨房做几个你爱吃的。”
段一隽呵呵笑道:“侄儿可不就是来姑妈这里讨顿饭吃的么,自然是要留下的。”说话时,脸上还闪过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若是换了以前,段氏倒挺乐意有人陪她吃顿饭的,可是今天……她隐隐觉得,段一隽突然选在这个时候过来也许和那个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