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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从拐角的屏风后面走出来一名身着白衣的女子,容貌秀丽,举手投足皆是大家闺秀的风范,正是和段一隽一起前来京城的冯家三姑娘,冯云初。
钱伯愣了一下,“姑娘如何知道?”
冯云初微微一笑,点点头,道:“小女子打小也患有心疾,发病的时候和这位夫人的症状相差无二,想来夫人患的也是心疾吧?”
说着便从腰间的荷包里取出一个棕色的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两粒丸药来,上前几步,递到林氏的丫鬟手上。
钱伯见了,不由一愣,“姑娘这是?”
冯云初笑了笑,“这是我平日用的药,治我们这病最是有效的,快些给你们夫人服下吧。”
小丫鬟觉得眼前的姑娘慈眉善目的,一看便是心善之人,接过药丸,想喂夫人服下,可是钱伯不发话,她却不敢,拿着药丸不敢上前。
冯云初见状微微愣了下,抬头看向钱伯,发现对方正用打量的目光看着自己,顿时恍然大悟,微笑道:“大叔是担心这药有问题吗?您多虑了,我只是见这位夫人难受,举手之劳,便当做好事了……”顿了一下,续道:“若不放心,这药不吃也无妨的……”说完便转身离去。
忽然,一直没说话的林氏开口道:“姑娘且留步。”
缓了一会儿,心口已经没有方才那般痛了。见冯云初回头,林氏这才抬起头仔细打量她,见她容貌清雅秀丽,目光温和,一看就是好人家的姑娘,瞅着便有几分喜欢。
“春桃,把药拿来。”
小丫鬟春桃闻言忙将药丸递了上去,又倒了一杯水,林氏接过来,就着茶水将药丸服了下,没一会儿,便觉得好了许多,心口不像先前那般堵得疼。
身体舒服了些,林氏扶着春桃地手站起来,走到冯云初面前,问道:“多谢姑娘,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冯云初向林氏微点了下头,道:“小女子姓冯。”
林氏恍然,“原来是林姑娘,今日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姑娘若是有什么想要的,尽管和我说,但凡我有的,必然不叫姑娘失望。”
冯云初闻言忙摇头,道:“夫人误会了,这于我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夫人莫要说那些了。”
林氏听了,心里对冯云初更添了几分好感,如今这世上,能像她这般做好事不求回报的人委实不多见了。
“既然如此,我也不就不讲那么多见外的话了。姑娘若是不嫌弃,便去寒舍吃顿便饭如何?我这人不喜欠人人情,你总得给我个报答的机会吧?”
林氏这话说到这份上,冯云初也不好拒绝,只是心里仍有顾忌,毕竟她真的只是随手帮个忙而已,压根就没想别的,何况她还要在这里等表哥回来。
“可是我……”欲拒绝,便听见有人唤她“云初。”
回头一看,正是段一隽从楼下上来。
冯云初忙笑着迎上去,“表哥,你回来了。”
段一隽微微点头,道:“不是让你在里面等着吗?怎么出来了?”
“我……”
还未待冯云初开口解释,便听得林氏略带笑意的声音传来,“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段家小子。”
段一隽方才只顾着和冯云初说话了,压根没有看见不远处的林氏,听了这声音才抬头看了去,见是林氏,立刻笑开了,甜腻腻地唤了一声“干娘。”
林氏也笑了起来,拍了拍段一隽的肩膀,道:“好些日子没见,你小子可是又长高了些。”
段一隽呵呵笑道:“哪能啊?我可是过了长个子的年纪的,干娘你可就别取笑我了。”
林氏微微笑,又转眼看向冯云初,道:“冯姑娘你这下可赏脸陪我老婆子吃顿饭?”
冯云初压根不知道自己表哥还在外认了个干娘,一时被搞得蒙了头,听见林氏说话,下意识地便“啊”了一声。
段一隽回头笑她,“啊什么啊?我干娘要和你吃顿饭你还有理由拒绝不成?多少姑娘家排着队想跟干娘吃顿饭都不成呢,你这是三生有幸,还不谢谢干娘!”
冯云初更蒙了。不过,能叫表哥如此夸赞的人,想来也定是了不得的大人物,于是当下便向林氏行了礼,微笑道:“夫人相邀,云初岂敢不从?”
林氏笑了笑,拍了拍冯云初的手,又看向段一隽,道:“你可也要跟干娘回家吃饭?”
段一隽呵呵笑,“自然是要的,陪干娘吃饭,义不容辞啊!”
林氏被逗乐了,嗔了他一眼,“就会贫嘴!”说完回头对钱伯道:“你去把少爷找回来,就说隽儿来了,让他今晚回家来,我们娘几个好些时候没在一起吃饭了。”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自古媳妇儿不好做啊!阿萝有个厉害的婆婆,不好对付的说……
☆、大嫂
司马执和阿萝去何老爹那儿吃了豌豆面后,两人又拖着手沿着护城河闲逛,像从前很多个日日夜夜一般。
阿萝从来没有想过,今生还有机会和司马执这样在一起,想来,人的心境变化果然不是容易控制的,想得再多,都不如一念之间。
她不知道自己如今这样的选择是对是错,却明白,是她内心的真实感受指引着她这样做。
至于司马执,原以为这条路会很艰难,甚至已经做好长期作战的准备,做梦也没有想过阿萝会这么快跟他和好。他甚至想过,如果阿萝永远也无法原谅他,他便是把她强留在身边,也不会放她走,他要和她厮守一生,谁也不能抢走她!
好在,他如今不用采取那么极端的手段了。他的阿萝愿意和他重新开始,从今往后,他要尽最大努力弥补前世的亏欠,从前没有做的,今生他都想为阿萝做一遍。
“阿萝,你晚上做菜给我吃吧,你那手艺都是为我学来的,我却没有正正经经地吃过一顿……”司马执握着阿萝的手,满眼宠溺地看着她,好像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阿萝扁扁嘴,笑道:“你现在知道对不起我一番苦心了?以前做给你吃你嫌弃,正眼都不瞅一下的,如今却想我做给你吃了?想得美吧你?”
司马执笑着把玩阿萝的头发,抬眼笑她,“那娘子你要为夫怎么做才肯做饭给为夫吃?”
阿萝忍不住笑,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唔……待我想想,想到了再告诉你。”
司马执跟着笑起来,道:“那你可别想太久了,为夫胃不好,可撑不了多久的……”
两人说说笑笑,时间过得飞快,正打算回名扬山庄的时候,恰好在路上遇到前来寻人的钱伯。
钱伯一见着司马执,忙迎了上去,顺口道:“少爷,您可让老奴好找啊……”
司马执见是钱伯,不由皱眉,道:“找我何事?”
钱伯下意识地抬头看了阿萝一眼,道:“段公子来了,跟夫人回府去了,夫人让老奴来请少爷回家一起吃顿饭。”
“没空。”司马执想都没想,一口拒绝。
钱伯没料到司马执会这样说,不由得愣了住,“这……”可他向来知道自家少爷的脾气,他既然这般说了,定是十头牛也拉不回去的,正感头疼,不知怎么劝是好的时候,却听少爷旁边的姑娘开口道:“你回去陪你娘吃饭吧,别让她伤心了。”
司马执却是不容商量的样子,同钱伯道:“我说了没空就是没空,你回去照实回复便是。”
钱伯有些着急了,心道,真这般答了可不又把夫人气出病来?
心急之下便将下午林氏在酒楼里发病的情况讲了出来。
司马执越听眉头皱得越深,面上已隐隐有些不悦。前世,目前便不喜欢阿萝,难道这辈子又要重蹈覆辙吗?
阿萝听到钱伯的话也有些无奈,看样子,即使重来一世,她和司马执始终不能纯粹地相爱,他们之间依然有很多现实性问题,林氏便是其中最大的问题。她以前不喜欢她,现在估计也不会喜欢她,加之如今司马执明显偏袒于她,对林氏多有忌讳。林氏失了儿子的关爱,这笔账估计又得算在她头上了。
阿萝无助地望着司马执,表示自己也很委屈,眼神示意他回去——你若不回去,你娘只会更加讨厌我。
司马执瞧了自是心疼,握着阿萝的手紧了紧,好叫她安心。接着,便对钱伯道:“好,你回去告诉夫人,我晚上定回去陪她吃饭。”
钱伯一听,顿时松了一口气,连带着对阿萝也多了几分好感。方才阿萝对司马执使眼色的时候,他也看见了,于是冲她感激地笑了笑。
阿萝愣了愣,也回了一个微笑。其实,钱伯从前待她也算不错,只不过他到底是林氏的人,更多的都是向着林氏。
钱伯得了准信便回去回报了。
见钱伯走了,阿萝这才转头看着司马执,问道:“你娘可不喜欢我,你如今打算怎么办?”
司马执倒是一派淡定,道:“什么怎么办?你是要嫁给我又不是嫁给我娘,关她什么事?”顿了一下,摸了摸阿萝的头,道:“我承认,从前在这方面,的确是我处理得不妥,害你受了许多委屈,我保证,从今往后,定不会再给你半分委屈受,谁也不行,我娘也不行。”
说是半分委屈不受,却又怎么可能?不过,能听得他这般承诺,心里感动却是真的。
“你今晚跟我一起回去。”司马执忽然道。
阿萝一怔,不解地看他,“为什么?我不大想去。”
司马执有他的考量,毕竟他和阿萝是要成亲的,到时候自然避不了要搬到将军府住,他必须事先在母亲那里亮出底牌,他要让府上的人都知道,阿萝于他而言何其重要,将来若他身负皇命要上战场的时候,阿萝一个人在家才不会被人欺负了去。
只是这过多的考虑却没必要叫阿萝跟着担心,只道:“阿萝,你且信我,我必不会叫你受半分委屈。”
阿萝微微皱着眉,看着司马执坚定的眼神,犹豫了一会儿,终是点了点头。既然决定了要和他重新开始,该面对的迟早要面对。
打定了主意,司马执先带着阿萝去七皇子府走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