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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不够了解司马执,爱他又怎么样?在他痛苦的时候不能够给她安慰和怀抱,甚至对他的痛苦一无所知。难怪绿莹从前会说,她根本没有资格拥有他。这么看来,她的确没有尽到做妻子的责任。
“这些事情,绿莹都知道吧?你却怎么没和我说过?”阿萝仍是忍不住心里的疑问。
绿莹是司马执最初的爱人,她知道的事情,自己却不知道。她想弄明白,司马执为何不告诉他,是怕她经受不住吗?
司马执听阿萝提起绿莹,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怎么突然提起她?” 关于绿莹,他真的没有什么想说的,那对他已经不重要了。
默了一会儿,道:“阿萝,你问我为什么不告诉你?那人我一生的耻辱啊,我怎么能告诉你?阿萝,你知道吗?能够拥有你,是我一生中最骄傲的事情。你那么好,那么温暖,我怕我的过去会吓着你。”
阿萝看了司马执半晌,忽然有些想哭。无论他们后来发生了什么,他从前待她的好,都不是假的,那些柔情蜜意,都是她真真切切感受过的。
他曾毫无保留地爱过她,赤城真心。
阿萝忽然觉得自己像开了窍一般,长期以来的压抑突然得到了解脱,心内顿时一片清明。
看着司马执仍皱紧的眉头,阿萝微微笑开,伸手抚了抚他的眉心,半玩笑半认真道:“既然你要把你自己剖开给我看,不妨把你和绿莹的事也跟我说说,这件事我倒是挺有兴趣。”
司马执一愣,没想到阿萝真的会提这事,关于这件事,他心里实不愿说的。不过,看着阿萝的笑脸,方才沉重的心情总算缓和了些,心里渐渐地又重新温暖起来。
阿萝难得见司马执木木呆呆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玩,干脆挽过他的手,道:“不是要去吃面吗?走,一边走一边说……”
司马执看着阿萝忽然挽过来的手,这是原谅他了?
忽然间,心里跟吃了蜜糖似的甜,好像一切乌云都被拨开了的感觉,好像一直渴望着的春天已经来临。然而,开心的同时,又觉得无奈和头疼,道:“说什么啊?没什么好说的……就那么回事吧……”
阿萝啧啧笑道:“怎么回事啊?你倒是说说……我说了,你要是不把你从前做的那些事都好好解释清楚,我可不保证会原谅你。毕竟,我在你那儿,委实是受了苦来的。”
司马执摇摇头,笑着问她,“真那么想知道?”
阿萝点点头,“当然,你不是说要把一切都告诉我么?”
司马执点头承认,伸手拨了拨阿萝额前的碎发,犹豫了一会儿,道:“其实也没什么,你知道绿莹是太子的人吗?”
阿萝一愣,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显然头一次听说的样子。
司马执摇着头笑,宠溺地在阿萝眉间轻弹了一下,续道:“我是在打退周军之后认识绿莹的。那时候,我凯旋回朝,陛下封了我做神武大将军,并将一半的兵权交到我手上。那时候,太子想拉拢我到他的阵营,老实说,我对朝堂之争无甚兴趣,便不大理会他,他也没有强迫于我。原以为,此事便这样过去了,谁知他还有后招,就是派绿莹来接近我。”说到这,忽然抬头小心翼翼地看了阿萝一眼,见她没太大的反应这才继续道:“那时,我虽报得大仇得胜回朝,表面上看起来风光无限。然而,内心痛苦却无人理解,绿莹的恰好出现正好帮助我度过了最艰难的日子,于我而言,她的确算是个特别的女人。”
“你爱她?”阿萝忍不住问。
司马执默了默,心内有几分挣扎,半晌后,忽然特别严肃地看着阿萝,道:“阿萝,我不能骗我自己,更加不能骗你。我的确……曾经爱过。可是,她后来差点要了我的命,从那以后,我们便恩断义绝了。”顿了下,又道:“你还记得在香山寺救我那次吗?伤我的便是她,我手上的那道长疤亦是拜她所赐。她奉命杀我,我不怪她,只是与她的情分却是没有了。”
阿萝默默听着,面上没什么反应,心里却老大不是滋味,又觉得司马执木头脑袋,这种事就不知道说几句谎话哄哄她?这种事说几句谎话她完全不在意的好吗?从前是一句不说,如今却是一句不藏,果真是被从前的那些事折磨得怕了。
阿萝心里虽着恼,却又深感安慰,默了半天,歪着脑袋盯着司马执,笑道:“照你这么说,我倒是该感谢绿莹,若非她放弃了你,哪儿还轮得到我不是……”
司马执觉得好笑,心底深处却又觉得心酸,很不是滋味,“阿萝,遇见你是我司马执一生最大的福气……”说着,握着阿萝的手到唇边吻了吻,“阿萝,谢谢你……谢谢你,即使我曾经那般伤害过你,也依然愿意原谅我,没有你,我真的没有办法活下去。”
许是心态变了,这样的话,前阵子,阿萝也许会觉得讽刺,如今却听得感动,几乎就要掉下泪来。
“那你可要好好珍惜我,机会可不是次次都有的。”
司马执哈哈笑起来,抱着阿萝亲了一下,开心道:“娘子放心!从今天开始,娘子说东,为夫绝不往西。日后伺候娘子的事都包在为夫身上了……哦,还有暖——床的活儿,为夫也都包了……”
阿萝没料到司马执会突然亲她,又羞又臊,忍不住往他小腿肚踢了一脚,嗔怪道:“大街上呢!不害臊!”
作者有话要说: 原谅俺实在不忍心虐男主……大伙儿以后就当宠文看吧(>^ω^<)
今天和群里的小伙伴们拼字,两小时写了480个字,卡文也是很销魂滴……还好码出来了……2w榜单真心不敢断更啊(>﹏<)小天使们快出来!求鞭打!求动力!!
☆、救人
因着解了误会,放下了芥蒂,阿萝心里忽然就开明了。
重生以来,她都极力地避开从前的一切人和事,虽然一直提醒自己忘记过去,却并不能真正做到,心里也并未有半分愉快,反倒时时刻刻压抑着自己。
如今,将过去的心结放了下,整个人反而都放松下来,心里真正地舒了一口气。
其实,穷其一生去恨一个人是件很艰难的事情,累人累己,反倒是原谅两字不易说出口,却一旦说出来,便觉身心愉快,前所未有地感到轻松。
忽然间觉得,与其逃避不如勇敢地去面对,她心里未曾真正地放下过司马执,爱比恨多。重来一世,也许是老天爷可怜他们,这是给他们重新开始的机会。
何况,上辈子的事,错也不仅仅在司马执,要说错,她也有。她若当初没有任性地和他赌气,也不至于叫他对她产生那么大的误会,到最后渐行渐远,都是一开始的处理不当。
放下了心结,阿萝开心,司马执更开心,拉着阿萝的手迟迟不肯放开。两人便如从前一般拖着手穿街行过。
他们行过的街道,楼上是一间别致的酒楼。
二楼,靠窗的位置坐着一位穿着华丽的中年妇女。她侧着头,一直看着司马执他们渐渐远去的背影。待彻底见不到人,忽然猛的一拍桌子,“成天说忙!就是在忙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管家你说!那丫头是什么人?”
管家钱伯忙扑通一声跪到在地,“夫人息怒!老奴……老奴也不知道啊……”
那被唤作夫人的,正是司马执的母亲,林氏。
林氏素来便宝贝自己的儿子,从前和司马执也算母子情深。毕竟从司马老将军去世以后,便一直是她抚养着儿子长大,孤儿寡母相依为命很多年,感情深厚自不在话下。
然而,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儿子慢慢地开始疏远她。从前,每天再忙都要回家陪她吃饭的,渐渐的,变成隔天一回,三天一回,甚至五天一回,最近更是离谱到好几月没有回家,偶尔回来也已是深夜,天一亮又不见他的人影了。
这让一直以来把儿子看做一切的林氏很是伤心,偶尔问到,他却都说自己忙,抽不开身。她原先真当他是忙,毕竟陛下的身子日渐不行了,想来朝堂上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他要以国家朝廷为重,她作为母亲,她理解他,支持他,也不忍责怪他。可是,如今,他有时间和小姑娘亲亲我我,却没有时间回来陪她吃饭吗?就算是有了喜欢的女孩子带回去给她看看又何妨?他却瞒着她……
儿子大了终是不由娘的。林氏越想越伤心,突然一股气便堵在胸口散不开,堵得她胸口发疼,喘不上气来,脸色也越渐苍白。
管家钱伯见情况不对,赶忙从地上跳起来,看向林氏旁边的小丫鬟,恼怒道:“还愣着干什么?没看见夫人心疾发作了吗?还不快把药拿出来!”
小丫鬟急得快哭了,“药……没了,没了啊……少爷好久没拿新的药回来了,上回的药也早就吃完了……”
钱伯一听,心里又急又气却又想不出办法来,赶紧一边给夫人倒茶水一边问,“夫人,你觉得怎么样?严重吗?要老奴立刻去请大夫吗?”
林氏这会儿已经痛得有些说不出话来,摇摇头,心里却仍生着气,艰难道:“你……你去把……把执儿找回来……”正说着,胸口一阵绞痛,忽然一口血吐了出来。
坐在附近的客人都被吓了住,纷纷看向她。
跑堂的小二也忙跑过来,担忧问道:“老夫人您没事吧?要不要把掌柜的叫来啊?”
小二人傻,出了事头先便想着找掌柜。
钱伯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找你们掌柜有什么用?赶紧给我找大夫去!”说着便仍了一锭银子给那跑堂的小二,“快些!直接请到将军府来!”
说完,便弯下腰扶着林氏,“夫人,老奴扶您回去,轿子在外面等着的。”
正此时,大堂中间忽然响起一道清丽的女声,“这位夫人可是先天的心疾?”
钱伯一听,忙抬头寻找那声音的来源。
只见从拐角的屏风后面走出来一名身着白衣的女子,容貌秀丽,举手投足皆是大家闺秀的风范,正是和段一隽一起前来京城的冯家